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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老舞生在線閱讀 - 第135章 166. 風月

第135章 166. 風月

    這是鶯歌燕舞的日子,環城東路上的梧桐樹、楊柳樹的飛絮像雪花兒似的飄落到城河里,宛如在波平如鏡的水面上鋪上了一層白色的絨毯。黃昏的燕子鬧鬧忙忙的,一忽兒飛到這,一忽兒飛到那,甚是自在的模樣。南來北往的火車啯篤啯篤駛向暮靄里去,火車頭上冒出來的白煙兒在最后的一抹夕暉涂抹下,不再那么單調無趣了。

    阿明自下基層后,好看難看也不講究了,胡子拉碴的,好像老了不少。不過,為了吃這頓飯,他還是先趕回缸兒巷去,洗頭汏臉換衣裳,擦鞋照鏡刮胡須。

    “我不要面子,阿芳、春桃總要面子的。”他這樣想。

    到了那家店,時間還早些,他便到馬路對面的河邊看風景。看著的時候,想起在華家池搞“一批雙打”常到河里頭游泳,又想起曾和劉三姐在水里頭開心過,這忽忽十二三年便過去了,而人生從向上突然掉頭向下,不免生出些感慨來。

    河道沒變,風景依舊,且更美了些,而人生的路卻變了,不是變得寬廣、平坦,卻變得迷茫、坎坷。一邊是閃爍起來的霓虹燈光,一邊是黑沉下去的河流田畈,他站在中間,看這邊,看那邊,似有一根針兒在戳他的心瓣,痛兮兮的難受。

    人生如飄絮,能留給世人的,只在隨風輕盈的一瞬,抑或什么也沒有。

    一輛的士在店門口停了下來,阿芳、春桃走了下來。兩人的打扮,新潮而開放,艷麗而不俗,一眼看過去,宛若兩朵鮮花,競相開放于朦朧的夜色里。而兩人手中各拿著一個大哥大,更是富貴相。阿明最好的一套衣服,就是結婚西裝,但有些舊咔咔了,肩頭也癟幾幾的,一顆紐扣有些松撲撲1了。那雙皮鞋雖然擦了又擦,亮光光的,但過時的式樣依然顯現了此人的窮酸。

    “我知道阿。。。。。。明不會給我們吃電槍的!”阿芳見阿明從馬路對面過來,又差些叫出“阿弟”來。

    “嗨!阿芳,你怎么知道阿明不會給我們吃電槍的?你們是不是。。。。。。”春桃聽話辨音。

    “哦,這。。。。。。與阿明做鄰居介多年了,我了解他。”阿芳掩飾。

    三個人找了個小包廂坐了下來,阿芳、春桃去點菜,豐盛的海鮮不一會兒便上來了。阿芳和春桃喝紅酒,阿明喝啤酒。

    阿芳:“阿明,承包后情況好不好?”

    阿明:“現在還沒數,等一個月之后便有數了。”

    春桃:“阿明,你在公司里做做不是蠻好的,為啥要到下面去吃苦?”

    阿明:“公司也沒機會發育,年紀還輕,闖闖看。春桃,你現在在做什么?”

    阿芳:“春桃不用做,坐坐也吃不完。”

    阿明:“哦?這么好?”

    阿芳:“她老公嫁得好,阿公老頭兒在四季青有權有勢,有很多房,光是門面、倉庫出租,就有七八千一個月,最近辭職不做了,麻將抄抄舞跳跳,日子不要太好過。”

    阿明:“春桃,是這樣的嗎?”

    春桃:“差不多。”

    阿明:“怪不得你在舞廳里養小白臉,好瀟灑。”

    阿芳:“春桃和那個叫‘熱水瓶’的小白臉斷了。”

    阿明:“春桃,你和熱水瓶這一對在舞廳里最好了,為啥個原因斷了?”

