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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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逾司開始喝粥,湊到她耳邊:“干垃圾。” 好好回答就不是他了。 他說:“雖然很濕,但是是干垃圾。” 紀淮:“……當我沒問。” - 大年初一路上堵,蔣云錦一家吃過早飯出發的,路上堵車,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硬是開了兩多個鐘頭。 昨晚外婆已經打電話通知過了,所以今天看見陳逾司在這里都沒有多驚訝。 許斯昂知道其中一些插曲,下午三個人一起去逛街的時候聊起這件事,他稍微有點生氣:“復合了不告訴我?” 陳逾司故意的:“你以前不是也不告訴我她的事情嘛?” 紀淮驚訝:“你還問過我呢?” 反問完紀淮學聰明了,猜到陳逾司要說什么,立馬搶答:“我知道你四年都沒有忘掉我,一直喜歡我,而我還整了個小姚哥出來。” 他的臺詞都被紀淮給講完了,他也一時間還真沒有話講了。 他們兩個要抽煙,紀淮站在甜品店里等他們在店外瀟灑一根煙的功夫。 兩個站在垃圾桶旁邊,在聊天。 聊什么,她不會唇語不知道。 就看見陳逾司動了動嘴巴,在和許斯昂聊天但看著她。 許斯昂這人沒有那段戀愛是談得久的,他沒有非哪個姑娘不可過,他沒有堅定的選擇過一個人,沒有明目張膽的示愛過,看見身邊真出現久別重逢的例子還是有點八卦。 除了復合對象是他meimei這一點讓他有點不悅。 “就這么簡單復合了?” 陳逾司似乎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復合這件事簡單,他懶得解釋,干脆就點頭:“恩。” “你們都見家長了。”許斯昂沒頭沒尾的感慨了一句:“你和你爸媽說了嗎?” 陳逾司搖頭:“還沒。” 將煙蒂暗滅在垃圾桶專門滅煙的小格子里:“娶她是我自己認定的事情。” 許斯昂還是偏傳統:“但告訴你爸媽也是個規矩。” 就像領證是領證,大哭痛哭是在婚禮上一樣。前者是兩個人的沖動產物,后者是兩個家庭的事情。 陳逾司掐著時間給他媽打了個電話,電話一開始沒人接,他就發了條短信過去。 收到回信的時候,他剛洗完澡。 短信說不上是關心,但最后附著一條祝福,問他們是否要來英國見一見她。 紀淮最近不太有空,放完寒假就要開學,開學的之后她連軸在學校和科研所燃燒生命,在猝死的邊緣來回橫條。 有一回加班到半夜回來,陳逾司都睡了。她才拎著份外賣回來,在客廳趕作業。客廳里沒有迎接她的小貓咪,那貓就喜歡陳逾司,不怎么愛搭理紀淮。 上回紀淮筆記本開著,它二話不說,一屁股把紀淮電腦坐成了平板。陳逾司聰明躲在廚房不講話,手里刷著碗筷,幸免于難。 所以現在對紀淮來說,別說是迎接她,就是別出現在她面前,讓她安安心心趕一份報告就是謝天謝地的恩賜了。 他們兩個已經不分被窩了,紀淮趕完作業進房間的時候把他吵醒了。 他有點不開心:“你們教授活不到明天了嗎?非要你們加班?” 紀淮哼唧了兩聲,敢怒不敢言,但心里格外贊同陳逾司的話:“沒辦法,他說為了人類文明進步,為了科研事業。” 聽紀淮重復起她老教授的心靈毒雞湯,他說了句神經,把人卷進被窩里。紀淮在他身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說:“我還等著他到時候給我指導論文,被壓榨就被壓榨吧。” 陳逾司緩緩抬眸,瞥她:“你什么時候能這么體恤我呢?” 枕在一個枕頭上,對上他的視線,他眼睛還沒從睡意從出來,霧蒙蒙的在瞳孔上蓋了一層。 紀淮反問:“那你給我指導論文?” “你都在我這里白吃白喝了。” 聽一聽,瞧一瞧。 聽聽這話,瞧瞧他說這話時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正經樣子。 紀淮哼了一聲,做出慷慨就義的表情:“來吧,我就知道我還得奉獻犧牲美色。” 沒想干嘛,但她總是這樣狐假虎威,說話又不注意。