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此女抵萬金在線閱讀 - 第41節

第41節

    “我明白!我只知道皇上是個好人。他一心都是為了別人,他對誰都沒有戒心和怨恨,你們不該這樣對待他!”幾何怒目相向。

    戴龍城嘆了口氣,“你覺得,一個任性妄為,讓王恭廠爆炸生靈涂炭下了罪己詔的皇帝,還應該坐在龍椅上嗎?信王是皇上的親弟弟,就算是易主登基,也不會對皇上如何的。”

    “呵呵,”幾何笑了起來,“你以為誰都和皇上一般心寬仁厚嗎?你也知道皇上去日無多,為何連這段時間都等不得?趁皇上病危,連后宮僅有的龍脈都一并墮掉!你們連個子嗣都不給他留下嗎?”

    “還要再等多久?天啟的年號已經七年了。”戴龍城笑著搖頭,“你看看外面,因閹黨橫行,游手好閑的男孩子,竟能把自己閹了,整日排在宮門外;朝堂上烏煙瘴氣,哪有個有氣節的能臣存在?再看金國,皇太極和薩哈廉卻銳意革新,國運蒸蒸日上!等?大明再等下去,哪有中興之日?斷龍脈之舉確實殘忍,但也情有可原,國賴長君,若是放任幼主登基,朝政不還是把持在魏忠賢和奉圣夫人手里?要把大明帶入萬劫不復嗎?”

    幾何被說的無言以對,想起皇上給她的遺詔,不由悲從心來,心境蒼涼。

    “讓他壽終正寢,好嗎?”她苦澀地擠出了一句,“我保證,他最多就半年光景了……”

    戴龍城一怔,旋即上前抱住了她。她沒有反抗,伏在熟悉的肩膀上,任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好。”他輕輕地、鄭重地答應了。

    “幾何……”他柔柔耳語著,“我給你一件東西,你一定要收好。”

    幾何一怔,抹干眼淚,站直了身子。

    戴龍城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紅綢包裹的小件,小心地翻角打開。幾何定睛一望,是一塊用紅繩穿的小小螢石掛件。

    “的歷流光小,飄搖弱還輕。恐畏無人識,獨自暗中明。”戴龍城溫潤地撫摸著這掛件,“這是我最珍貴的東西了……你替我收著吧。”

    幾何接過這掛件,左右也沒看出什么名堂來。無論按品相,按大小,鄭一官送來的夜光珠比這不啻有云泥之別。這怎么成戴龍城最珍貴之物了,難道,藏寶圖放在這里不成?

    “這是我親生爹娘……留下的唯一念想了。”戴龍城自嘲地,加了一句注釋。

    幾何如聞驚雷,猛然抬起頭來。他剛才說……“親生”?

    “你不是總問,我為什么要幫信王嗎?”戴龍城抬手替她攏了攏額前的碎發,笑的云淡風輕,“他的生母劉娘娘,是我的親姑姑。”

    幾何在極度震撼中,慢慢知曉了戴龍城那不為人知的身世。

    劉娘娘在東宮時為淑女,于萬歷三十八年生下信王。她父兄因此蒙蔭入仕,舉家自宛平遷入京城。奈何好景不長,生子的劉淑女很快遭到彼時太子寵妃李選侍的嫉妒陷害,先失去了太子寵愛,后被斥責遣送出宮。李選侍為斬草除根,又設計貪墨罪名將劉淑女父兄入獄,滿門抄斬。戴龍城的親生父親……就是劉淑女唯一的親兄。

    “那年我六歲。”戴龍城聲音暗啞低沉,“我的兩個爹爹,私下是結義兄弟。出事后,我被養父冒險領回戴家,對外說我為外室所生之子。養父待我很好,很好,但他總覺得商賈之子的地位虧待了我,所以……在臨終時甚至還留了遺言,要給我尋一位官家的小姐……”

    “我見過姑姑。確實如爹爹所說,我長的很像她。”

