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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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腳才走,旁邊就有人給路征遞了杯冷飲過來,路征回頭去看的時候有些費力,等瞧清了,他笑道:“你怎么還在這兒呢?” 蘇沫折騰了一中午,飯也沒吃,急忙趕回公司,整理文件,準備下午的董事例會。一切就緒,王亞男還未到,蘇沫靠在椅子上想鐘聲的事,她忽然想起一個人,立時覺得有了希望,沒多猶豫,拿起手機撥出去。 那頭很快接了,周遠山一如既往有禮貌,與她笑著客套:“蘇助?有什么可以效勞?法院?法院我熟……你別急,一會兒我們可以面談。” 蘇沫道謝,他就說:“為美女效勞是我的榮幸。”蘇沫聽見那聲音覺得不太對,似乎離得很近的樣子,抬眼一看,周遠山和王居安兩人從電梯間走出來。 周遠山還未掛電話,正笑著看向她。蘇沫卻沒有準備,不覺有些愣神兒,周遠山問:“怎么,看見我還挺驚訝?” 蘇沫勉強笑一笑:“沒,”末了仍是打了聲招呼,“王總。” 王居安略微點了點頭,望向董事長辦公室。 蘇沫說:“王工還沒來。” 王居安這才“嗯”了一聲,把手里的文件擱在蘇沫的桌子上:“復印幾份,一會兒開會要用,”說完,轉身往自己的辦公室那頭去了。 等人走了,周遠山趴在蘇沫桌前的隔斷上,微微搖頭說:“老王就是個工作狂,我才和他從鄰市回來,你表妹的事,不是什么大事,找個熟人打聲招呼,賠點醫藥費,別讓他們這么訛下去。” 蘇沫放了心:“麻煩你了,因為她以前那些事,我不想這事鬧得太大,鬧大了對她不好。” 周遠山點點頭,想說什么,又有些猶豫,過了會兒才低聲道:“我這兒也有件事,想請你幫忙,莫蔚清這家伙,這幾天都不接我的電話,不知道你見過她沒,是不是有什么事?或者,你能不能幫我去她家看看?” 蘇沫愣住,想了想問:“你還不知道她住哪兒?” 周遠山沒答,只說:“現在的女孩子,個個都很會保護自己。” 蘇沫回道:“人和人之間還是要多了解才好。” 周遠山苦笑:“那也要有機會才行。” 蘇沫左右為難,想說卻說不出口,含糊道:“如果她有男友呢?” 周遠山自嘲地笑笑:“我覺得,她現在不可能沒有其他追求者,沒結婚的話,還有希望。” 蘇沫沒做聲,眼見董事們從電梯間三三兩兩出來,周遠山起身告辭。 會議室里,王亞男坐首位,人都齊了,王居安最后才到,進來就說:“給我來杯咖啡。”蘇沫忙出去吩咐,誰知他又說:“很久沒喝蘇助理煮的咖啡了。” 王亞男笑起來:“就你們這些小年輕名堂多,我的人是專門伺候你喝咖啡的么?” 王居安也笑:“姑姑您這話當真是見外,一家人,還分什么你的我的。” 蘇沫聽見這話,腳步頓了頓,頭也不敢回,仍是轉身出去,一顆心隨著磨咖啡豆的聲音撲撲直跳,不出五分鐘,咖啡煮好,端上來的時候忘了擱在小碟里,只用手捧進去,也不覺得燙。 董事們仍是閑聊,王亞男忽然問自家侄兒:“你覺得怎么樣,投標的事勝算多少?”不等對方答話,她接著道,“三點開標,這都幾點了,怎么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 王居安也看一眼手表:“不急,三點剛過,一有消息,老趙會打電話過來。” 王亞男轉臉吩咐蘇沫:“你把投標的情況給各位簡單說說。” 蘇沫介紹了下那幾天的工作流程,以及產品優勢,努力拿出信心十足的架勢,表示在整個過程里,技術環節上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請各位董事放心。 王亞男聽了微微點頭:“你這邊我倒是不著急,至于其他方面那就說不準了。” 王居安認真瞧著她倆一唱一和,慢慢喝了口咖啡,再擱下杯子時,咖啡漾一些出來,灑在文件紙張上。王居安略微皺眉:“怎么蘇助理連根咖啡勺和碟子都舍不得給,這幾頁濕了,過來收拾收拾。” 蘇沫趕緊過去,說:“我叫人給您重新復印。” 王居安抖了抖那幾頁紙:“不必,你擦擦就行了,”他微微一笑,視線掃過她的臉,稍微湊近些她耳邊放低聲音,“多收拾幾次,總會服帖的。” 蘇沫臉上發熱,再不多話,只埋著腦袋,把他面前的桌子打理干凈。 一旁手機鈴聲響,眾人全看過來,王亞男一言不發表情嚴肅,氣氛變得緊張。 