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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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桌子下的手被握住了。 旁邊的人在看周騫和蔣盛在猜拳喝酒,他噙著笑在看好戲,將五指扣緊紀淮指縫之后,他回頭,湊到紀淮耳邊:“留著點肚子,等會兒吃蛋糕。” 他喝酒了,湊近一聞就能聞見,麥芽的酒味和他身上的檸檬味道混在一起。 包廂里鬧哄哄的,那是一群曾經(jīng)和他一起站在巔峰的人。包廂的吊燈漏下鵝黃色的暖光,紀淮窺見了陳逾司身上‘inman’這個標簽殘存的一點痕跡。 四目相對,紀淮回了一句:“今天是月十六,月亮好看。” 他不解:“怎么了嗎?” 紀淮不解釋:“就想告訴你而已。” 餐桌那頭的猜拳分出勝負了,有人叫他評理。 他不是個和稀泥的人,對他們就是拿刀捅他們兩肋的人,但仔細一想,也是個端水大師,一句話把兩邊都得罪了。 紀淮看著自己的餐盤發(fā)呆,忽的手被捏了捏。 酒氣襲來,他埋在她頸上:“還好我知道毛姆。” 第85章 春樹暮云(7) 冬季轉(zhuǎn)會期,…… 冬季轉(zhuǎn)會期, 所有戰(zhàn)隊的粉絲見證著一場憋氣大賽,看著一個個疑似轉(zhuǎn)會的消息默默吃瓜。 扔下第一個重磅炸彈的是lunatic。 三代目的功勛打野宣布退役了。 那個曾被響徹整個金鑰匙球館,萬人歡呼的id最后也成為了一個里程碑似的存在。 這個賽場上永遠有和他當年一樣充滿野心和渴望的年輕選手。 陳逾司也是從那一步過來的, 看著英雄聯(lián)盟的進程中一個個偉大的選手誕生,直到有一天他自己也成為了其中之一, 成為了一個豐碑。 沒有任何退役儀式, 他不太樂意搞這種東西。 甚至連一條原創(chuàng)微博都沒有發(fā), 而是直接轉(zhuǎn)載了官博關于他的退役發(fā)文。 紀淮小心翼翼的摸索著他關于退役這件事的態(tài)度, 不比試劑反應那么直觀,紀淮猜不準他的情緒。 只知道他好像有點忙,也不是忙以后工作的事情, 而是隔壁小區(qū)他買的那套房的裝修工程。 關于退役的悲傷情緒,紀淮這個小跟屁蟲是一點兒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非要我抱著你哭一場?”陳逾司問。 紀淮:“可以哭,但不要抱著我哭, 我今年新買的羊絨大衣, 不想它弄臟。” 裝修工人趕上過年也放假了,紀淮要去外婆家過年, 這是陳逾司頭一次跟她回去過年。 紀淮臨給他收拾去過夜衣服的時候才想到:“哎呀,我沒和我哥說我們復合的事情。” 陳逾司從次臥的大紙箱里拿了東西出來, 將兩個銀盒子丟進行李箱里。 紀淮對它跟洪水猛獸似的,趕忙蓋了兩件衣服在上面。 陳逾司故意等她藏好了之后又丟了一盒進去。紀淮把落自己毛衣上的盒子拿起來,朝他砸過去。 他不鬧了,在床邊坐下:“沒告訴就沒告訴唄, 告訴了難不成他過年還給我包紅包?” 也是。 - 臨市開車回去很方便。 蔣綏惟年前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走了, 轉(zhuǎn)移到了外婆家附近的療養(yǎng)院。老人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了,到頭來看見自己最愛的小女兒落得如此地步,這感覺和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差不多。 他們午飯后到的, 就是怕外公外婆多忙一頓飯。 外孫女來之前就打電話通知過今年會帶男朋友回來,也說了兩個人是高中同學,算是知根知底的人了。 紀淮和外婆在廚房洗菜,從廚房的窗戶望出去,陳逾司和外公在喝茶。 冬日的陽光從院子上方照下來,被子晾在二樓的陽臺上。紅紅粉粉的晾滿了整個二樓。 外婆不免想到蔣綏惟:“我總覺得你mama當初帶你爸爸回家都是才發(fā)生的事情,到現(xiàn)在你都這么大了,你都把男朋友領回家了。” 說起蔣綏惟一定要掉幾滴眼淚。 下午,紀淮帶陳逾司去了一次療養(yǎng)院,給他打了預防針:“你不要被嚇到。” 