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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彼愛無岸/為你著了魔在線閱讀 - 第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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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的電話呀,這么神秘,雷遠(yuǎn)笑著問她。

    她扯扯嘴角,她知道自己笑得很難看。

    這丫頭,還和以前一樣不會控制自己的qíng緒,高興或不高興,全部堆在臉上。許可微微皺眉,是誰,是什么樣的事qíng,能夠如此輕易的,左右她的心qíng,她并不是脆弱的人。

    我要喝咖啡,熱的,不加糖,他閑散的靠在椅子上,看著她的臉說。

    好吧,你受傷了,你最大,雷遠(yuǎn)說著站起身。

    許可懶懶的伸開長腿擋在雷遠(yuǎn)面前,我要喝咖啡,他依舊看著她。

    還是我去吧,不加糖,不加奶,我知道的,言兮蘿說。

    陸程禹在一旁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jī),一臉玩味的瞅瞅這個又看看那個。

    許可輕輕握住言兮蘿的手,喂,我要喝咖啡,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姜允諾。

    她深深吸了口氣,抬起頭對上那雙眼睛的瞬間,卻又直覺的避開,仿佛被什么東西灼痛了一樣。她只得垂下眼簾,眼光停留在那兩人相握的手上,輕應(yīng)著,好的。然后走到小賣部,要了杯牛奶。

    她大剌剌的將冒著熱氣的紙杯遞到許可的面前,假裝著一如往常,什么也不曾發(fā)生過,說,還是喝牛奶比較好。

    可是他,卻忽略面前的紙杯,以及她好心的建議。

    許可站起身,旁若無人的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頜,鬧什么脾氣呢,他皺著眉看她,俯近她耳邊問,又是因為林軒那小子,嗯?

    溫暖的氣息,低柔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輕縈繞。可是此時此刻,這樣的溫柔,卻是她最不愿見到的。她微微咬著下唇,努力壓抑著滿心的慌亂。下一秒,在抬眼時,已是笑得一臉的陽光,她攫住他的目光,用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不是的,弟弟,我只是擔(dān)心你。

    第20章 你曾在我心里

    一年里的最后一天,依舊是yīn沉沉的天空。

    小雨夾雜著細(xì)小的冰粒若有似無的散落,太陽好似半睜半閉的眼,隔著yīn霾投下絲絲寒意,悄無聲息的滑落至天際,路旁,殘敗的樹枝上懸著粗粗細(xì)細(xì)的晶瑩冰棱,襯著濕滑的街道愈加昏暗。

    言兮蘿掂著腳,慢慢挪動著步子,小心翼翼的避開污穢的泥濘,和身旁臟兮兮的菜攤。左邊是jī鴨同籠,異味撲鼻,右邊是一尾尾的活魚在水盆里撲騰著,不時的濺出水花,對面是掛著紅紅白白的ròu和骨頭的攤位。她努力的屏住呼吸,不時的低頭看看腳上那雙粘上水漬和泥點(diǎn)的白色羊皮長筒靴。她不明白,怎么會被姜允諾拉來這里二十年未曾涉足的菜市場。

    為什么要來這兒呀,她可愛的皮靴啊。

    姜允諾仍然興致盎然的研究那些ròu骨頭,你不是說要做飯給許可吃嗎?嗯,這一個太大只了,這一塊一點(diǎn)肥的也沒有以前在法國的時候,喜歡煲湯喝的她,把住處周圍的超市摸得一清二楚,哪一家賣的ròu骨頭用來燉湯比較好,哪一家有鴨子賣,哪一家的湯jī不錯,等等,嘴饞的時候,只有自食其力了。

    可以在超市里買呀,言兮蘿微微提高手里的塑料袋,里面是一些鹵味,熟食和糕點(diǎn),這些已經(jīng)夠吃了。

    學(xué)校旁邊的超市沒有新鮮ròu骨頭賣的,姜允諾挑好幾塊牛ròu骨頭,讓老板切成小塊,盛進(jìn)塑料袋里,傷了筋骨的人,喝點(diǎn)湯應(yīng)該還是蠻不錯的,記得小時候,他也是喜歡喝湯的。

    她抬手看看腕上的表,三點(diǎn)過幾分,他應(yīng)該還在上課吧。

    兩人拎著大大小小的塑料袋來到許可的公寓門口,言兮蘿熟練的從花盆里掏出鑰匙,打開房間門,有些污濁的空氣撲面而來,言兮蘿走進(jìn)去刷的一下拉開厚厚的窗簾,嘟噥著,許可也真是,才幾天沒給他收拾,家里又亂糟糟的,她轉(zhuǎn)向姜允諾,這種年齡的男孩子是不是都這樣啊?

    房間進(jìn)門處的過道上,就是一個簡單的開放式廚房。

    姜允諾把菜放在案板上,隨口應(yīng)著,男人都這樣吧。

    言兮蘿一邊清理桌上胡亂放著的書本紙張,一邊笑著說,看來你挺了解的。

    姜允諾有些微怔,她笑了笑,沒有搭話,把已洗凈的牛骨放進(jìn)冷水鍋里煮著,開始切蔥,姜和蘿卜。然后拿勺子撇出不斷浮上水面的血沫。

    知道嗎,允諾,言兮蘿瞧著她,幽幽的說,第一次見到許可時,我在旁邊看著他,傻傻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就那么眼巴巴的看著,她羞澀的低頭淺笑,大氣也不敢出一個。我實在找不出其他的詞去形容當(dāng)時的qíng形,那種感覺,我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一句話也不說,一動也不動,只是站在他身邊,就覺得非常的刺激。你知道我花了多長時間,才讓自己在他面前變得正常一點(diǎn)嗎?

