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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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逾司懶得等了,拿著游戲手柄,靠著床,坐在地上隨手開了一個游戲。 這個房間的床是老式的搞硬板床,陳逾司睡不慣,在上面疊了一個席夢思,所以這床很高,他在懶懶的依靠,肩頭差不多和床持水平。 忽地,橫躺在床上的人翻了個身,陳逾司覺得肩頭一重,余光瞥見自己肩上的腦袋。 她沒發(fā)覺這個姿勢的異常,也不知道她的鼻息灑在他脖頸上帶給他的戰(zhàn)栗。 傻愣愣的給他講她的壞主意:“以后奪冠了,你在金色雨里哭,我在臺下拍你哭鼻子的照片。” 陳逾司轉(zhuǎn)過頭,下巴碰到了她的頭頂:“以后我們兩個……誰哭還不一定呢。” 紀淮稍稍移開一點距離,去看著旁邊的人,望著他,有點不解他話里那個奇怪的停頓:“恩?” 借著她移開的那點距離,陳逾司只需要稍稍再轉(zhuǎn)過一點就能親上她。 鼻息交織在一起,視線落在淺粉的唇上,微微啟唇貼過去。 這姿勢親得淺淡,但紀淮還是很容易就分別出蔓延進嘴巴里那不屬于自己的味道。 他一直用的都是檸檬味道的沐浴露,冬天的時候聞著會覺得冷,但現(xiàn)在是八月。 是蟬鳴、燥意橫生的盛夏。 紀淮覺得變扭,大約是因為自己躺在床上,翻個身就輕易將這個吻結束了,長發(fā)垂在臉頰旁邊給她爬上紅暈的臉頰打掩護。 陳逾司伸手起撩她的頭發(fā),看見她變粉的耳廓,故意明著問:“怎么?不喜歡我親了?” “不是。”紀淮好半天才憋了個字,聲音輕若蚊吟:“我這么躺著……仰著頭,我……脖子酸。” 陳逾司還在逗她,大拇指撓了撓眉尾,怪語怪調(diào):“這個姿勢脖子酸啊?那我也床上去,換個姿勢,這樣你應該就不酸了。” 床上人如同受過部隊訓練一般,反應靈敏,一下子就從床上蹦下去了,腳上也顧不得穿了沒穿拖鞋:“我上廁所。” 第70章 借顆星星(6) 在房間等了好一會…… 在房間等了好一會兒, 沒見紀淮回來,陳逾司起身去開門,發(fā)現(xiàn)她坐在門外的地磚上玩手機。 額頭上出了層薄汗, 手臂上也汗津津的。 無意偷看她手機,但網(wǎng)頁的界面還是不小心看見了。又想到她上回居然還用手機搜接吻小技巧, 陳逾司靠在門框邊, 低頭看著坐地上的人。 逗她:“有查到什么等會兒我們兩個用的上的小技巧了嗎?” 被他故意扣了頂‘期待那檔子事’的帽子, 紀淮只是隨便逛逛網(wǎng)頁, 主要是不知道怎么進去面對他,自己蹲坐在外面逛川理工論壇打發(fā)時間。 “我沒查。” 陳逾司哦了一聲,字音被拉長, 語調(diào)上揚:“那看來你都懂了,我有點沒想到。” 紀淮氣急了:“我不懂。” “不懂啊?”他還是那副混里混氣的樣子。 知道他存心的,紀淮抬腿, 輕輕朝著他小腿肚上踢了一腳, 氣鼓鼓的朝著空調(diào)間里走。 陳逾司轉(zhuǎn)身也跟進去了,把門帶上:“猶記高二那年, 你轉(zhuǎn)學我?guī)闳グ嵴n桌,你那時候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葷話。” 回憶起來都是社死現(xiàn)場, 哪是面不改色,不過是嘴巴在前面說,腦子在后面追。 兔子急了還要咬人了,陳逾司不逗她了, 撿起地上的游戲手柄, 嘀咕了句:“再等等你。” 但完了一會,伸手去夠手機的時候,視線擦過垂在床外的腳踝。 