    阿芳:“阿明,上次跟你說起過舞廳里打架,就是因為此事。”

    春桃:“阿明,你原先是不是有個同事叫‘劉三姐’的?有一次你到梨園來,我還看見你同她說話,看上去還挺好說的。”

    阿明:“劉三姐?是呀,我和她是同事。你跟熱水瓶斷掉,與她有啥關系?”

    春桃:“劉三姐是不是離婚了,有一個兒子?”

    阿明:“沒錯。”

    春桃:“那時我還上班,有時晚上去不了,熱水瓶就去釣她,而叧外也有一個男人死死地粘住她不放。這件事傳到我耳朵里,我心里很不痛快。那一天晚上,孩子生病,我去不了。第二天一到梨園門口,賣票的就告訴我,熱水瓶一幫人和那個男的一幫人打得兇,就是為了這個劉三姐。我一氣之下,就和熱水瓶斷了,也不去梨園了,換到夢寧園去跳了。”

    阿明:“那劉三姐后來跟誰好上了?”

    春桃:“我問過不少人,沒人看見她再到梨園跳過舞。”

    阿明:“那夢寧園呢?”

    春桃:“也沒有看見過她。”

    阿明:“那你現在找到了搭子沒有?”

    阿芳:“春桃不想再找了,一來這個斷了,馬上又找一個,像花瓶兒似的被人插進插出,名氣太臭;二來她會走男步,就帶我跳。現在就我們兩個人自家跳,男人吃過幾次紅燈后,也都不敢來叫了。”

    春桃:“阿明,我看你一聽到劉三姐的名字,就很緊張,你是不是跟她很好說?”

    阿明:“同事嘛,一個辦公室坐的,再說我18歲在章家橋rou店做臨時工就認識她了。”

    春桃:“她人怎么樣?是不是塊抹桌布?”

    阿明:“那倒不是吧。離婚不是她的錯,是她老公在外頭亂搞。”

    酒喝得差不多了,阿芳買了單,建議到新華路那里的夢寧園舞廳去坐坐。阿明說明天早晨五點半要到店里的,人也很累,想早點兒回家去休息,再說也不會跳舞,叫他們兩人去玩。阿芳、春桃不肯,說難得在一起,去開心開心。阿明推脫不過,問凊了地點,便答應了。他倆打的先走,阿明騎自行車慢吞吞去。

    夢寧園跟梨園差不多,在巷頭角腦里,很難找。阿明在弄堂里七拐八彎,找到時,都八點半了,正在跳快三步。那里面的人比梨園還要多,嗡起嗡倒連走廊里都是人。他根本找不到座位,東站站,西立立,找著阿芳和春桃,總算在舞潮里看到春桃帶著阿芳跳。

    緊接著慢四步,燈光打烏了,春桃一把拉阿明與她拼坐在凳椅上。阿明感到不好意思,想立起來,春桃說沒關系的,一起坐坐要緊啥西,他只能緊貼著她坐。阿芳站了起來,倒開水去,叫阿明坐她的椅子,春桃拉拉阿明的衣角,說讓阿芳坐。阿芳倒好水回轉來,見阿明仍與春桃拼坐著,似乎不高興了,坐下來不說話。

    接下來是迪斯科,阿芳、春桃上去跳了。跳了一會兒,春桃拉了阿明就上去,要他扭屁股,搖手兒,自家像條魚兒似的對著他搖頭扭臀,極軟綿,極動感。人多擠在一起,也看不出會跳不會跳,沒難為情,阿明像插蠟燭似的插在阿芳與春桃的面前,屁股、手兒也找不準節奏,像個哦子貓兒搖來晃去,一副傻不棱登的樣子。

    阿芳、春桃之前都跳得熱了,脫了外套,只穿著緊身小花衣,薄溜溜的都有些透明,半露著的兩對大山峰在他眼面前晃來蕩去,一陣陣從rou身上透出來的熱香氣兒鉆入心肺里來,一形一氣招惹得阿明眼兒辣蓬蓬2,卵兒脹鼓鼓,既興奮又難受。

