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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外室(作者:平山客)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旁邊的妝臺上擺放著陸賾送來的鳳冠霞帔,金邊秀紋并珠翠玉墜,殊為華麗,旁邊站著尚書府送來上妝的嬤嬤:“姑娘,這是一品命婦的冠服,冠花釵九樹、九鈿,翟衣上也是九對兒翟鳥,全合九九歸一之?dāng)?shù)。”

    旁邊的丫頭端著托盤,掀開來,便見玉帶、佩綬,素白中單,那嬤嬤還要開口一一詳解,便被秦舒打斷:“好了,時辰不早了,上妝吧!”

    那嬤嬤應(yīng)了,手上很麻利,先拿了楠木梳來梳了一百下,這才絞面、上妝,她手上不停,見這位新娘子嫁得超品的國公,大婚之日竟然也沒有一點(diǎn)笑模樣,心下納罕起來。

    等侍候秦舒穿冠服的時候,竟見她小腹微微隆起,當(dāng)下眼皮一跳。這嬤嬤是京府國公府這邊送來的一位老人,受了自家國公夫人的吩咐,要好好相看相看這位新娘子。

    秦舒這時候,自覺無需避諱,穿好了衣裳,嫌那鳳冠太重,并不先帶著,過得一會兒,水袖推門進(jìn)來,手上拿著一個錦盒。

    秦舒皺眉:“不是說不收禮了嗎?”

    水袖笑笑,放在桌子上,打開來:“姑娘,是賀學(xué)士命蘇州制造局送來的,說這東西不比那些金啊、玉啊的。姑娘一見,一準(zhǔn)兒喜歡。”

    秦舒打開來,見是一個磁生電的小裝置,磁鐵,導(dǎo)線,一個小風(fēng)車,閉合按鈕,那風(fēng)車便慢悠悠轉(zhuǎn)動起來。

    那梳妝的嬤嬤見了大驚,這風(fēng)車也沒有碰,屋子也沒風(fēng),怎的自己就轉(zhuǎn)起來了?又見那新娘子笑起來:“替我多謝她了!”

    水袖瞧了瞧那嬤嬤:“嬤嬤,我陪我們姑娘說會兒話,您下去忙吧。”

    等人走了,水袖從袖子里拿出一封信來:“姑娘,這是賀學(xué)士給您的信,說原本有些話是要親自跟你說的,只是走得急,來不及說。”

    秦舒打開來,見一張梅花箋上,寫了八個字:“來日可待,稍安勿躁。”這八個字,倘若秦舒早一個月瞧見,必定升起無限的希望來,只是此時此刻,不知道為什么只微微嘆息,便吩咐水袖:“燒掉吧!”

    過得半個時辰,秦嬤嬤便進(jìn)來催:“怎么鳳冠都還沒戴?花轎都到門口了,說話間姑爺就要到了。”

    秦舒覺得這聲姑爺很刺耳,卻也說不得什么,叫秦嬤嬤服侍著戴好鳳冠,就見陸賾一身大紅色袍子從門外而來,面如冠玉,劍眉入鬢,一雙眼睛瞧過來,便熠熠生輝。

    陸賾見她一身鳳冠霞帔,不過靜靜站著,卻叫他大為快意,執(zhí)了她的手問:“今兒身上可還舒服,有沒有害喜?”

    秦舒微微搖頭,便被他攔腰抱起,送到門外的七寶流蘇花轎上,又囑咐她:“只拜了堂,你便往后面歇著去,自用了膳便是。等行完合巹禮,你自梳洗了睡便是,倘若身子不舒服,一定要說。”

    秦舒聽他這樣說,一時胸口發(fā)悶,反而握緊他的手。陸賾臉色都是志得意滿的喜氣,問:“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秦舒扯出個笑來,搖搖頭:“你這樣倒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叫我覺得竟有些不認(rèn)得了。”

