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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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淳按捺不住,有些兒急了:“究竟怎樣,你好歹給句話吧。” 那人這才開口:“尊夫人秀外慧中,人中龍鳳,只是……夫人的出身,和先生這樣的貴人比起來,似乎云泥……” 其余人一起伸長脖子聽,尚淳擱下茶杯,沒好氣地打斷:“說重點,我問的是孩子。” 那人不緊不慢往屏風(fēng)后面一指:“借一步說話?” 尚淳點頭,莫蔚清也站起來,三人一起過去。 高人這才小聲道:“我實話實說,二位即使怪我也還是這話,這孩子就是癥結(jié)所在,父子相克,妨礙事業(yè)發(fā)展……”他嘆息,“的確有些不妥,對生意尤其不好,若無錢財損失,必有刑傷。” 一室寂靜,尚淳臉色越發(fā)難看,良久才問:“用什么方法可以化解?” 那人嘆息:“尋常說的化解方法,無非利用五行相助,改變風(fēng)水,這方改得好了,那方卻是差了,拆東墻補(bǔ)西墻,至于最后有沒有用處,說不準(zhǔn)……二位還年輕,從頭再來,還能枯木逢春。” 尚淳神色陰鷙,拿手點著他:“你要是敢亂說一氣,我不但端了你的飯碗,還要縫了你這張臭嘴。” “有話好好說,別像個刺兒頭一樣見人就扎,”尚淳的二舅從后面踱過來,按住外甥的肩,想是方才略聽見幾句,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他轉(zhuǎn)臉看向算命那人,“大師是高人,別和這些年輕后輩一般見識。” 那算命的倒有好涵養(yǎng),神色未變,只微微點一點頭。 莫蔚清一直沒怎么說話,這會兒禁不住伸手去撫肚子,不由自主地看向身邊的男人。 尚淳也看了她一眼,仍是忍不住問:“真沒其他辦法么?” 二舅開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先生說話一向靈驗,你們年輕人不要意氣用事,俗話說得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防患于未然,一定要仔細(xì)考慮,從大局著想。” 尚淳板著臉,一言不發(fā),伸手去握莫蔚清的手,她的手微微顫抖。 ☆、第 45 章 · 兩天來,蘇沫給路征去了好幾通電話。她留了心眼,特意買了新號打過去,一直無人接聽,后來又擔(dān)心人家有拒聽陌生來電的習(xí)慣,就趁著王亞男還在公司的時候,悄悄用原來的號碼撥過去,仍是沒有人應(yīng)答。 她心里很有些不安,但也不敢冒然去醫(yī)院探望。 正是收拾桌子準(zhǔn)備去吃午飯的當(dāng)口,手機(jī)忽然嗡嗡作響。蘇沫趕緊走去角落里小聲兒接了,卻是從派出所打來,里頭的人說,被鐘聲打傷的那個男孩的家屬提出打人方應(yīng)承擔(dān)一切醫(yī)療費(fèi)用,并且要求這邊盡快讓人去醫(yī)院探望以及面談。 蘇沫嘆了口氣,接著就給鐘聲打電話說明情況,仍是不敢驚動了舅舅。 鐘聲表示自己也一起過去瞧瞧,蘇沫一來擔(dān)心對方又會說些埋汰人的話打擊小姑娘,二來也恐怕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因為雙方爭執(zhí)升級,她忙道:“你好好待家里,我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蘇沫買了些水果和營養(yǎng)品上了醫(yī)院,見到那男孩,男孩腦袋上纏著紗布,精神倒還好,正半靠在病床上喝粥,孩子的爺爺奶奶在跟前照顧著。 兩位老人對她當(dāng)然沒什么好臉色,直接扔了一疊繳費(fèi)單過來,讓她去交錢,還說自己的孫子傷得不輕,這種事完全可以追究刑事責(zé)任。 從言辭中聽出,這男孩從小父母離異,全由祖父母一手養(yǎng)大,個中艱辛可想而知。