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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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為夫……那就不知道了…… 后宮三千雨露均沾,自古明君多無情。 ———— 因著謝熙那破事,明舒和殷淑君都陪著聞安飲酒,嘻嘻哈哈鬧到夜幕降下。酒是果酒,雖說不烈,但喝多了也上頭。 殷淑君就不必說了,喝到一半便趴倒,明舒都沒撐過去,陪聞安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被郡王府的人送回家去。 馬車在巷口停下,老嬤嬤陪著明舒回家,一邊叫著“娘子,小心腳下。”一邊要扶她,明舒卻甩開她的手,笑嘻嘻道“我沒事。” 她搖搖晃晃往家走去,回家的路倒還認得,沒多久就走到家門前。 燈火已點,門外站著個著青衫的人,修長挺拔的身姿,被屋里的光芒籠罩,愈顯人如修竹。明舒止步,站在數(shù)步開外的地方歪著頭怔怔看著——腦海里又是無數(shù)支離破碎的畫面閃過,抓不住摸不著,她想不起他是誰,只是心臟又不可扼止地撲通撲通直跳。 “怎么喝成這樣?”那人轉(zhuǎn)身看到她眉頭大蹙,箭步走到她身邊。 明舒醉眼像蒙了層紗,看不清眼前這人的模樣,只能直勾勾看著他,旁邊的老嬤嬤和他交代了幾句話后轉(zhuǎn)身離去,把人交給他。 “陸明舒?!”他有點生氣,沖她吼道。 明舒咬唇伸手,卻是一把掐在他臉上,狠狠捏起他臉頰上的rou,嘀咕“讓你模糊,讓你不讓我看清楚!咄,還不給本娘子現(xiàn)出原形。” 陸徜的臉頰rou眼可見被她掐紅,他深吸三口氣,把火氣壓下,彎腰一扛,把人給扛到肩頭,怒沖沖邁進家門,把曾氏給嚇了一大跳。 “阿娘,勞煩你給她煮碗醒酒湯。”陸徜交代了一聲,扛著人上樓,把她送回房中。 明舒倒在床上,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片金星亂飛。 陸徜脫去她的鞋子,將她身體擺正,又扯過被子,剛要蓋下,一動不動的人忽然展臂而來,圈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往下一拉。 明舒半睜開眼,醉眼惺忪,雙頰暈紅道“我知道了,你是……宋清沼……” “……”陸徜腦中轟地一聲,炸了。 第43章 酸 明舒的手,雖綿軟卻有力,吊在他脖子上遲遲不肯松,陸徜被拽得幾乎要貼到她臉上,少女馨香夾雜著酒氣,宛如醉人佳釀,世間最烈的酒,也抵不過她此際懾魂奪魄的嫵媚,然而她嘴里吐出的名字,卻又讓人狂風暴雨般生氣。 陸徜正在經(jīng)歷兩重天的折磨,他既要抵御明舒的美色當前,又要控制馬上要沖破胸口的怒火,著實是對他理智的可怕考驗。 他雙手撐在明舒腦袋兩側(cè),避免自己被拽到她身上,拳頭卻是攥得死緊。 “陸明舒,你再說一遍,我是誰?”陸徜發(fā)誓,如果再從她嘴里聽到那個名字,哪怕只是個姓,他也會想辦法堵住她的嘴。 “你是誰?我哪知道你是誰?你煩死了,每次出現(xiàn)都模模糊糊,你……”明舒夢囈般開口,說著說著,她也生起氣來,跟他較上勁,雙手又重重把他往下扯。 陸徜沒防備,力道一松,竟被她拽下去,頭貼著她臉頰落在她枕邊,整個人都懵了。 “你湊近點,讓我瞧瞧到底是誰。”明舒?zhèn)攘松恚踔戓涞哪樝姑?/br> 陸徜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最后徹底轉(zhuǎn)紅,半倚在她枕邊側(cè)身躺了,從自己臉上把她的抓下來,道“那你瞧清了嗎?” “瞧不清啊!”