    這一路上,秦舒都恍恍惚惚,聽見外面的禮樂鞭炮,恍惚隔世,叫人牽引著下轎,拜堂,直到陸賾挑開大紅蓋頭,這才回過神兒來,見屋子里一群不認(rèn)得的女眷。

    婆子端上合巹酒,匏瓜一分為二,一半乘著酒,一半乘著水,秦舒端起來,喝了一口,不覺得為什么覺得很苦,從舌尖蔓延,她微微抬頭,見陸賾也正含笑望著她,一時百般滋味涌上心頭。

    屋子里的女眷見二人如此默默相視,自然又是另外一種意味兒,笑著取笑。一人喚秦舒侄媳婦兒,一人喚她大嫂子,拿了金銀彩線、花生桂圓灑在她裙擺上,一邊念著吉祥話:“如魚似水,福壽綿長……”

    陸賾知道秦舒精力不濟(jì),等喝完了合巹酒,便請了屋子里的女眷出去開宴,又吩咐秦嬤嬤替她除了鳳冠霞帔,道:“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必等我。”

    秦舒點(diǎn)點(diǎn)頭,目送他出了門,便吩咐秦嬤嬤:“抬了熱水進(jìn)來,我泡一會兒。”

    她洗漱過了,覺得累得厲害,上床一沾枕頭便睡了過去。

    她迷迷糊糊中聞見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耳邊傳來兩個值班的小護(hù)士的閑聊:“你說二十九床那父母真可憐,獨(dú)生女,高空墜物,植物人好幾年了,每個星期都過來醫(yī)院,兩個人一坐就是大半天,對著病床不知道說什么了。”

    一個忙得沒吃晚飯,這時候墊幾塊兒餅干,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塊光盤:“對了,這是二十九床家屬留下的,說了叫我們放給她聽呢。”

    那小護(hù)士拿起來瞧了瞧:“這什么啊?還珠格格?這再放十來年,就得是古董了吧!依我說,這都是心里安慰,已經(jīng)是腦死亡了,按照醫(yī)學(xué)上來說,這人已經(jīng)死了,即便是花大筆錢維持著,也是沒什么希望啊!”

    她一邊說,一邊推門進(jìn)了病房,這是一個單間的vip病房,床頭放著一大盆梔子花,病床上躺著個臉色蒼白的女孩子,一只手已經(jīng)有些青黑了。

    護(hù)士看了看儀器上的數(shù)據(jù),一切正常,把光盤放在機(jī)盒里,電視打開,頓時想起歡快的片頭曲來:“當(dāng)山峰沒有菱角,當(dāng)河水不再流……”

    那護(hù)士轉(zhuǎn)身關(guān)了門出去,覺得空調(diào)有些冷,小跑著回了護(hù)士站,抱怨:“真是挺滲人的,干嘛放這么老的電視劇?”

    另外一個寫著值班記錄:“聽杜大夫說,好像是他們女兒小時候沒讓她看吧。上次不是還帶了什么虹貓藍(lán)兔的動畫片來了嗎?看起來,這二十九床童年過得不怎么樣!”

    秦舒不知道這是夢,還是自己的幻覺,她好像籠罩在黑暗里,手腳不能動彈。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在耳邊喚她:“姑娘,姑娘……”

    秦舒慢悠悠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片大紅色五蝠喜帳,夜已經(jīng)黑了,屋子里正靜靜地燃著龍鳳燭。

    秦嬤嬤拿了帕子去擦秦舒額頭的汗,問:“姑娘,可是做噩夢了?怎的出了這么多汗?”

    秦舒愣了會兒,這才回過神兒來,搖搖頭,叫秦嬤嬤扶著坐起來,便見她指了指臨窗的春榻:“姑爺不知喝了多少酒,叫人扶著進(jìn)來,走不了幾步就倒在哪兒了。不過倒也安靜,只睡著。”

    秦舒走過去,見陸賾歪在春榻上,身上的大紅袍依舊被他自己解開了,丟在一邊,露出一身素白中衣來,隔得遠(yuǎn)遠(yuǎn)地便能聞見一身的酒氣,也不知喝了多少。

    秦嬤嬤手上端著醒酒湯,秦舒接過來,捏著陸賾的鼻子便灌了下去,激得他一陣咳嗽,頓時醒了過來。

    陸賾醉眼迷蒙,立刻生出一股怒氣,見是秦舒,悻悻地握住她的手,良久:“還以為你不會管我呢?”

