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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竹馬在線閱讀 - 笙曲8

笙曲8

    “老師是想讓我幫著打聽一下嗎?”薛眠扶著老院長坐到花架下。

    “不用不用,”老院長擺擺手,臉上露出些難得的笑來:“不用打聽了。你不知道,他那個基金捐款每年七月份會打到賬上,今年已經是第四個年頭。他不止送錢來,也一年一次的派人過來福利院看望孩子們。這不上個月人來了,我把對方給強行拉住了,一定要問出那個背后捐款人的名字來。可那些人聽了他們老板的話,全都不肯透露,我一急,就說要是你們不留下名字,那今年開始福利院就不要你們的錢了。電話那頭他們老板一聽,終于留了個名字給我,只不過特別叮囑了讓我別對誰說,就我自己知道。”

    “那很好啊,”薛眠也替老院長開心,不過想想又覺得哪邊不對:“老師,既然對方是成立了基金會,順藤摸瓜也不是找不到人,怎么把自己藏得那么神秘?”

    “哎,我也是這么想的啊……不過那個基金會后來我查過,名頭掛在紅十字會下面,真正出錢的人就是找不出來,可能真的是不想讓我們當面感謝吧。”

    薛眠點點頭:“也沒關系,既然老師已經問到了名字,如果哪天想當面道謝,起碼找得到人了。”

    “是啊,我就是這么打算的。”老院長望著遠處的碧波蓮塘微有出神道:“所以那次我就想,既然正好趕上了,該送點什么東西給人家好呢。想了半天,眼看他派來的人都要走了,我一急,也沒別的好東西了,就從花園里搬了兩盆花過去,托來的人務必交給他們老板,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都是老頭子親手養的。那句話叫什么來著?哦,贈人玫瑰,手有余香。他都贈了福利院四年的‘玫瑰’了,我也得還他一份玫瑰不是?呵呵呵。”

    “這些花可都是老師的寶貝,您算是割愛了。”薛眠笑著打了個趣。

    “那可不?”老院長笑瞇著眼配合他:“我送他的那兩盆可不是一般的品種啊,是我這里養的最好的蘭花,別人要是上門來看,我連摸都不讓摸的。”

    老人家精神矍鑠,話題一開興致就來了,拉著薛眠又聊了好一會兒。談工作說近況,直到日落西山、晚霞出云,眼看時間不早,知道薛眠忙,就不多留人了。只道有空常回來看看,老少二人一壺茶一盤棋,再一起共話往昔。

    后面的一周里薛眠接了個遠活兒,一直在北邊某城出差。北城臨近祖國邊境線,與俄羅斯接壤,抽空的時候過境去了趟俄國小鎮,給薛小覓買了兩個特別大的套娃,算作新學期的禮物。

    行到九月中,天氣已經不再那么炎熱,早晚也漸漸有了溫差。這一天薛眠下班回家,吃了飯洗了澡,翻了一會兒書,想起有幾天沒動筆了,便到書房打開那幅已經完成了一半的水墨作品。對畫凝思片刻,心里有了計較,遂取出色料,提筆開始勾勒起來。

    最近這兩年他已經很少動筆,準確說是工作越來越忙之后,這項曾經的技能也好,興趣也罷,再沒有更多的時間可以拿去錘煉消磨。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如今他的畫很難再有一筆落盡一氣呵成的時候,不是靈感不夠,也不是準備不足,但就是沒辦法連坐幾個甚至十幾個鐘頭,沉沉靜靜的由頭至尾作一幅畫。

    可畫畫這件事他卻從沒放棄過,特別是曾經有過那樣幾幅畫,于逆境中給了他一線生機。

    那是三年前,當薛眠決定要從韓家將薛小覓要回來撫養時,擺在他面前最亟待解決的第一個難題,是錢。

    韓家是小覓的生身父家,論起撫養權要比他占優勢太多。但既然打定了主意把孩子爭過來,薛眠就不能不全力以赴。金錢、人脈、法律、關系,這些都是他的炮火子彈。他千金可拋,不惜鋌而走險找出明的暗的各種辦法,以利誘、以威脅,甚至單槍匹馬來到韓家,拎著韓風同的脖子拖到窗邊,風吹著他的頭發,他看著外面無邊的夜色,忽然轉過臉對韓風同笑了一下,說,要么一起同歸于盡了吧。

    那一晚對韓風同來說終身難忘。

    要不是他膽小如鼠、趨利避害的本能驅使,見這個前任小舅子雙目充血印堂發紅,一副真的不問生死要跟自己一頭栽下二十樓的架勢,那一晚社會新聞版面的頭條可能就讓他們上了。

    韓風同不是不愿意放棄撫養權,事實上他既沒養活小覓的能力,也沒撫養這個兒子的意愿。比起養兒子,在外吃喝玩樂不是更逍遙。沒人管,也不必管別人,圖的就是這份自在。

    韓家一雙父母倒是想留下孫子,可他們年紀太大了,一沒有體力,二也攔不住兒子的執拗——韓風同說了,我的事你們少插手,過好自己得了,我的兒子我自己處理。什么大孫子二孫子,你們要真想抱孫子,等我玩夠了這幾年,還怕以后不能再生幾個給你們?

