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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老舞生在線閱讀 - 第134章 賣魚郎 165. 做父

第134章 賣魚郎 165. 做父

    杭州花家山下有花溪,花溪的山水潺潺地流入花港,成千上萬尾金鱗紅魚翩翩自由。每當春花爛漫的季節,落英紛紛飄浮于清清的水中,魚兒游動,一幅“花著魚身魚嘬花”的美麗畫卷便映入眼簾,令人陶醉。妙趣的是,以前繁體字的“魚”字,下面一橫是四點水,而我們在魚池畔的景碑石上所看到的卻是三點水。原來乾隆皇帝下江南游花港題景時,將四點水改成了三點水。四點在五行中代表火,三點代表水,魚遇火則死,遇水則活。這一改,足見乾隆皇帝所寓皇恩浩蕩、澤被萬物之意了。小子有一首《花港觀魚》,單贊這杭州西湖十景之一,詩云:

    花落日斜時,金鱗最鬧池。

    搖頭逐餌樂,擺尾嗅香怡。

    橋攬蔥籠色,波翻錦繡姿。

    生情歡若爾,來世化如斯。

    阿明與魚似乎有不解之緣,小時候曾在花港里偷過錦鯉,也在望江門鐵路邊賣過魚。人生之路轉彎后,他又賣起魚來,但在這賣魚的幾年里,他風里來,雨里去,吃盡了人生的苦難,也鍛煉出了忍辱負重的堅毅力,也深深感受到在經濟社會里,金錢是何等重要。正是:

    囊中有物精神旺,手內無錢面目慚。

    165.做父

    游鱗齋學友們得知阿明要棄文重商了,叫了他去柴雄家聚聚。好久不見了,自然有許多話說。他了解到老穆已做rou廠勞動服務公司經理了,批發禽副產品;胡鳴則調到拱墅區糧食公司下屬的副食品批發部當經理。

    “阿明,現在經濟體制正在大轉型,大鍋飯要打破了,政府鼓勵下海經商。你下了基層,可能是件好事,也可能是件壞事,凡事就靠自己了。”

    “坐在辦公室里,每天一張報紙,一根煙,一杯茶,海天談談,是非軋軋,也沒啥大的出息,還不如實實在在做點生意好。”

    “現在的社會,越來越看重錢了,物價天天在漲,工資卻不見加,再不動動腦筋,只有喝西北風了。”

    “。。。。。。”

    學友們七嘴八舌議論眼下的現實,喝完酒,吃飽飯,大家拖著阿明坐下來打麻將。老婆的預產期就在這兩天,明天11號又要去橫河了,他想起小露叫他早點回家,便不想坐下去打。可是與學友難得一見,情面難卻,就打了起來。

    回到缸兒巷已是后半夜四點多了,阿明在樓下看見樓上燈光亮著,急匆匆上去,見丈母娘在家,小露雙手捂著個肚皮呻吟著。

    “阿明,你才回家?”蔣阿姨道。

    “同學好久沒見面了,被拖住打麻將了。”阿明實說。

    “昨晩十點多,小露叫樓下的一個鄰居打電話給小波,小波趕到楊家門,接我到你家來了。小露可能要生了,我看馬上送市一醫院。”

    “姆媽,那我下去叫的士。”

    小露送進醫院,七檢查八檢查,已六點半了,蔣阿姨叫他先去店里,有情況會電話通知他的,阿明于是趕往商店。

    蔬菜、禽蛋、豆制品是擺在門口臨時搭起來的攤兒上賣的,歸阿蓮、阿順兩個女營業員;醬酒、糖果、蜜餞、干貨則歸小孫、阿嬌一男一女,輪到一個人休息時,由出納小珍頂;臨時工小張踏三輪車,提貨送貨。

    阿明與小傅盤貨盤到下午兩時許,丈母娘電話來了,笑著告訴他,小露一點十分生下一個女嬰,6.4斤,平產。

    “女兒!女兒!生了個女兒!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我做爸爸了!我做爸爸了!”

