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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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街頭流氓調(diào)戲吳月的時候,被一個男子出手相救了,吳月很感激詢問了恩人姓名和住處想改天上門謝謝。 但那個男子只揮揮手說小事罷了,便離開了。 吳月長得清秀漂亮又是孤身一人在這生活,時不時的會受到些困擾,以至于她每次走路身上都會帶上一把小刀防身,那名男子的出手相助,臨了還不要求回報,讓吳月的心悸動了。 那時的感情很純粹,只覺得那個男人很帥,很正直,吳月就這樣一眼喜歡上了那個男人。 從那之后吳月開始四處打聽那個男人住在哪兒,那時候女孩子家不矜持是要遭受不少白眼的,可吳月并不在意,她只知道喜歡就要去試一試。 終于在半個月后吳月打聽到了那個男人叫夏強也打聽到了他的住處,就在隔了幾十公里路的另一處城鎮(zhèn),吳月找過去的時候,才知道那個男人家里是開武館的,條件很好家里不愁吃穿,父母早就去世了,他一個人支撐起家里的門面能力厲害,成了那鎮(zhèn)里媒人手里的香餑餑,不少待嫁女子都盯著。 對比之下,吳月比不上她們,但她沒有退卻,還是上前去敲門了。 吳月不知道的是,原來那天大門內(nèi)正進行著一場尷尬又沉默的相親,老一輩的街坊鄰居把夏強當(dāng)半個兒子看,cao心著他的婚事,覺得一個男的二十有六算是大齡了,也該找個媳婦兒幫襯幫襯了,所以經(jīng)常給夏強相親。 夏強是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才看見門口站著張婆婆還有一個靦腆的姑娘,心下明白了幾分,也不好攆人走,于是把門開了讓她們進來坐,倒了茶水后,張婆婆找借口走了,讓他們小年輕單獨聊聊。 夏強不善言辭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對面的姑娘長得不差,害羞的低著頭等著對方開口。 吳月就是在這時候敲了門,打破了這尷尬的場面,夏強去開門的時候,才看見一個陌生的姑娘站在武館門口。 姑娘把頭發(fā)都扎至腦后,一身簡單的淺藍色布衣,白皙的臉蛋上有些紅暈,尤其是那雙眼睛特別靈動,像是會說話的百靈鳥。 夏強那天救人只是順手的事,根本沒看清那個姑娘的長相,所以也沒有認出來,只疑惑的問姑娘找誰。 吳月把那天的事又說了一遍,夏強這才想起來,夏強招呼小姑娘進來坐,吳月進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姑娘坐在院子里,好奇的看著她。 夏強也忘記了自己還在相親,兩個女孩面面相覷,夏強硬著頭皮不好意思的跟吳月說自己在相親。 吳月點點頭沒說什么,但她走到那張桌子邊坐了下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跟那位jiejie搭話,時不時跟夏強聊上兩句。 那時女子多是矜持,見有外人來了也不好意思多留,便找起身找借口走了。 吳月見那位jiejie走后,鼓足勇氣走到夏強面前說了一句話:如果你想成家,能不能也考慮一下我,我很喜歡你,想做你老婆。 “哈哈,爸肯定被你嚇到了。”夏子秋笑著跟mama說道:“媽,你是故意裝不知道,坐下去破壞他們相親的吧。” 吳月也笑了說是啊。 夏強是獨子,小的時候家教嚴,思想也是老思想,他認為婚姻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父母不在了,也得由這些長輩相看,哪有眼前這小姑娘這樣膽大,直接不害臊的說要做他老婆。 夏強跟小姑娘說清楚了,把人客氣的請走了,吳月也不生氣,她回住處后跟老板辭了工作來了這里換了一份工作做。 每次有老一輩領(lǐng)著姑娘往夏強家走的時候,吳月等她們走后就就拎著自己做的面食去找夏強,詢問他看上那姑娘沒有,沒有的話考慮一下自己。 