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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死后大魔王入贅養(yǎng)娃了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華念緊緊摟著,垂眸看著老實不動的黑兔子,又瞥見華冶一閃而過的殺意。

    暗叫糟糕。

    完了完了,娘親要吃掉爹爹,這可怎么辦呀????!!

    第25章 離心

    華冶最后沒有吃掉黑兔子。

    這倒不是她突發(fā)善心, 只是因為她自己不會做兔子rou,但給錢店家也不幫忙做。

    “你怎么能吃兔子???!兔兔那么可愛!”店家的小女兒憤憤不平道。

    店家老板娘看著淚汪汪的華念也跟著說,“這孩子哭得這么慘, 你這當(dāng)娘的可真殘忍,怎么能殺掉兒子的愛寵?!甭犞昙亦┼┎恍莸闹肛?zé)華冶只心嘆, 這世道當(dāng)真變了, 連吃個兔子rou都能被說殘忍。

    “他不是我兒子?!比A冶終于解釋。

    “為了吃個兔子rou, 連親生兒子都不認(rèn)了,嘖嘖嘖, 這當(dāng)娘的??!”

    華冶:…………

    她并不在意長相, 但一而再再而三聽別人說華念是自己的兒子,她開始覺得自己越發(fā)符合鬼魅們對她“老祖宗”的稱呼。

    睡了一百年,靈魂老了外表自然也顯老。

    她又深深望了那只窩在華念懷里的兔子, 只覺得心底癢癢,不知為什么總是忍不住想殺了吃掉它。

    離開客棧后, 華冶一臉凝重得跟華念說。

    “跟著我,時刻會遇到危險。你要記住,在我身邊就不要讓我無時無刻不盯著你。你要保護你的兔子, 別讓它在重要關(guān)頭扯后腿, 知道嗎?”

    華念聽話乖巧得點點頭, “我也是只修煉過的小鬼,肯定能保護好自己,也能保護好它的。”更何況, 這才不是普通的兔子, 是我爹爹變的。

    華冶當(dāng)然沒把他的保證放進心上,接著道,“我貼上畫皮鬼的皮子, 換成丫鬟的模樣,到時候你假裝是個找jiejie的富家少爺,只管演就好。”

    “好哇!”

    她領(lǐng)著華念又去了藥鋪,一進去見到抓藥的老先生便問,“先生可認(rèn)識李夕姑娘?”

    老先生:“你是?”

    “是這樣的,我家小姐是離心派的弟子,前幾日我收到她的信說務(wù)必要帶著少爺去找她,有要事告知。我家小姐說她與李夕姑娘是師姐妹,若是要來不知離心派的位置,便到古錦藥鋪找李掌柜的就好。”

    華冶編的有鼻子有眼,老先生一聽細(xì)細(xì)大體問了下情況,又想到也是寫信的情況便覺得離心派一定是出了事,趕忙把掌柜叫出來。

    和掌柜一起出來的是冷青松和溫折竹,聽聞華冶的故事,冷青松和溫折竹對視一眼,便問:“你家小姐可有在信中提及其他的話?比如是什么要事?”

    華冶知道他們是想問信里是否有關(guān)類似遺言之類的,她垂下眼,一臉哀傷,“小姐的信中言語郁郁寡歡,像是臨終前的囑托。去年老爺就去世了,小姐只剩下少爺一個親人,即便離心派再遠(yuǎn),我還是自作主張一人帶著少爺來了。”

    華念一旁聽娘親編故事聽得津津有味,小手時不時摸了摸爹爹的毛,卻突然感覺娘親瞥眼自己,眼淚霎時流了下來,“我要找jiejie,我要找jiejie……”

    這時黑兔子的胡須一抖一抖,似是在笑。

    李掌柜可是找到了同病相憐之人,當(dāng)下朝著冷青松拱手道:“二位少年英雄,只求你們行行好,帶我和這兩個孩子一起去那離心派,不然我們都掛念著家人,難以心安?。 ?/br>
    冷青松當(dāng)即拒絕,“幾位有所不知,現(xiàn)在的離心派與之前的已經(jīng)……已經(jīng)不太一樣了。”

    溫折竹還要接著說什么,這時華念扯著她的袖子,啜泣著道,“jiejie,我好想我阿姐啊,我不怕死,我好怕沒有jiejie了,嗚嗚嗚~~”

