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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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哦”一聲,等車進入綠化極好樹葉濃密的小區,問:“姐,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蘇沫在路旁停車,認真看著她:“聲聲,尚淳包養的一個二奶,以前就住在這里,”她小心翼翼問,“尚淳,你還記得吧?” “當然,怎么會忘記,”女孩的神色冷下來,“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蘇沫有些自責,不知這個辦法是否過于殘忍,“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誰?”鐘聲抬眼望過來。 “那個二奶。” “她死了關我什么事?” 蘇沫不理會,有些猶豫,最后仍是指著樓前的那片空地:“就在那里,她從十樓跳下來,死的時候,她就躺在那里。” 鐘聲臉色發白,這才問:“她為什么自殺?” “尚淳打算拋棄她,可是她已經懷孕,尚淳怕她鬧,就設計讓她打掉孩子,”蘇沫深深嘆息,“她知道了真相,受不了打擊,得了抑郁癥,跳樓自殺……她還很年輕,也很漂亮。” 鐘聲沉默。 “聲聲,”蘇沫輕拍她的手,“我很抱歉,帶你來這里,我是想說,如果一個人她一心惦記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錢也好,感情也好,那太危險,也許,就算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仍然一無所有。” “那個女人,”鐘聲忽然問,“得到了他的同情嗎?” “不,”蘇沫鼻子發酸,“尚淳懷疑那孩子不是他的。那個女人,你知道,我給她當過保姆,她去世之前,曾找過我,尚淳知道以后,就找機會問我,她死前究竟對我說過什么。” 鐘聲問:“她究竟說了什么?” 蘇沫記得,那晚尚淳也是這樣急切,于是她利用一樁慘事和他做了筆交易,后來才在電話里告訴他:“她說過,這輩子只愛你一人,自從跟了你,就一心一意對你,她和周遠山從沒有過肌膚之親,她打掉的那個孩子,姓尚。” 鐘聲又問:“然后呢,他有什么表示。” 蘇沫苦笑:“什么也沒說,直接掛電話。” “就這樣?” “就這樣,”蘇沫望著她,嘆息,“所以,珍惜你現在擁有的東西。” 女孩默然。 蘇沫坐了一會,看看四周無人,下車,囑咐鐘聲:“你在車里待著,我上去看看。” “你上去看什么?” “朋友一場,我想去拿張合照……她爸媽應該還在樓上住。” 天色漸暗,她一人進了樓,電梯間隔壁的拐角處,是一格格的郵箱,聲控燈將壞不壞,嗤嗤閃爍。 蘇沫掏出鑰匙,打開1004號信箱。 里面是一封信,未封口,正要拿出來,那燈忽地熄滅,有人喊了聲什么。 蘇沫嚇了一跳,手一抖,有東西從信封里滑落,卻未發現,等看清來人是鐘聲,方松口氣,小聲道:“嚇死我了。” 鐘聲趕緊走過來:“你也快嚇死我了,這里死過人,我不敢一個人待著。” 蘇沫忙挽著她往外走。 鐘聲被鞋帶絆住腳,彎腰去系,昏暗里看見一樣東西,像是先前從她姐手上掉出來的。 她系好鞋帶,兩人趕緊出去。 上了車,鐘聲問:“姐,你還沒去她家。” 蘇沫把信封塞進包里,撒謊:“我剛才想起來打了電話,沒人接,她爸媽可能不在,下次再說。” 鐘聲沒做聲。 