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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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刷著菜單, 不小心刷太快, 界面滑倒了售后評價那一欄。 【這里的沙發完全可以當床。】 突然,紀淮覺得自己這個來私人影院看電影的提意愚蠢極了。 “要不還是去你家用電腦看吧,正好在點回去我幫你打掃一下房間, 好久沒住人有灰塵的。” 胡謅的一本正經,等她面不改色把話說出來之后,紀淮覺得自己簡直吃了聰明豆一樣聰明。 還給他手機的時候, 紀淮忘記劃走那個界面了。陳逾司跟她打車回家, 在車上拿出手機手看見界面停在留言上。手搭在紀淮后頸上,不痛不癢的捏了兩下:“傻不傻?真要干什么, 不是回家了更方便。” 好像是這么一回事,紀淮一副思量的表情, 在覺得他這話很對之后,她反悔了:“現在讓司機走回頭路,來得及嘛?” 當然——來不及。 - 不常住人的房子里,有一股灰塵的味道。 換了床干凈的床單, 紀淮把床單抱去衛生間, 陳逾司拿著拖把,隨意又敷衍的拖了地。 一回來,紀淮就使喚他把地拖了, 開窗讓房間通風。可活總有干完的時候,陳逾司把拖把往角落一放,偷懶去了。 地上留下一道道水漬,他只管看地上都打濕了,也不在乎有沒有把地拖干凈。 是附近高中生下課的時間了,下樓騎著電瓶車下班的家長將孩子帶回家,手里拿著一袋菜,數落著孩子就這么點車程時間都要抱著手機不放。 桂花香從窗戶飄進來,很好聞。 陳逾司準備關窗:“開空調嗎?” 看她走進房間的時候把門隨手關上了,就知道她也嫌熱。 陳逾司買了飲料,好幾種。他開了聽啤酒,問紀淮:“喝什么?” 紀淮看見他手里的酒,想了想:“你喝啤的啊?那我喝……白的。” 陳逾司聞言,給她遞了瓶牛奶。 總打游戲的電腦放起了安東尼·明格拉執導拍攝的《冷山》。這部電影獲獎無數,紀淮念初一的時候跟著鄰居家的jiejie一起看過,當時年紀小對男主演裘德·洛的顏值并沒有欣賞到,只最后他從雪地里負傷朝著愛人走去的那一幕,給紀淮很深的印象。 電影背景是美國南北內戰時期,戰爭的背景總都是悲傷故事。 陳逾司這人不怎么愛看電影,勉勉強強看了一半之后,他手機響了,給發信息的人回了條短信后,手機又放下了。 他和紀淮靠著床邊,一起坐在地上。 如果是一部自己喜歡的電影,紀淮可以翻來覆去看很多遍,說不上是不是戀舊。 所以她還是把這部看過幾遍的《冷山》重溫得津津有味。 電影漸漸靠近尾聲了,英曼回到了冷山,在相遇的那夜,在柴火正旺的時候,思念的人遵從著本能進行著愛意的身體交流。 小時候那種和大人一起看見電視劇,結果看見接吻片段的窘迫感再一次襲來,電影里光線明明暗暗,紀淮猛地才發現旁邊的人手臂搭在床上,一只手還撿起她肩頭的頭發,將那一縷頭發繞在自己手指上。 她怎么給忘了,這電影里還有這一幕呢。 早知道看別的了,比如恐怖點的。 像是無人生還? 要死,無人生還里好像也有女教師和雇傭兵的一場不可描述片段。 紀淮伸了伸脖子,有點如鯁在喉:“陳逾司,你是不是想跟我……” 后面那詞她說不出口了,只好指了指電腦里正在播放的片段。 本來陳逾司是沒存著這個心思的,現在她這么問了,他本來就是想的。知道小姑娘就會狐假虎威,只有嘴上逞強的本事,之前她生日就說好了,他再等兩年唄。 陳逾司手上還纏著那縷頭發,指腹在發梢來回打著圈。人湊過去,靠在她肩上,寬吊帶的裙子,露出脖頸和一片領口,他呼出的熱氣灑在紀淮肩頭,激得她腰發酸。 伸手捧著他的臉,她人已經戰術性的遠離他,搶在陳逾司前面先開口了。 目光真摯的對著上他有些頹靡的視線:“不,你不想。電影里他們兩個為愛運動完之后,男的第二天死了。” ……死了? 像有盆水把陳逾司從頭潑到腳了。紀淮還怕余灰復燃,補了句:“我舍不得你死啊,陳逾司。” 陳逾司:“……” 好他媽讓人感動的女朋友。 真是從來不會讓他失望呢,紀淮在這方面的發揮還真是比她考試穩定多了。 看她還做了個松了口氣的小動作,陳逾司暇眸:“有句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紀淮發現自己慶幸早了,她已經有了要起身的動作。