每一次都是被夏強拒絕,吳月也不灰心,只要夏強一天不結(jié)婚,她就一天不放棄,夏強礙于吳月是小姑娘也不好冷下臉說重話,只得一次又一次的拒絕。 這樣持續(xù)了三個月,街坊鄰居都知道了吳月經(jīng)常往夏強家跑,小姑娘家家的不害臊,也沒大人管教管教,七嘴八舌的閑言碎語,讓吳月的名聲變得很差。 吳月那天忙到很晚回住處的時候,被一個陌生又猥瑣的男子攔住了,因為名聲變得差,導(dǎo)致那些有想法的男子覺得吳月很好勾搭。 那天吳月隨手撿了一塊磚頭跟那個男人爭執(zhí)了起來,到底是女孩子力氣小,差點被輕薄了,還是匆匆趕來的夏強把人拉開,他看見吳月衣衫都被撕破了,發(fā)了怒,下手沒輕沒重,差點把人打了個半死,還是吳月把他攔住了。 那天夏強把人教訓(xùn)后很是生氣,也不知道在氣什么,自顧自的往前走,吳月就這樣跟在他的身后。 “你不后悔嗎?因為我名聲變差,以后再碰到這樣的事,我不是次次都能趕到的,你還是換個地方去生活吧。”夏強頭一次對吳月說重話,發(fā)脾氣趕她走。 吳月很堅定的說:值得,下次我會小心,帶上防身用具,大不了你教我?guī)渍校乙膊慌聞e人欺負了。 夏強被小姑娘堅定的眼神吸引了,其實從小姑娘第一次敲開他武館大門的時候,他眼里就再也看不見其他女子了,夏強嘆了口氣,像是認命一般說了一句:你要是不嫌我脾氣差,無父無母,你就跟我回家。 吳月笑了,她的愛情得到了回應(yīng)。 夏子秋聽完父母的愛情笑了,笑得眼尾帶淚,在他記憶中父親對母親很好,兩人基本上沒有吵過架,只要母親出門時間超過預(yù)估的時間,父親就會出去找,要是出遠門的話必定得跟著。 母親很愛笑很隨和,讓夏子秋有些不敢相信母親口中舊時竟是那般潑辣模樣。 母親曾說過原因是因為:光每天看到你父親的臉我就很開心了,哪兒有時間去想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何況你父親他只是嘴上不說,心里是有我的。 一個人愛不愛你是能感受得出來的,吳月知道每一次她去夏強家的時候,大門都是虛掩著的,門口的燈也是亮著的,若真的心里厭她,只需要一次把大門緊閉,而且那個男人會在背后悄悄替她跟街坊鄰居解釋,讓他們不要說閑話。 若是心中真的沒有她,為什么會悄悄不讓她察覺每天夜晚跟著目送她回家。 夏強只是被從小所接受的思想困住了,他在掙扎,最后還是順從自己的心,帶她回了家,給了她明媒正娶,護了她一世安穩(wěn)。 “兒子,一個喜歡你心里有你的人,他是不會讓你長時間受委屈的,他會心疼的。” 吳月摸了摸自己兒子的腦袋,然后端著碗離開了。 夏子秋看著母親離開,他看見父親從走廊的另一側(cè)出來,接過了母親手里的碗,給母親手里塞了一小把果仁。 應(yīng)該是父親剝完果殼等得不耐煩了,于是出來找母親,母親轉(zhuǎn)頭想詢問兒子吃不吃,卻被父親拉走了。 夏子秋笑了,他只有從母親手里才能吃到幾塊剝過殼的果仁,父親不會給他剝,父親只會跟他說,男孩子要自強自立,別想著偷懶。 夏子秋小的時候不懂事,總會去找母親討要,母親自然也會給,父親就在一旁生氣的不說話,他想教育兒子,但礙于老婆給的,又不敢說什么。 夏強是想按照老一輩的教育教孩子的,因為他也是這樣過來的,何況夏子秋是男孩子,性格又倔又皮,不要太過溺愛,可最終也沒能成功,教育孩子也得趁老婆不在的時候。 夏子秋佩服母親的勇敢,年少時就曾想過自己某一天會喜歡上什么樣的人,到時候自己一定會把最好的都給她,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會喜歡男人,只是自戀的認為對方作為自己的對象,一定會很幸福的。 因為他喜歡一個人,是全心全意不會讓對方難過的。 第二天夏子秋就幫父母收拾行李,把所有的注意事項寫在了父親手機備忘錄上,還特意用手寫了一份拿給父親,母親在收拾衣服,臨了叮囑他在家不要偷懶要按時熬藥喝。 夏子秋在手機上定了最好的旅游團,太便宜的他不放心,他下午還特意出門去市里考察了一趟,確認沒問題后買了很多旅游需要用的給父母帶了回去。 