    他哽咽著含著淚花,再配上那帶著顫兒軟糯的奶音。

    一向不吃他這一套的華冶都不禁由衷得贊嘆。

    秒啊。

    果然軟磨硬泡下溫折竹心軟了,她勸說了幾番,冷青松最后嘆了嘆氣,寵溺得看著她,“你啊你啊。”

    隔日,冷青松和溫折竹帶著三人,四大一小加上一兔子,齊齊上了離心山。

    離心派雖為赫赫有名的女修仙派,但平日里素雅沉靜,沒有三圣閣傲氣的架子。等到了山下便有女弟子迎來,看到鴉青的衣物服飾,華冶才終于想起這離心派。

    在白羽宮的百仙大會上,一名年輕女子主動請纓前去伏骨國降妖。

    那個女子不正是離心派的年輕掌門,梨霖。

    華冶對這女子的長相雖沒什么印象,但記得她剛正不阿和鐵面無私的面孔。

    想到此,華冶意識到,四重門的弟子能到這離心派來,很大可能是受了梨霖的委托。

    不求助三圣閣卻求助敵國門派,這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能在三年內(nèi)發(fā)揚光大門派的女子肯定不簡單,能讓她這么做,肯定是她覺得三圣閣不值得信任。

    冷青松簡單說明了幾人的來意,并隱藏了他們的真實目的,李掌柜交出李夕的信,那女弟子認(rèn)出了李夕的字跡這才讓他們進派。

    “我記得梨夕師妹每月都要寫信,基本都是我下山寄信?!?/br>
    入派的弟子都要改姓,李掌柜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等聽懂時忙塞銀兩道謝。

    那女弟子年紀(jì)不大,似是十幾歲,她笑著說,“梨夕師妹待我很好,我很樂意幫助她,叔叔不用見外,叫我阿因就是。來者是客,等會大師姐會安排她來見您,您不用擔(dān)心,師妹身體好著呢?!?/br>
    她轉(zhuǎn)而問華冶,“你們小姐叫什么?”

    “李雪?!比A冶胡謅了一個。

    “啊,李雪,我們門派弟子原名叫這個的可多了??煞褡屛铱匆谎坌偶铱戳俗舟E興許就能找到你們家小姐了?!?/br>
    “信件在路上弄丟了。”

    阿因一愣,“啊,這可不好辦啦。我們離心派從不記錄弟子的籍貫,也從沒有弟子的家人來尋人,建派以來這還是頭一回。我天天送信下山,你要只告訴我什么時候的信,我也記不清呀?!卑⒁蛘f完,小臉一紅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華冶見她一臉想著怎么挽回,淺笑道:“沒關(guān)系的,阿因姑娘每日辛勞下山送信,也是很麻煩的。我們能收到家人的信,都是托了阿因姑娘的福氣。”

    “我的福氣?”阿因驚喜得望著她,似乎從來沒聽到過這種話。

    正在這時,一個尖下巴的姑娘朝大家走來,“阿因,大師姐找你。”

    “哎!來咯!”

    阿因離開后,華念摟著兔子,一本正經(jīng)念著自己的臺詞,“原來我的阿姐住在這里,可是找不到阿姐這要怎么辦呀?”

    溫折竹笑得溫柔,“乖,肯定會有辦法的,很快阿姐就會來了。不要擔(dān)心啦?!闭f著便要摸兔子,華念一驚,趕緊護住變成兔子的重覦,結(jié)結(jié)巴巴道,“兔兔它不舒服,jiejie別摸?!?/br>
    “額……好?!?/br>
    溫折竹覺得這幾天沒睡好眼睛可能出了問題,方才好像看見兔子的眼睛閃了一下。

    嗯,定是錯覺。

    尖下巴的姑娘帶幾人去了偏殿等候,正喝著茶,突然一個妙齡女子走來,她身姿曼妙婀娜,不像個修仙的,倒像是舞姬,只是氣質(zhì)嫻靜淡雅,沒有那舞姬的紅塵氣。

    “幾位貴客人久等了,我們的弟子常年在山上修煉很久不招待客人,怠慢各位煩請諒解?!?/br>
    李掌柜忙起身擺手,“沒有沒有!沒有的事,是我們叨擾了,擾了弟子們的清凈呀!”