還是想逗她, 陳逾司叫了她一聲:“想點……外賣嗎?” 又是可疑的停頓,紀淮想到了上回他點的‘特殊外賣’,抄起枕頭丟過來了,他抬手擋了下來,笑得開心。 …… 那天,最后是窗外夜色正濃,陳逾司在家里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能用的打火機。 紀淮看著他先是點了根煙,然后用煙幫她把生日蛋糕上的蠟燭點亮了。 “許愿吧。” 許什么愿望呢? 紀淮想了好一會兒。 燭火被空調(diào)風氣吹得晃動,陳逾司看著她的臉在蠟燭燭火中忽明忽暗,沒緣由的想,時間就這樣停止改有多好。 石川啄木認為把得到一個人當成大愿,是少年才會犯的錯誤。 可他正少年。 - 陳逾司沒有能夠休多少天的假,照經(jīng)理和領隊的話就是:“成績這么差,休假太久要被罵的。” 但其實也約不到什么訓練賽,各個賽區(qū)都打完聯(lián)賽,除了一些去世界賽的隊伍還在訓練。 去了一隊簽了直播合同,整個休賽期,沒什么訓練賽打,就在人數(shù)不多的直播間里rank上分。 晚上陳逾司給紀淮打電話,站在陽臺上聊了十幾分鐘,聽見移門打開的聲音,以為又是蔣盛給他女朋友打電話道歉,結果是翻譯。 電話那頭聽見紀淮打哈欠的聲音,陳逾司哄她去睡覺。 他剛收起手機,翻譯也掛了電話,翻譯是北方人,少數(shù)民族的。 靠著先天欲言環(huán)境優(yōu)勢,不是韓語專業(yè)學生,但當起了韓語翻譯。 北方人,為人熱情,熟絡的跟陳逾司打招呼:“我meimei來洵川念大學,提前過來玩兩天。” 這和陳逾司沒多大關系,他也就當翻譯隨口一說。 昨晚周騫空調(diào)打太低了,陳逾司早上起床有點頭痛,在床上翻來覆去沒睡著。 手機里躺著紀淮的消息,他頭重腳輕的拿著水杯去倒水。單手打字不方便就給她回了個電話。 紀淮還是頭一回上午接到他電話,將手里的書倒扣在桌上。最近許斯昂都去上學了,易伽也不來了。她一個人呆在許斯昂家里別說有多無聊了,聽見他的電話,足尖點在地板上。 “嗯?”紀淮聽出電話那頭的鼻音濃重:“感冒了嗎?” “有點。”陳逾司將水杯擱在飲水機上,倒了杯溫水。 “感冒藥吃了嗎?” 沒有,但不想她過多糾結在自己感冒這件事上,騙她:“吃了。” 水壺里熱水還沒有煮沸,有人在按門鈴,他拿著手機聽紀淮在電話那頭嘮叨注意事項。他穿著雙拖鞋踢踏踢踏的朝門口走,門外是個拖著行李箱的女生。 “你好。”她看見開門的人,明顯愣了愣:“請問這里有人叫鄭以航嗎?” 鄭以航,他們隊伍翻譯的名字。 陳逾司沒回答她,女生看見他沒有把門關上,估計就是這里。 回答那頭紀淮沒聽見他回答的聲音,喂了兩聲:“聽見了嗎?” “聽見了。”陳逾司回廚房將水壺里燒好的熱水倒進水杯里,又從飲水機里兌了些常溫水。 紀淮:“那你說,我剛說了什么注意事項。” 陳逾司語塞了。 沒聽見他回答紀淮就知道他沒放心上:“隨你吧,你就病著吧。” 紀淮把電話掛掉了,蔣云錦在包小餛飩,是明天的早飯。紀淮下樓去給大姨打下手,等小餛飩包好了,她才開口:“大姨,我今天晚上要出去一趟。” 欲蓋彌彰的還編了個借口:“就是我高中的女同學,她約我今天一起去看電影。” 蔣云錦思索了一會,還是同意了。拿出手機給她發(fā)了個紅包:“拿點錢去用,不要每次都叫別人請客。” “謝謝大姨。” - 陳逾司想到前兩天翻譯提過一句他meimei要來洵川讀大學,提前過來玩兩天。熱情招呼人這份工作,基地的做飯阿姨可比他擅長。 他喝了碗粥,拿著手機刷了會游戲論壇。 