    阿明高興煞了,心里頭亂叫亂喊。余下的活兒交給了小傅,他跨上自行車直奔醫院。路上想著做爸了,詩興頓發,搖頭晃腦,口占一詩:

    虛度三十喜得女,獨自創業又今日;

    雙喜臨門非巧合,前途無限責在己。

    趕到醫院,丈人老頭兒、小波、曲玲都在,阿明看著老婆笑咪咪幸福的樣子,心里也無比喜悅。

    “老公,女兒的名字小波已取好了,叫‘雯怡’,小名就叫‘雯雯’,你看好嗎?”小露說。

    “好!好!好!就叫‘雯怡’、‘雯雯’!”阿明一想不錯,連聲道。

    貓貓頭推了出來,推車上一排槍四個,襁褓上掛著大人名字的牌兒。阿明看自家的女兒,臉兒圓圓的,紅通通的,眼縫長長的,便俯下身去親她,她便哇哇起來,好可愛。

    晚上,姆媽、兄弟接到通知,拿著七樣八樣的東西來看望了,把紅包兒塞在了小露手中。產房里熱熱鬧鬧的,滿是歡樂。

    老婆平安生出了,阿明每天晚上去醫院外,白天可以安心工作了。

    為了擴大營業額,小傅在原閑置的墩頭上賣起鮮rou,而阿明則賣起水產。

    這正是漁汛季,西湖在大量抲魚。阿明便去叫人做了一大一小兩只洋鐵皮桶兒,叫踏兒哥小張去涌金門提魚。小張是個安徽人,第三天去進魚時,或許瞌沖沒醒,好撞不撞,路高頭撞倒了一個77歲的老太婆。老太婆骨折住院了,要先交500元進去,小張連工資也不要了,逃得無影無蹤。踏兒哥一時間找不到,這下只有阿明自家去踏了。

    虧得西湖發貨在早上9點光景,不用起早,只是一車魚兒150多斤,多時200斤,加上水,份量不輕,阿明坐辦公室坐慣了,長遠不踏三輪車了,踏得甚是吃力。他覺得自家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做踏兒哥的情景,便又恨起章經理來。

    中午一過,那營業員阿嬌就撲在柜臺上打起瞌沖來,顧客要叫她好幾聲才抬起頭來。有的看她睡得個熟,東西也不買了,回頭就走。阿明了解到她天天晚上去跳舞的,日里頭要養養神。有時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叫她上班注意點。阿嬌當面笑嘻嘻,背后老方一帖。

    阿明下午幾乎要出去進貨的,如到rou廠老穆處去進雞翅膀、鴨腿兒等,去賣魚橋胡鳴處進雙插瓜、瓶裝酒等,忙得個油頭汗出、腳筋吊牢,而小傅rou賣好后,也要跑到武林門一帶的小飯店去推銷啤酒、飲料。

    店里的財務帳原是燕子弄菜場做的,現在獨立核算了,阿明七找八找,總算找了個熟人來兼做,但這是要付工資的,這又增加了一筆負擔。

    這天,小露出院回娘家去了,阿明要早點兒走,趕去丈母娘家吃飯,剛踏出百把米,聽到有人叫他,他回頭一看,是阿芳,還有春桃。

    “阿。。。。。。芳!春桃!”阿明看見春桃,不敢叫阿芳“阿姐”。

    阿芳:“我們到你店里,說你剛走,所以追了上來。”

    阿明:“阿芳,你急個套同春桃認識的?”

    春桃:“我和阿芳是在梨園認識的。她說她住在缸兒巷口,我問起你,這樣我們就熟起來了,今天說好一起來看你的。你做爸了,是不是?”

    阿明:“做了做了。”

    阿芳:“男伢兒,還是女伢兒?”

    阿明:“女伢兒。”

    春桃:“女伢兒好,女伢兒好,恭喜你!恭喜你!”

    阿芳:“我和春桃跳舞做道伴,已是小姐妹了。這幾天你回來遲,出去早,人影兒都看不到。今天來,一來問問你有沒有做爸,二來想叫你一起吃頓飯。”

    阿明:“吃飯不行啊!我老婆今天出院,說好要去吃飯的,改日吧,改日吧。”

    春桃:“你老婆家里有沒有電話,有電話的話,打個回去,說店里有點急事,回不來吃就是了。”

    阿明:“電話倒是剛裝好,只是說好了不去不好,他們都等著呢,下一次吧。”

    阿芳:“既然這樣,我們也不為難你,就說定后天一起去環城東路的象山石浦大酒家吃飯,六點正那里等。今天我和春桃各封了個喜包,不多,一人300元,你就拿去給老婆高高興興。”

    阿明:“不行!不行!后天飯我來吃,禮就免了,免了!”

