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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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不放心,“你也才沒睡多會兒,我去喊萱兒她們過來,她們三個丫頭總是能頂一個大人的。” 時隱之和阮崢便一起告辭離去,獨孤長月也走了。 謝淳風本要找阮崢和獨孤長月說那滅門之事,只是被沈夜瀾給止住了。 這會兒眼睜睜看著眾人走了,只剩下他夫妻倆和房中的拓跋箏,有些不解,“你為何不讓我告訴他們?” 沈夜瀾示意孟茯先回去休息,正好也去吩咐萱兒她們來換拓跋箏,以此將孟茯給打發走了。 這才說道:“你與他們說了這些又如何?他們難道自己不知道么?還是你打算聯合他們,一起去報仇?可你要想清楚,仇人是誰?” “是他又如何,歸云堡的仇,我一定要報!”謝淳風這一夜才經歷了失而復得的痛,他不想當初自己給玲瓏許諾的那些話,真當做孩童戲言。 而且歸云堡宗政家對于他來說,便是第二個家,不管是歸云堡的堡主,還是玲瓏的那些哥哥們,都將他當做親人一般,在父母奔波與沙場之際,悉心照料著他陪伴著他。 而那些人就這樣枉死了,他若是不去做些什么,這一輩子就枉為人了。 沈夜瀾示意他冷靜些,先坐下來,“你要報仇,我也不是說不能去報,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報完仇后,這大齊的老百姓將過著什么日子?你一直在京城,比我還要清楚,這些個皇子們,到底哪個能當得起這大任?即便是你不顧你們謝家的生死,可是也麻煩你想一想別人?天子忽然駕崩,這些皇子們個個都覺得自己是天命之子,到時候打得頭破血流,你覺得金國和遼國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么?” 金國遼國已經垂涎大齊不是十年八年了,若是不他們分別顧忌著對方,又無法達成結盟,只怕大齊早就不在了。 沈夜瀾的這些道理謝淳風他都懂,可是他現在已經很清楚仇人是誰了,卻不能去報仇,這樣的痛苦,他覺得沈夜瀾是沒有辦法去了解,不能感同身受,所以才說得如此輕松,“我知道你心懷天下,不是我這樣的卑鄙小人,可是照著你這樣說,這大齊一日沒有合適的儲君,我便要一直等著么?” 等到他自己暴斃的那一天么 卻聽沈夜瀾忽然提出一個人的名字來。 他嚇了一跳,“你什么意思?”那一瞬間,看著沈夜瀾的眼神,好像他就是那弒君想要挾天子令諸侯的佞臣一般。 沈夜瀾既然已經提到了李君佾的名字,自然也不怕他,很是坦然道:“當李琮和柯家聯手,將這孩子送到我這里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打算將所有希望都放在這個孩子身上了,他現在還年少,是個溫和秉性的好孩子,若是好生教授,將來必然是個治世得仁君?!?/br> “治世?”謝淳風瞇著眼睛,只覺得越發看不懂沈夜瀾了,可腦是腦子里接二連三冒出的念頭,讓他不得不往那方面想,“你當真想要將這大齊山河都收復回來?” 先有哈青馬,又有他在南??ず笏鶡捴瞥鰜淼木莆淦骱鸵录祝€有那威力滔天的火星石。 似乎這一切,看起來是偶然,但是如果聯系在一起,將來的確可以打造出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來。 那時候想要收復失去的國土,給大齊一個盛世,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忽然意識到,沈夜瀾這個驚艷才絕的青年才俊,不單單是別人的奉承而已,他有這個本事……莫名的心情忽然澎湃激動起來,“你若有這個本事,我謝家是愿意追隨你的?!眻蟪鸬氖虑?,他也可以緩一緩。 沈夜瀾卻抬了抬手,“不是我有這個本事,而是這大齊的百姓們沒有放棄,我也只是其中一個罷了?!?/br> 謝淳風信沈夜瀾,但是他有些不信李君佾,他沒有怎么接觸過這孩子。“你怎么能保證,將來這孩子,能如你所愿?” “你看到我家夫人了么?”