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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二震的聲音在耳邊響,她腦袋已經開始有些暈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呼出一陣guntang的熱氣,“好難受……” 她過敏了,還在這里逼逼叨叨。 孟晚晚看了一眼還愣在原地的薛北。算了,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緊,誰背都一樣! 她松開了薛北,剛要朝著張二震的方向走。 薛北看清了她的動作,臉色一沉,抓住孟晚晚的手腕放到自己肩上,稍微使力就把人給背了起來。 薛北冷聲,“手臂圈住我的脖子!” 孟晚晚面上一喜,聽話的圈住了薛北的脖子。 孟晚晚懶懶的對著張二震,“張大哥,包子我已經給你了。薛北今天走的早,我害怕衛歡一個人回去會有危險,你能不能在這里等等她呀!” 這位大哥太能嘮叨了,如果跟在她身邊,光他嘮嘮叨叨都能把她給整崩潰。 她又扯著嗓子喊,“小七,幫我照顧好歡歡——” 樹上的松鼠唧唧叫了兩聲。 薛北背著孟晚晚,根本就不知道她說了話,還沒等張二震回答,直接背著人就走了。 張二震看著兩個人的背影,不知道該怎么拒絕。 衛歡回頭的時候看到薛北把孟晚晚背了起來,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急忙往地頭跑。 等她跑過來的時候,薛北已經背著孟晚晚走了一段距離了。 她輕輕喘著氣,手指揉著自己的衣服,小聲問張二震,“張大哥,晚晚怎么了?” 張二震氣悶道:“應該是過敏了!” 衛歡無措,眼淚大滴的落了下,“過敏了,怎么會過敏了呢……” 是不是她的原因?是不是她連累了孟晚晚…… 張二震最害怕女孩子哭了,急忙道,“你別哭了,應該沒什么大事,就是起疹子了!” 他伸手搶過來衛歡手里的鐮刀,“你別干了,在這里好好休息吧,剩下的都交給我!” 張二震拿著鐮刀大步走到了地里,想到孟晚晚對薛北剛才的表白,心里有一股氣發泄不出來,只能拿麥子撒氣,不一會就割了一大片。 天氣很熱,孟晚晚在薛北背上,相當于兩個人靠在一起,身上更熱了。 孟晚晚越流汗越感覺自己身上很癢,圈著薛北脖子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扭動,很想伸上去撓一撓。 她偷偷摸摸的松開了手,手指放在臉上剛要撓動,耳邊就響起了低沉的男聲。 “手放下來!” 孟晚晚委屈巴巴,軟糯糯的開口,“可是好癢啊,我就撓一次,撓一次,行不行?” 薛北聽不見,于是再次開口,“把手放下來,你再不放下來,我就把你扔在這里!” 孟晚晚扁了扁紅唇,杏眼里水潤潤的,不情愿的把手放了回去。 她無力道,“薛北,我好難受啊,頭還有點暈。” 她心里再次詛咒了江蘇蘇,如果不是她,她肯定正在享受美食,怎么可能會受這份罪。 薛北還是聽不見,只是腳步更加快了。 孟晚晚身上太癢了,薛北不讓撓,她頭暈眼花,身體不由自主的扭動來減少癢感。 柔軟細膩的肌膚在不斷的挑釁著薛北的耐性,他額頭上的汗大滴掉落,渾身上下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偏偏身后的女孩子毫無察覺! 就這樣堅持著走了不久,薛北突然停了下來,他把孟晚晚放到了 橋下的小溪旁。 孟晚晚一被放下來就一陣惡心,干嘔了一下,她把手指放在清涼的溪水里,然后又拍了拍臉,這種難受的感覺才舒緩了很多。 薛北一聲不吭的轉頭朝另一個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孟晚晚洗了個臉,一扭頭發現人沒了,只看到了不遠處的背影,她瞪大了眼睛,急忙站起來大聲,“薛北——” 喊了兩聲,人根本就聽不見,她氣得蹲了下去拍打了一下水面,看到了里面的人影。 孟晚晚摸了摸都是紅點的小臉,又掀開自己胳膊上的衣袖。 發現渾身上下都是稠密的小紅點,她皮膚很白,看著愈發嚇人。 薛北那個家伙該不會是害怕她傳染他吧! 可是過敏又不會傳染,那個家伙到底有沒有常識??? 孟晚晚頭有些暈,嘔吐感雖然降低了很多,但還是難受,她恨不得在水里打個滾,降低一下身上的溫度。 她托著臉,難受的閉上了眼睛,越來越困,就連周圍的腳步聲也沒有聽見。 直到她臉上貼上了一個涼乎乎的東西。 孟晚晚緩緩的睜開眼,看到薛北在溪水里泡著多rou綠植,把已經浸涼的綠植表皮撕掉,留下略微翠綠的固體。 這種植物放在她臉上很舒服,就連養感都減少了很多。 她嘴巴一扁,眼淚汪汪,那張桃花般的臉上粉粉的,可憐極了,“薛北,我好難受??!我身上癢,也想吐,頭痛腳輕,一點力氣都沒有?!?/br> 薛北心里一沉,修長寬大的手指摸了摸孟晚晚的額頭。 孟晚晚感覺很舒服,抬起蔥白的手指抓住了薛北的手。 那雙漂亮的杏眼看著他,不參雜任何雜質,給了他完全的信任。 他啞了嗓子,“沒事,就是傷暑(中暑)了!” “哦。”孟晚晚松開了薛北的手,饒有興趣的拿起了水里的綠色植物,“這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