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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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待猶豫一分,或是多看一眼。 讓孟茯不得不感慨,這沈夜瀾好生君子。 當然了,也不排除他不喜歡自己,所以對自己一點想法都沒有。 反正沈夜瀾此舉,讓孟茯那點緊張消失殆盡,想著人家沈夜瀾是君子,自己若再防著他,反而有些小人之心了。 然后也就從浴桶里出來,擦了身子準備穿衣裳。 藕荷色的肚兜,上繡著幾朵含苞待放的梔子,也不知道那繡娘怎有這樣巧奪天工的手藝,瞧起來那梔子花好像就是長在肚兜上的一樣。 巧合的是她這沐浴的藻豆里,竟然還夾著梔子花的香味。雖然淡淡的,可如今見了這梔子花,香味似乎就越發濃郁了幾分。 清新好聞。 她有些愛不釋手地摸了一下,才給穿上。 屏風有些高,她正墊著腳尖拿裙子,可扯了兩下裙子都沒拿下來,便用了些力。 這一用力,裙子她是拿到了,可人也摔在地上了。 大理石面的地板,如今濕漉漉的全是水,她不摔誰摔? 吃痛的聲音傳到外面,聽著沈夜瀾都替她疼,不曉得她是磕在了哪里? 沈夜瀾本能推門進來。 只見孟茯趴在地上,小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的表情,看到沈夜瀾的一瞬間,更是被嚇住了,一時忘記爬起來。 她抬著頭,本就又細又白的脖子拉出完美的弧度,清晰可見的鎖骨,雪白漂亮的肩頭。 墨發垂下來撒了一地,背部的曲線完美露出來,藕荷色的紗裙從腰間橫搭在身上,將上半身和下半身隔開。 下半身,一雙修長俏麗的長腿。 沈夜瀾眼里清淡的目光,在孟茯眼里逐漸變得炙熱起來,她有些慌了,想伸手拉身后落下來蓋在腰下的裙子,可前面又擋不住。 一番手忙腳亂,這香溢場面對沈夜瀾這個旁觀者來說,是只好不壞的。 “阿茯,你是故意的吧?”沈夜瀾慢慢蹲下身來,聲音比平日少了些溫潤,多了些讓孟茯覺心跳加速的低沉沙啞。 “我沒有。”他可能不信……可孟茯敢向天發誓,她真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忘記帶衣服進來,也不是故意摔倒的。 可她若是說一切是巧合,沈夜瀾信么?她是看不見現在什么光景,但不用腦子想,也曉得現在自己是個什么樣子。 眼見著沈夜瀾靠得越來越近,她聲音也越來越小,還極力解釋著:“我真不是故意……” 不過話沒說有說完,她就被沈夜瀾攔腰橫抱起,她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常年練劍而長滿繭子的手掌。 沒有隔著一層薄紗,癢癢的,燙燙的。 眼見著那還沒來得及穿上的裙子滑落了下去,急得伸手去抓。 抓了個寂寞。 作者有話要說:哎喲,終于四合一了~~希望明天五合一,后天六合一我好像又在做夢~~~ 評論好少,營養液好久沒變化了~~~ 第50章 孟茯腦子里是混亂一片了,纖纖小手無處可放,想要抱在懷里,又想擋住身子,此刻是很不得自己長出七八條手臂出來才好。 跳躍的燭火在窗外拂過來風里,火苗變得忽大忽小。 孟茯已經躺到寬大的拔步床上了,跟個小泥鰍一般,一下滑入云被里,緊緊地將自己包成了蠶蛹模樣,只將那眼睛給露出來,又驚又恐地看著沈夜瀾。 