陳逾司學她剛才搶答:“怎么?又要去廁所了啊?” 紀淮:“……” 陳逾司:“還是要回家了啊?” 紀淮:“……” 好家伙,全搶答完了。 知道她還沒有準備好,陳逾司也沒有那么禽獸,電影已經快要結束了,他起身,伸手揉了揉紀淮的腦袋,準備放過她。 拿著換洗衣服要去廁所前,腳步又停了。 不逗她,就不是陳逾司了。 “手機還有電嘛?” 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一句話。 紀淮抬頭看他,不理解。 陳逾司開門,人沒有走出去,朝她笑:“趁我洗澡,你好好去網上查查等會有什么小技巧。你不是最會查了嘛,不用我教你了吧。” 紀淮:“……” 門一關,徒留她在房間里抓狂。酒壯慫人膽,紀淮拿起陳逾司那喝了一半的啤酒。 沒喝出擊鼓鳴金的氣勢,也喝不出李白舉杯邀明月的孤獨愁緒,只吐著舌頭,覺得辣嗓子。 視線一掃,看見角落里扔著的上回陳逾司買的‘特殊外賣’,腦袋里的小燈泡一亮。 紀淮拿起那個燙手的袋子,準備找地方把它藏起來。 拿著袋子,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地方還沒有找到,門開了。 陳逾司脖子里搭著條毛巾,捏著毛巾一角,再擦耳朵里的水。一開門就看見紀淮像個無頭蒼蠅亂轉,視線往下一晃,就看見了她手里的袋子。 唇角一揚:“怎么?準備好了?” 頭皮發麻,紀淮像個小火箭一樣沖出房間,留下一句:“我去洗澡。” 衛生間里還有熱氣,是陳逾司剛洗完澡留下的。檸檬味道,紀淮一直能在他身上聞見。 等意識追上來之后,地上放著被她拿進來的外賣袋子,還有自己已經脫到一半的裙子。 抬手往腦袋上一拍:“我干嘛要洗澡啊?” ——應該回家的啊。 十分鐘后,陳逾司找了件自己的短袖,站在門口聽見里面傳來的水聲,敲了敲門:“換洗衣服給你放架子上,你臟衣服拿給我,我幫你洗掉。” 衛生間裝了干濕分離的簾子,陳逾司開了門進去,浴簾很厚,印不出什么曼妙的身形,只能是水流聲更加清楚了。 紀淮在簾子后,應聲:“我臟衣服脫在椅子上了。” 陳逾司把手里的短袖放在架子上,拿起她的臟衣服:“嗯,看見了。” 紀淮又聽見了關門聲,背對著花灑沖掉后背上的泡沫,下一秒人僵住了。 她內衣內褲還在那堆臟衣服里,拉開簾子朝著椅子上望去,果然什么都沒了。 陳逾司站在陽臺上,將所有的衣服都打上洗衣液。他沒有洗女生衣服的經驗,只能多洗了兩遍,將裙子和內衣掛在衣架,晾在陽臺上。 拿著洗干凈的內褲,朝衛生間走去,敲了敲門:“我進去拿吹風機。” 他敲門的時候,紀淮皮都洗掉一層了。還在簾子后面,在無聲的死亡。 社會性死亡。 陳逾司進來后又出去了。 紀淮拉來浴簾,套上陳逾司那件短袖,都能給她當裙子穿了。 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想搜個體面的死法。 點開未讀信息,是夏知薇。 她國慶回家,想找紀淮聚一聚。 紀淮也只好給她傾訴自己剛才那可以跳樓的囧事。 夏知薇發來了無情的嘲笑。 【夏知薇】:哈哈哈哈哈哈,淮淮不要難過,人生不過幾十年,很快就結束了。 【夏知薇】:換個星系能解決的,都是小事。 【夏知薇】:看過強取豪奪的小說嗎?那里面男主都是八塊腹肌,財大器粗的。我就不能理解為什么女主每次都爽到了,但下次還要欲拒還迎。 【紀淮】:… 【夏知薇】:陳逾司長這么好看,你看著那張臉不分泌雌激素的嘛? 【紀淮】:…… 【夏知薇】:不過為啥不愿意啊?你們之前試過?他中看不中用? 【紀淮】:……… 【夏知薇】:你知道嘛,你現在就像是被霸總甩了一張幾百萬支票,但是金錢如糞土的傻女人。 【紀淮】:那還是不一樣的,我還是喜歡錢的。 【夏知薇】:喜歡錢?莫非……你喜歡嫖客play?你要不讓陳逾司付錢? 就在紀淮準備給她發十二個點點表示自己無語的時候,門被又敲響了。紀淮深吸一口氣,準備給自己的承受能力打造一個結實的地基。 門稍稍打開,陳逾司看見她已經穿好衣服了,干脆把門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