蘇沫心里也有些不忍,可是拿起那些個賬單仔細(xì)一瞧,又被嚇了一跳,雜七雜八的檢查費(fèi)用和醫(yī)藥費(fèi)加起來有一萬多。 男孩的奶奶猜度她的神色,補(bǔ)充:“只是這幾天的費(fèi)用,醫(yī)生說了,我孫兒還要留院觀察,還有些檢查沒做,你再預(yù)付一些。” 蘇沫說:“這事不是我表妹一人的責(zé)任,當(dāng)時您孫子對她動手動腳,出言侮辱,她是一氣之下才犯糊涂,在派出所已經(jīng)做過筆錄,警察也說了,屬于正當(dāng)防衛(wèi)。” 那男孩讀了這么些年的書,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我沒侮辱她,是她用不檢點的行為在侮辱自己,學(xué)校里誰不知道,你表妹給已婚有錢的中年男人當(dāng)二奶,我和她同學(xué)一場,看不過去想在言語上幫助教育她,誰知她當(dāng)場翻臉,把我打成這樣。我是男的,她一個女生,如果不是讓著她,能被她打成這樣嗎?憑什么她能做,就不許別人說呢?” 一番話,引得病房里的其他人都瞧過來。 男孩的奶奶說:“這病房人太多,我們明天就換個單間,清凈,好養(yǎng)傷。” 蘇沫臉上也有些發(fā)熱,只能說:“你那些話是無稽之談,我表妹清清白白的一個好學(xué)生,從沒做過這樣的事,你們這是誹謗。” 男孩的爺爺?shù)溃骸斑@事他們學(xué)校早傳開了,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你沒有必要和我們在這邊解釋,趕緊去交了款才是正經(jīng),不然我們就去法院里起訴你親戚的刑事責(zé)任,讓人民法院把這些二奶貪官好好查一查。” 蘇沫忍著氣:“你孫子當(dāng)時對我表妹動手動腳,真要打官司,還不知道誰才是原告。” 男孩忽地扯掉手上的吊瓶針頭大喊大叫:“我沒有,沒有,我太冤枉了……” 孩子的奶奶趕緊摟著自家孫子抹眼淚,說自個兒命苦,一家老小被人欺負(fù)。一時間吵吵嚷嚷,引得護(hù)士醫(yī)生跑進(jìn)來。 孩子的爺爺問:“我孫兒是不是頭部受了太大刺激,情緒很不穩(wěn)定,還要再檢查下才好。” 護(hù)士從善如流:“明天一早就安排,再做個腦部ct。” 蘇沫觀察那孩子的神色,說:“不如請法醫(yī)做個傷勢鑒定,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兩個老人回道:“做就做,我家孫子腦袋上縫了好幾針,做完鑒定,正好定你們的罪。” 秀才遇見兵,蘇沫也不愿再多費(fèi)口舌,轉(zhuǎn)身出去找護(hù)士要求看病人,護(hù)士不肯給她瞧,蘇沫又問:“這孩子大概還要住多久的醫(yī)院?” 院方含糊道:“建議還要住一段時間,需要繼續(xù)觀察。” 蘇沫一時無法。 一位同病房的病人家屬走過去,扔下一句:“那兩個老家伙在醫(yī)院里有熟人,不訛?zāi)銈冇炚l呀。” 蘇沫愣了愣,手機(jī)又響,鐘聲再那頭問她:“姐,怎么樣了?”蘇沫把情況大致說了一遍,鐘聲道:“我們是被人訛上了吧,”停了會兒,又說,“姐,我看見那個警察了,好像是他,在院子里曬太陽。” “哪個警察?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就是上回那個警察呀……我已經(jīng)到住院部樓下了。” “我讓你先別過來……” 小姑娘打斷:“姐,要不我們?nèi)フ埬莻€警察幫幫忙,他上回不是還幫我們說過話嗎?” 蘇沫忙道:“你不要去。” 鐘聲覺得奇怪,反問:“那你去?” 蘇沫說:“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鐘聲問:“還能有什么辦法?” 蘇沫說:“總會有解決的方法,我們先不要去找他,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 鐘聲見她吞吞吐吐,有些急了:“管他什么人,能幫上忙就行,姐,你就是太老實,不愿意求人,你不去我去。” 