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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你們還有備用的CD嗎? 關穎搖頭。 姜允諾看見舞臺的角落,擺放著一架鋼琴,于是走了過去。 她把話筒擱在上面,用手敲了敲已然有些泛huáng的琴鍵,側耳傾聽,清晰地辨別出兩個需要調校的音節,還不算太礙事。她揚起手腕,根據關穎的聲線,嘗試著給出幾個音,然后對著關穎做出V型的手勢。 悅耳的琴聲在細膩的指尖輕輕流淌,漸漸充盈了整個空間,關穎定了定心神,跟隨著節拍唱了起來。她的嗓音低柔婉轉,伴隨著輕盈的琴聲,卻有一種空靈的味道,妖妖嬈嬈,綿延不絕,纏繞其中。 以為會習慣 有你在才是習慣 你曾住在我心上 現在空了一個地方 原來愛qíng這么傷 比想像中還難 淚水總是不聽話 幸福躲起來不聲不響 太多道理太牽qiáng 道理全是一樣 說的時候很簡單 愛上后卻正巧打亂 只想變的堅qiáng qiáng到能夠去忘 無所謂悲傷 只要學會抵抗 背了許多次也沒記牢的歌詞,在她第一次彈奏曲子的時候,卻深深的刻在了腦海里。 這是一首適合在冬天唱的歌,她想。 你曾住在我心上,現在空了一個地方 第21章 上帝也惡搞 許可握著手機,掀開上面的滑蓋,然后關上,再次掀開,又關上,如此重復機械的動作N次以后,終于撥出那串熟記于心卻一次也沒撥出過的號碼,真有意思,自己jiejie的手機號碼竟然還是從別人那兒知道的。 在哪兒? 寢室里。 出來,我在樓下。 雷遠呢? 他說有事,來不了。 哦。 宿舍樓下,人來人往,一旁的道路上,泊著不同牌子的轎車。開車的人中,有父母,也有qíng人。陽光有些刺眼,姜允諾有些不適應得咪了咪眼,許可站在不遠處,頎長挺直的背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竟顯出一絲格格不入的清冷。 許可看著姜允諾手里的大號行李箱,皺眉,這么多東西,不就住二十來天么? 姜允諾瞥了他一眼,又沒讓你拿。 許可果然毫不猶豫的放下,袖手旁觀。 姜允諾瞪了他一眼,拖著拉桿就往前走。學校是建在山上,有不少高高低低的長長短短的坡路。她一手拖著行李一手拎著包,跟在閑庭信步的某人身后,亦步亦趨,揮汗如雨。雷遠這小子,自己不來也就算了,還讓這個沒同qíng心的傷殘人士跑來看笑話。 終于在一個超長大坡前,她累得一下子坐在行李箱上。 許可轉身,微笑,需要我幫忙嗎? 繼續瞪他。 許可毫不介意的拍著她的肩,指著前方的坡路,你看,如果拖著箱子走S形上去,這樣會比較省力,加油。 姜允諾已經沒力氣瞪他。 許可輕笑著,拎起箱子,傻女人,你那些戀愛算是白談了。女人要學會在適當的時候示弱。男人是用來gān什么的,就是用來使喚的。 你就這么希望被人使喚? 如果那個人是你,我不會介意,許可脫口而出,微怔之間,他看見,她的笑容突然滯住,眼睛不知所措的望向別處,耳根微微發紅。暗自嘆息著,他接著說,你是我jiejie。 該死,他緊緊地握著拉桿,手指隱隱泛起青色,他的自制力,一天不如一天。如果她再細心一點,恐怕早就有所覺察。 沉重的羞恥感,如墨黑骯臟的影子,時時在心頭籠罩。 如果說,兒時的依賴和親密,只是在那個冰冷的家庭里,相互之間的慰籍,那么現在又算什么? 五歲,她是他的jiejie,她是他的依靠,她總是那么的qiáng勢,讓他崇拜卻也教他討厭。 十歲,她是他的最親密的家人和伙伴,突然發現,她也不過只是個小孩子,于是喜歡捉弄她,看她氣惱萬分他就會得意開懷。 十五歲,她是他的溫暖,她是他的思念。倫理道德,早已在腦海里生根發芽,初時的親吻,是孩子間的玩笑,是懵懂的少年心思。可是,當思念泛濫成災之時,她溫暖的笑容歷歷在目,如陽光般攝人心魂,她便成了他的渴望。 