陳逾司故意鬧她,她哼唧了兩聲,掙扎著喊資本最無情。 打鬧之間,紀淮聽見一聲貓叫。 撐起身子,看見飄窗上躺著一只灰白小貓。 紀淮打掉肩頭的那只手:“你兒子在呢。” 陳逾司回頭瞅了一眼,不以為然:“讓它看著唄,這樣它也好認清你的家庭地位,到時候看它啊敢再兇你了。” 他開玩笑,又說:“知道有一招叫什么嗎?母憑子貴。” 沒干什么,把紀淮逗得準備從了之后,他閉眼,揉了一把紀淮的腦袋:“睡覺。” 頭發亂糟糟的,紀淮抹一把臉,給了他一腳:“關燈。” 陳逾司抬手去摸燈的開關,恍惚間看見紀淮手腕內側紅了一大塊。手從墻邊離開,將她手扯過來:“怎么搞的?” “這個啊,我們學校有個校友當視頻博主的,他今天錄視頻說讓大學生嘗一下小時候的零食,我們小時候不就有那個泡泡糖嗎?還是里面帶貼紙的那種。” 陳逾司發笑:“所以你就跟個小孩子一樣貼了?” “沒有。”紀淮自問沒有那么幼稚:“他要給我貼的,我也沒有想到那么不好洗。” 說起那個殺千刀的居然還特別用力的在她手腕處把貼紙按上去,紀淮也來氣。 紀淮沒察覺到什么,拿出手機給他找了那個校友的視頻號出來。 她去睡覺了。陳逾司拿著她的手機,隨手拉了進度條,看見視頻很靠后,一個男的幫紀淮擼起袖子,那怎么看都礙眼的手捏著她手腕給她貼了個泡泡糖貼紙。 退回首頁,沒有多少粉絲。 陳逾司把手機放回去,捏了捏紀淮的腰:“我四月一號要去打個比賽,給你留了一張票了。” “打比賽?”紀淮好奇。 陳逾司:“恩,愚人節特輯,叫幾個退役的老隊員去打個娛樂賽。” 第86章 【完】 四月一號是個大晴天。 …… 四月一號是個大晴天。 紀淮答應陳逾司去看比賽了, 還是稍微打扮了一下。那條去年原本要穿去周騫生日飯局的裙子翻了出來。 針織裙里面穿條加厚的光腿神器也不冷。 這打扮其實沒有多夸張,比起路邊街拍專業戶的時尚達人們其實挺平平無奇的。 只是紀淮平時都是怎么方便怎么穿,打扮也很少, 光這張臉,馬尾一扎, 最多為了個好氣色涂個口紅, 她就勝在五官比例好, 濃妝反而會沖淡五官比例的優勢。 這套理論是她有一次路過化妝品專柜, 被一個柜姐為了完成每個月化妝指標,連哄帶騙拐去化了個妝。 理論是柜姐告訴她的,后來成了紀淮給自己不怎么樣的化妝技術挽尊時候的說辭。 莊依今天跟她上同一節課, 人不多,她們兩個坐在中間一排靠窗的位置。 “怎么打扮了?” 紀淮拂了拂裙擺:“今天要去看我男朋友打比賽。” 莊依惋惜:“原本晚上還想找你逛街呢。” 只好改天,但改天是哪天兩個人都不知道。 紀淮等會要去圖書館還書, 莊依還有一節課, 她們在教學樓前分道揚鑣。 一個人站在樓前的時候恍恍惚惚發現,原本曾經是她四年里所有生活的事發地點如今對她來說也成了瑣碎生活里寥寥幾場戲的背景。 她對著抽芽的楊柳發呆, 全然沒注意到自己這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成了別人鏡頭下的照片。 - 蔣盛問陳逾司今天幾點到場館,陳逾司剛起床, 給貓加水:“還早。” “那你可以早點來和我聚一聚啊。” “我知道。”陳逾司拿著手機進了次臥,伸手去開電腦:“我就在避免和你們聚一聚這件事發生。” 把蔣盛電話掛了之后,陳逾司沒那么想打rank,根據記憶搜了紀淮上回提到的那個視頻號。 大概是川理工的學生所以所有的視頻地點都是川理工。 川理工…… 點開微博搜索了川理工的名字, 在點進地點里, 百無聊賴的隨手刷著相關地點最新發布的微博。 忽然手指一頓。 他記得照片上這條裙子,今早被紀淮叫醒三次,就為了問他這裙子她穿好不好看。 照片是隨手抓拍的, 一張背影照。 ——“有哪位同學今天也在2a教學樓上課的,有沒有認識圖片上這個穿裙子的女生?室友脫單就靠大家了。” 微博是半個小時前發的。 下面有幾個回復。 【當時人就在你面前你不上去要電話號碼,現在海底撈?】 【dd!】 【她啊?好的,我不認識。】 【幫忙頂頂,如果你室友被拒絕了,麻煩私信我聯系方式,我去試試。】 追求元素太明顯了,陳逾司又不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