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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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淮看他:“寫著你的大名,你問我?” 快遞單上也沒有寫是什么東西,前思后想,陳逾司得出一個最有可能的答案:“估計是之前贊助商寄給我的外設吧。” 想要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最好辦法就是拆快遞。 有女人擰不開的飲料蓋子,但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女人拆不開的快遞盒子。更別說在科研所里,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驢用的大環境下。 拿著一個發卡,三兩下就把寬型的透明膠帶劃開了。 電梯從地下停車場上來,電梯里面是一對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夫妻,他們抱著自己家的孫子,在哄小孩。 紀淮本想當個透明人,結果陳逾司朝他們點了點頭,說是樓上的鄰居,因為有一次屋頂漏水見過一面。 男人問他:“后來還沒有再漏水?” “沒有。”陳逾司搖頭。 因為是頭一次見紀淮,男人開玩笑的又問了一句:“這是女朋友?” 只聽見陳逾司嗯了一聲。 紀淮站在邊上,注意力全在快遞上,東西的最上面還蓋了一層防摔的空氣囊。 拿起一個空氣囊,紀淮看見那銀色的包裝盒。那能在陽臺上就看見賣玉米小三輪的眼睛,愣是看不清包裝盒上的說明。 也不是看不清,是看不懂。 女人看見紀淮懷里的快遞,大約是想到了自己那個也總愛網上購物的孩子:“那么大一箱東西呢?買了什么?” 紀淮終于看清包裝盒上的小字了,迅速將空氣囊蓋回去。瞪了眼一臉懵的陳逾司,半張臉埋進衣領里,小聲撒謊:“餐巾紙。” 電梯先停靠陳逾司住的那一層,電梯門緩緩關上了。下一秒,紀淮臉通紅的還瞪著他:“陳逾司,你……你能不能注意點?” 陳逾司掏鑰匙開門:“什么?” 門開了,紀淮隨手將紙箱子往地上一丟,沒丟好,箱子倒了。里面的東西從開口的那一面掉了出來。 陳逾司還沒開燈,但知道是什么東西了。 紀淮:“你買這么多干嘛?” 陳逾司沒立刻接話,手扶著柜子將鞋脫了,走到箱子邊上,隨手拿起一盒:“我也沒有想到買了這么多,我以為盒是小盒,誰知道它的盒是箱。” 紀淮無語:“你不會看價錢嗎?” 陳逾司繼續撿著:“看了,關鍵字眼都透露著不便宜,我就也沒在意。” 紀淮語塞:“什么關鍵字眼?” 他聽罷,一笑:“進口,超薄……” 得了,紀淮怎么就忘了,問這種話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捂著耳朵,手動失聰:“好了,你別講了,我不想聽了。” “和你用的,聽聽怎么了?”陳逾司順手還丟給她一盒:“你要回房間睡覺了?喏,往房間放一盒。” 知道她這種方面臉皮薄,他越講紀淮走得越快。 陳逾司從來不是個會這樣閉嘴的人,故意又補了一句:“隨便放誰誰的那邊都可以。” 最后幾個字伴隨的就是一個關門聲了。 - 科研所的頂樓有個采光特別好的玻璃房,但所里的廣大男性欣賞不來,便宜了紀淮等一眾愛曬太陽的祖國鮮花。 晴天的風也是暖的,穿過鱗次櫛比的高樓,在每個人身上稍作停留,就又轉瞬即逝。 葉姝瞧紀淮最近不對勁。 午休的時候和紀淮一起坐在科研所頂樓的陽臺上喝奶茶,打量對面眼皮打架的小師妹:“你最近不是住男朋友那邊了嗎?都可以晚起四十分鐘了,你怎么還隔三差五常常就是一副失眠多夢的樣子?” 好一個隔三差五。 好一個常常。 紀淮低著頭,嚼著波霸,半天之后憋了個謊話出來:“我認床,睡眠不太好。” 葉姝哦了一聲,信了。 見師姐相信了,紀淮將話題移走:“黎師姐呢?” 葉姝聳肩:“今天發工資了,但我估計快來了。” 剛說完,一聲怒吼從大老遠就傳來了。 黎恬怒火沖沖,恨不得擰斷一根鋼筋:“扣了我兩百塊績效。知道是什么原因嗎?因為我有一會上廁所怕大褂礙事就脫掉了去上了個廁所,結果就被走廊上的監控拍到了。那個八婆是用監控盯著我們扣錢的嗎?我在督查來檢查的時候穿上贊助商爸爸提供的大褂不就好了嗎?我的血汗錢啊,這個八婆沒有心。” 葉姝和紀淮兩個不講話,默默的將搭在扶手上的大褂穿上了。 - 明天之后的三天,紀淮都有課。 