    阿明不敢直視他倆了,低下頭去只看著下面。春桃穿著短花裙,像蓮蓬頭似的蓬開些,露著潔潔白的腿兒,那腿兒擺動著,如同兩片白玉在招搖;阿芳套著一步裙,rou色絲襪,兩只臀兒緊梆梆的像大西瓜要炸裂開來似的,兩條粗篤篤3的大腳膀有力如殿柱。他覺得自家要硬幾幾起來,連忙逃了下去,坐在凳椅上直喘氣。

    “阿明,跳得開不開心?”春桃攏著汗出出的頭發,像桃花般笑問阿明。

    “開心開心,看看也開心。”阿明確實看得開心。

    “你老婆現在不在身邊,店里也有借口了,那晚上多來看看我們。”阿芳的幽蘭之香拂著阿明的心扉。

    “有空我會來的,會來的。”阿明想想舞廳里有美女看,心思也有點活了。

    跳舞結束,互留電話號碼后,在鳳起路林司后路口,春桃打的向東走了。阿芳不打的,要阿明自行車帶她沿中河邊兒回家。阿明曉得她的心思,是想和他多在一些時間,路高頭也好說說話,便說聲“好”。于是阿芳側坐在車架兒上,雙手搭住阿明的腰間。

    這晩的月光亮潔潔的,抹在河里頭泛著魚鱗兒的晶光。微風吹動著浮云和楊柳條兒,浮云緩緩地在河面上移動,仿佛孤寂地照看著自家憂愁的臉兒;楊柳條兒也仿佛不忍別離漸漸而去的云兒,舒開纖腰去牽她的手,把臉兒貼在她的臉兒上,云兒這才綻開些笑意來。

    “阿弟,春桃好像對你有點兒意思嗬。”阿芳郁郁道。

    “阿姐,我們從小就是鄰居,相互熟悉,說話也就隨便,不作忌。”阿明生怕阿芳不開心,解釋道。

    “她阿姐是你初戀情人?”

    “是的,叫楊梅,可惜她得了抑郁病,跳河死了。”

    “為了你?”

    “這也說不準,她結婚后就變了,據說老公待她不好,總之不幸福。”

    “聽春桃說,是由于你結婚而加重了病情,她念念不忘你,所以表做人了。”

    “這個我也搞不清楚。”

    騎到眾安橋,斜刺里開出一輛摩托車來,阿明晃起了車兒,阿芳或許怕摔倒,緊緊地抱住了阿明。車兒平穩了下來,她依然緊緊地抱著,臉兒也緊貼在他的背脊上。阿明只感到有股熱流瞬間淌遍了全身,心頭涌起春波來。

    “阿弟,你會從楊梅而想到春桃嗎?”

    “楊梅是楊梅,春桃是春桃,是兩個人,他倆性格也不一樣。”

    “我沒文化,但有句話叫‘愛屋及烏’,假如你想楊梅,春桃又喜歡你,那樣的話,是不是很快就會擦出火花來?”

    “阿姐,你多想了,我和春桃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還不如與你多,再說我也沒功夫跳舞,所以,和她是不會擦出火花來的。”

    “你會打電話給她嗎?剛才你留了她的電話號碼。”

    “我有老婆,又有了女兒,總是有責任的,不想弄得家庭顛三倒四。放心吧,阿姐,我不會在外頭亂來的。”

    “那你同我呢?”

    “我們是好鄰居,也是好朋友,既親近,又有距離,這樣對你、對我兩個家庭都好。”

    “都說是貓,就會偷腥。男人都是偽君子,見了漂亮的女人就會想如何把她弄到手,你是不是個偽君子?”

    “阿姐,跟你說實話,漂亮的女人我也是有想法的,特別是像你這樣女人魅力十足又這么癡情的,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一想起我老婆揩我們結婚照那深情的樣子,就感到不能愧對了她。”

    【注釋】

    1松撲撲:杭州話,有些松散之意。

    2辣蓬蓬:杭州話,辣味刺眼之意。

    3粗篤篤:杭州話,有些粗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