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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榜下貴婿在線閱讀 - 第16節

第16節

    她與明舒年歲相仿,正是談婚論嫁的關鍵時候,可脾性不知為何一年比一年暴虐,不僅待人接物全無大家閨秀該有的風范,甚至還頂撞長輩欺凌晚輩,更甚者去歲開始竟然做出隨意責罰鞭打凌虐身邊服侍的丫頭的惡行來。她母親好言勸說試過,罰抄罰跪也試過,軟硬兼施皆無辦法,反倒讓這女兒的性子愈發惡劣起來。

    “我才到京城多少天?就已經聽聞了淑君表妹的數樁惡行,她在家中稍有不如意處,不是打罵下人,就是辱罵他人。你說眼瞅就要定親嫁人的姑娘,正是議親的要緊關頭,這事若傳了出去,哪家敢娶?所以我舅母愁得不行,現下只能拘在家里,又讓家中上下都閉緊嘴巴不讓外傳,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遲早瞞不住人……唉?!闭f起這事,陶以謙就想起這些日大舅母那愁云深鎖的眉頭,不免嘆氣。

    “這么奇怪?是突然間性情大變的?”明舒來了興趣。

    “也不算突然,約有兩年時間了吧,初時只是把養的鳥兒兔兒給……折騰死,家里長輩訓斥了幾句也沒放心上,誰知后來竟變本加厲。我記得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早些年她跟著她母親來臨安時我見過她,那時她十二歲上下,愛笑愛鬧的一個姑娘,一口一個鳴遠表哥喚我,十分討人歡喜,聽說在家中也是無人不寵愛她的,這才過了幾年,怎么就變了性子?”陶以謙邊說邊走,他是騎馬來的,不過明舒沒騎,二人也不便共馬,所幸殷府并不遠,恰好他也有話要同明舒交代,索性并肩而行。

    “府上難道沒給殷娘子請嬤嬤教導?殷府不是有位得寵的娘娘?請她派位得力的嬤嬤出來教導殷娘子呀?”明舒又問道。

    “怎么沒有?”陶以謙回她,“去年夏天娘娘就派了身邊得力的老嬤嬤出來教導表妹規矩禮儀,你猜怎么著?”

    他賣起關子,勾得明舒好奇心愈發強烈:“怎么著?你快說!”

    “老嬤嬤嚴厲,下手也狠,戒尺板子一起來,把淑君打疼了,淑君就和她鬧起來,將人推到荷花池里。你想想一個五十來歲的老人家,就算是夏日,哪經得起池水浸泡?當日夜里就病了,第二天就一狀告到娘娘那里。舅母費了好大勁力,在娘娘跟前千求萬求,才將這事給平息下來。嬤嬤斷不肯再留,回了宮中,自此再沒人敢來教導表妹?!?/br>
    明舒蹙眉:“這么頑劣?那為何還要找伴讀?再說了,要伴讀找他們家的奴婢不就結了,何必費心在外頭找?”

    “舅母找這個伴讀,不是真為伴她在家學讀書,而是為了盯住她,每日將她行蹤與舉動記下回報給舅母,再一則若發生急事也能及時通知舅母派人來管束。她動輒打罵下人,家中丫鬟都怵她,哪還敢盯著她,所以舅母才想從外頭找一個身契不在咱家的,不會被人收買被她嚇到,膽子又大不怕死的……”

    “所以合著你覺得我不怕死,可以送到你表妹跟前挨鞭子?”明舒斜眸挑眼看他。

    “不不……我哪舍……不是,哪敢啊,只是伴讀而已,你不要太靠近她,別和她說話,記下她做的事就好了,其他的你甭管。當然,如果你有辦法能找出她性情大變的癥結所在,幫她導回正途,那我舅舅舅母給的酬金,可就遠不是伴讀的月例能比的了?!?/br>
    “有沒有這個數?”明舒伸出三根指頭。

    陶以謙按下她另兩根指頭,只留個食指。

    “才十兩?”明舒頓時沒有興趣了

    “是一百兩?!?/br>
    “成了!快帶我去見你舅母!”