沈夜瀾便站在床榻前,身后是輕輕蕩蕩飄揚著的天青色紗帳,一頭鴉青色的發絲也微微飛舞起來。 只是俊臉上那一雙眼眸,像是染了一層火焰一般,此刻獵獵燃燒著。 “三……三公子,冷靜。”孟茯哪怕將自己裹在云被里,可大抵因為沒穿衣裳,仍舊覺得沒有一點安全感。 沈夜瀾看了她一眼,忽然收回目光,揚起手臂,雪白的長袖帶起一縷勁風,將這里屋的燭火都熄滅了。 可窗外明月華光,照得屋子里一片銀亮。 孟茯還是看到他在自己身旁合衣躺了下來。按理她是安全了,應該心情放松下來才是,可孟茯的心情反而越來越沉重了。 她是有多丑?還是沈夜瀾根本就不喜歡女人呢?又細想起玲瓏和韓宣云的話,從前沈夜瀾是不近女色的。 所以他難道真的是?心里想起那些個斷袖的男子,真沒有丑的,一個個都有著女人沒有美貌容顏,所以沈先生他也是! 不然怎么連碰都沒碰自己一下?還真只將自己抱上床來,然后能平息靜心地躺在旁邊睡覺。 這是個正常男人能干的事兒么? 反正是再也睡不著了,很快適應了這月色,暗里偷偷打量著身旁的沈夜瀾,好像已經睡著了。便有些作死的從被子里伸出香玉小手。 她非得看看,這沈夜瀾到底是不是斷袖? 可小手還沒摸到沈夜瀾的衣襟,月色華光里,他星空深海一般的眼眸,忽然睜開,聲音有些沙啞,“你不是故意的?” 孟茯小手僵在原地,想要抽回不是,想要放下也不是。 反正這會兒是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刮子,干嘛要作死呢?試什么試? 但她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沈夜瀾已翻身上來,兩臂將她鎖在床與他的懷抱中間。 孟茯驚慌地張著小嘴,剛想解釋,可話還沒到嘴邊,就已經被堵了回去。 那溫涼的唇碰過來的時候,她就傻了。 腦子里一團漿糊,本來想提醒沈夜瀾,距離他們成親,剛好一個月,她的月事又要來了。 可是她一句話沒能說出口,后來她就忘記了,只想睡覺…… 一夜暖風月明,她已是精疲力盡。 早上忽然醒來,只見房間中一片暗淡,竟不見一絲光亮,從那薄薄的云被里探出身子,方覺得哪里不對勁? 身子又酸又軟,一時想起昨晚的事,瞬覺耳根發燙,滿看了一眼自己,好在穿了衣裳。 可是不對,她睡著了,誰給穿的? 除了沈夜瀾還有誰?總不能是玲瓏吧?孟茯雙手捂著臉,以后怎么見面?都怨自己昨日亂伸手,他肯定以為自己是故意的。 可天地良心,她就是想知道,沈夜瀾是不是斷袖而已。 又見房間里黑漆漆的,將頭從帳子里探出去,但見窗簾都被拉上了。 也不曉得什么時辰了?孟茯爬起身來,只覺得雙腿發軟,嘆著氣朝窗戶旁走去,微微拉開一角。 卻見外頭已是艷陽高照了。 她居然睡了這么久?不知道出去如何解釋?正是發愁之際,孟茯的臉上又浮起笑容,從來沒這樣愛過大姨媽。 居然來了,真好。她有借口為何起得這么晚了? 當下高高興興地換了衣裳,只是這衣裳哪里擋得住脖子上的紅印?孟茯只得找了些藥膏來涂了,又抹了些粉,將那些個紅印擋住,才一臉心虛地出了房間。 樓下的墻邊的香蕉樹下,玲瓏一個人坐在那里,一條腿搭在旁邊的石凳上,聽到樓上的開門聲,仰頭望去,見孟茯站在二樓的樓臺上,“夫人醒了?”一面放下手里的東西,進了屋子里來。 不會兒孟茯就聽到咚咚的腳步聲,隨后玲瓏就來了,開始收拾房間,嘴里嘰里呱啦地說著:“早上三公子就吩咐,叫不要打擾您,我算著啊您這月事也快來了,多半不舒服。”