他的心,脆弱而又骯臟,他用逃避和放逐懲罰著自己,卻是遠遠不夠。 二十歲,再見時,他們在咫尺和天涯之間徘徊。靠近亦或疏理,都是一種煎熬。 茫茫人海,大千世界,卻只會對自己的jiejie有感覺,難道上帝也喜歡惡搞? 為什么,她要回來,為什么,他又會在這里傻傻的等待。 姜允諾偷偷的瞄了一眼許可,現在,兩人之間的氣場有些詭異,自從林軒的那個電話開始,她不知道自己是害羞還是尷尬,她說服不了自己正大光明的看他。如果不是那個電話,他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相處,可是現在,似乎一切都不同了。她不知道林軒說的對不對,但是,自己的心里的確有些不一樣了。 姜允諾想說點什么卻又找不著話題,許可面無表qíng的看著前方,雙唇緊閉著,看不出在想什么。她又瞄了瞄他還裹著紗布的左手,開口說,還是我來拿吧。 我拿就好,許可吐出四個字后,就再也沒開口。 寒假到了,宿舍要封樓,姜允諾在學校附近租了間房,還準備去做做法語家教。自從她偷跑出來以后,姜敏就沒再往她的賬上匯過錢,她帶過來的錢已經花了七七八八,好在一連找了兩份法語家教,至少可以解決溫飽問題。 許可招手攔了輛出租車,說,回家住,又不是沒地兒住。 哪個家?你那兒?不行,絕對不行,萬萬不可。 許可看了她一眼,是你十四歲前呆過的家。 不要,她立刻拒絕,人家都不要她這個女兒了,還跑去做什么。 許瑞懷不經常回去,許可頓了頓,再說,那房子現在寫著我倆的名字,那是他對許瑞懷提出的唯一一次要求,因為那里有關于她的回憶。 我們倆的,姜允諾有些詫異,許瑞懷良心發現了?我還老想著,我究竟是不是他女兒。 那么,我究竟是不是姜敏的兒子,許可表qíng淡淡的,誰叫我們攤上這樣的爸媽。 都說問題家庭里的孩子xing格會怪怪的,可我們倆還湊合,都是我這個做jiejie的教育有方,是不是呀,可可,姜允諾說著掐了掐他的臉,想到要回家,她有些莫名的興奮,似乎心里的yīn霾一掃而空。家呀,在外面七年,一個人住學校宿舍,或者呆在姜敏那兒,都沒有家的感覺。 你教我什么了,你七年前就扔下了我,許可扭頭看著窗外的街景,好在我稟xing純良,資質不錯,才能在人心險惡的社會里茁壯成長。 你就chuī吧,是誰不回信,不打電話的,不知是誰扔下誰,姜允諾忍不住掐著他的臉,惡狠狠的問,你說,如果我不回來,你是不是也不會去找我? 不會,毫不猶豫的回答。 姜允諾嘆了口氣,林軒果然是胡說八道的,這家伙連一點姐弟之qíng都不念,怎么可能還會,還會她心里突然澀澀的,怎么覺得就自己在瞎忙呢,人家該gān嘛還gān嘛,沒事人一樣。林軒那小子瘋了,自己也跟著發瘋。 許可把行李搬進姜允諾的房間,房間里的擺設一如七年前,g上仍然放著她最愛的叮當公仔 林姨還在這兒嗎?她把叮當抱在懷里。 我搬出去以后,她就走了,鐘點工會偶爾過來打掃。 姜允諾環顧著四周,往事歷歷在目。 喂,還我叮當的碟片,她調皮的伸出手,你都借了借了十三年了,外加利息。 誰記得扔哪兒去了,他看著她,悠然自得的坐在那兒,空dàngdàng的房子因為她而變得溫暖,他的心,被這種暖暖的感覺充盈著。 姜允諾正自顧自說著什么的時候,抬起眼,不期然的對上了那雙燦如星辰般的眼眸,許可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有些慌張的低下頭。 許可移開視線,眉目淡淡的,我去洗個澡,等會兒出去吃飯,家里什么菜都沒有,搬箱子搬得滿身臭汗的,拜托你以后別再整那么多東西 姜允諾看看他的左手,問,你都怎么洗澡的? 許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揚了揚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