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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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將紀淮的內褲遞過去:“我洗好了,也吹干了。” 剛建設起來的承受能力地基,被他一句話搞塌方了。 他已經走回房間了,紀淮關上門,重新拿起手機。 慢慢打字。 【紀淮】:今晚我就要遠航,別為我擔心,我有智慧和快樂的漿。再見,美好的世界。 - 最后紀淮把外賣留在了廁所,自己鼓起勇氣,墨跡了半天,去了房間。房間里就開這個不亮的小夜燈,他已經躺床上了,身上蓋著條薄被子,手機舉著,熒光照在他臉上。 紀淮就當他不存在,坐在床尾,腰板挺直,一副超然世外的模樣。 陳逾司將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目光落在床尾的人,很瘦。尤其是套上他的短袖之后,領口腰身對她來說都大了。 她進屋之后,陳逾司即便強迫自己不去看,還是瞥見短袖胸口印花下的起伏。 抬腳,戳了戳她的腰:“罰坐呢?” 他拿著手機在看比賽視頻,掀開薄毯,拍了拍空出來的那邊:“放心吧,我做個人。” 紀淮這才慢慢挪過去。 等她在旁邊躺下了,陳逾司將被子朝她腿上一蓋,目不轉睛的繼續看視頻。 隨口問了句:“今天可以不回去?” “今天我哥的爺爺過大壽,他們也不回去。”紀淮給他解釋。 所以今天她不回去也沒有人知道。 陳逾司哦了聲,手在屏幕上滑來滑去,在調整進度條。 今天上午又是軍訓閱兵儀式,剛剛那個澡又洗得有點久,紀淮漸漸生出睡意。 好巧不巧,她睡得是右邊,她總朝左邊睡,而且睡習慣了。 朝左邊睡,正對著陳逾司,朝右邊睡她又不舒服。背對著陳逾司好不容培養出一點睡意,但因為睡姿不舒服,她怎么都不能徹底入睡。 隱隱察覺到背后的人把手機也收起來了。枕頭被他放下來,他人朝下睡了睡。 輕微的動作攪的紀淮那點睡意沒有了。 不知道闔眸躺了多久,紀淮還是睡不著,準備偷偷看陳逾司睡沒睡著,他如果睡著了她就換個方向。 趴在床上,想做平板支撐一樣,轉過頭朝旁邊看去。 視線撞上一雙幽幽,帶笑的眼眸。 陳逾司望著她:“干嘛?準備連夜逃跑?” “不是。”紀淮重新背對著他躺回去:“我朝右邊睡睡不著。” 陳逾司:“那你朝左邊睡。” 這不是朝對面睡就要和你面對面嘛,紀淮和他商量:“那你也朝左邊睡。” 陳逾司不肯:“我朝左邊睡也睡不著。” 紀淮感覺是假話,但沒證據。 紀淮:“那我和你換一邊睡。” 當然還是被他否決了,就當紀淮真準備連夜扛著火車逃跑了,他長手一撈,把紀淮撈進自己懷里,懷里進了個涼涼的身體,他下巴擱在她肩頭:“你想面對面睡還是這樣抱著睡?” 紀淮肯定選前者,抱著被子從他懷里挪走。 可沒一會兒,紀淮不知道從哪里感覺到了壓迫感,眼睛悄悄開條縫,發現陳逾司眼睛還睜著。 紀淮:“你干嘛不睡,看著我?” 他半張臉埋在枕頭里,另半張呈笑臉,眼睛彎彎,唇角也揚著:“我又沒有講話,你睡唄。” 講話是沒有講話,但紀淮覺得這種干擾跟講話差不多。不沒幾分鐘后,紀淮總覺得臉上的視線還在,再睜眼,他還沒睡,眼睛看著她。 紀淮被他看得不舒服:“你干嘛不睡覺,老看著我?” 知道過了多久,紀淮覺得臉上的視線還是沒有變弱,臉上一癢,她猛地一睜眼,直直的對上了正湊過來的臉,他枕到了紀淮那個枕頭說,害得紀淮本能朝后靠。 陳逾司伸手脫著她的后腦勺,把人按回來了:“你小心腦袋撞到床頭柜上。” 紀淮想把他推回他自己那個枕頭上:“你不困嗎?不困你要不就玩玩手機,你老看著我睡覺干嘛?” 陳逾司紋絲不動:“我頭一次和你過夜,我想看你怎么睡覺的。” 紀淮哭笑不得:“我還能怎么睡覺,當然你一樣啊。我不是馬,不是站著睡的。也不是鯨魚,垂直或者是水平的狀態停留在海水中。” “不一樣。你睡覺的樣子好看,讓我有……”紀淮不僅沒推動他,他反而更湊過來了,呼吸交織在一起:“欲望。” 第72章 等風郵遞(1) 老房子隔音不好,…… 老房子隔音不好, 可能因為明天是國慶放假了,隔壁的小孩還在鬧騰,可能是跟人打游戲, 吵吵鬧鬧的。 還破口大罵了幾句。 