    第20章 思嫁(抓蟲)

    殷府的懷秀閣內,長房太太李氏正坐在堂上拿帕子抹著淚,她官人殷立誠在屋里踱著步,從左走到右,再從右走到左,最后一掌拍在桌面上,震落的蓋碗碎了一地,發出嚇人的刺耳聲。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不知道管管你那好女兒?那個孽障,去年把娘娘的人推到湖里,今年把屋里跟了十年的丫鬟打個半死……今天竟然在三殿下派來看望父親的宮人面前撒潑?你去告訴她,她要是不想活了趁早自我了斷,別留在家中禍害!”

    “官人,那是你女兒!”李氏重重摔帕,邊哭邊怒道。

    “就是知道那是我女兒,我才一忍再忍,可你看看她,哪點有大家閨秀的模樣,就是一個鄉野村婦都比她識趣知禮。你還指望給她找門好親事?她這性情,若是真嫁入高門,還不知如何給我們家招惹禍事?!?/br>
    “官人……”李氏哭得越發大聲。

    殷立誠被她哭得心煩,拋下最后一句話:“現在連父親都發話了,若是她再死性不改,就送去家庵好好將養,與三殿下結親之事另議,我們家也不是就她一個女兒!”

    語畢,他摔門而出,剛走到園里,就撞見站在園中的陶以謙和明舒。

    “外甥來給舅舅舅母請安?!碧找灾t忙拱手行禮道。

    明舒跟著他垂下頭。

    殷立誠心里煩躁,也沒問明舒是誰,只道:“進去勸勸你舅母吧。”

    一時間殷立誠去了,明舒沖陶以謙吐吐舌,他們來得不是時候,撞上人家夫妻吵架,那聲音大的他們在園子里都聽到了。

    到屋門前時,有丫鬟撩起簾子,明舒忽想起一事,又叫住陶以謙,小聲叮囑:“你別說我是陸徜的meimei。”

    陶以謙不解地望著她,她言簡意賅解釋道:“不想影響阿兄仕途。”

    陸徜是江寧府解元,名聲在外,是這屆舉子中的金榜大熱門,將來要結交的可都是達官顯官,她身為他的meimei卻在這里給人做伴讀娘子,雖不是賣身為婢,但也與下人沒什么兩樣,日后若陸徜中榜,傳出去可不太好聽,再者殷家是皇帝外戚,官場上的人際彎彎繞繞,誰知會如何看待她在殷家伴讀之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陶以謙干脆應下,帶著她往屋里去。

    約是聽到聲音,李氏已經收了淚端坐羅漢榻上,她已年過三旬,皮膚細嫩身形有些富態,正和顏悅色地看著進來的陶以謙,笑得很慈愛。

    “舅母?!碧找灾t打過招呼后方問道,“又為表妹的事與舅舅爭執了?”

    “淑君今日又惹禍了,不提也罷?!庇型馊嗽趫觯钍喜辉柑峒凹沂?,只命人看茶,又問明舒,“這位小娘子是……”

    “舅母,我也是為淑君表妹的事來的。前些時日聽你說要給表妹找個伴讀娘子,這不,我給你找來了?!碧找灾t一邊說,一邊讓明舒上前,編起她的背景,“這位娘子姓陸,名喚明舒,原也是書香人家的小姐,不過家道中落,隨母親從江寧遷入京城投親,現下住在勝民坊。”

    李氏沖明舒招招手,明舒乖乖上前,由著李氏拉起自己的手仔細看。

    她那雙手,白嫩細滑,是富貴人家的手。

    “模樣生得真好,只可惜命苦?!崩钍细锌痪?,又朝陶以謙道,“你表妹的事,同陸娘子說了?”