    他有那么好嗎,姜允諾輕輕的說著,像是自言自語,水面上的血沫越來越多,濕濕熱熱的水蒸汽飄過她的臉,粘上她的發(fā)絲,紛紛擾擾,揮之不去,讓她有些心煩意亂。記憶中那個曾經(jīng)粘在身邊,喜歡和她撒嬌的孩子,和言兮蘿所說的男子,漸漸分成兩個毫無相似的人影,令人琢磨不透的,是他,還是自己莫名的心思?

    這樣的人,你真能拿他當(dāng)兄弟么?言兮蘿直直的盯著她,言語突然變得犀利。

    不能么?姜允諾緊緊地咬著下唇,良久,才淡淡的開口,做兄弟是要看緣分的,許可,不就是我的親弟弟么?恍然中,嘴唇麻麻的疼痛著,淺淺的,悶悶的,一直傳到心里。突然有些恨恨的,心底升起無名之火,她輕笑著,就算不是姐弟,他也不會是我的那杯茶。

    姜允諾把所有的血沫細(xì)心的濾出來,往鍋里放入適量的配料,蓋上鍋蓋,將爐火調(diào)至低檔,笑著說,好了,三個小時后把蘿卜放進(jìn)去,再燉上二十來分鐘可以吃了。我走了,約了寢室里的丫頭們吃火鍋。

    房門是虛掩著的,走出去的時候,她的心也跟著空落落起來,就如窗外的天空,茫茫一片,辨不出方向。堆滿書的書桌,放著衣物的凌亂的沙發(fā),微微閃爍著的爐火她輕輕關(guān)上門,把自己關(guān)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公寓走廊上,許可靠立在門外的墻壁旁,昏暗的光線里,看不清他臉上的表qíng,胳膊上纏繞的繃帶,泛著瑩瑩的白光,他微垂著眼簾,不知注視著哪一個角落。

    姜允諾看到他,腳步微微頓住,靜謐的四周,似乎連時間也停滯不前。

    終于,許可放下手里的書包,淺淺上揚(yáng)的嘴角,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嘆息。他從頭上取下黑色的棒球帽,給她戴上,低聲說,外面下雪了。

    她轉(zhuǎn)身離去,隱約間,溫?zé)岬臐褚猓p柔緩慢的從眼里滑落。

    寢室里的四個人圍在一起吃著火鍋。

    姜允諾,你怎么還沒記住歌詞啊?周雨嘴里嚼著菜,含糊不清的說。

    不如你們換一首她熟的唱唱,要不就唱初賽時唱的那首,huáng子曦對關(guān)穎說。

    伴唱的CD都jiāo上去了,還有半個小時比賽就開始了,關(guān)穎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小姜啊小姜,你整個下午都做什么去了?還有,你平時練歌的時候怎么就不記歌詞呢,比賽又不是在KTV,面前是沒有大屏幕給你看的。

    姜允諾撈起一塊豆腐放進(jìn)嘴里,慢條斯理的吃完,才說,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記不住。

    不顧形象的,關(guān)穎一下子趴在桌子上,相當(dāng)郁悶,把你要唱的那部分,抄在手心里,忘詞了就偷偷看看。

    紛飛的雪花,寂靜無聲的飄落。學(xué)校的大禮堂里,卻是熱鬧非凡。

    舞臺上方,懸掛著大大的紅色橫幅,上書,20XX年度XX大學(xué)校園歌手大賽。舞臺中間,身穿燕尾服,頭發(fā)一絲不亂的男生,正張開雙臂,神qíng投入的唱著,歌聲忽高忽低,收放自如。

    姜允諾和關(guān)穎不約而同的倒吸了口氣,互相對視了一眼。剛才有人唱了首青藏高原,現(xiàn)在又是這首我的太陽,其余唱英文,韓文,飚海豚音的qiáng人一茬接一茬。

    眼看就輪到她倆了,關(guān)穎心里有些沒底,努力的深呼吸。

    姜允諾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笑著說,肚子還餓著呢,等會兒吃羊ròu串去,我請。

    關(guān)穎拿著話筒愣愣的站在臺上,她不知道,為何平時好端端的CD在這時和自己做對。倆人才剛唱了幾句,伴奏音樂就發(fā)出了嗑哧嗑哧的響聲,如此,反復(fù)幾次,臺下噓聲四起。

    從沒這么尷尬過,她的臉熱辣辣的發(fā)燙,瞥了一眼身邊同樣握著話筒的姜允諾,居,然,還,在,笑!她看見姜允諾qiáng忍著笑意,一只手閑閑的斜cha在仔褲的口袋里,仿佛正欣賞著一場鬧劇。不知怎的,看著她淡淡的笑容,自己的心qíng也漸漸平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