    “我是這里的大弟子,各位叫我沫兒就好。梨夕師妹今日還需跟隨其他師姐們聽課,她聽說父親來了很是高興,但等見面可能得要酉時。”

    沫兒說著下意識瞥了一眼冷青松,似乎是悄悄打量他的樣貌。

    “不打緊不打緊!”李掌柜說,“知道她安全就好,晚點見也沒關(guān)系?!?/br>
    “一會安排各位在此就餐,師父不在,派中重要事項還需我去cao勞,我先行離開,各位請便?!?/br>
    沫兒走后,李掌柜摸著下巴說,“這離心派總感覺哪里怪怪得,跟我上次來,還真不一樣?!?/br>
    “確是奇怪?!崩淝嗨蓲吡艘谎壑茉獾沫h(huán)境,只覺得冷冷清清和自己生活的環(huán)境也差不多,但總是覺得缺了什么。

    這種說不出的古怪才教人心生恐懼。

    哪里怪?

    華冶笑笑沒有吭聲。

    當(dāng)然怪了。這里的每個人,面色潮紅,聲音黏膩發(fā)嗲,看男人都望胯.下盯著,能不奇怪?

    只是對于女人們格外的關(guān)注,男人們總會自戀的以為普通的自己有什么過人之處。尤其是一進離心派,每個女人都這樣,縱然是冷青松這樣禁欲系的少年,也身在其中,只感覺到不妥,沒發(fā)現(xiàn)端倪。

    女人有的時候?qū)ν詴犬愋愿用翡J,溫折竹明顯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但她還是個半大的姑娘,又不是直白外放的性子,咬著唇還在暗暗思索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這么冷的天,姑娘們潮紅未退,說話間的熱氣噴出來,靠在身邊散發(fā)勾人的體香。

    像是吃個個都吃了媚藥。

    似乎酉時是一個特殊的時間點。當(dāng)下,只能等。

    方才不過與沫兒站得近了些,衣物就沾染了香氣,華冶挑起發(fā)絲放在鼻前輕嗅,只聞得香氣似是在哪里聞到過。

    這時,華念懷里黑兔子突然抖了抖毛,一雙兔眼直直盯著她。

    她眼神忽暗,透著殺意。

    真該吃了這小畜生。

    第26章 情蠱

    日頭一點點沉山, 暮色降臨。暮靄蒼茫,瞑色欲收。離心山被映照成赤色,凄涼蒼茫間更加空寥。

    桌上的茶涼了許久都沒人來換, 半天不見一個人影,仿佛一下子全都不見了。李掌柜急得生了一層的汗, 他在殿內(nèi)踱來踱去。

    “我的夕丫頭怎么還沒來?不是說好酉時嗎, 這都三刻了, 一個人影也沒有。不行,我得去找找!”李掌柜紅著眼, 急得像只無頭蒼蠅。

    溫折竹忙撫慰道, “李叔先別急,那沫兒姑娘事先說過不要我們亂走動。再說,你和師兄都是男子, 離心派皆是女子,這樣貿(mào)然去找人總是不方便的, 不如我先去看看,要是出了什么問題再過來與你們商量,你看這樣如何?”

    冷青松斷然拒絕:“不行, 要是有危險怎么辦?我和你一起去?!?/br>
    兩人爭執(zhí)不休, 華冶便道:“不如我陪溫姑娘去罷, 冷公子到底是個男子多有不便。況且,我家少爺還在這里,你們兩人要是都走的話——”她欲言又止, 冷青松明白她言下之意, 如果都離開了,一個孩子太危險。他叮囑著,“折竹小心, 找不到就快回來,要是有危險千萬不要莽撞行事。”

    殿外寂靜無聲,寒風(fēng)籠著微光,像是捧著一簇小火苗,萬物都隱沒在這層朦朧的昏光里,像是沉睡,又似潛伏。

    溫折竹走在前面,華冶跟在后面,現(xiàn)在已是酉時七刻,兩人巡了一圈整個離心派竟是一個活人也沒有。

    “奇怪了,怎么會一個人也沒有?!睖卣壑竦姆鬟^腰間的佩劍,發(fā)現(xiàn)沒有異動,說明這里并沒有妖物。

    這時華冶眸色閃了閃,發(fā)現(xiàn)了那只黑兔子。

    兔子像是從華念那里跑出來的,它特意在自己面前跳來跳去,像是故意引誘她。

    華冶步伐輕緩,一把將兔子提起來,兔子像是傻了似的根本不掙扎,還老老實實往她懷里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