    “略提過一些?!?/br>
    李氏又問了明舒的年紀,可讀過書識過字之類的問題,明舒一一作答,李氏滿意地點點頭,才又道:“做淑君的伴讀,別的倒是次要,最最要緊的就是嘴巴得緊。你是鳴遠推薦的人,我信他。只是丑話還得說在前頭,你雖不是我府中之人,并無身契在我手中,但若在外頭說了不該說的話,殷家和我娘家都不會饒過你。”

    李氏的娘家就是伯爵府。

    “明舒曉得,請大太太放心?!泵魇纥c頭應諾。

    李氏敲打過后不忘施恩:“你也別怕,替我做事少不了你的好處,既是伴讀,月例就同家中姑娘一般,五兩銀吧。若能解我心頭憂,另有厚酬?!?/br>
    “謝大太太,明舒一定恪盡職守,替您分憂。”

    一番交談,就此定下明舒給殷淑君伴讀的事。李氏和丈夫剛吵過一場,心事也重,不想多說,陶以謙便帶著明舒退下,只臨走之時,李氏讓人取了兩套新衣給明舒。

    殷家的伴讀,怎樣也不能穿得太寒酸。

    伴讀之事就這么定下。明舒抱著衣服出來,陶以謙帶著她熟悉殷府的環境。

    殷府的家學在殷府南面的潤文館,館內請了汴京城有名的夫子教文授識,以及三位教習娘子負責女子德容言功的學習。殷淑君已過及笄,上的多是女子課程,逢五休一。她上課的這五日,明舒要住在殷家,休息的那一天,明舒則可以歸家。

    此外,因為殷淑君又惹了禍事,被殷老大人罰跪佛堂三天,因而明舒無需立刻走馬上任。

    她得回家,先說服阿娘——一個月五兩銀,若能解決殷淑君的問題,至少得百兩銀,對他們家來說可是筆大收入呢。

    ————

    殷家佛堂內光線昏昏,只有供臺上的燭火照著佛龕,跪在地上的女子正費力地彎腰抄經,眉目都籠罩在昏黃的燭火中。

    靜謐忽然被開門聲打破,佛堂外走進個拎著朱漆食盒的小丫鬟。

    小丫鬟年紀不大,十三歲上下,有些害怕佛堂的氣氛,躡手躡腳走到女子身邊跪下,打開食盒,從里頭端出清粥饅頭,除此之外別無它食。

    “這是給犯人送飯么?”女子低低的聲音響起,似乎帶著笑。

    小丫鬟小心翼翼勸她:“就三天而已,娘子忍忍就過去了。”

    女子不吭聲,也不接食物,只繼續抄經,小丫鬟知道她的脾氣不敢招惹,擺完飯食就要離開,末了還是忍不住,道:“今日太太替娘子找了位伴讀娘子,和娘子年歲相仿?!?/br>
    女子手中的筆重重一劃,在紙上落下道深深墨痕,她倏爾抬頭,將手中之筆擲向佛龕。筆沒有扔中佛龕,倒是擦過燭臺,燭火晃了晃,照出女子的臉。

    蒼白的臉,陰沉的笑。

    小丫鬟被她嚇壞,再不敢多言,轉身飛快離開。

    ————

    去殷家做伴讀這事,明舒就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像得出陸徜反應。

    “陸明舒,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呆在家里,別給我上外頭惹麻煩嗎?大戶人家水深,那殷家要是沒問題,好好一個娘子能突然間性情大變?反正我不同意,你不許去!”

    “噗!”曾氏正在收拾帶給陸徜的包袱,見明舒倚在窗邊學陸徜的樣子,實在忍不住笑得前仰后俯。

    別說,陸徜還就是這個調調,這個神情,明舒學到八成精髓。

    “你這孩子,這么編排你阿兄?”她笑夠后把包袱往明舒懷里一塞,指頭點著明舒的額頭道。

    明舒笑瞇瞇:“我學得像吧?”