蘇沫把她送回學校,見她進了宿舍樓,立刻把信封打開來瞧,一張便箋,一枚銀行卡。 便箋上沒有稱呼,潦草寫著:卡上有一百五十萬,五十萬給我爸媽養老,記得千萬別讓我那兩個兄弟知道,他們是見錢眼開的,只有幾塊錢也會從我爸媽那里摳出來花了,我爸媽不認我,所以你別說是我給的。還有一百萬,留給我女兒防身,不知道她以后過得好不好,不知道有沒有人欺負她。我知道你為人最心善,一定不會辜負我,密碼是我女兒的生日,多謝。莫蔚清。 蘇沫忍住淚,把信收好,發動汽車。 第二天上班,王亞男打發了兩個小項目給蘇沫,讓她試水。 競標成功帶來的愉悅氛圍依然在項目組里延續,卻不知董事例會上已暗潮洶涌。 過半數的股東都對繼續投資滄南證券一事表示否決,其次王居安關于汽車產業園的提議仍被打壓。 王居安和少數幾位股東認為,科技園區轉型為政企合作,安盛能獲得地方財政的補給和支持。其余人卻覺得,科技園區的招商定位發生變化,將造成土地出讓的回款延緩和企業孵化器的孵化效果等,給園區的經營帶來壓力。 兩邊各不讓步,爭執不下,王亞男冷眼旁觀,并不多說一句,直到會后,才對侄兒冷冷說一句:“來我辦公室。” 王居安過去,見她臉色不善,比開會時還要冷淡,就知道所為何事。 果然,王亞男把文件夾往桌上一拍,幾乎咬牙切齒:“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 王居安笑道:“姑姑您先別生氣,您不但是我的長輩,還是安盛的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您一言九鼎,說的話就是圣旨,我哪敢不從啊。” 王亞男盯住他問:“我叫你放掉滄南的股份,你倒好,連招呼也不打,又和人簽了收購的合同,你小子當面一套,背地又是一套,說的比唱的好聽。” 他兩手一攤:“這絕對是誤會,在您說放掉滄南的股份之前,合同就已經簽了,我就是怕您說,才沒敢吱聲嘛。” 王亞男冷笑:“你膽子這樣小?還怕人說?” 她侄兒忽然又嘆一聲:“我也是感情用事。” “怎么又感情用事了?” 王居安頓一頓,言辭懇切:“您也知道,我爸身前心心念念就是想整一家證券集團出來,成為本地唯一一家能夠擁有證券集團的民企,我只是想完成他老人家的遺愿。再說,現在安盛的發展勢頭很好,在您的帶領下,說再現輝煌也不夸張,至少從賬面上看是一片和諧啊,做證券正是時候,您說是不是?” 這話倒把王亞男問住。 她歇一口氣,臉色顯得疲乏,過一會才道:“你也知道,我既代表各位代表股東的立場,也是這家公司的一把手,責任重大,所以我請你,盡快把以前收購滄南的舊協議交上來,其他的事我們再開會從長計議。” 王居安回到總經理辦公室,緊繃著臉,一把扯開領帶,直接將文件扔老板桌上,而后走到落地窗前,雙手撐住窗沿,遙望遠方的街景,平息情緒。不滿和憋屈日益漫漲,不知哪一天就會當面爆發。 手機響起,國際長途。 王翦的臨時監護人在那邊急吼吼道:“我剛度假回來,就去找他,以前的房子,學校宿舍都找不到人,問學校,學校說,他一直沒去上課。我和學校吵,說這種情況下應該通知我們,可是學校說……” 王居安按掉電話,趕緊讓人查王翦那張銀行卡的提款記錄,等了一下午,對方才提供詳細清單,多數是在本地的一家賓館使用,賓館是南瞻大學的招待所,另外也在大學附近使用過,還有一些娛樂場所,夜店酒吧等。 他越看火氣越大,忽地把桌上的文件紙張一并掃落,過一會子,又開始著急,立馬去賓館抓人。 到那里說明情況,被服務生領上樓,打開門,那小子正戴著耳機搖頭光腦坐在電腦跟前玩游戲。王居安簡直快被氣死,快步走過去一把將人揪起,拳頭揮到跟前,卻又砸不下去,硬生生打住。 