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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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塊貼花的玻璃外站在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生,手腕上掛著一個藥店的袋子,另一只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她無聊的站在店外,后腳鞋尖踢著前腳的鞋跟,沿著步行道上的盲道慢慢走著打發時間。 背脊清瘦但直,人也瘦瘦的,和他們北方姑娘不一樣。白白凈凈,五官淡,但比例正。 鄭以航損她:“你看看人家女生走路都小步小步的,你看看你,步子又大,揮臂揮得就像是要把胳膊甩出去。” “你喜歡?那你給我找一個南方嫂子唄。” 兄妹兩個講著話,忽地看見一個眼熟的身影朝著玻璃外那個久等的女生走去。 陳逾司看見消息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了,一出小區大門就看見紀淮倚靠著路燈在發呆,她已經快憑一己之力喂飽方圓百里的蚊子了。 因為在生氣,嘴巴噘得老高,能掛醬油瓶了。 他站在步行道下面,差了一個臺階的高度,他還是比紀淮高。 紀淮把手里的感冒藥拿給他,陳逾司看見里面裝著的不過是普通的感冒藥。也不知道她是賭氣還是真要走了:“你自己照著說明書看怎么吃藥,我要回家了。” “你就為了送個感冒藥啊?”陳逾司拉著她,不肯讓她走:“不再說兩句就要走了啊?” “原本是想跟你說兩句的,但等你已經浪費掉了說話的半個小時了。” 對視了幾秒后,陳逾司真沒有繼續攔她:“打車了嘛?我陪你等車過來。” 見他沒給自己撒氣之后臺階下,紀淮更生氣了。說了句不要,就抬腿準備走。 腳剛踩到步行道下面,人一輕,被他箍著腰,重新抱回原位。 “我想和你抱抱,聊聊天。你要愿意我也想親你。”陳逾司看見她手臂內側被咬出來的蚊子包,伸手輕輕的幫她撓著癢:“可我感冒了。” 這不是臺階了,壓根就是全自動電梯。 紀淮哼了一聲:“活該。” 知道她不生氣了,陳逾司繼續問她:“什么時候開學?” 紀淮:“九月十四。” “你大姨送你去?”陳逾司問完,看見她點頭:“那等你軍訓完,告訴我。放假就去看你。” 車來得有點慢,陳逾司把她送上車,拍了車牌號。一直目送著車消息在拐角口,拎著那袋藥剛進小區,翻譯和他妹就從后面追了上來。 “原來你女朋友長這樣啊?”翻譯熟絡的將手搭在他肩頭。 陳逾司手里拿著紀淮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擰開瓶蓋,看見瓶口沾著的些許口紅印子,沒在意的喝了一口:“嗯。” 他這么問,肯定是看見了。陳逾司不藏著掖著。 翻譯夸了一句:“漂亮的。” 陳逾司將瓶蓋擰上,從口袋里拿出自己手機,鎖屏上赫然是紀淮的照片,顯擺著:“對的,老子愛死她了。” - 大學報道的那天有點烏云,但還好沒有下雨。 許家宗派了兩個人過去幫紀淮搬行李,她大學室友來自五湖四海,大約因為第一次見面因為不熟所以大家都很客氣。 第一天要忙的事情很多,軍訓的衣服和鞋子一直忙到下午還有空去拿。 蔣云錦臨走前給她又塞了一張銀行卡。 挽著紀淮胳膊一起去拿軍訓服的女生叫莊依,南直隸的理科狀元。但表面一點學霸的架子都沒有,紀淮原以為陳逾司種花花菜菜夠奇葩了,但看見莊依行李箱里的心經之后,她突然覺得那天陳逾司就是那天跑去種田了,她都能平靜以對。 “你mama好大方。” “那是我大姨。”紀淮解釋。 莊依哦了一聲,沒問她為什么只有一個送她的人卻不是至親。畢竟她甚至都沒有親人送:“我媽不同意我來這里念書,當然,我從小到大做什么她都不同意。但反對無效。” 她忽地又問:“你討厭煙味嘛?我抽煙。” 紀淮搖頭:“還好吧,我哥和我男朋友也抽煙。” “你有男朋友啊?”莊依挺意外的:“哪個學校的?” “他沒上大學,現在是個電子競技的職業選手。” 可能是觸及到莊依的知識盲區了,她沒有再追問,或許也是因為她不是個八卦的人。 等有空休息下來給陳逾司發短信,已經是晚上她洗過澡躺在宿舍床上了。 紀淮很想跟他分享自己的大學生活,但又怕他沒有念大學,講這些會讓他覺得遺憾。 【陳逾司】:大學感覺如何? 紀淮看他主動問了,才和他講。 【紀淮】:暫時沒有難題的到來,所以我覺得還不錯。 【陳逾司】:這次要好好學習了,我可給你講不了題目了。 【紀淮】:沒關系。