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雙城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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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主公,韓將軍的人馬登上城墻了!” “好好好,韓元嗣真將才也!擂鼓助戰!傳令妙才,帶青州軍支援元嗣人馬。今夜我等當在彭城內暢飲慶功!” 韓浩站在城墻下,單手斜舉著盾牌,指揮著他從濮陽抽調出來的曹軍精銳不停的沿著梯子往上攀登。 戰斗從黎明時分一直打到正午,彭城城頭上的箭矢石塊似乎無窮無盡,不停的有曹軍登上了城墻,也不停的有人從上邊慘叫著跌落下來。 城根下堆滿了尸體,這些冰冷的身軀都是他曾經同吃同睡,朝夕相處的人,一路走來的戰友緣分,卻止步于彭城這堅實的城墻之下。 在青州軍屢次攻擊未果,甚至連彭城的城墻都沒登上過,虛耗了曹cao不少日子。 領導此刻決意要動真格的了,將濮陽城帶來的五千嫡系精銳,由韓浩指揮下朝著彭城最寬闊的南面城墻發起了猛攻,其余三面同時也讓青州軍繼續保持著進攻壓力。 韓浩帶著領導的期望,立下了軍令狀,帶著五千步軍對彭城發起了絕命沖擊。戰斗打到此時,曹軍各部都已經疲態盡顯,原本想著讓青州軍當炮灰以保存嫡系實力的曹cao,此刻也顧不得許多。正如每次體育頻道常說的那句“留給中國隊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此刻留給曹總的時間也是不多了,如果把握不住最后的機會,付出的代價恐怕就不是再等四年說出來那么輕松寫意了。 “咚!咚!咚”如同悶雷般的鼓聲,從軍陣的牛皮大鼓里傳了出來,傳到了城墻下韓浩軍卒們的耳朵里,仿佛就是游戲即將結束那緊張刺激的滴答滴答倒數的聲音,軍卒們變得更加兇狠,更加瘋狂。 “沖上去!沖上去!弟兄們,跟著老子沖上去,活劈了那陶謙老匹夫!沖啊!” 韓浩甩掉了手上的盾牌,將佩劍用牙咬住,跟在一名士兵背后登上了云梯。城頭上已經有十數名曹軍登上了城墻,正在和守軍絞殺在一起,亂在一團。 韓浩前頭的士兵往城墻上一躍,揮刀正欲砍向一名守軍,卻被邊上一被已被砍斷了右手的守軍用左臂和殘存的右臂抱住腰腹,兩人在韓浩的頭頂上劃過,重重的摔在了城墻下邊。 韓浩登上了城頭,接連砍翻幾個徐州軍卒。飛身一躍,躍到城樓上,一劍斬斷了一面大旗。 當那“陶”字飄落下來的時候,整個曹營都沸騰了。曹cao躍馬而出,振臂高呼到,“三軍兒郎們!破城就在此時,破城之后許爾等搶掠三日!” 夏侯淵手下的青州兵此刻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從韓浩軍后部沖來,原本因傷亡太大而變得越發稀松的沖擊軍陣此刻如同再掀起了一陣怒濤,更加兇猛的拍打在城墻之上 “兄弟們,不能退縮!你們的爹娘在城里!你們的姐妹在城里!你們的妻兒在城里!你們往哪里退?你們想把他們都送到曹賊手下那群畜生哪里么!頂住!殺啊!” 渾身是血的韓浩劈倒了附近幾個守軍,順著聲音望去 “陶謙!” 不錯,正是徐州牧陶謙! 還有兩千丹陽勁卒!那是陶謙最后的底牌,徐州城最后的機動守備力量。 狹路相逢,勇者勝!韓浩用盡全身力氣嘶吼著“陶謙在前邊,斬殺陶謙者,賞千金!富貴只在今日,隨我殺啊!” 原本已經漸漸被曹軍精銳壓迫得步步退卻的守軍,在陶謙喊完那句話之后,也迸發出了無限的勇氣,迎著韓浩和身后曹君的刀槍一個個的往前撲,生生的把已經占據著優勢的登城部隊壓迫在南面城墻之內,再也無法前進半步。 