第三十二章 長相思,摧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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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次到底又干了什么?抄襲了韓浩的論文,搶了曹cao看上的女人,這次” 這真是命中注定啊,上輩子的夏侯惇是個獨眼龍,這輩子的夏侯惇還是個獨眼龍。 上輩子是戰(zhàn)高順的時候,被曹性暗箭射傷。至于這輩子嘛 “元讓,你沒事吧?” 太守府內(nèi),夏侯惇躺在臥榻上,麻布制作的繃帶把傷口纏的嚴嚴實實的。睜開剩下的哪只明亮的大眼睛,盯著在榻邊的李璋。 李璋頓時覺得內(nèi)心有點發(fā)麻,搶先開口道“元讓,你有傷在身,要多休息,不可動氣啊。” 夏侯惇蠕動著干癟的嘴唇說道“多虧世民相救,不然夏侯惇恐喪命于jian賊之手。只是那放暗箭的jian賊”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夏侯惇的話。 “元讓勿要動怒,那jian賊聽我暴喝,落荒而逃了。夜色昏暗,已不知所蹤。想必是那桓邵同黨。” “哼,若叫我抓住此賊。必將他挖眼割鼻,零剝碎剮了不可!”夏侯惇忍著頭上的劇痛,咬牙切齒的罵道。“此可惜當時只圖爽快,一槍便結果了桓邵這賊,不然我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泄我心頭之恨。” 只覺得背后冷汗已經(jīng)滲的衣服都濕了,李璋還是顫顫巍巍地給夏侯惇倒來了一碗熱水。 “此次雖小勝呂布,然情勢仍于我不利。不可掉以輕心,元讓需保重身體,不日便將又是一輪惡戰(zhàn)。” 夏侯惇感激的接過熱水,緩緩地喝了起來“世民此言有理,我已派人延請城內(nèi)名醫(yī),一箭之傷,無需掛懷。目前濮陽城內(nèi)人心惶惶。雖說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隨桓邵叛逆,然士紳之中和此賊勾連者不在少數(shù)。而我又負傷在身,目前難以視事。這城中上下之事,需世民與奉孝多加費心。若有難處,即可以太守府名義行之。如遇阻攔,可先斬后報。” 離開了太守府,此刻天空已經(jīng)大亮。 缺德的事情做得多了,人也變得爽朗起來,心里愧疚感維持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在這個混亂的時代,不得不說這不要臉是對生存至關重要的一種美德。 策馬出了城門,城門外一灘灘鮮紅的血跡,城頭上掛滿了叮叮當當?shù)娜祟^。這桓邵的的頭也少不了掛在最顯眼的位置,上邊還用大字標明“逆首桓邵”以防別人認不出他那臨死前被夏侯惇嚇得面目扭曲的臉。 回到了流民營,郭嘉已經(jīng)在忙碌的處理各種問題。首先是此戰(zhàn)哈士騎損失不小,陣亡三百余人,負傷四百多。大多數(shù)負傷都是昨夜入城后和桓邵的黨徒們廝殺所致。可見哈士騎們還是不太適合干這些侵門踏戶,入屋搶劫的肥差。雖說還有幾百名輔兵可以隨時遞補上來,只是倉促之間幾乎是無法恢復原來的戰(zhàn)斗力了。畢竟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讓他們重新恢復陣型演練和戰(zhàn)術配合了。 更大的問題在于戰(zhàn)俘,此刻又多了近三千張嘴。正是青黃不接之時,城外的田里還是綠油油的一片,如果戰(zhàn)俘能吃草,還勉強湊合,問題這些人不干活干坐著就有飯吃。按照流民營的規(guī)矩,這樣的情況是不可能的。李璋自己定下的規(guī)矩,不能為了一撥戰(zhàn)俘就壞了。 郭嘉還是比李璋更有辦法的,軍隊的戰(zhàn)力基層的士官。將陷陣營里所有的什長、伍長都帶走,送到濮陽城里去加固城墻。沒了基層士官指揮的普通士卒,打亂分散到十個流民營里,要想吃飯,就必須要勞動,讓他們明白勞動最光榮的道理。跟著流民營里的青壯一起圍繞著流民營加固營寨,將營寨的單層結構的圍墻改成雙層結構,上鋪木板,墻上開垛口,方便射箭。繞著營寨開挖了一大圈,寬十米,深兩米的u字型壕溝。 不過收獲總是大于損失的。 濮陽本就有不少從司隸洛陽逃難來的士紳,此次桓邵起事,有不少人都參與其中。或出錢收買守城軍將,或出家丁武士。平時李璋和夏侯惇見到這些人還得點頭哈腰的不敢得罪,千恩萬謝的才從他們哪里借來些許錢糧。 這次就簡單了,憑著那股子打倒大戶做大戶的氣勢。哈士騎直接沖進去府里去,見到值錢的就搶,見到手里拿著武器的就砍,見到衣服光鮮的直接先抓起來打一頓,然后壓到太守府細細拷問,把府內(nèi)府外,大老婆小老婆家里的,藏在花盆底,房梁上的各種私房錢都招供出來。