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5
一個堪比戰(zhàn)場雙方激烈廝殺般纏綿的熱吻,薛眠迷迷糊糊中被人“幫忙”,洗了一個相當(dāng)短促卻又痛快到幾近昏厥的熱水澡。 費南渡擦干兩人身上的水珠,撈過浴巾將人裹好,接著彎腰打橫一把抱起,走到了房間里兩張一模一樣的單人床——的其中一張前。 這是今晚的小心機之一。 因為猜想白天來的時候如果小朋友看到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估計會嚇得掉頭就跑。所以出于穩(wěn)定軍心,有什么后招且得留到對方放松警惕了再使也不遲。 比如現(xiàn)在。 屋子里只點了一盞小小的床頭燈,燈光暈黃,朦朦朧朧,只消輕輕一個按鈕就能徹底熄滅它。費南渡將人放平在床上,空氣里滿是沐浴露的香氣,薄荷加檸檬,帶一點不太明顯的梔子味。說不上來的一種香,但費南渡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會記住這個味道。 此刻薛眠狀態(tài)清醒,但又不完全清醒。他睜著一雙明顯遲鈍的眼睛,眼底淌過不少復(fù)雜情緒,比如不解,比如緊張,還有暴露在空氣中的幾絲慌亂,以及一小丟丟害怕。 怕就對了。 費南渡勾了下唇角,撐著雙臂坐在旁邊看著他,恰好薛眠也在看他,兩人互看了幾秒后薛眠先小聲問了一句:“……你在、在干嘛?” “想事情。”費南渡應(yīng)道。 想事情?想什么事情? ——莫非是剛剛…… 薛眠一怔,想著想著就被自己帶回到某個濕漉漉的場景里——大雨一樣細(xì)密的水珠,四周熱氣騰騰,空氣里到處都是濕潤的雨霧。 (省略……) 回憶及時剎車,薛眠光靠想就已經(jīng)羞得面紅耳赤,一張臉徹底燒了起來。費南渡一直在看他,見他突然呼吸急促,胸口也開始小幅度起伏不定起來,忙壓下身體靠過去,問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薛眠郁悶的搖搖頭,支吾著不肯說明白,費南渡見他擰著眉頭結(jié)結(jié)巴巴,稍微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短促的笑了一下,伸手在薛眠眉骨上輕輕摩挲,一邊撫弄一邊道:“我在想……你好像并不是很喜歡別人幫忙洗澡。不過我們都是男人,這事也沒什么好害羞的。” ……沒什么好害羞? 薛眠被噎了個有口難開。 雖然平時在學(xué)校一群男生脫得光光擠在公共澡堂里也是常有,甚至還會互相擦個背按個摩。但那畢竟是好多人一起,而且地點也在指向性非常明確的澡堂,所有人出入那里的目的都很單一,只有一個,就是洗澡。 ——能跟現(xiàn)在一樣嗎! 薛眠很想爭辯一句,又怕說錯了話反而鬧笑話,漲紅了臉斟酌著謹(jǐn)慎用詞道:“可是你用、用手……” 他說不下去了。 “嗯?”費南渡卻似捕捉到什么有趣的東西,再度壓低身體,這回兩張臉的距離近到幾乎相貼,呼出的熱氣在二人之間來回交換。它們拂過薛眠敏感的鼻尖,讓他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酥麻得顫抖。 “用手怎么了,”費南渡笑得一臉高深,淡定發(fā)問:“難道洗澡不該用手?那你說該用什么。” 薛眠才不上當(dāng),他別過頭哼哧著不接話,扭著身體往床里縮,本意是想躲遠(yuǎn)點,過程中不小心碰到了費南渡的唇尖。薛眠自己沒察覺,等挪完位置了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剛才躺過的地方并沒有被空出來。 因為費南渡爬上了床。 薛眠當(dāng)時就懵了:“…………” “是你給我騰地方的,”費南渡攤了攤手,相當(dāng)無辜:“我這個人很聽話的。” 然而話音剛落地,薛眠只聽到耳邊“吧嗒”一聲響,房間里唯一的光源被人悄無聲息的熄滅了,室內(nèi)瞬間沉入到一片神秘的黑暗里。 很安靜,靜到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 薛眠全身都罩在被子里,這樣的環(huán)境令他倍感緊張,心跳的節(jié)奏正突突突的不斷加快。就在這時,他感覺床面的那邊向下陷了一下,緊接著一陣小風(fēng)帶起,好像有人鉆進了被窩。 和他同一個被窩。 無法忽視的驚慌不安從心底深處漲潮一樣的涌上來,薛眠十指蜷曲抓緊了被單,剛想開口說話,一只強壯的手臂突然橫了過來,壓在了他的肚皮上。 “躲可以,但不許踢人。” 