沈夜瀾卻忽然笑問。 謝淳風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這是什么意思,疑惑地看著沈夜瀾。 就聽沈夜瀾說道:“我信我家夫人,她知道我心所想?!?/br> 謝淳風忽然笑起來,“是了?!彼龖撌莻€不錯的人,雖然沒有真正接觸,可當時玲瓏毒發的時候,誰也不認識,唯獨能認出她。 她若不好,玲瓏怎么能記得住她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3-0222:58:22~2021-03-0320:54: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衣輕裘46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衣輕裘4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8章 孟茯睡到午時便起來了,她始終是不放心萱兒幾個,這三個姑娘,就沒有一個是性子穩重的。 所以簡單吃過飯,便直徑來到客院這里。 拓跋箏剛好上樓休息,只見著萱兒李紅鸞和沈清兒,跟那串在一起的糖葫蘆兒一般挨著坐在門口廊下的長凳上。 也不出聲,但孟茯看到她們手在動。 走近看了,才發現三個姑娘再玩葉子牌,李紅鸞坐在中間,腿上放著一個四角茶盤,放著葉子牌。 見了孟茯來,忙招手,沈清兒一面壓低聲音問:“小嬸不多睡會兒么?” 孟茯心說幸虧我沒睡,不然屋子里的玲瓏若是早些醒過來,只怕是虛弱無力的她喊破喉嚨,這三丫頭在外面打牌是如何也聽不見的。 不過也沒去責備了,都還是小孩子心性,叫她們來看著,怎么可能如同大人那樣紋絲不動地守在床前呢? 于是搖著頭,“你們去玩吧,我到里面看書去?!?/br> 她們三個自然是巴不得,當即收了葉子牌,高高興興出院子去。 萱兒卻是有些覺得過意不去,“阿娘昨晚沒歇好呢,咱們真就這樣走了么?” 李紅鸞則道:“是沒休息好,可姑姑的性子,你現在叫她繼續休息,她未必能安心睡覺,咱們若是不讓她守,少不得去鋪子里或是去劍香姐家的新房子,那出出進進的得多累啊,還不如叫她安心在屋子里看書納涼呢。” 沈清兒和萱兒就這樣被說服了,然后提議道:“那咱們去榨油街?” 去榨油街,當然是去劍香家的新屋子,看看能有什么能幫上忙的。 但是這樣空著手去,她們又不大好意思,最近忙著攢錢還孟茯,也沒那多余的銀錢買禮物,于是幾個一合計,摸到了若光的院子里去。 “我挖一株發財樹吧?這兆頭好,那個秦家大哥不是在姑姑鋪子里做管事們,興許真能招財呢!”李紅鸞琢磨著,已經去管看院子的小子拿了鋤頭過來,準備動手了。 若光去了銀杏路那邊,這里因為若光在書院里的時候,還指望過她們三照顧過,所以這里只要不是他在做實驗的蔬菜果樹,其他花草隨便她們移栽挖取。 萱兒頷首,“這倒使得,但老話說這好事成雙,你只挖一株擺在哪里都是孤零零的,沒得個意思,我也挖一株與你的湊一對?!?/br> 沈清兒聞言,抬首看了她倆人一眼,“你們也太敷衍了吧。” “你送什么?”萱兒可不覺得敷衍,朝沈清兒走過來,見她這腳下都是些尋?;ɑ?,“這些都不好,你若要送花,也要送那寓意好的?!?/br> “那我挖百合?百年好合?”沈清兒挑眉,當下就自己做了決定,從萱兒手里奪了小鋤頭,“借我一用,我這個好挖?!?/br> 挖完,鋤頭還給萱兒,便去搬花盆。 三個人大約花了兩炷香的時間,沈清兒的百合倒是容易,就是萱兒和李紅鸞的一對發財樹挖的時候有些費勁。 等折騰好,府上又沒多余人,好不容易找了兩個婆子來幫忙,跟著一起帶到大門口去。 婆子們不出門,便喊門子幫忙。 門子聽說她們三要去那油榨油街,又看看這些個百合花發財樹,忍不住吐槽:“我說各位姑娘,你們也是正兒八經有身份的小姐,人家劍香姑娘成親一輩子就一次,真金白銀不見你們半分,就送這些個花花樹樹的,還是從二公子那里勻來的,你們怎好意思?” 三人現在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才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你懂什么,千里送鵝毛禮輕人意重呢。