住在陳逾司這里上班方便,但去上學就不方便了。 她準備回宿舍住幾天,正好給自己的腰和陳逾司的床單洗衣機都放個假。 這件事當面不好談,紀淮臨下班前摸魚的時候,偷偷給他發了條信息。 【紀淮】:在忙嗎? 【紀淮】:和你說個事,我之后幾天有課,回學校住會比較方便。 老教授又端著個水杯在給大家喂雞湯,一幫吃了幾婁筐大餅的人早就當耳旁風了。 也就紀淮這種新人能聽進去幾句。 陳逾司估計沒在忙,消息回的挺快的。 【陳逾司】:我可以早上送你去上學,你可以在車上睡。 紀淮嘆了口氣,怎么就不懂呢。 【陳逾司】:才用掉多少就怕了?又不是弄疼你了,你不哼哼唧唧的不也說舒服的嘛? 老教授又在說資金和加班的情況。 黎恬膽子最大,哼了一聲。和葉姝吐槽:“要加班費就是物化自己了?我看想克扣我們加班費的這些無恥之徒才應該物化一下自己,至少別不是個東西。” 說完,扭頭問紀淮:“你說師姐說的對不對?” 紀淮沒聽見,扭頭將自己這張被陳逾司那一條短信弄紅的臉對著黎恬。 “這種雞湯也就適合在幼兒園入學大會上發表一下,但凡是個人拿到一個幼兒園文憑都不會想喝。”黎恬拍了拍紀淮的肩膀,朝葉姝說:“看,我們小師妹對為老禿頭害羞。” - 踩著秋老虎的尾巴,lunatic的s賽也結束了。 周騫信守承諾,比完賽之后沒一個星期就給陳逾司打了個電話:“我生日,明天老地方。” 紀淮頭一次見他隊友,還特意買了條新裙子,結果秋老虎跑太快了,溫度驟降。她沒辦法還是穿了去年的舊衣服,陳逾司在研究所門口等她。 她在門口刷了卡下班,理了理頭發,問他:“會不會給你丟臉?” “不會。”陳逾司牽起她的手,帶路:“他們都知道我被你分手,然后還死心眼等了四年,我已經丟過人了。” 紀淮按這個道理推算下去覺得不對:“那我更應該好好打扮,讓他們覺得你這四年等的很值啊。” “值不值,這事我說了算。”陳逾司抬手拿過她的包。 紀淮朝他打趣:“這么癡心。” “廢話。”陳逾司哼了一聲,朝著科研所望過去:“所以,哪個是小姚哥?” 紀淮:“……” - 周騫說的老地方距離基地很近,就在這附近。 除了教練回韓國了,其他人基本都在。紀淮剛上樓,就看見樓梯拐角處探出一個小卷毛,看見陳逾司和她之后,轉身就溜了,但聲音沒跑掉。 通風報信的聲音被他們聽見了。 “來了來了,打野帶女朋友來了。” …… 就陳逾司一個人帶了女朋友,當然他們戰隊除了他和蔣盛也沒有別人有女朋友了。 陳逾司帶著她在特意留出來的兩個空位置上落座,把手里紀淮的包搭在他椅子上,脫外套的時候問蔣盛:“你沒帶女朋友?” 蔣盛聳肩,自嘲:“這不是世界賽輸了嗎?我女朋友怕再挨罵,早就把微博微信全部刪掉了,連同我的電話號碼。我昨天才聽周騫說地方訂哪里了,丟漂流瓶去聯系已經晚了。” 他們對紀淮都是先聽其大名,再是看照片,最后見到本尊。 一個個自我介紹過來,紀淮靠著以前看陳逾司比賽也能將名字和臉對起來。 陳逾司沒開車來,他們拉他去喝酒,還給紀淮尊重,叫陳逾司喝酒反而先問她同不同意。 紀淮旁邊是個女生,看年紀很她差不多大,有點好奇的打量著紀淮。 她自我介紹說她叫鄭以葦。 鄭以葦手撐著椅子上,朝紀淮湊過去:“你們怎么在一起的?” 說話的聲音不大,被對面的領隊聽見了,他嗓門大,附和了一句:“是啊,怎么在一起的。” 一說完,倒酒的那幾個都看了過來。 紀淮朝陳逾司投了個求救的目光,他抿了抿嘴巴里的麥芽味道,臉上有一點點醉態:“說起這個,我比較有尊嚴了,她和我表白的。” 紀淮把當初為了考好成績而想幫陳逾司介紹女朋友讓他談戀愛,沉迷女色無心學習的事情以及她開玩笑說要讓陳逾司跟自己談戀愛,然后讓陳逾司愛上自己,自己考試前再把甩了,讓他傷心過度導致考試失利的事情說出來之后,他們一個個都在笑。 就鄭以葦笑了兩聲之后,喝了一口酒沒動靜了,湊到紀淮耳邊,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對她嘀咕了一句:“果然,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別。我和他表白他理都不理我,他要喜歡一個人,就是知道別人開玩笑都樂意給個回答。” 不得不承認,差距這種東西。 有人按兵束甲卻還是能在別人那里出奇制勝,能在別人那里是一輩子的勝者。 紀淮和她不熟,聽見她說這些話一時間不知道要給她什么回答。鄭以葦是北方人,人也豪爽。 拿起酒杯和紀淮桌上的牛奶杯碰了一下:“敬你們了。” 餐桌那頭吵吵鬧鬧,紀淮看見兩個相碰的玻璃杯,拿起自己那杯,抿了一口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