王居安不緊不慢地接了,聽那邊講完,只答了句:“你明天回來,直接到公司,”他說完掛了電話,靠回椅背上看向王亞男,“這回您可放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十二月十一日 多謝,各位的評論很精彩,上章有所修改,周六才更新。 ☆、第 46 章 · 王居安話音才落,王亞男就接到胡特助的報喜電話,這邊消息到達稍晚,王亞男對胡助理有些不滿意,可是轉眼一瞧,各董事都紛紛向自己點頭祝賀,于是當即表示,此次安盛中標,雖是萬里長征第一步,但為答謝各位同事的努力,公司將于明晚舉辦一個小型慶功會。 中標的消息傳遍公司,大家都很高興,蘇沫歇下一口氣,得了空,請上半天假,打算明天一早請周遠山法去院跑一遭。 這邊,王居安接到兒子的電話,早早回了家,推門一看,那位大少爺正翹著二郎腿歪在沙發上打游戲,腳邊擱著行李箱,箱子里胡亂散出幾件衣服。王居安還沒開口,王翦倒是扔了平板電腦一骨碌爬起來,急吼吼道:“爸,你這回可得幫我。” 王居安沒做聲,瞅見茶幾上的幾只用青色竹篾編的蟈蟈籠子,拿起來瞧了瞧:“讓你在鄉下多住幾天,巴巴兒地跑回來做什么?老張他人呢,送你回來就走了?” 王翦說:“他要送吳老頭回去。什么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還有那兩老頭,成天不是釣魚就是下棋,再待下去,我得悶死。” 前幾天才下過雨,這會兒天更熱,家里倒是涼悠悠的,王居安索性解開襯衣扣打起赤膊,說:“青山綠水的地方還嫌不好?你這樣的就得磨磨性子,別整天跟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晃。” 王翦便真晃過來,當胸給了他爸一拳,學著北方口音道:“哥們兒,挺壯的啊,”又想起什么,在他爸腰腹上比劃了一下,“那個吳老頭這兒有這么長一道疤,那丫吹牛說自己參加過越戰,我就說,那你怎么混的,打過仗的就這么一副□絲樣,那丫聽不懂還跟著傻笑,”說到這兒他哈哈樂起來,樂完了,仍是跟著他爸轉悠,嘴里胡言亂語,“大哥,算我求你,你就幫小的這一回吧。” 王居安仍是沒接話,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掀開來喝。 王翦蹭過去:“就是上回那女孩,為了救我打傷了人,現在人家找她麻煩,都鬧到法院了。” 王居安心里來氣:小兔崽子就知道為個女人瞎折騰。他忽然想到什么,停一會兒,才不覺說了句:“就為這事?” 王翦一聽,以為有戲,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對你來說就是芝麻綠豆的小事,隨便打個招呼就成,這天底下就沒老王你辦不成的事。” 王居安說:“就這點破事,你不管自然有人管。” 王翦挺高興:“我不管當然是你管。” 王居安瞪他一眼:“那姓鐘的女孩,這回是她主動找你的?” 王翦裝沒聽見。 王居安低哼:“小丫頭片子,”本想好好教育兒子一番,提醒他學會識人,可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心說這個年齡的都是似懂非懂的花崗巖腦袋,講再多也治標不治本,人還嫌嘮叨,少不得找個機會,把這事兒連根除了才好。他心里不耐煩,索性不管,徑自上樓沖涼。 第二天,周遠山帶著蘇沫到法院找了人,他人緣好,鐘聲的情況不算復雜,cao作起來很順當。出來以后,周遠山又陪她跑醫院和派出所,到中午大致敲定事情。蘇沫想請他吃飯,周遠山說已經約了客戶,兩人就站在冷飲店的陽傘下喝汽水。 周遠山一直沒提莫蔚清的事,蘇沫倒有點不好意思,眼見人家幫忙幫得爽快利落,自己卻支支吾吾連個回音都沒有,似乎說不過去。想來想去還是先了解下情況再說,蘇沫拿定主意直接開口,問:“周律師,你和莫蔚清以前就認識?” 周遠山面上有些兒不大自然,低頭笑一笑:“認識挺早,當時年紀小不醒事兒,誰也不讓誰,后來為件小事稀里糊涂分了手,我大學畢業去了外省,前兩年才回南瞻,后來的事你也知道了,無意中碰上了……” 他停住,望了會兒街上的車流,才道:“以前吧,覺得這姑娘傻乎乎的什么也不懂讓人著急,現在像個人精一樣又覺得不習慣,不知道該怎么接觸。” 蘇沫說:“一個人變化大,肯定是生活有變故,受了挫折吃過苦,要是條件允許,誰愿意沒事折騰自己呢?” 周遠山沒再多講,從褲兜里摸出一根煙正要點上,想起來問她一句:“不介意吧?” 