    秦舒掰開他的手,濕漉漉的膩人,淡淡道:“自己洗漱了,去床上睡吧!”

    陸賾拉著她的手不放,過得一會兒,想起什么,往懷里摸,卻什么都沒摸到,瞥見一旁褪下的大紅袍,歪著身子拿過來,掏出一朵早就揉亂了的姚黃牡丹,怔怔道:“叫我壓壞了!”

    秦舒從沒見陸賾喝醉了的樣子,從前即便多喝了一些,也不過歪著不說話,她把花拿開:“這樣名貴的牡丹,做什么摘下來?”

    陸賾笑笑:“你今天穿大紅色的衣裳正好看,簪牡丹花極配的。”說罷,便把那朵壓壞了的姚黃往秦舒鬢間插去,抱著她發(fā)了一會兒癡,喟嘆:“秦舒,但愿咱們能一直這樣!”

    秦舒答:“美中不足是常有的事。”恐怕未必能如愿……

    第105章 黑著臉,誰也不理誰

    已經(jīng)是酉時末了, 外頭已經(jīng)下起雪來,秦舒正在燈下做針線活,剛縫好最后一針, 便聽見小茴香從廊下提著燈籠過來, 口里喚著:“夫人!”

    站在臺磯上的幾個小丫頭打起門簾,涌進(jìn)來一大片飄絮, 小茴香跺了跺腳,拍拍身上的積雪, 這才進(jìn)屋子里來, 屈膝行了個禮:“夫人, 您這都快生了怎么還做針線活?大人看見了, 倒是不會說您,下面丫頭可得受罰了。”

    她站在遠(yuǎn)處把身上的涼氣烤散了, 這才近前來:“夫人,外院的江管事派了人傳話進(jìn)來,說剛才大人從宮里領(lǐng)了小公子回來, 叫他跪在祠堂,看樣子是要請家法呢?”

    秦舒打了個哈欠, 父子兩天生的不對頭, 一點(diǎn)小事總能叫陸賾勾起火來, 她把白狐貍鑲邊斗篷疊起來, 問:“這回又是怎么了?”

    小茴香搖搖頭:“誰也不敢進(jìn)去問, 宮外頭守著的轎夫說, 出來的時候大人同小公子都黑著臉, 誰也不理誰。”

    秦舒身子已經(jīng)很沉了,叫秦嬤嬤扶著站起來,小茴香忙勸她:“外頭冷得很, 您打發(fā)個丫頭去瞧瞧,大人一準(zhǔn)兒聽您的。”

    秦舒指了指旁邊掛起來的猩猩氈羽毛緞斗篷:“老的肯聽有什么用,小的又不肯聽?年紀(jì)不大,性子倒大,只怕得委屈到過年后。”

    小茴香應(yīng)了一聲,給秦舒系好斗篷,慢慢扶著往西邊祠堂去。祠堂門口守著一個陸賾的侍衛(wèi),十七八歲的年紀(jì),見秦舒來,彎腰行禮:“夫人,大人才領(lǐng)了小公子進(jìn)去,吩咐我看著門,不叫任何人進(jìn)去。”

    秦舒擺擺手,叫他退下,他哪里敢攔,當(dāng)下讓開來。

    悄聲進(jìn)去,見里邊祠堂的正門并沒有關(guān),珩哥兒正跪在祖宗牌位前,閉著眼睛聽陸賾說教:“你也是正經(jīng)讀過快一年書的人了,豈不知圣人有言‘外言不入于閫,內(nèi)言不出于閫’,又說‘男女七歲不同席,不共食’,你可知道?”

    秦舒還沒說什么,秦嬤嬤倒是心疼起來:“姑娘,這么冷的天,就這么跪在青石磚上,連個墊子都沒有,哥兒本就是早產(chǎn)的,哪里受得了這個寒氣,把膝蓋跪壞了怎么辦?”