蘇沫氣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聽話呢?” 鐘聲直接掛了電話,蘇沫要下樓,被那男孩的奶奶一把扯住,說:“你不要跑啊,款子還沒交呢。” 蘇沫嘴里敷衍,趕緊又把電話撥回去,鐘聲接了,說:“不找他也行,去找那個什么王總幫幫忙,就是王翦的老爸,你們……平時應(yīng)該接觸挺多的吧?” 蘇沫腦子里一亂,直接道:“不行。” 鐘聲冷聲反問:“怎么又不行?” 蘇沫只好說:“這個人……很不好打交道,我以前又得罪過他……” 鐘聲想了想:“那我去找王翦。” 蘇沫嘆了口氣:“聲聲,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和他們家的人扯上關(guān)系。” 鐘聲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馬上要上大學(xué),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和人打官司。” 蘇沫想了會兒,說:“他們想要錢就給吧,這事不能鬧大,對你沒好處,能用錢解決最好。” 鐘聲有一會兒沒做聲,過后低聲道:“憑什么,明明是他們有錯在先,憑什么到頭來還要我們認(rèn)錯。” “聲聲,你沖動之前怎么沒想過后果……” 那頭又掛了電話。 蘇沫有些頭疼,轉(zhuǎn)身對男孩的家屬道:“我這卡上一共四萬,四萬應(yīng)該夠了吧。” 對方說:“誰知道,病還沒看完,說不準(zhǔn)的。” 蘇沫回了句:“你們別太過分了。” 對方又不依不饒哭鬧起來。 圍觀人漸多,蘇沫無法,只得說:“別攔著我,我先去繳費(fèi)。” 那老太太執(zhí)意要和她一起,兩人走到電梯口,電梯門開,鐘聲和路征一同出來,路征腦袋上纏著紗布,左胳膊上綁著繃帶,右腿腳踝處上了夾板,腋下拄著拐棍,眼睛青腫,臉上卻是笑嘻嘻的。 路征看看這些人,直接對那老太太說:“你們也別鬧了,你孫子做筆錄的時候,我正好在所里,他猥褻女同學(xué)的事還有人證,再鬧下去,你們也討不到便宜。” 老太太嚷嚷:“你是誰啊,你和她們是一伙的,我憑什么信你。” 路征對蘇沫說:“挑起事端的人也有責(zé)任,要不你們直接去法院,申請個治療期限鑒定。最好能找個熟人,程序上會快一點,”他說著,湊過來,壓低聲音,“接下來的事,我也不好再出面幫忙。” 蘇沫點點頭,抬眼打量他的傷勢。 路征又說:“人家也有權(quán)利住院,你們先把之前的醫(yī)療費(fèi)用墊上,這一筆是省不了的。” 老太太聽說他們要直接去法院,也不敢使勁鬧,看戲的慢慢也散了。 蘇沫讓鐘聲先回,自己去繳費(fèi),完了又在樓下花園里看見路征,不覺走過去問:“你現(xiàn)在還好吧?” 路征坐在長椅上,拐棍靠在一邊,他左手一攤,沒答話,意思是,你瞧我這樣能好嗎? 蘇沫心里過意不去,想著早知道他在這里,應(yīng)該買些禮品過來瞧瞧,又問:“我給你打了好幾次電話,怎么沒接呢?” 路征說:“大姐,你看我這個樣子,蹩手蹩腳的,接電話方便嗎?我不想接,當(dāng)然就不接咯。” 蘇沫又道:“這幾次的事情,都要謝謝你。” 路征說:“謝我什么,咱倆還是離得越遠(yuǎn)越好,”他想到什么,忽然抬頭笑著瞧了她一眼,神色促狹,“大前天的晚上,你和那個高富帥……” 蘇沫不由暗自羞惱,嘴里道:“你想說什么?” 路征笑起來:“哎呦,你慌什么,我是想說,多虧你和那位王總挺身而出。” 蘇沫沒接話:“有機(jī)會我再來看你,你需要什么,給我打電話,吃午飯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去買點送過來。” 路征沖她擺手:“吃了吃了,你走吧,別在這兒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蘇沫見他不糾纏,如釋重負(fù),心里卻更加不安,也不愿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