見著已經換下來的床單,上面還有點點血花,就有些得意道:“我就說罷,我這算得準不準?” 孟茯的月事是來了,不過是剛才她起床后才來的。 那個…… 她沒眼看,本來尷尬不已,生怕叫玲瓏發現,所以聽到玲瓏這話后,反而松了一口氣。 “既如此,夫人歇著就行,我馬上將飯菜送上來,還有糖水,這南海城旁的咱不說,但這糖水卻是一絕了。”她說著,拿了臟床單和臟衣服下樓去。 孟茯就在樓二這搖椅上坐下。 不過一會兒,玲瓏就提著食盒來了,除了飯菜果然還有她贊不絕口的糖水。 “萱兒他們幾個呢?”孟茯問著。 “少爺們在書房里看書,小姐跟著書香學彈琴呢。”也不曉得受了什么刺激,居然這樣勤奮上進。 孟茯問完了三個孩子做鋪墊,這才問起沈夜瀾,“你家三公子中午回來吃飯么?” 玲瓏與她布著菜,孟茯還是有些不習慣,“我自己來吧?你吃了沒?” “吃過了。三公子一早就將盧家那些下人提審了,不過盧家不在城里,在下面的仙蓮縣,涉及數額還不小,正好合了三公子的意,所以親自去了,只怕今兒還不一定能回來呢。” 不能回來!好啊,省得見面尷尬。 玲瓏原本見孟茯起先是憂心忡忡的,如今反而喜開顏笑的,便以為她是為了沈夜瀾公事上有了進展而開心。 吃完了飯,介于不確定身上這些紅印能不能遮住,所以孟茯也不下樓了。 直至下午些,那藥膏興許是起了作用,又有粉底掩飾,不大明顯,她才出了正院。 正好玲瓏迎上來,“夫人,通判李大人家夫人過來了。” 也不曉得這皇帝是怎樣想的,先挑了沈夜瀾這個年輕又沒有一點經驗的沈夜瀾來這南海城開荒,隨后又給派了一個同樣二十出頭的年輕通判過來。 這位通判大人也姓李,叫做李謄,不過并非宗室之人,出生寒門。 聽說是去年的探花,生得一副好相貌,所以榜下就被這大齊船王司馬家捉了去做女婿。 如今他年紀輕輕,就做上了通判,少不得叫人在背后眼紅,只說他全憑著司馬家的緣故,才能一路扶搖直上。 不然就他這資質和年紀背景,再磨個十年八載,也難以得這通判的缺。 去年就來的,好像這上一任知州大人被拿了,跟他就有著莫大的關系。 孟茯才到院里,就見著一個長得海棠桃面的女子朝她盈盈走過來,滿臉熱情,“少熏見過jiejie。”連帶著那聲音,都帶著些嬌軟。 這想來便是李夫人了,難怪一身錦繡綾羅,滿頭插著珠翠,卻也沒讓人覺得她俗氣,反而越發覺艷光四射。 “昨日原本要來,只是我想著jiejie一路舟車勞頓,沒敢過來打擾。”她說著,已經挽上孟茯的手臂,一起牽著進廳里去。 待坐下后,便與嘆道:“我呀,原本也不想來的,可是想到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到此處,終究不像一回事,便也一起來了。”說罷,看朝孟茯,“不過運氣好,如今有jiejie與我作伴,以后也不怕不得趣兒,就跟今兒一般,話也沒留一句,就跑到那什么仙蓮縣里去了,今兒可能不見得能回來了。” 孟茯頷首,示意她喝茶,“嗯,去往仙蓮,得半天路程,又有要事要處理,想來是要耽擱的。”那仙蓮昨日自己在這南海城的地方州志上看過了,整個南海郡,就屬此處的良田最為肥沃,而且還能種植兩季,一年一畝就得收三四百斤。 不過一個人一年也要吃這么多,若是能改良種子,提高產量的話,像是后世那般,一畝地產一千斤就好了。 可惜孟茯學的不是農業,不然這個時候就能有大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