    珩兒這半年多跟著陸賾讀書,也開始學(xué)些拳腳基本功,只是還是不服氣他,當(dāng)著外人稱呼‘父親’,在家里卻是從來也不叫的,他眼睛看著墻上的牌位,喃喃:“我又沒有錯,她比我小,摔到了,難道我不去扶她嗎?”

    陸賾氣得更加厲害了:“倘若是平時,你自然沒有錯,但是在宮里的宮宴,你就是大錯特錯。你不這樣想,旁人卻同你不一樣。你扶了那楚王府的郡主,人家便趁機(jī)說起嫁娶之事來。咱們大齊朝,但凡同皇家結(jié)親,你就不要想什么仕途學(xué)問了。”

    珩哥兒沒話說了,依舊梗著脖子,委屈得眼眶都紅了。

    秦舒這才叩了叩門扉,邁步進(jìn)去:“快過年了,吵什么呢?什么結(jié)親不結(jié)親,什么楚王府的郡主?”

    陸賾這才發(fā)覺秦舒,見她大著肚子,直皺眉,扶了她進(jìn)來坐在太師椅上,對著小茴香道:“不是說了不許告訴夫人?”

    小茴香還跟從前一樣怕陸賾,當(dāng)下縮著脖子往秦舒身后站。

    秦舒手里握著暖爐,問:“什么大不了的事,大半夜還罰跪?”

    陸賾本不想告訴她的,見她來了,不得不說:“晚上宮宴,諸王府的也列席,我錯開眼一會兒,就見他牽著楚王府小郡主的手進(jìn)來。楚王妃就說什么兩個人投緣,說起嫁娶之事來。”

    秦舒自然是不贊同什么包辦婚姻的,只是珩哥兒說那小郡主摔了,這才牽了她進(jìn)來,也不能算他做錯了什么。

    她瞥了陸賾一眼:“怪他做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拒絕不就得了。實(shí)在不行,就學(xué)你從前那招,叫天師府的批了箴言出來,說什么三十歲之前不能娶妻之類的。”

    陸賾無法,在秦舒面前可是精心打造自己開明、寬和的形象的,等閑并不發(fā)脾氣,只道:“已經(jīng)回絕了!”

    秦舒招手,喚:“珩兒,過來。”

    珩哥兒癟著嘴巴過來,一句話都不肯說,秦舒捏捏他的臉頰,笑:“好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別苦著一張臉了?你不能算錯,但是女子跟男子不同,即便是年紀(jì)小,也是名節(jié)要緊。”

    這樣也算是秦舒的疏忽,只當(dāng)他現(xiàn)在年紀(jì)小,并不曾同他說過這些的。

    珩哥兒望了望陸賾:“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我又沒做錯事情就罰我,這算什么道理?”

    秦舒失笑,望了望陸賾,又望了望珩哥兒犟著一張臉,道:“罰錯了,那可怎么辦?難道還叫他給你賠禮道歉么?”

    珩哥兒站在哪里,雖然沒有點(diǎn)頭,卻也是那個意思。

    陸賾聽了,喉嚨一梗,他這個三綱五常的士大夫,父為子綱,不說這件事他的確做得有失妥當(dāng),便是真的冤枉了,又哪有父親給兒子道歉的呢?

    秦舒挑眉,拍拍珩哥兒的腦袋:“那可難了!”說著扶著陸賾的手站起來:“回去吧,我包了餃子,叫丫頭煮了你們兩也嘗嘗。”

    偏陸賾冷著一張臉,正色道:“這次你娘替你講情,便算了。只是讀書須得日日下苦工,你去書房取了書來,我要考校你今日的功課。”

    旁的事情珩哥兒不服他,只聽了他半年講學(xué),讀書這件事對陸賾是心服口服,當(dāng)下對秦舒道:“娘,我先去拿書,你等我一起吃餃子。宮宴上那些都不好吃,有些吃的時候都冷了。”

    陸賾扶著秦舒的腰,慢慢朝思退堂而去,這是陛下賞賜的一所府邸,原先是靖王府,經(jīng)過半年修葺,這才搬過來沒多久,他見秦舒臉色好多了,問:“怎么想起下廚了?我看你這段日子,心情也好多了,晚上也睡得著了,想來是那藥極有用。還有一兩日才是除夕,不如明兒請了劉太醫(yī)來診脈,開了藥來,也免得正月里請人家。”