丹陽勁卒此時卻手持盾牌長槍,不停的從城墻兩端往中間壓迫。若是此刻東西兩面的負責助攻任務的青州兵能給以守軍足夠壓力,甚至如同韓浩所部這樣直接殺上城頭,完全可以反過來分割吃掉這徐州城最后的有生力量。 但是盜匪賊寇就是盜匪賊寇,穿了制服你也不會變超人。沒有鐵血的軍律,沒有熟練的協同,當然更加談不上什么軍人榮譽感,使命感之類的。 就在韓浩部被卡在城墻上邊兩邊受敵,不停有人被丹陽兵的長槍刺穿身體,不停的有人被丟下城墻,原本用于擴大戰果的青州軍此刻卻退縮了。任憑夏侯淵如何喊叫咒罵,甚至揮刀砍倒了幾名逃跑的人,也無法迫使城下的如螞蟻般的青州軍登上城墻參加絞rou戰。身邊的部卒一名名的倒下,一個個熟悉的面孔躺在了血泊里,此刻的韓浩已經暴怒了。揮舞著已經卷刃的佩劍,抓住一桿刺來的長槍,用力一拉,將一名丹陽兵拽到自己面前,劍尖順勢上送,刺穿了丹陽兵的胸腔。 令他震驚的是,這名已經渾身顫抖,口吐血沫的丹陽兵卻死命的抓住了他持劍的手,不讓他拔出來。 就在此時,右腿一陣劇痛傳來,讓他從震驚中醒轉。大腿已被長槍刺中,鮮血淋漓。放棄掉已經無力拔出的佩劍,韓浩單膝跪地,從地上cao起一把刀,格擋著向他陸續刺來的長槍。 一下,兩下,持刀的手和肩膀又各被刺中一下,吃痛不住,手中的刀已經掉落在地上。面對再次刺來的長槍,韓浩閉上了眼睛。 噗嗤,噗嗤 鮮血濺在韓浩臉上,睜開雙眼。只見身前站著幾名士兵,已經被長槍刺中,或已倒下,或依舊擋在韓浩跟前。 “將軍快走,走啊!”更多的人擋在了韓浩跟前,又有兩人挾住他的兩肋,往后拖去。 “我不!!” 韓浩流了很多血,昏了過去。但他不知道,當今天的太陽下山之時,他的五千部卒已經有三千多人再也睜不開眼睛了。 領導很憂傷,夏侯淵,曹仁,曹洪等人都跪在了曹cao面前低著頭不敢說話。 曹cao看著奄奄一息的韓浩,想起今天彭城城下那情景,心中是一陣酸楚。 差一點啊,只差一點啊就是差了那么點,把球踢飛了,就是差那么點,中國隊就進不去世界杯了。 從未離成功如此接近,此刻領導的心中,苦悶,傷感,憤怒,怨恨交織了在一起。 “來人,將夏侯淵拖出去斬首!”曹cao冷冷說道。 “主公,刀下留人,主公!” “主公,念在夏侯淵往日功勞且饒他一回,許他戴罪立功吧!” 賬內的文臣武將皆匍匐在曹cao面前,替夏侯淵告饒。 也非是領導無情,實在是今天唯一有臉說話的現在躺在床上生死不明,其余之人今日都毫無建樹。尤其在領導最興高采烈的搓著手,看著韓浩在城墻上威風八面,韓浩所部迎著守軍的刀槍往前狠撲的時候,領導甚至有了想拿個擴音器喊道“誰敢橫刀立馬,唯我韓大將軍!” 所謂的樂極生悲也不過如此,先是陶謙和丹陽勁卒的出現,然后便是城墻根下的青州兵居然拖拖拉拉的不敢上去,任由著韓浩兩面受敵,任由著上去了的嫡系們一個個倒在丹陽兵的長槍下,曹cao可以做的也只有停住了擂鼓,命令鳴金收兵。 這樣的時刻,不殺幾個人消消氣敗敗火怎么行,尤其是直接責任人夏侯淵。 此次領導動了真格了,不管你是不是我親戚,現在哪怕是我親爹我也沒價錢講。大手一揮,刀斧手們便架起夏侯淵正準備出門去。 “主公,且慢。咳咳咳”熟悉的咳嗽聲傳來。 “志才不必相勸,夏侯淵管教無方,指揮失度。方至功敗垂成,不斬不足以明軍法!” “主公。”戲志才走到曹cao身邊,壓住聲音說道“陳留已反,陳留各地皆已從叛。尚在陳留之外編練的青州軍也已加入了叛軍。消息傳來,至今已有數日,想必陳留全景已落入叛軍之手,東郡危矣,請主公從速決斷。” 此刻曹cao只覺天旋地轉,頭痛欲裂,噗通一下栽倒在書案前。眾人不知何故,嚇得一擁而上,扶住領導。 曹cao呢喃道“退兵回兗州去濮陽城”說罷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