一個枕頭上,兩個腦袋沒法不挨得近, 紀淮預感他要忍不住, 果不其然, 三秒后, 他微微支起身子,一只手曲在紀淮身側,一只手撐在枕頭上。 兩個人身上都是同一款的沐浴露, 雙重加倍的檸檬味。 吻親的沒有章法,一會嘴角,一會在臉頰上, 最后落在紀淮耳邊。 等都親過一遍了, 他又親回嘴上了。 別說,陳逾司吻技還不錯。或是啃咬, 或是輕舔,像紀淮這種只會網上查小技巧的新手, 沒一會就有點暈頭轉向了。 喘氣的聲音,貼這么近再怎么控制都能落進對方耳朵里。紀淮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抓著他的短袖了。 一直到這里,這些紀淮都允許他,可等他的手從她后背伸進被子里, 最后落在大腿上再要往上摸的時候, 紀淮忍不了了。 抬起被窩里的腳,朝著他的小腿踢過去,警告他:“你摸哪里呢?” 他的手從被子里拿出來了, 朝著被子上一拍,給紀淮屁股來了一記:“準備摸這里。” 陳逾司如實回答了,下一秒,一腳又踢在他腿上了。 陳逾司從她身上起來,他一身黑,房間里也只有一盞小夜燈,紀淮視線有點模糊。看他起床,坐在床邊穿拖鞋。 “你要去哪里?”紀淮也坐起身,看著他。 “你要不上網查查?”陳逾司已經走到房間門口了,打趣完她,又坦白:“洗澡。” 雖然這方面沒有經驗,但正常的生物知識還是知道的,目光下意識地朝下瞄。這小動作跟他們兩個第一次正式見面battle的時候格外相似。 陳逾司這種披著射手座的皮的天蝎座自然翻舊賬:“突然想到,你以前提議過要近距離觀摩。擇日不如撞日,要不跟我一起去洗個澡?” 紀淮立馬躺回床上,裝聾子。 他還佯裝要走過來,紀淮立馬閉上眼睛,害怕真看見一些有傷害瞻觀的畫面,被子往臉上一蓋,裝死逃避有一手的。 房間的門關上了,紀淮將臉上的被子拿下來。 房間里就剩她了,旁邊的床上沒有人了,紀淮側躺著,下意識地將腿伸到他剛剛躺著的那一邊,只剩下一點點余溫了。 莫名其妙的覺得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又莫名其妙的瞎想了起來,想以后,那時候她尚且不知道遐想未來,是一件徒增悲傷的事情。 陳逾司輕手輕腳回來的時候,紀淮閉著眼睛。他掀開被子躺回床上,眼睛一轉,恢復之前看她睡覺的狀態。 沒一會兒,視線里的人悄悄睜眼,就這么撞進了陳逾司的眼睛里。 紀淮看他還是那副非要看自己睡覺的架勢,想投降:“陳逾司你快睡覺吧,眼睛閉起來行不行?” 能說動他,紀淮老早說服他睡覺了。 破罐子破摔,紀淮干脆不搭理他了,可他又湊過來,非要跟她睡一個枕頭,這回他不鬧騰了,就這么睜著眼睛看著紀淮睡意變濃。 紀淮高估自己的修為了,她現在坐懷都亂。 腦袋里蹦出來夏知薇那句話——陳逾司長這么好看,你看著那張臉不分泌雌激素的嘛? 再睜眼,她來氣了:“你要睡不著你要不找點可以做的事情,打發時間?” 為了防止他投機取巧,紀淮趕忙補了一句,把看自己睡覺這個選項排除了。 他就和自己靠得很近,一笑,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彎彎地,睫毛和發梢還帶著洗澡回來的濕意。 陳逾司笑:“和你找點事情做?” 紀淮又加條件:“一個人可以做的,看我睡覺除外的。” 說話輕輕地,嗓音放低了,音色殺手。他若有所思:“那我抱著你睡,行嗎?” 紀淮選擇去死,翻了個身,她就不信這個邪了,難道她朝著右邊睡還真的睡不著了。 抱著自己的手用力將她翻了個身,紀淮重新和他面對面躺著,陳逾司望著她:“行不行?” 陳逾司眼睛很好看,眼角微垂,還泛著紅。 抬手把紀淮的頭發撩到她耳后,懷里的人終于給反應了。 手抓著他衣服,眼睛里蒙著一層水光:“有一件事,一個人也可以舒服,但兩個人更快樂。” 陳逾司喉結一動,看著她。是啊,一個人能解決需求,兩個人肯定更快樂。 只聽,她說出四個字。 ——“吃夜宵嗎?” 陳逾司:“……” 紀淮就這么含情脈脈的望著他:“一個人吃也可以快樂,但你如果買兩人份我也可以不睡覺,跟你一起吃。” 原來言語真的可以殺人。 三言兩語氣死個人,迅猛又致命。 外賣員超時了才把外賣送過來,陳逾司沒計較,提著外賣開了門,看著床上嗷嗷待哺的人。 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