    春桃:“老婆面前怕說不出口?阿明,你個木頭!不要說我們送的,就說小兄弟、同學送的就是了。你不收,我和阿芳真的要生氣的噢!”

    阿明推脫不過,只得收下了。說過“再會”,在去楊家門的路高頭,想想自家如今已落魄得同踏兒哥、魚販子差不多了,居然還有人記掛著他,而且是兩個大美女,這就像春風拂在了心坎頭,甚是舒暢。

    老婆早就在等他了,包括外婆外公一家人都在,你抱抱,我抱抱,抱著個伢兒好不開心。

    丈母娘看女婿抱不像樣,教他這樣抱、那樣抱,不會傷著伢兒的頭頸和腰椎。伢兒被拔來拔去,一泡凉兮兮的西兒喳在了阿明的手膀上。阿明西單爿兒也換不像樣,大家都笑他。

    飯吃好后,小波的大哥大響了,有事兒要走,于是帶上外婆外公一起走了。小露高興,叫老公睡在家里,不要回去了。阿明身高頭魚腥氣、西汪臭梆梆交,便汏干凈了陪老婆說話。

    “老公,做了沒多少日子,你就瘦了不少,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小露rou痛老公。

    “辛苦跟坐辦公室不能比了,還煩得很。”阿明道。

    “急個套辛苦?”

    “那踏兒哥闖了個禍,老太婆的骨折醫療費、營養費要從利潤中拿出不說,這200塊工資的活兒一下子也沒人要來做,三輪車都要我去踏來踏去,不是一趟兩趟,還很重,搬上搬入。店里頭雜七雜八的事體又多,中午要靠一些的時間都沒有,頭昏腦脹的。”

    “急個套煩?”

    “那兩個賣蔬菜的,三分三倒是管牢的。柜臺里一男一女兩個,好像是在別別兒1,比哪個懶得過哪個似的,懶是懶得了要死。比如散裝蜜餞出了白污花,霉頭乳2出了細蟲兒,賣光老酒的壇壇甕甕都酸胖胖了,也不曉得去弄一弄干凈,都要我去督促才肯動動手。有時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叫他們弄還不如我弄得快,弄得干凈,就自家弄。好!他們就坐在那里看我弄,當成門門帳了,把我當成一個應該做的勤雜工了。特別是那個女的,晩上么跳舞兒,日里頭不是打瞌沖,就是看書兒,打電話,電話高頭同男人家嘻嘻哈哈,打情罵俏。我說了她幾次,她老В一攤,照是照樣。開除她又開除不來,退回公司去公司又不收,頭都痛死了。”

    “難道他們不怕扣獎金嗎?”

    “這家店實際上是家爛污店,他們從來沒領到過獎金。我已看出苗頭來了,蔬菜組兩個只要上交豆制品13%、蔬菜19%的毛利,其他抬級抬價、以次充好、短斤少兩、平價轉議價的差額,都打蠟頭兒3入自家腰包了。而店里頭兩個通過商品報損、抬級抬價等,這二十來塊獎金也早就落袋兒了。所以,那一帶的居民意見很大很多,說東西要比其他地方貴,營業員就叫他們哪里便宜到哪里去買,你說氣不氣?唉!小露,這幾個人真當難弄,道兒是老得了一塌糊涂,怪不得燕子弄菜場不要了。”

    “看來你是汪凼里跳進了?”

    “承包合同還沒正式簽,如果簽,我會提條件的,公司不答應,另請高明。”

    “那你到哪里去?”

    “總有地方去的,不用擔心。”

    【注釋】

    1別別兒:杭州話,斗氣、互不退讓之意。

    2霉頭乳:杭州人對腐乳的叫法。

    3打蠟頭兒:杭州話,收集未燒完的蠟燭重新制作出售,喻侵占、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