    阿兄是好阿兄,就是未免把她當成小孩子,護得太嚴實了。

    所以她不準備告訴陸徜這件事,只告訴了曾氏。曾氏被她花言巧語再加上撒嬌賣乖一頓作法,完全招架不住,直接就同意了。

    “倒是有幾分像,你阿兄……還真是這樣……”曾氏想想明舒適才模樣,又合不攏嘴。

    笑夠后,她方道:“去吧,把外頭兩壇腌菜給他帶上。”

    陸徜走了有大半個月,也不知在書院怎樣了,母女兩怪牽掛的,正好離明舒去殷家做伴讀還有三天準備時間,明舒想著索性跑趟松靈書院探望陸徜,也省得去了殷家后不得空閑。

    一時間東西備妥,雇的馬車也到了,明舒背著包袱,左手右手各拎著一壇腌菜上了馬車,揮手和曾氏告別,往松靈書院去了。

    ————

    松靈書院在半山腰,被一片綠蔭環繞,清幽雅致,是最適合讀書之所在。此時正值春日草長鶯長之季,山中草木露芽,四野只有鳥啼蟲嗚,與書院里響起的朗朗讀書聲相和,愈發叫人神清氣爽。

    松靈書院已有百年歷史,且自有一套育才本事,培養出無數能人志士,在大安朝聲名遠播,與朝廷興辦的官學齊名。不少世家子弟為求學,甚到放棄進入官學的蔭蔽,轉而考入松靈書院成為普通學子。書院除了收汴京城中合適的少年學子外,也接待像陸徜這樣由地方選拔后推薦過來的學子。到時中榜,這些學子與松靈書院也算有半師之緣。

    毫無疑問,松靈書院是每次會試的精英匯聚地。

    這些將要赴考的學子們,每日需卯時起身,先晨誦半個時辰,再繞跑書院一周以達鍛體目的,卯時三刻用早飯,辰時開始上一堂課。課只上早上半日,到午時結束,余下時辰就是學子們做功課與自由溫書的時間。身處這樣的環境,面對激烈競爭,到這里的學子無一松懈,雖說半日自由,但每個人無不卯足勁力溫習,不肯浪費半點光陰,有些刻苦的,都要溫書至夜里丑時,一日不過睡兩個時辰。

    就在這樣緊鑼密鼓的備考中,有一個人卻是例外。

    那人便是陸徜。

    書院免了他的束脩,又包他吃住,江寧府也給過資助,他本該專心讀書才是,然而他卻向山長申請了打掃書院回廊與藏書房的差事,就為拿二兩銀子的月例,暗地里又接替人抄書的活計,甚至還將自己讀書時做的批注、文章等全都抄出售賣。

    這般鉆到錢眼里的舉動,自然是令同窗不恥的,但最讓人氣憤的卻是,就算陸徜分出大把心力在外務上,功課卻仍舊出類拔萃,故而這些人一邊暗暗瞧不起陸徜,一邊卻不得不乖乖買他的批注和文章。

    外界流言紛紛,陸徜只不理會。他在攢下個月要給曾氏和明舒的生活費,先前存的銀子只夠撐完這個月,曾氏應該會做些繡活補貼,加上他在書院得的這些銀子,應該夠再撐上一個月了。

    他沒算上明舒——明舒還是乖乖呆在家里就好了。

    掐指算來他已經到書院逾半個月了,面對明舒時的種種異常情緒也都平復,心境和從前一樣平靜無波。他覺得自己的異常興許只是少年人的沖動在作祟,畢竟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而明舒與他又不是真兄妹。

    在書院這些時日,他不斷告誡自己要將明舒視如親妹,再加上專心讀書,時間一久他倒真的平靜了,只不過夜深人靜時,他還是不可避免想曾氏與明舒。

    也不知他走之前給她扯的那塊布料做成衣裳了沒有,雖然比不上她從前穿的料子,但好歹顏色鮮亮,能襯出她姣好容顏。

    穿起來又會是什么樣子?

    “阿兄!”

    一聲熟悉的清脆叫喚。

    陸徜轉頭,疑惑地望去。

    回廊盡頭處站著明媚少女,背著包袱,左右手各拎了個沉甸甸的陶甕,穿著他扯的那塊桃紅布料做成的新裙,沖他笑得歡快。

    錯覺?

    明舒的第二聲叫喚很快讓陸徜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