    所以,要想讓韓風同不吵不鬧不折騰,心甘情愿的交出小覓的撫養權,條件只有一個——錢。

    大口一開,要價三百萬。

    氣得崔紹群抄起電話就要找派出所的哥們兒報案,準備告姓韓的一個敲詐勒索巧取豪奪。

    薛眠整個人被沙發裹著,坐在陰暗的角落里。他一言不發,嘴里是一根點著的煙,紅色的火光忽明忽滅,提醒著那黑漆漆的角落里還有一個人。

    崔紹群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屋里走來走去,一邊撓頭想辦法,一邊忍不住破口大罵韓姓孫子:“三百萬?他媽的他怎么不去搶?怎么不去大馬路上被吊車撞著飛一圈以命換錢?不要臉的傻逼玩意兒,在這賣兒子呢他?cao!”

    “夠了,師兄。”角落里一片煙霧繚繞,裊裊的青煙不斷從那點猩紅的火苗上釋放上升。薛眠揉了揉額頭,起身從陰影里走出來:“錢我會想辦法,這也是唯一的出路……畢竟他才是小覓的爸爸,法律上我站不住腳。”

    “可那孫子也太他媽獅子大開口了,那可是三百萬啊!”崔紹群仰天長嘆,給自己也點了一根煙:“難不成你去搶銀行嗎?”

    當年的非凡還沒做到現在的成績,崔紹群真心實意想幫忙,可且不論他一下子拿不出這么多錢,就算拿得出來薛眠也不會要。無論是掏老崔口袋里的錢還是從公司賬上劃了給他,他都不會答應。

    這不是欠不欠人情的問題。

    老崔不比別人,他是薛眠“非親兄弟卻勝似兄弟”的親人,欠他人情,薛眠不怕。

    只是還沒到那一步。

    畢業以來,薛眠勤勤懇懇工作四年,沒有任何揮霍消費,攢下積蓄三十萬,去年底的時候貸款買了一套房子。如果現在轉手一賣,按照云州房價升值空間,賺的差價不過十萬塊,根本不頂用。

    但天無絕人之路,已經定居歐洲的武小滿一個電話打來,說他可能有辦法搞定錢,讓薛眠再等他兩天。

    過去的幾年里,薛眠偶爾興致之下提筆作畫,前后加起來共有十五幅。武小滿在歐洲做職業藝術品經理人,一直跟畫廊、拍賣行、收藏協會有合作,之前一次慈善畫展上他突發奇想,把薛眠的畫要過去掛進了畫展里,沒想到反響居然不錯,在得到薛眠的首肯后替他賣掉了其中的三幅。但因為是搞慈善,而且這些東方水墨畫之前沒在歐洲地區出現過,算是既沒名氣也沒影響力,初次露面獲得認可純屬歪打誤著,所以賣的價錢并不高。如果以后真想走這條路,還得需要武小滿這樣的經理人好好運作才行。

    顯然那會兒的薛眠并沒有這方面的打算,他一心撲在翻譯上,畫畫只是一個習慣,而且也不定期提筆,只在有靈感時才會揮毫。

    不過這一次武小滿的電話卻帶來了一個轉機。

    早在一個月前,當武小滿聽說薛眠為了薛小覓的事正在想辦法籌錢,他離得遠,也幫不上太多忙,琢磨了半天,最后跟薛眠商定把當年沒賣掉的那十二幅畫重新換個畫展掛出,并且這回還花了點心思做了點廣告,爭取吸引一批有眼光的高質量買家,提檔賣個好價錢。

    最終皇天不負有心人,這個“有眼光”的買家終于在上周武小滿辦在瑞士蘇黎世的畫展上出現了。

    據說是一眼就相中了武小滿掛出來的那十二幅畫。

    武小滿充分發揮一個經理人該有的巧舌與談功,最終以六十萬歐元的高價將畫打包售出,創造了那場畫展上的最高交易記錄。

    一開始薛眠是不信的,甚至是有點惶然的。六十萬歐元,換算成人民幣接近五百萬,哪個“有眼光”的專業收藏家會花這樣一個數字買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業余選手畫的畫?

    武小滿在那頭都急了,說有錢主動找上門還不好啊,趁著買家都還沒喊后悔呢,趕緊拍板才是正理。薛眠疑慮未消,正猶豫不決時,那頭又來了消息——

    那個冤大頭買家在付款前提了一個要求,他希望這些畫的作者可以在日后每年都給他畫一幅畫。他不強調風格,也不規定內容,只要是這位落款為“坐北”的畫家畫的就行。而每年的這幅畫也不白要,他將以一元人民幣的價格向坐北購買,“合約”期為十年。

    至此,薛眠終于吁了一口氣。原來人家并不是冤大頭,后面這十幅算是白送的畫才是他這次出這么高價的原因。

    解除了顧慮,薛眠讓武小滿把合同傳真過來,簽了字,落了名,錢也終于有了著落。

    如今這位畫家“坐北”就坐在書案前,埋首垂目,神情專注。筆鋒在宣紙上細細勾勒,畫上內容出云入海,淡逸勁爽,錦繡山河躍然紙上。色彩清秀,不著重姿,但磅礴氣勢的山河表里卻栩栩如生不差分毫,可見筆下真章實力。

    今天感覺到位,大有一氣呵成直接收筆的架勢。薛眠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全情投入,手邊電話響了一聲。

    低頭一看。

    費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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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著重記住本章內容,后面考。

    嘿嘿嘿明天見!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