    “家境凋敝后,姑姑急火攻心,無依無靠,很快就去世了。先帝后來很后悔,更害怕萬歷爺知道這件事兒遷怒李選侍,就誡令內侍封口,悄悄把姑姑埋在西山。今上登基后,給姑姑加了封號賢妃。”

    “姑姑離宮時,信王只有三歲。他很可憐,連姑姑樣貌都記不得。他四處打聽姑姑畫像,可惜,內宮中沒人敢說關于姑姑的事情……”

    “所以你幫他,不計一切代價的幫他?”幾何喃喃,“哪怕是謀反……”

    “起初是。但后來不全是。”戴龍城有些釋然,長長吐了一口氣,“我覺得,他會是個有道明君。他比今上,更適合做大明的皇帝。”

    “信王,他知道嗎?”幾何插話。

    “我不希望讓他知道。”戴龍城笑著搖頭。“畢竟我的真實身份,容易給他帶來麻煩,遭人詬病。我只想做完這一切,告慰劉家先祖在天之靈。然后,就帶著你離開……過我自己想要的,自由、逍遙的生活。”

    “所以我說,信王是不會對我如何的。”戴龍城收了話,拍了拍幾何的肩膀,“時辰不早了,我要出發了。如果我……不能回來了。再將這一切告訴他吧。多保重……”

    幾何矗立當場,只覺被萬千異物噎住了喉嚨。她拼勁全力,才沖著戴龍城遠離的背影喊出了一句,“我等你回來——”

    圣諭,自五月始,有關遼東奏折同時抄送安民廠。

    五月初六,皇太極發兵欲犯錦州、寧遠。前線的塘報雪片一般向幾何飛來。戴龍城也派人送來了一封書信,為保一城不失,他赴錦州,留袁崇煥固守寧遠。這樣互為照應,也好應對金軍。又勸幾何放心,笑言寧遠才是金人心中之痛,他不會有事的。

    五月初十,皇后千秋。時年正值張皇后二十歲桃李之慶,王公貴戚、內外命婦均要去坤寧宮叩拜賀禮,幾何也不能免俗。

    這一日早朝,因遼東戰事告急,閣部要求安民廠廠督列朝。幾何無奈在前朝聽了一上午毫無功用的推諉扯皮,直站的腰酸腿疼,頭暈目眩。好容易捱到散朝,她拖著疲憊的雙腿奔坤寧宮去,突聽得身后小黃門喚她,說信王喊她同車前往。幾何推脫不得,被半請半拽地扶上了王爺大轎。

    信王見她等轎,淡淡一笑。“坐吧,今日勞累,不必拘禮,”

    “謝王爺,”幾何干笑著半身入座,心虛地收了全部眼風。

    信王一路無話,幾何反而更加不自在起來。轎子落在坤寧宮東暖閣旁,信王退了隨從,卻不下轎。

    幾何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信王還是沒說話。他將轎簾輕啟一線,透過縫隙專注望著外面。

    幾何詫異萬分,忍不住也探頭望去。只見各路命婦、各王府女眷陸續進得宮來,一個個花團錦簇,光彩照人。“王爺?”她忍不住出聲了。

    “再等等。”信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幾何白了他一眼,壓抑著胸口怒氣,靠在轎廂閉目養神。不一會兒,就聽信王低呼,“來了。”

    幾何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又扭頭望了去。

    外面竟是信王妃的攆儀到了。幾何詫異極了,這王爺有怪癖不成,偷摸窺探自己內人?

    側妃田秀英先下了攆儀。只見她腳一沾地,便一揮雙袖,打開雙肩,仰著下巴,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走去。幾何從未見她這般模樣,凌然傲氣,絲毫不管后面的正妃周韻竹,不接不等,在人前毫不顧忌!