何況劍香姐和我們什么關系?說錢就見外了。”沈清兒頭一次覺得這門子咋這樣不可愛了?當即只使喚著他,“你幫我們把樹送到車牌下去。” 他們要去那里等車,然后直接去榨油街。 門子唉聲嘆氣,但還是老老實實給她們幾個姑娘搬著花盆過去。 因帶著這些個花木盆景,幾個姑娘索性大方一回包了車。 轉輾到了這劍香家門口,只見大門敞開著,從外面看去,院子里還有些亂糟糟的,不少家具東西都還沒規整。 劍香聽著馬車在門口停下,忙迎出來,見著是她們三個,有些驚喜,“你們怎么來了?玲瓏那里哪個守著呢?” “姑姑看著呢?!崩罴t鸞回著,指了指馬車上搬下來的花草樹木,“劍香姐你是知道我們現在日子緊巴,沒什么好送你的,這些個權當我們的一片心意,等著那亂石灘月底結賬了,我們就湊錢給你買一套好頭面?!?/br> 這是她們在馬車上商量的,到底是叫門子有口無心說了一回,所以最后還是決定有錢了再補上禮物。 其實她們即便沒有及笄,但是好看的頭面首飾也是有的,但都是大家送的,總不好再轉送他人,何況劍香這是成婚大喜呢。 所以才決定攢錢買新的。 “心意到了就是,何必破費,再說那些花里胡哨的戴在頭上,影響我出劍的速度。”劍香彎腰抱起栽著發財樹的花盆,大步直徑往院子里去,一面招呼著她們三:“還沒收拾出來,你們隨便坐?!?/br> 那秦泊早就聞聲出來了,這會兒也跟著道謝,一起抬著花盆進去。 萱兒三人魚貫而入,掃視了一眼,果然見著還沒收拾好,也就是除了床鋪桌柜子這些大些的家具擺了,其他的地方都是空蕩蕩的。 于是便道:“劍香姐秦大哥,有什么我們能做的,趕緊使喚?!?/br> 劍香倒也不客氣,只讓她們幫忙搭手收拾。 到了夕陽余暉,碎光亂影落滿了屋頂,萱兒她們才回去。 秦泊與劍香一起出門揮手道別,心情很充實逾越,又忍不住看朝劍香,“來南???,大抵是我這一輩子做得最對的選擇了?!?/br> “那娶我呢?”劍香挑眉問。 “與你結成夫妻,想是天定的姻緣吧?若是我不來南海郡,只怕這一輩子也不會遇到,更不可能在海神廟前的姻緣樹下遇到你?!彼赃€是說,來南??な亲顚Φ倪x擇。 海神廟門口那些老榕樹,因掛滿了這些許愿條,所以被人稱為姻緣樹。 劍香露出滿意的笑,隱約猜到他為何如此感慨,“我敢說,若是她們三個不是跟著夫人的話,只怕還不知道有多少小心思呢!” 這三個姑娘,任何一個站出來,那些個小心思絕對都是同齡人里的佼佼者。 也虧得是在夫人身邊,整日出進都帶著。興許夫人沒有特意去教給她們什么道理,可是夫人對她們每一個人都是真心以待,那是能感覺得到的,而且并不在她們身上圖個什么? 一面說道:“都說養孩子就須是要言傳身教,夫人怎樣為人,將來她們行事便是如此?!彼缘浆F在為止,她們三都能和平相處,沒有別家院子里的那種爭風吃醋。 “是啊,夫人的確是不錯的良師益友。”秦泊忍不住想起自己的母親,人人都把她當做那女誡禮法的典范,可是事實上她教出來的孩子呢? 自己的離家,二弟犯事,還剩下一個寶珠,也不曉得她如今怎樣了? 不過既然已經走出了那個家門,又想這些無關緊要的做什么?他這些年來,他也為秦家做了不少事情,應該足夠償還了。 他目光溫柔地看朝已經開始忙碌的劍香,心思逐漸被幸福填滿。 如今,他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家,新的人生也開啟了。 鎮北侯府,與自己也將徹底沒有了任何關系。 劍香并不曉得秦泊心中此刻在想些什么?她就曉得韓宣云說的,嫁的是這個人,不是鎮北侯府,所以成親這事兒,自然不必去問鎮北侯府的意思。 而且山高水遠,也許從秦泊來這里的那一刻,就已經斷絕了與鎮北侯府的任何關系。 所以只要秦泊不提鎮北侯府,劍香當然不會去找不痛快。 起身只見他正吃力地搬著地上堆得厚厚的箱子,走了過去,“我來幫忙?!?/br> 孟茯家這邊,今日若飛他們回來得早,四個小少年勾肩搭背,提著些新鮮的螃蟹回來。 孟茯正好和拓跋箏一起從客院過來,正好在中門這里遇著。 那謝淳風來了,沒去石頭縣,所以這會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