一天后,夏子秋把父母送到了機場,送走后他一個人回了家,回家的時候,沈師兄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問他有一個買家想要一幅山巒畫,問夏子秋接不接這個活兒,夏子秋詢問了一下想要畫多大的尺寸還有工錢,應(yīng)下了這事,說等過幾天去找沈師兄。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虞澤開車來到了夏子秋家的大門口,因為夏子秋會跟他回去,虞澤這幾天的睡眠好了很多,把堆積的事情都處理了,他還讓管家去按照夏子秋喜歡的風(fēng)格去買衣服,把之前夏子秋清空的房間都恢復(fù)了大部分。 虞澤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就看見武館的大門緊閉著,夏子秋坐在銀杏樹粗枝椏上,隨后摘了一個小果子往虞澤的方向扔。 虞澤停下腳步,看向夏子秋的方向,兩個人隔著兩米多高的青白磚墻對望。 “虞澤,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夏子秋坐在樹枝上跟墻外的虞澤說話。 虞澤立在原地,他望著樹上的夏子秋,一如當(dāng)初夏子秋對他初見鐘情時的場景一般無二,也是在攀在樹上。 “為什么騙我?”虞澤問道。 夏子秋一只手摟住樹-干,另一只手食指大拇指捻轉(zhuǎn)著銀杏葉的梗,穿著白鞋的腳晃晃悠悠,也不怕掉下去。 “我又不是傻子,如果我不那么說,你會放我回來?”夏子秋輕笑一聲又說道:“虞澤,你這個人很奇怪哎,以前我追著你跑,你不在乎,你現(xiàn)在纏著我要我回去,是幾個意思,你不是把我當(dāng)寵物養(yǎng)的嗎,寵物現(xiàn)在都無法無天了,你還要它回去做什么?拆你的家?還是到時候在家里給你表演全武行?” 虞澤沒有回答夏子秋的話,他只是看著夏子秋說話時肆意又張揚的樣子,還有說話時對他的嘲諷。 他是不會告訴夏子秋自己被他拿捏住了,他從來都只做掌控者,而不是一個需求者。 虞澤只低頭拿出手機發(fā)了什么給夏子秋。 夏子秋疑惑他還有什么能威脅住自己的。 幾秒后夏子秋的手機收到了短信,看完短信內(nèi)容后,夏子秋臉色變得十分生氣。 “虞澤,你這個瘋子,神經(jīng)病。”夏子秋罵道。 “現(xiàn)在可以跟我回去了。” 虞澤對夏子秋的暴躁視而不見,平靜的說道。 第33章 33.不愛。 短信內(nèi)容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幅被白色幕布遮住的畫框,而幕布一角被掀開,露出畫框一角有一個潦草的英文‘seven’, 余下部分被遮得嚴實。 這個字跡夏子秋認識,是《絕望》畫家的筆記, 《絕望》分七幅, 因為畫家被解救出來時已經(jīng)命不久已,所以不分晝夜的創(chuàng)作,每一幅的左上角都有一個用碳筆標(biāo)的數(shù)字, 顏色很淺很淺,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是畫家方便他后面畫完后擦去, 可是畫到第七幅的時候,畫家只差最后一點就完成了,結(jié)果七幅畫上標(biāo)的記號都未來得及去掉。 這《絕望》的第七幅一直是傳說, 所有熱愛油畫的人無一不想瞻望它的真面目, 最后一幅才是《絕望》一系列中最珍貴的,那不僅是畫家的絕望, 也是題目中的絕望, 所有人都以為那幅畫不存在于世了,沒想到竟然在虞澤手里。 畫被擺放在那天他燒東西的大鐵皮桶內(nèi),蒙著幕布, 旁邊還有一位保鏢舉著火,只要火一點,這幅傳世名作就會被火星燒得面目全非,世人再也見不到最后一幅的真實面貌。 旁人或許只會感嘆那只不過是一幅畫,價值高, 被傳的神乎其神罷了,可對于熱愛油畫的夏子秋來講,那是畫家把所有的靈魂和熱愛都融入在畫里面,是用一生的時間和精力留下的東西,是旁人無法想象到的艱辛。 一幅不見蹤影的傳世名作就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還沒來得及欣賞,就要被火付之一炬。 這行為簡直跟割他的rou喝他的血一般,恨得牙根癢癢。 