那你努力賺錢買大房子給我住,這樣我就是不能畢業了也不怕露宿街頭了。 【陳逾司】:看你這么說我突然覺得責任重大,我要再開盤游戲,好好訓練了。 紀淮看著還沒有聊幾句的對話框,他又說要去打游戲。咬了咬下唇,打字。 【紀淮】: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聊天,所以借口去打游戲了。 【陳逾司】:怎么會呢。 紀淮給他發了一個我生氣了的表情。 那頭的人還是發了一個‘么么’的表情,又配字:那你先生一會兒氣吧。這局我隊友在我對面,我去教他做人。 【紀淮】:…… - 軍訓的時候,紀淮再怎么注意防曬還是曬黑了。先是中暑,再是開始上吐下瀉。 看著像水土不服。 莊依給她倒了杯溫水,把藥遞給她:“你不是洵川人嘛?怎么還能水土不服?” “大概可能,不是一個區。” 史上最滑稽的水土不服,紀淮慘兮兮的跟陳逾司描述了她被診斷為水土不服之后,她告訴校醫自己是洵川念高中的時候,校醫垮掉的臉。 然后整個校醫室里大家都在笑。 她病懨懨的躺在宿舍床上,那頭陳逾司剛醒,似乎在刷牙,聽見她的話,在笑她。 紀淮聽見隱隱的笑聲,更想哭了:“你笑得那一刻,我連我下任男朋友的長相都想好了。” “錯了,我錯了。”陳逾司漱口,隨手捧了兩抔水洗了把臉:“不笑了。” 紀淮:“笑唄,我正好要想你分享一件事情。” 電話那頭,陳逾司警惕的察覺到紀淮話不簡單。 “有兩個學長和我表白了。”紀淮開始添油加醋描述她某一天軍訓過后再食堂吃飯時候,被人要聯系方式:“有人和我表白啊,看,是不是件大喜事。” 大喜事? 大綠事還差不多。 “我國慶休假。”陳逾司不廢話了。 “和我有什么關系,我慘得不得了,水土不服還中暑,還被人嘲笑。” 嘴上這么說,等三十號一到,紀淮還是換了條小裙子,背著一個小挎包連跑帶跳的奔去校門口。 本來就是休賽期,要不是為了下個賽季拼一把,這個時間點還不收隊訓練,經理干脆給他們多放了幾天。 紀淮看見在樟樹下等她的人,戴著鴨舌帽,短袖短褲聯名鞋。 她喜歡看他拒絕別的女生,那一張帥臉上擺成恐女的臭臉,又愛看他,那副表情在看見自己后瞬間的變化。 紀淮還特意挑了一條顯白的裙子,再好的防曬霜都敵不過太陽。 陳逾司打量著她,似是痛心的表情:“上個大學怎么黑成塊碳了?” 偏他還是天天呆在基地訓練不見太陽,所以這個夏天很白。兩個人一牽手,胳膊挨著胳膊,紀淮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 那會,網上流行一個段子,夏天什么美白方法最有效。 那就是找一個比自己黑的男朋友。 現在放在他們兩個身上也適用。牽著的手還沒松開,兩個胳膊赤條條的挨在一起。 一個成語能形容。 ——涇渭分明。 宿舍里四個人都曬黑了,紀淮還算好的,病了幾天少‘烘烤’了幾天,還算全宿舍最白的了。 陳逾司打了車,兩個人坐在后排,他手長腳長,坐進后排,坐姿有點懶散,腿挨著紀淮的腿,四肢的溫度,透過紀淮裙子薄薄的布料傳遞給對方溫度信息。 “看電影?吃飯?”陳逾司問她:“還是去游樂園?晚上應該有煙花表演。” 皮膚打擊太大,紀淮一時間沒有心情去挑選。 她坐姿沒像陳逾司那樣灑脫,后背也沒有靠著椅背。 一只手扣上她的后頸,陳逾司摸著她后頸那塊皮膚:“要不去美容院?看看能不能白回來?” 這件事繞不過去了,紀淮氣的轉過頭,看窗外的街景不理他。 后頸上的手松開了,改搭上她肩頭,微微一用力將她人往后一拉:“那去我家,好好和我說說你那兩個學長怎么跟你表白的。” 繼續逗她:“知道嗎?昨天我打了場排位,對面有個打野不懂事,非要來我野區偷個野,最后我在野區把他宰了,然后去反光了他野區里所有的野。” 靠在自己手臂上的人,明顯身體一僵。喜笑顏開一瞬間的事情,討好似的牽起自己肩頭的手:“去吃飯吧,我肚子好餓。對了,你不是用了英曼這個名字嗎,你看過電影《冷山》嗎?要不我們去看這部電影吧,我聽說有個私人影院,可以點播電影的。氛圍特別好,特別適合我們兩個這種熱戀期的小情侶去看。” 當時還是腦子一熱,想刺激他,所以說了表白這件事,她給忘了,陳逾司一個射手座,有著天蝎座的記仇特點。 看她笨拙的要把這件事情翻篇,陳逾司笑意更濃了:“嗯?你不是說我之前笑的時候,你就想好了下一任男朋友的長相了嘛?怎么?我們還是熱戀期呢?還是小情侶呢?” 第71章 借顆星星(7) 等吃過飯,去紀淮…… 等吃過飯, 去紀淮口中那家氛圍感很好的私人影院時,瞥見門口如膠似漆的小情侶,紀淮默不作聲的低頭, 陳逾司挑著附帶的小食拼盤,他隨便, 于是把手機拿給紀淮, 讓她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