費南渡聲音極度低沉并且十分動聽,像有個人藏身在他嗓子里,有節(jié)奏的撥弄著一面金屬質(zhì)地的鼓。那聲音乍一聽覺得遙遠(yuǎn),卻又明明近在咫尺,呼吸間噴出的熱氣撩刮到薛眠通紅的耳朵上,好像三月的早春里抽出嫩芽的柳枝,無端令人苦癢難耐。 突然,薛眠感覺自己身上猛的一重,有具赤/裸著胸膛的身體正順著剛才那條手臂一起壓了過來,但微抬重量,沒完全覆下。 外面小院可以照到遠(yuǎn)處的路燈,雖然房間里還是一片漆黑,但眼睛已經(jīng)基本適應(yīng),能看清一些物體模糊的輪廓。薛眠睜了睜眼,發(fā)現(xiàn)面前暗色的光源被什么東西擋了個徹底,有個人正低頭看著自己。 “我沒、沒躲?!币粡埜邿煌说哪槺锏猛t,薛眠一動也不敢動,身體繃得像根木棍一樣直挺,如同被人點了xue。 “哦,真的?”費南渡發(fā)問道。 他聲音里帶著藏不住的笑,身上有和薛眠一樣的沐浴露的香氣,但薛眠感覺自己鼻腔里還縈繞著一縷其它的味道。 可能是體香,他想。 “寶貝?!辟M南渡突然喊了他一聲。 “……嗯?”薛眠正開小差,沒聽出這一聲“寶貝”與眾不同,迷糊著接口應(yīng)了一聲。 “怕不怕?”費南渡問。 他撐著一條手臂彎曲在薛眠腦袋邊,手指靈活的卷起一綹軟軟的頭發(fā),繞在手心里閑閑把玩。 薛眠身體燙得像只被煮熟了的蝦,蓬松的被子本來應(yīng)該蓋在他身上的,但這會兒他和被子間多了一層夾心,那夾心自帶溫度,硬邦邦的肌理里又有一種rou/體獨有的柔軟觸感。 “你、你把話說清楚一點,我就不怕?!毖γ卟徽J(rèn)慫,他其實很倔,哪怕心里已經(jīng)在咚咚打鼓。 都不是三歲的小孩了,他知道兩個男人這么只裹著一條浴巾躺在同一個被窩里代表著什么,又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但畢竟從沒經(jīng)歷過,說不怕是假的,可要說只有“害怕”這一種感覺的話,又顯然不是這么回事。 好像還有一種隱秘的悸動,以及隱隱約約的、無法坦然承認(rèn)的……令人羞怯的奇異期待。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人性了吧。 費南渡松開指間的發(fā),五指貼靠過去,在薛眠平坦的眉骨上輕輕刮了一下,低聲道:“一會兒我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一定要今天做。你怕不怕?” 再單純?nèi)缪γ咭膊粫康蕉歼@個時候了還多此一舉的問一句“要做什么事?”。他屏住呼吸,強憋了六七八秒,然后噗的一聲xiele氣,委委屈屈的小聲打著商量問:“一定……是今天嗎?” “嗯,”費南渡答得斬釘截鐵:“必須是今天?!?/br> “可是我……” 薛眠腦袋嗡嗡作響,像有一百張嘴巴同時在耳邊說話,耳廓外沿?zé)岬冒l(fā)麻,不用摸都知道那里早就guntang得快要燒著了。 “沒有可是?!狈讲胚€連哄帶勸的口吻說不見就不見,費南渡嚴(yán)肅起音調(diào),像個說一不二的大將軍,這片戰(zhàn)場即將交由他來指揮,哪怕是敵軍也得聽他的:“也不許怕。如果真的怕的話……可以把眼睛先閉起來?!?/br> 薛眠嘴上說著能不能改天,心里也真的實打?qū)嵉脑谇弥墓?,但有些東西一旦被牽動了、觸發(fā)了,本能會擊垮理智,驅(qū)使一切。人性里最原始的渴望壓倒性的占領(lǐng)了高地,不容半分自我的欺騙與抵賴。 薛眠默聲未語,最終蓋住眼簾閉上了眼睛。 (kissing,省略) 久別重逢的舌在彼此的摩擦中相互吸引,相互包圍。它們輾轉(zhuǎn)吮吸卻猶不解饞,牽扯撕咬中一條不慎落入下風(fēng),被另一條即刻欺壓而上,勾勾纏纏,交換著一縷縷果香味的甜液。 系在腰上的浴巾不知何時被松開的,被窩里溫度奇高,兩具熾熱的身體……(省略……) “作案工具”早先預(yù)備,趁著薛眠被親得意亂情迷之際,費南渡迅速打開床頭柜,取出樣?xùn)|西。 薛眠耳力還沒完全潰散,迷迷糊糊間聽到有動靜,倏的一下就睜開了眼睛,呆愣愣的問:“……你拿了什么?” 費南渡不防他還清醒著,低低笑了一聲,把嘴唇貼到他耳朵邊,幾乎是用氣聲的吐了幾個字:“讓你快樂的東西。” ※※※※※※※※※※※※※※※※※※※※ 》_《 我是小乖乖,最近特別乖。出門要帶傘,回家要………… 好啦,本章已經(jīng)改到無法再下筆,省略部分可自行腦補,也可等待修文。已盡力,hope通過! 周日見!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