然后再送到城門口,連同那些在城頭上朝夏侯惇射箭的家伙一起咔嚓掉腦袋。 李璋騎著踏雪繞流民營施工現(xiàn)場轉了一圈,算是象征性的完成了領導視察工作的任務。然后撥馬疾馳,還一個更頭疼的問題等著解決。 如同許多墮入愛河的少男一樣,心理年齡加起來已經(jīng)五十好幾的李璋,發(fā)現(xiàn)自己也陷入這個悲催的情況之中。 我愛的人他媽的不愛我啊 此刻的李璋感覺自己是需要一個醫(yī)生,不是男性泌尿系統(tǒng)的那種。 我需要一個心理醫(yī)生,告訴我該怎么做。 醫(yī)生會說“你需要勇敢地對她把話說出來。” 邊慕穿著素白色的留仙裙,這坐在父母的墓前又彈起那哀怨的曲調來。過去的時候,李璋都是在遠處看著她的背影,聽她把曲子彈了一遍又一遍。靜悄悄的來,靜悄悄的走。作為一個公元二世紀末的徐志摩其實本也沒什么不好,奈何夢中情人此刻卻準備給自己套綠帽,這點就有點讓人紳士不起來了。 下馬走到了邊慕身后,輕聲說道“桓邵叛逆,已經(jīng)被我殺了。” 琴聲此刻變得更加哀怨,邊慕卻依舊沒有說話。 “你該不會覺得桓邵是為了你才去反叛主公的吧?” 邊慕依舊保持沉默。 “難道我從陳留把你帶到這里,就是為了讓你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哄騙?莫名其妙的丟掉性命?”李璋此時只感覺,自己是在大學里對著被其他男孩挖角的莫莉說到。 此刻李璋只覺得自己越說越心酸,我本將心待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古之人不余欺啊。 跨步向前,一手抓住邊慕的小臂,將她扭了過來。且看老子今日便要在你父母墓前強吻了你! 邊慕此刻淚水已經(jīng)把前胸都給打濕了。 李璋此刻有點呆滯,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已經(jīng)撅起準備進攻的嘴唇,此時又癟了下去。 “你哭什么?你在哭桓邵么?哪老王八給你說了什么甜言蜜語了,把你哄成這樣,又要做牛做馬,又要以身相許的。我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一句話都不愿意和我說?” 天啊,這難道是我干了那么多缺德事的報應么 “你想我對你說什么?”邊慕朱唇輕啟,一雙還帶著淚花的美眸望著面前的人,被淚水打濕的睫毛變得更加嫵媚動人。 “如果你替我殺了曹cao,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替你做牛做馬。” 買一送二,一條命換三輩子。這要是讓我去殺了袁術,劉表什么的,我可以免費這么做。要是劉備,袁紹,孫策這類難度大一點的,叫你三輩子伺候我,我也勉強可以接受。只是曹cao么? 也并非李璋對曹cao多有好感,在東漢三國這個時代,說好聽的是英雄輩出,說難聽的就是人渣泛濫。真是叫你心存善念,不偏不倚的,就像邊讓這種,在這個時代,是活不下去的,不死在曹cao手里,也會死在別人的手里。 曹cao不是一個好人,但他做的事情符合這個時代老百姓的利益,他是最有可能盡快結束分裂割據(jù)局面的人。李璋并不高尚,但是為了女人去讓戰(zhàn)爭和殺戮持續(xù)下去,還是下不了手,甚至動不了這樣的念頭。 “哼。還是舍不得你的錦繡前程罷了。天下女子多如牛毛,李校尉若想得之,自有你那主公替你尋來。哪怕是誰家的妻女,還不是手到拿來?” “可是慕兒只有一個。”李璋低著頭呢喃到,“你說的這個,我辦不到。雖然主公殺了你的父親,也間接害死了你的母親。如果我為了得到你,去殺死別人的父親,也可能殺死一個天下承平的希望,我辦不到。” 抬頭看著邊慕那腰身,那臉龐,那含著淚的眼睛。 心里不自覺的涌起了一股邪惡的念頭。 “你要是想對我動手動腳,我立刻就死在你面前。” 是誰的說頭發(fā)長見識短,是誰說的胸大無腦的我這剛冒出來那么點點想法立刻就被發(fā)現(xiàn)了。 突然被看穿了心思,李璋立刻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你想到哪去了,我若想對你有那等想法,何用等到今日?” “哦,原來慕兒在你心里頭,連個想法也算不上。只怪慕兒自不量力,以為自己能抵得上你的榮華富貴。” 女人的思維真是跳躍啊。這話突然感覺沒法接了,你說想法是有的,就是找不到機會剝你衣服,那樣你就是禽獸了。 你要說想法都沒有吧,她倒不會說你禽獸不如,直接說你心里根本沒有她了。 “無話可說了?那便是承認了吧。自去尋你那前程吧,李校尉。慕兒謝過你那夜搭救之恩,也謝過你天在雪道上的照顧。”邊慕的聲音越發(fā)變得哽咽了起來,頭也不回往自己的小屋走去。 看來,我不止需要一個心理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