夏子秋從樹上站起來氣的跺腳,扶著樹干指著虞澤的手都在抖,他以為好好把話說清楚,虞澤就不會糾纏了,畢竟自己在他眼里只不過是條寵物罷了,何況虞澤這樣的人,身居高位,有多少人想爬-上他的床,怎么會在意自己的去留,不過是因為寵物突然離開不習(xí)慣罷了。 令他沒想到的是虞澤竟然花這么大的手筆拿這幅畫來威脅他。 “虞澤,你是不是瘋了,那可是名畫!世上獨一無二的,你懂不懂藝術(shù)!你知道有多少人都想要這幅畫嗎!你竟然要燒掉它。” 虞澤看著夏子秋在樹上氣的要沖過來掐死他的樣子,笑了,隨后陳述事實的說道:“夏子秋,我的確不懂藝術(shù),它在我眼里不過是一幅畫,我只不過是想告訴你,世人趨之若鶩的東西,只要我想要我就能輕易拿到,你覺得我沒有辦法讓你跟我回去嗎?這一次只是小小的提醒,下一次或許就會是你更在意的人和其他東西了。”” 夏子秋氣得失去理智直接把手里的手機向虞澤砸去,恨不得砸死這個瘋子,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夏子秋覺得他要揍死這個人。 夏子秋直接從樹上跳下來,在走廊檐下從兵器架上抄了一根木棍,動作又急又快,把架子都帶倒了,夏子秋沒管直接氣沖沖的往大門走。 兩位師兄本來是在屋子里等小師弟喊他們才出來的,結(jié)果他們聽到兵器架倒了的聲音,趕緊從屋內(nèi)出來,他們跟小師弟從小一起長大,這幅模樣一看就是要出去打架了。 兩位師兄趕緊沖出來把人攔住,夏子秋剛把大門打開,師兄就沖過來一人拉一邊,把他拉住了,不讓他出去。 而此刻武館大門被推開了,兩位師兄看見一位穿著講究的男人走了進來,而他們拉著的夏子秋情緒更加激動了。 “師兄,你們別拉著我,不揍他,難消我心頭之恨。”夏子秋目光似刀,夾雜著毫無掩飾的恨意。 “子秋,有什么不能好好說,這么大人了,怎么還跟小時候那樣沖動,師傅師娘才出門,你就要鬧事嗎?” 大師兄勸道,他不知道子秋跟眼前這人恩怨如何,但他知道子秋性格沖動,在氣頭上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聽到師兄提起父母,夏子秋才像被點中要害,從氣頭上清醒過來,明白虞澤最后那句話什么意思,但心里堵著一口氣,消不了,便發(fā)-泄-般的直接兩只手用力握住木棍膝蓋一抵,木棍就直接被暴力的弄斷了,夏子秋把斷掉的木棍扔掉。 “師兄,放開我,我有話跟他說。”夏子秋冷靜下來瞪著眼前的人跟師兄說話。 “子秋,有什么好好說,師兄就在這里,有什么事直接叫我們。”三師兄警惕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跟子秋囑咐,生怕小師弟吃虧。 夏子秋點了頭后,兩位師兄才松開了他,夏子秋往大門外走去,虞澤見狀跟兩位師兄微微頷首打了一下招呼,然后跟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夏子秋就在院子外面的墻根下等他,手里檢查著剛剛?cè)映鋈テ聊灰呀?jīng)摔裂的手機,眼里露出心疼錢的神情。 夏子秋見他來了,把手機揣兜里說道:“虞澤,我覺得任何語言都形容不了你這個瘋子的程度,還有就是你到底我要回去做什么?我現(xiàn)在不愛你了,我恨不得立馬有輛車能撞死你,你確定要一個仇恨你不愛你的人回去?” “我不需要感情,只要和之前一樣相處就可以了。”虞澤說著自己的認知,他只需要夏子秋陪伴著他就行了,何況不管再烈的馬和再兇悍的猛獸總有會被馴服的一天。 一切都會變回原樣的。 夏子秋對于虞澤的變態(tài)思維他真不能理解,但他的確清晰的認識到,眼前的人這是個瘋子,那天夜里虞澤陰狠的神情還歷歷在目,他是擰不過虞澤的。 夏子秋很憤怒,但師兄拉他的時候提到父母點醒了他,這里是他家,周圍都是街坊鄰居住著,父母還要在這里生活的,父親能接受兒子是個同性戀已是不易,難道還要讓他老了,來替自己cao心這些事嗎?把事情鬧大了聽街坊說自己兒子這些流言蜚語嗎?而且當(dāng)初是他自己要死要活的非要和虞澤在一起。 而且一次虞澤只是用這幅畫警告他,若自己不順著他的心意,那下一次就不是畫這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