    周韻竹扶著侍女的手慢慢下了攆,望著前面的田秀英,面色陰鷙。她揮手喚來一侍女,耳語一番,侍女稱諾,趕緊小跑向前奔去。周妃布置妥當,眼神向四周一環顧,扶了扶鬢角金釵,這才不緊不慢地在侍女的攙扶下款款向坤寧宮走去。

    “噗嗤。”信王笑出聲來。

    “笑什么?”幾何瞪向信王,像瞅一個病人。

    “看戲啊,”信王自得其樂,“如果本王沒猜錯的話,韻竹是差人先去稟告皇后:信王妃攜側妃賀禮。如此皇后便會答復,請。這樣前面的田秀英就無法單獨先行覲見了。她和皇后再熟,也得等周韻竹到了,才能一并入內。”

    “真無聊。”幾何都被繞暈了,不由嗤之以鼻。

    “你說的對,”信王放下轎簾,微微頷首,“所以這樣的女人,可以寵,可以用,但不能愛。你說對吧?”

    幾何面上一燒,扭頭掀開她那側的轎簾,“微臣愚鈍,聽不懂王爺的話。”

    “本王不信你聽不懂,”信王輕笑出了聲,“也無妨直接告訴你,本王就喜歡你。就覺得你可愛。”

    幾何面紅耳赤,騰地起身卻又被人牢牢拉了回來。

    ——“聽說皇兄給了你一道圣旨?”

    幾何心里咯噔一聲,停了手臂的掙扎。

    這才是此行的正題嗎?

    她平心靜氣,慢慢坐了回去。信王既然開口相問,就必然知曉一二,此刻否認也沒什么意思。“王爺果然是手眼通天。”她諷刺地恭維開來。

    “如果本王沒猜錯的話,”信王劍眉一挑,“應該是傳位本王的旨意吧?”

    “王爺不覺得愧對陛下嗎?”幾何被他的表情激怒了,一時橫眉冷對,義憤填膺。

    “你想過沒有,”信王毫不畏懼地將目光迎了上來,意味深長地拖著話音,“皇兄,他為何將旨意單給了你?”

    “可能是陛下信賴微臣,知臣非亂臣賊子。”幾何直脖,義正詞嚴作答。

    “呵呵……”信王扶額,笑的快沒氣了。這笑聲聽著壓抑沉悶,不知怎么好似有縷無奈夾雜于其中。好一會兒,他才笑夠。

    “那旨意一定是保全魏客二人的。”信王長長嘆了口氣,“給別人,都不如交給你好。”

    “為什么?”幾何一個激靈,似被針刺了一般。

    信王不言語,只是面無表情地凝望著她。幾何被他看的芒刺在背,心慌氣短,“你看我做什么!”

    “幾何,你以為皇兄……傻嗎?”信王考究地盯著她的眼眸。

    幾何愣住了。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信王會說出這樣一句,當即干干地張著嘴,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因為他知道,我喜歡你,不會對你如何。”

    幾何自錯愕中震醒,卻發現信王早已下轎。前方只有一個背影,向坤寧宮行去,龍驤虎步,燦若月拱。

    ☆、我心匪鑒

    五月十一日,皇太極避袁崇煥,先攻錦州。未想錦州不虛,金軍久攻不克,死傷甚多,士氣低落。

    五月二十七日,皇太極十五日攻城未果,轉攻寧遠。

    五月二十八日,金軍開攻寧遠城。明軍火炮重傷金國貝勒濟爾哈朗、薩哈廉及瓦克達。同日,錦州明軍趁金軍主力西進、勢單力弱,偷襲金軍大營,獲勝迅即撤退回城。

    五月二十九日,皇太極不愿腹背受敵,放棄寧遠,率軍專攻錦州。

    六月初三日,皇太極再攻錦州。金軍遭遇密集火炮打擊,尸填濠塹,傷亡慘重。

    六月初五日,皇太極從錦州撤軍。寧錦——大捷!