    秦舒橫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產(chǎn)將近,脾氣也大起來,總是想駁他:“我心情好,那是因為我想開了,認(rèn)命了。愁眉苦臉也是一天,開心也是一天。”

    陸賾聽了,訕訕的不敢回話,沉默了一會兒道:“總歸是我從前對不住你,你說我,我只有聽著的份兒,你心里能舒坦些我也認(rèn)了。”

    秦舒聽了來氣,知道自己錯了,就是不改,她站定,望著陸賾不說話。

    秦舒近來脾氣漸漸古怪起來,也不知哪兒一句話不對,便惹得她發(fā)脾氣,陸賾問:“怎么了?”

    她伸手往陸賾頭上拔了根頭發(fā)下來:“天啊,陸賾,你真是老了,竟然都有白頭發(fā)了。”

    陸賾不知她捉弄自己,伸手去拿那根拔下來的‘白頭發(fā)’,不料叫秦舒輕輕一吹便不見蹤跡了。

    秦舒見他那副認(rèn)真的模樣,頓時沒了興致,慢慢往前道:“你知道自己錯了,但是從來也沒有打算改過。你想得到什么東西,得到什么人,不論使什么手段都要得到手。官位名爵是這樣,我也是這樣。倘若你的心真有你自己說的那般真,難道勉強(qiáng)自己心愛的人,你自己心里倒也這樣好受?”

    陸賾叫她說得啞口無言,又聽秦舒數(shù)落道:“說白了,你就是自私,你自己過得好比什么都重要。”說著說著,又覺得很沒意思:“算了,說這些干什么,糊里糊涂地過吧!”

    晚上吃餃子,秦舒不過吃了一個便吃不下,倒是陸賾同珩哥兒,足足吃了二三十個,這才停了筷子。

    秦舒往暖榻上靠著,陸賾拿了書考校功課,珩哥兒背著手背書,郎朗流利。她歪著頭聽著,不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臨近半夜,秦舒叫一陣宮縮疼醒,她生過一次,知道這是要生了,忙拉了拉旁邊的陸賾。

    陸賾睡得淺,當(dāng)下翻身坐起來,問:“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生產(chǎn)將近,產(chǎn)婆乳娘都是早就預(yù)備好的了,陸賾見她疼得直皺眉,當(dāng)下連鞋也顧不得穿,往門外喚丫頭婆子:“去請產(chǎn)婆、太醫(yī)來。”

    旁邊的產(chǎn)房也是秦舒早就布置好了的,一應(yīng)東西都是用沸水煮過消毒的,陸賾抱了她過去,臉上倒急出汗來:“你怎么樣,疼不疼?”

    第一次生珩兒時候的情形,秦舒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疼是肯定疼的,但是有多疼卻不記得了,她只覺得此時此刻連呼吸都是疼的,叫陸賾握著手:“你別怕,我在這兒陪著你!”

    秦舒只覺得他啰嗦,產(chǎn)婆丫頭涌進(jìn)來,客氣地請陸賾出去。見他還要啰嗦,秦舒沉著臉:“你快出去。”

    陸賾出得門來,惴惴不安地來回踱步,也不算太久,天亮十分便聽見里面一陣嬰兒的哭聲,一個婆子出來報喜:“恭喜大人,恭喜大人,夫人生了一位千金……”

    恭喜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得里面一陣驚呼:“不好了,血崩了,血崩了,快把太醫(yī)請進(jìn)來……”

    陸賾顧不得抱那孩子,連忙進(jìn)去,便見產(chǎn)床上一灘血瀝瀝的往下淌,他平生不知遇多少大事,此刻竟然覺得手腳發(fā)木,滿目猩紅地沖著四周大喊:“請?zhí)t(yī)進(jìn)來,請?zhí)t(yī)進(jìn)來。”

    劉太醫(yī)進(jìn)來,摸了摸脈搏,搖了搖頭:“陸大人,老夫回天乏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