明舒委屈地搖頭,然后又掙開他的大掌,雙臂一圈,摟著陸徜的脖子把人給撈在懷里,“不管了,你就留這陪我。” 反正是場夢,可以為所欲為。 陸徜險些窒息。 他艱難地扳正明舒的臉,道“陸明舒,你給我聽清楚,我是陸徜。” “陸徜啊……陸徜……”明舒迷迷糊糊地嚼著他的名字。 “是的,陸徜。”陸徜強調(diào)。 明舒本迷茫著,被他一強調(diào),忽然“啊”地怪叫一聲,按著他的臉把人狠狠往外推,然后扯起被子一蒙頭,含糊不清的聲音透過被子響起“陸徜……是阿兄……阿兄不能……下去下去,快下去!” 好可怕,好嚇人的噩夢! 她不要。 “!”陸徜的心,用爆炸已經(jīng)無法形容了。 和著在她夢里,宋清沼爬她床可以,他就不行了? 如果他沒理解錯,她是這個意思? 陸徜霍地直起身子,伸手扯她的被子,要和她把話說清楚,門旁忽然傳來兩聲清咳。 他一轉(zhuǎn)頭,自家親娘又站在門口,手里捧著醒酒湯,正眼光幽幽盯著他。 “出去,別趁你meimei醉欺負她!”曾氏盯著他。 “……”陸徜重重攥拳后又松開,猛地離床而去。 曾氏搖了搖頭,上前扶明舒起來喝醒酒湯。 一夜,就在陸徜的輾轉(zhuǎn)反側(cè)與明舒的呼呼大睡中過去。 ———— 翌日醒時,明舒扶著額起來。 她總覺得昨夜做了個奇怪的夢,但仔細回憶時,那夢就跟一團會跑的線球般,怎么都抓不著。 喝酒誤事啊! 樓下靜悄悄的,連招寶都沒動靜,明舒打著哈欠往樓下走,一個哈欠沒打完,她就瞧見坐在廳內(nèi)的人,那哈欠卡到一半,給吞回肚子里。 陸徜回來了。 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明舒全無印象,應(yīng)該是她去找聞安時回來的吧,那么她醉醺醺得回來,豈不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 這么一想,明舒頓感不妙,連下樓的腳步都不敢邁得太重。 “阿兄。”走到樓下,她先打了個招呼,“你回來啦!昨兒下午到家的?” “嗯。”陸徜抬頭看了她一眼,很平靜。 太平靜了……平靜得她心發(fā)慌。 明舒干笑兩聲,溜去廚房找曾氏。曾氏正在燒飯,見她進來只道“一會幫我把飯送去隔壁李老太家。” “好。”明舒想也沒想應(yīng)下,又看了眼廳里,挨著曾氏小聲問,“我昨日醉酒,我阿兄他……” “他把你背上樓的。”曾氏回得很簡潔。 “那他……我昨晚有沒做什么……”明舒苦著臉問道。她想不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事。 曾氏這才回頭,瞧她這臉皺得像苦瓜,不禁笑道“你把你哥按在床上摩擦。” “……”明舒傻眼——醉后的她,膽子這么大么? “逗你玩的,什么也沒發(fā)生,別瞎想。”曾氏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又交代她,“會試臨近,你阿兄這段時間會留在家里溫書,你最近就別吵他,讓他安生點過了會試。” “曉得了。”明舒又看了眼廳中坐的人,鄭重點頭。 離會試還有二十多日,這二十多日,她定不能影響阿兄。 ———— 明舒說到做到,用過早飯,幫著曾氏給李老太送好飯,回來就躡手躡腳上了樓,把自己的被子一卷,抱到曾氏屋里,給陸徜換了床新被,又把自己留在他屋里東西都收拾到一起搬到了曾氏屋中。 一邊收拾,她一邊想,自己手里這些銀子能做什么。 殷家給的銀子再加上聞安縣主給的酬銀,她已經(jīng)有兩百多銀子的積蓄,全家最有錢的人如今就是她,她想著要做點什么。 