    戴龍城的名字仍堅定不移地不見諸紙端。但幾何心里明白,皇帝心里也明白。錦州一地守城十八日,戴龍城的現況著實令人揪心。所以在明軍凱旋回京之日,皇帝含笑叫來了幾何。

    “愛卿,回府去瞧瞧吧。這兩日就不必來宮里了。”朱由校竟自行蹣跚下了榻,“朕送送你。”

    幾何感激涕零,當即拜別皇帝,飛一般向家跑去。入了府門,就見那戴龍城正立當場,張開雙臂,大笑燦爛地迎接于她。她高呼一聲,像貓兒般撲進愛人懷抱。

    “想我不想?”戴龍城用胡須輕輕扎著她的脖頸。

    “你還敢問!”幾何是又恨又怕,當下一口氣全撒出來了,“寧遠根本就沒事!金賊就沖著錦州去了!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你討厭!”

    戴龍城大笑著懶腰將她抱了起來,直奔寢屋而去。眾仆從捂嘴輕笑,自覺地轉向一旁。

    戴龍城將佳人壓于身下,舌探香唇,手攬酥胸。幾何被撩撥得春云上頰,杏臉微紅,情不自禁地就□著將身兒黏蹭了上去。

    “我發現遼東是我的福地,”戴龍城意識到了她的迎合,嘻嘻地在耳邊吐著熱氣,“每次從那兒回來,夫人對我的熱情就會更上層樓……”

    幾何還未及佯嗔薄怒,就被褪盡羅衫。他的手探到了桃園深處。水豐草美,花開蜂來,當下纖腰昵抱,便殺了進去。幾何嚶嚀一聲,只覺整個人被沖撞的酥軟融化,身形也隨之律動開來……

    這一夜,但為蝴蝶甘同夢,愿作鴛鴦不羨仙。

    幾番云雨后,兩人依偎而眠。

    幾何紅頰上潮,起伏難平,當下也不能入睡。她繞著戴龍城的頭發把玩,突然起了好奇心。“四哥,你的原名……叫劉什么啊?”她靠在郎君臂彎,嬌聲問開了。

    戴龍城一噎,有些停滯。

    “對不起,讓你傷心了……”幾何煞白了臉,心下直埋怨自己不會講話,大煞了風景。

    “沒什么,早放下了。”戴龍城輕拍安撫著,“尋常名字。”

    “叫什么啊?”幾何更好奇了。

    “叫……劉德華。”戴龍城一字一頓地讀了出來。

    “劉德華?”幾何擰眉,“還是戴龍城好聽。等咱們有孩子了,一定要起個朗朗上口的好名字!”

    “孩子?對,得起個好名字。”戴龍城翻過身來,懶懶地接上了話,“叫……男的就叫大寶、二寶,一直叫到小寶。”

    “干嘛啊!”幾何不樂意了,“劉大寶,劉二寶,虧你這個爹想的出來!虧你還是個飽讀詩書的人,怎么起了這些個惡俗的名字!”

    “你不懂了吧,”戴龍城得意地刮了下她的鼻子,“知道牡丹吧?自上而下,牡丹分為‘神品’、‘名品’、‘靈品’、‘逸品’、‘能品’、‘具品’。”

    幾何撓頭,靜聞其詳。

    “‘神品’最優,名字反而最普通憨直,有‘大黃’、‘小黃’、‘綠花’、‘花紅無敵’。到了‘逸品’,就叫‘非霞’、‘觀音現’、‘滿地嬌’。再到‘能品’,有‘依欄嬌’、‘遲來白’、‘醉猩猩’。品相最差的‘具品’,名字卻是最好聽的,有‘煙籠紫’‘玉碗白’‘“海天霞’‘淡藕絲’‘四面鏡’‘醉春容’‘白瓔珞’。是為大巧若拙。”戴龍城見幾何聽的沒了聲音,又鄭重地加了一句,“要是女兒,就叫大黃、小黃。你就是大黃她娘……”

    幾何終于反應過來了,這廝又在沒事逗她玩尋開心,她哇呀一聲,粉拳輪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