蘇沫點點頭,有些驚訝:“你抽煙?” 周遠山笑起來:“我怎么就不能抽煙了?” “我以為你煙酒不沾。” 周遠山嘴里咬著煙,掰起手指數給她瞧:“抽煙、喝酒、搓麻、賭博、溜須拍馬,缺一不可,你以為老王真像他自己說的,盡喜歡刺兒頭?”他話沒說完自己先笑起來,“要是渾身帶刺隨便扎人,我還怎么混?” 蘇沫聽見這話,也忍不住好笑。 周遠山又說:“像老王這樣的有錢人,要是巴心巴肝地湊過去事事都合他的意,他肯定心里不屑又堤防。要是偶爾給他惹點小麻煩,他會覺得,這人是挺二,但有點意思,真性情還在,沒俗到家,可以一用。” 他說得有趣,蘇沫卻想:周律師太不小心,輕易就說出這些話。可轉念又想:怎么看他都不像粗心的人,能說出口自然是因為信任我。 她一時高興,心里就越發猶豫,覺著莫蔚清的事總瞞著人家也不是個辦法。只等周遠山一走,蘇沫就打了個電話過去,對方仍是長時間無人接聽,她既感到慶幸也擔心,接著又給從蓉打電話,那邊也說聯系不上莫蔚清。 蘇沫回公司上了半天班,總經辦的同事忙著布置大洽談室,一時購買煙酒小吃準備水果拼盤,一時又聯系酒樓預訂席位。下午開會,王亞男率先總結發言,表彰各部門的積極配合,接著王居安也表示,希望大家接下來全力以赴,爭取更好成績。 會議快結束,趙祥慶和胡特助才趕到公司,趙祥慶一進門,房間里頓時變得熱鬧,他先是往王亞男跟前湊了個趣,逗笑一片人,又挨個兒地和開會的人拍肩搭背抱了一圈,走到蘇沫跟前還不忘問她,老人孩子最近如何,足見這人心細如發。 王亞男今天很高興,人卻略感疲倦,只讓王居安和幾個副總帶著人去酒樓開慶功宴,自己回家休息。 趙祥慶見一把手走了,更來勁兒,一時讓人在席間拍照,一時又攛掇著上次參與項目的同事和幾個部門老總坐一桌,偏生漏掉胡特助。而蘇沫也瞅了個空躲開去,溜去總經辦付麗莉那桌坐下,那一桌多是女同事,都不怎么喝酒。 誰知付麗莉卻要帶著大伙去湊熱鬧,給領導敬酒。一群年輕姑娘小媳婦個個端著杯笑嘻嘻地往王居安旁邊一站,旁人起哄說,你們也太沒誠意,這么些人給領導敬酒,怎么杯子里都是可樂橙汁還有酸奶呢?付麗莉回身一瞧,除了自己個個都端著飲料,一時趕緊讓人去換,王居安原是靠在椅背上和人說話,現下轉頭笑道:“我才多喝了些,付主任又帶人來灌我,這機會可拿捏得好。” 付麗莉這一巴掌拍到馬腿上,端著酒杯訕訕地笑。 王居安倒是挺有風度地執著酒杯站起身來:“家宴,無非圖個熱鬧,付主任的面子我一定要給,這樣,這杯我喝完,女士們隨意,”他抬了抬視線,瞧見蘇沫不遠不近地跟在這些人后面,一張臉沉靜得很,眼神也是涼涼的不知道正擱在哪邊,忽想起那晚銷魂之時,她何曾是這樣的神色,一時身上有些燥熱,仰頭就干了。 不知誰插了句嘴:“領導都喝了,付主任你們都換上白酒吧,不然沒意思。” 旁邊立馬有人上來斟酒,直接兌在飲料里,幾個女同事本以為只用跟著走過場,誰知現下卻要動真格,一時你看我我看你面露難色。付麗莉正要舉杯,趙祥慶卻攔住她:“付主任這邊都是娘子軍,王總也是好意,不想為難人,要我說,你們這邊不如派個能喝的出來,代表大家喝一杯就是了。” 底下幾個人就說:“蘇助理能喝的。” 一時間蘇沫就被人推到前面。 蘇沫不得已拿起酒杯,方抬頭看了王居安一眼。 王居安一直沒言語,等她喝盡一小杯酒,周圍有人拍掌叫好,他稍微湊過來壓低聲音說了句:“一會兒,你來車上找我。” 眼見吃得差不多,幾桌人又商量要上哪兒唱歌繼續宵夜,王居安笑道:“你們玩,我就不去了,去了你們放不開,巴望著我趕緊走,都玩不痛快。” 大家笑起來,幾個膽子大的開口道:“王總,您不去才沒意思。” 王居安往煙灰缸里按熄了半支煙,臨出門又吩咐:“你們幾個要開車的別喝太多,完了把女同胞們先送回家去,注意安全。” 趙祥慶等人趕緊起身相送,又聽見兩個女同事也說不去唱歌,太晚回去家里孩子鬧云云,他忽然扭頭問蘇沫:“小蘇,你一會兒怎么安排,要趕回去看孩子吧?” 蘇沫借著些微酒意,臉上仍是熱得很,聽見人問過來冷不防心跳漏了半拍,忙說:“我、我今天不著急回去,我爸媽帶孩子出去旅游了。” 趙祥慶“哦”了一聲,又向王居安那方瞄了眼,才要說話,一個年輕男同事自告奮勇:“趙總,沒事兒,一會兒晚了我送蘇助回去。” 趙祥慶笑道:“你送我不放心,要送也得我送。” 大家都笑起來:“趙總,您可真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