電腦里正在排隊,突然跳出了一個沒見過的游戲?qū)υ捒颍驗槭琼n服,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正猶豫著要點哪里,旁邊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點左邊那個,右邊那個是退出游戲。” 陳逾司移開鼠標,點了左邊那個。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客氣的坐在了周騫的位置上,當然這和陳逾司也沒有什么關系。 鄭以航睡過頭了,他看著好幾個meimei的未接來電,結果一回電話,他meimei已經(jīng)找來了基地。他頂著雞窩頭下樓,看見她meimei伸長著脖子在看陳逾司打游戲。 “鄭一葦。”鄭以航叫了他meimei的名字。 陳逾司聽見聲音,瞟了一眼,繼續(xù)專心入侵對面野區(qū)。 被叫名字的女生在氣頭上:“你還好意思叫我名字?你知不知道我在機場瞪了你多久?” 鄭以航賠不是:“這不是對你的到來太激動,昨晚一直沒有睡著,一不小心就錯過了給您接駕的時間了嘛。再稍等一會兒,我去洗漱一下,馬上帶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目送著她哥上樓,鄭一葦重新湊過去,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對著電腦在打游戲,被殺,或是三殺了都沒有太大的喜怒表現(xiàn),和她哥平時打游戲逆風罵娘的傻樣完全不一樣。 頭一次覺得她哥速度快,沒一會兒就下樓坐在玄關口穿鞋:“鄭一葦,走了。” 她的兩個大行李箱暫時先放在基地,因為距離開學還有半個月,鄭以航又跟著戰(zhàn)隊四五年了,經(jīng)理很大方的叫他別去給他meimei浪費錢找酒店,前些天被淘汰的實訓生房間空了出來,能暫時讓工作人員家屬入住。 兄妹兩個一前一后地出了基地,鄭一葦問了句:“今天就那個男生一個人訓練嗎?要不要叫他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啊?” “你說陳逾司啊?”鄭以航理著小挎包:“他們今天沒有訓練賽,不過九月頭了,七號截止,他們要rank分數(shù)發(fā)工資了,得拼命上分了吧,我估計他應該不愿意和我們一起去。” 聽見自己meimei又嘀咕了一句‘那人總也要吃飯吧’,他才察覺到不對勁:“別想了,他有女朋友了,高中同學,感情穩(wěn)定。” “哦。”說不失望是假的:“他女朋友長得好看嘛?” “不知道,我們俱樂部不讓帶女朋友回基地,所以我也沒有見過,但配帥哥,總不會太差。” 也對,發(fā)現(xiàn)帥哥和自己沒有可能之后鄭一葦更失望了:“我還以為打電競的都是像你這樣,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的。” 很快他們兄妹兩個就知道了陳逾司女朋友好不好看了。 紀淮在藥店買了感冒藥,站在他們基地小區(qū)大門處等陳逾司出來。她問了陳逾司,他今天沒有訓練賽,但她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了二十分鐘了,偏他們基地小區(qū)門口的便利店里空調(diào)壞了。 她等了一身汗出來,手里的冷飲都解不了熱。 鄭以航陪鄭一葦逛街,走斷了兩條腿。從便利店的冰柜里拿了一瓶可樂,三兩口干掉一半,她meimei坐姿不雅的坐在便利店的椅子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