他們?nèi)サ牟粶惽桑Y綏惟剛睡下。 繞著療養(yǎng)院走了一圈打發(fā)時間,紀淮說起警備署的事情,語氣淡淡的,早就不再是當時躲在里面用被子擦眼淚的心情了。 后來,溫局告訴紀淮,彭納沒有走,留在了洵川,當了一個烈士陵園的掃墓人。 周己清的墳墓是一個衣冠冢,葬下去的那件衣服是蔣綏惟藏在紙箱里的那套男士衣服。 他們逛了好幾圈,蔣綏惟一直都沒有醒,外婆已經(jīng)打電話來叫他們再過一會就可以回去吃飯了。 從療養(yǎng)院出來,紀淮回頭看著那棟建筑,灰色的墻面在樹影晃晃之間愈加模糊。 - 回去之后,飯快好了。 外婆叫紀淮去把二樓的被子收來,給她自己和陳逾司鋪一下床。陳逾司后腳跟她上了樓,看著懷里的被子,問她:“我現(xiàn)在要是潑了杯水上去,把被子打濕了你外婆能同意我們一起睡嗎?” 紀淮沒問,還特別沒有誠意的直接回答了一句不可能。 這里過年不禁鞭炮,所以過年的氣味比洵川濃,也可能是因為家里有老人不一樣。 外婆吃到一半,老規(guī)矩拿了兩個紅包出來。 推脫的拒絕還是要的。 外婆塞到他們手里:“拿著吧,明年說不定就不是給你們的了。” 陳逾司收下了,給外婆盛了一碗湯:“我努力。” 紀淮心在紅包上,沒仔細聽,以為是什么工作努力,附和著:“恩,努力努力,我們都努力。” ‘新女婿’上門,勤快總是要的。 兩個人磨磨唧唧到九點多才上樓去洗澡,老房子的浴室翻新過了,因為紀淮和大女兒一家過年總要回來的。 紀淮洗完熱水澡之后去敲陳逾司的房間門,開門進屋:“快點去洗澡。” 陳逾司穿著外套靠在床頭,沒動:“等會兒。” “快點去。”紀淮把他從床上拉起來。 這樣躺著衣服要皺的。 陳逾司沒理解那一層,挑眉,這么著急? 想到她吃飯的時候也說要努力,他翻開行李箱拿換洗衣服,聽紀淮話去洗了澡。 只是回來的時候房間里燈關著,伸手摸進被子里,里面沒有人。不是什么不開燈的驚喜,就是紀淮單純的回她房間睡覺了。 陳逾司從行李箱里拿了個東西,月光從沒有完全拉起的窗簾中照進來,銀色的盒子泛著光。 紀淮剛關燈要睡覺,聽見房間門開了。 掀開被子躺上床的動作格外熟練,陳逾司捏著她的腰,將她翻了一個翻,面朝著自己:“我來了。” 紀淮愣了:“你來干嘛?你洗好澡了?” 陳逾司從睡衣口袋里拿出盒子:“恩,所以過來了。” “不是。”紀淮看見了從被窩里拿出來的那個盒子,掙扎著要躲:“你洗好澡了你就回你自己床上睡覺啊?你過來干嘛?” “不是你要我過來的嗎?”陳逾司在拆包裝了。 紀淮手忙腳亂,想阻止他:“我哪有?” 他一臉真摯:“因為你沒在我房間啊。你回這里不就是選擇在這里嗎?” 紀淮差點咬到自己舌頭:“我回來是因為我要睡覺,我哪里給你暗示叫你過來了?” 陳逾司東西拆完了:“你叫我快點去洗澡,你吃飯的時候說要努力。” 說完,把人撈過來:“努力,你說了三遍。” - 晨光破曉,紀淮翻了個身,把身后的人弄醒了。不過是等懷里的人調(diào)整好姿勢后,他根據(jù)她的姿勢也稍稍調(diào)整一下。 外公外婆已經(jīng)起床了,樓下他們兩個在講話。 “小孩還沒起?” “現(xiàn)在哪里還有小孩早起的?再讓他們睡一會,我聽見他們大半夜的才洗澡。” “大半夜才洗澡,估計是睡得挺晚的。” “小孩嘛,熬夜晚起都這樣。” 老房子不怎么隔音,樓下的話紀淮聽得一清二楚,睡意沒了。干脆抬腳朝后踢了踢他:“你還好意思睡?” 陳逾司嗯了一聲,臉埋在她發(fā)絲之間,覺得有點癢,臉頰蹭了蹭紀淮的肩膀:“昨晚我出力的,我怎么不好意思睡?” 紀淮和陳逾司兩個人之間,在陳逾司的字典里就不存在害羞。他這樣面不改色的說這種話,紀淮聽多了,但架不住次次都不好意思。 提醒他:“你等會兒下樓把垃圾帶出去扔了。” 外公外婆起了他們兩個也沒有睡多久,紀淮把垃圾袋打了一個結(jié),叫陳逾司拿出去丟掉。 外婆盛完粥出來,沒看見陳逾司,就問:“小陳呢?” 紀淮指了指門外:“倒垃圾去了。” 外婆點頭,給紀淮端小菜出來的時候,突然想到:“垃圾分類了沒有?這里最近搞了一個什么棚子,里面專門有人盯著的。” 垃圾分……類? 當紀淮差點跑出去找他的時候,陳逾司空著手回來了,嘴巴甜的不得了,叫了聲外婆之后去洗手,然后坐到紀淮旁邊吃早飯。 紀淮有點好奇:“那種用過的還帶有酸性磷酸酶和檸檬酸的橡膠制品算什么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