王翦正玩得云里霧里,突逢變故,驚魂未定,又見他爸臉色鐵青,知道事情不妙,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他爸一個字也不說,捏住他的肩膀押著往外走,一路押上車,也不顧別人怎么看,到了家,打開門,直接把人扔進去。王翦已被他爸嚇得腿軟,當即站不穩,摔了個趔趄。 王居安就在屋里轉悠,卻說不出話,過了好半天,才指著他兒子恨恨道:“王翦,你他媽就這點出息。” 王翦蹲在地上不做聲。 他爸更來氣,過去踹上一腳,喝道:“起來!” 王翦抱著腦袋慢慢起身。 他爸問:“你怎么解釋?” 兒子不敢作聲。 王居安滿屋子找,最后抽出一支高爾夫球桿握手里,往他兒子跟前一晃,作勢要打,“你說不說?” 王翦嚇得一縮脖子,才支支吾吾道:“我說我說,我,我早說了,我不想讀書,讀不進去,我,我就想跟著你學做事,我想早些賺錢,就是這樣。” 王居安吐出一口氣,道:“你連高中都沒畢業,說出去誰服你?你的學習能力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又缺乏基礎知識,怎么去跟人拼事業,沒上場就會被玩死,至少先混個文憑出來再說。” 王翦一梗脖子:“那么多,那么多沒文憑的土疙瘩都能做生意賺錢,”他頓一頓,放低聲音,“是,我不能和你比,我沒媽,我沒你聰明,沒你能干,讀不了那什么小日本的早稻田……” 王居安聽得煩躁:“這和你媽有什么關系,”他不想多談這事,從長褲口袋里掏出銀行清單,抖開了,又看一遍,“我問你,你去南瞻大學做什么?” 王翦不吭氣。 王居安更懷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給人打了個電話,問:“你那個什么表妹讀的哪所大學?” 那邊,蘇沫被他問得摸不著頭腦,又聽他來勢洶洶,只好回:“鐘聲?南瞻……” 王居安掛了電話,點著他兒子:“你他媽就是為了個女人,什么都不顧。” 王翦忙說:“不關她事” 王居安更加確定,瞧著他點一點頭,道:“好,你不想出國不想讀書是吧?從今天起,不許你走出這個門半步,不然打折你的腿!” 他獨自去露臺,吸煙,透氣,心說臭丫頭心機重很會勾引人。 想了一會,又打電話過去,冷冷開口:“你去安排個時間,我要見見你那些親戚。” 作者有話要說:五月二日,本章更完,謝謝閱讀! 下一更可能會到晚上十一點左右的樣子,大家可以明天再來看。 第 64 章 蘇沫覺得這人實在莫名其妙。 王居安說:“我不找那小姑娘,只想見見她的家長,一起吃個飯。我兒子現在被她弄得五迷三道,這段時間一直住在他們學校的招待所,有家不回,有書不讀,這種情況我也是剛發現。兩邊的家長是不是應該坐下來好好商量下解決辦法?” 蘇沫聽出他在氣頭上,她一時不敢驚動舅舅,無法,只好打電話問鐘聲有沒有這回事。 鐘聲說:“有,他最近老來找我。” 蘇沫也有些急了:“你們在談戀愛啊?怎么沒聽你說呢?” 鐘聲說:“不是談戀愛,是他自己想多了,一廂情愿,我說過他了。” 蘇沫問:“你怎么說的呢?” 小姑娘不做聲。 蘇沫說:“你要是對人沒意思就趕緊拒絕了吧,別讓人誤會。” 鐘聲反問:“姐,你要是碰到一個條件還可以的男的追求你,你是馬上拒絕,還是會觀察一段時間呢?再說我們這個年齡也不算早戀了,我又不討厭他,不能當戀人還能做朋友吧。” 輪到蘇沫沒話說,末了只道:“現在王翦的爸爸想見舅舅舅媽,舅舅身體不好,你這樣不是讓他倆擔心嗎?” 這邊蘇沫還在考慮要不要管這個閑事,以及如何管的時候,那邊王居安已直接打電話給他弟,讓他找出上回那家拆遷戶的電話和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