屋子肯定是要換,現(xiàn)下這處住得太緊湊,不過陸徜如今要忙溫書應(yīng)試,不宜搬家,再加上倘若他高中,朝廷是會安排宅邸的,比起他們自己去賃去買的都要好些,所以她暫時不急屋子,倒想著給曾氏物色兩個丫頭幫襯家事,再給阿兄配個書童,余下的銀子她再想想能不能開間鋪子。 “在做什么?”陸徜聲音響起。 明舒回神,發(fā)現(xiàn)阿兄已經(jīng)上樓了。 “我把東西收拾到阿娘那邊了,屋子給你騰出來,你搬上來吧。馬上要應(yīng)試,清靜點好溫書,夜里也得休息好,才有精神。以后一日三餐,我給你端上來,你就安安心心在屋里溫書,我絕不給你找麻煩。”明舒讓出道來。 陸徜看看收拾一空的房間,又看看滿面堆笑的明舒,這會她和昨晚那把他折磨得牙根發(fā)癢的酒鬼可不一樣,甜甜笑著是個十足貼心的meimei。 陸徜頭疼“兄妹”這詞,很快撇開這念頭,只道“委屈你了。” 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明舒還是覺著不對勁“阿兄,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知道我不該醉酒,可昨日聞安聽了謝熙的事難過,所以我才陪她多飲了幾杯。” “嗯。”陸徜還是淡淡的,也不罵她。 明舒越發(fā)覺得不對,但也不能開口問他為什么不罵自己,顯得她多欠罵一樣,于是蔫蔫抱著東西走了。 陸徜進了屋,屋里雖然收拾干凈,但仍舊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香,和昨夜他湊在她枕側(cè)聞到的一模一樣。思及昨夜,他心內(nèi)又開始翻騰,只能急步走到窗邊,將窗子一把推開,坐在窗前看起書來,力爭將心靜下。 明舒果然沒來吵他,只在晚飯時把飯送到他屋里,走路也不帶聲,送完人就離開,把屋門帶上。 陸徜的心慢慢就靜了。 只是這靜,仿佛冬日水面薄冰,被輕輕一碰就碎了,仍舊露出底下翻涌的波瀾來。 夜里他褪衣上榻,床上換了被子卻沒換褥子,他一躺到枕頭上,就又聞到那股香氣,輾轉(zhuǎn)縈繞,便如她躺在身邊一般。陸徜睜著眼對著黑漆漆的房間看了許久,終于翻身坐起。 燙,體內(nèi)像有火在肆虐,他睡不著。 這火發(fā)作不出,只能靠意志克制,他定定坐了片刻,掀被下床,披上衣裳出屋下樓,到廚房里拿瓜瓢舀了兩瓢冷水,盡數(shù)潑在臉上,這才平靜些許。 但那房間,他是絕不肯再回去睡了。 翌日,明舒心里惦記著給陸徜送早飯,她醒個大早,揉著眼下樓,正想喚曾氏,卻見陸徜已然坐在廳里看書。 “阿兄?”她打個招呼,奇道,“你怎么不在屋里溫書?” 陸徜頭也沒回,只是隨口“嗯”了聲,明舒打他身邊走過,看了他兩眼。 是她錯覺嗎?阿兄眼底怎么有些發(fā)青?莫不是整夜未睡在這兒溫書? 這未免也太勤奮了,她要去買點補品讓阿娘給他燉上。 ———— 日子一天天過去,陸徜留在家中專心溫書,明舒也收起心思哪也不去,就擱家呆著。 她怕她要是跑出去,又害陸徜分心,索性連聞安和殷淑君的邀約都給推了,心想著等阿兄過了會試,她再琢磨別的事。 就在這樣平靜的日子里,松靈書院的兇案卻在汴京漸漸傳開,就連明舒所住的這平民百姓聚居的勝民坊,近日也都紛紛談?wù)撝@樁兇案,連帶永慶候世子也被人言淹沒,他與唐離那事沒能瞞住。 明舒聽說因為謝熙與唐離之事,聞安縣主心傷病重,幾乎下不來床,坊間都同情這位可憐的縣主,而謝熙剛從牢獄中脫身回府,就被永慶候五花大綁親自押到郡王府外求郡王與縣主諒解,可謝熙在府外挨了父親一頓鞭子也沒能讓他們進入郡王府,最后是病殃殃的縣主扶著丫鬟的頭出來,滿面淚水地告訴謝熙,愿意成全他與唐離,愿意退了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