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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晚割了一個來回,腰都直不起來了,手心磨的都是水泡,手腕癢癢的像是有螞蟻在爬。 衛歡看孟晚晚背后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頭發粘在紅彤彤的臉上,紅潤的嘴唇也干了, 她急忙把水壺遞了過來,“晚晚,你喝水!” 孟晚晚接過來,仰頭喝了幾口水,幸福的快哭了。 她這輩子再也不想干農活了,她要拿rou包子雇人! 孟晚晚分的很少,在孟晚晚一個來回的時候,張二震已經割完了。 而薛北已經四個來回了。 薛北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準備坐到樹下乘涼。 孟晚晚在他不遠處的大樹下仰頭問他,“薛北,喝 水嗎?” 薛北看了一眼孟晚晚狼狽的樣子,沉著臉走到了另一棵大樹下。 孟晚晚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看到自己剛才說話,嘟著嘴靠在了樹上。 衛歡拿起了鐮刀,“晚晚,我去割麥子了!” “嗯嗯。”孟晚晚點了點頭。她實在是沒力氣幫自家崽崽干活了。 張二震走到孟晚晚前邊,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心疼道:“孟知青,你怎么樣?” “腿有點酸,腰有點疼,腦子有點懵!” 孟晚晚說完‘獲獎感言’之后,不由自主地扁起了紅唇,委屈巴巴的。 張二震老實的漢子也不會哄人,只能道:“孟知青,你就是身體太弱了,農活干久了就好了。你看衛歡,她雖然比你瘦小,但是割麥子比你快多了!” 孟晚晚抬眼看著不遠處行動迅速的衛歡:…… 她抓起自己手里的綠水壺喝了一口水,很誠懇的問:“張大哥,你說我干多久才能適應啊?” 張二震想了想,“一個多月吧。” 孟晚晚眼神呆住了。 他撓了撓腦袋,“沒事,現在農忙,兩周的時間基本上就割的差不多了!” 孟晚晚一雙杏眼不由自主地掃了掃地里一望無際的麥子,失魂落魄的靠在樹上。 張二震問:“孟知青,你怎么了?” “沒事,就是手上有點癢!”孟晚晚撓了撓自己的手指。 孟晚晚手指又白又纖細,現在上面全是紅點,看著觸目驚心。 張二震一急,抓住了孟晚晚的手指,“孟知青,你的手!” 孟晚晚垂眸看了一眼手指,發現上面全是細小的紅點。她拉開手臂上的衣服,發現細膩的手臂也都是小紅點,癢癢的,忍不住想撓! 不遠處的薛北看到張二震抓著孟晚晚的手指,臉上一沉,走了過去。 孟晚晚一看到薛北來,楚楚可憐的看著薛北,眼淚汪汪,“薛北,我身上起紅點了……” 薛北目光一凝,走向前,健碩的手臂將張二震推開,抓住了孟晚晚的手腕看了看,粗糲的手指摩擦了其中一個細小的紅點。 他手指上帶著薄繭,孟晚晚感覺又麻又疼。 同時她覺得自己的脖子也有點癢。 孟晚晚伸手撓了撓,她不會是過敏了吧? 張二震看著搭在孟晚晚白皙手腕上的古銅色手指,瞬間就染上了火氣,“薛北,你干什么?!” 薛北睨了張二震一眼,想到自己剛才手忙腳亂,有些茫然,他松開了孟晚晚,低聲,“孟知青應該是過敏了,不知道是不是 嚴重過敏,你趕快送她去村所吧!” 聞言,孟晚晚瞪了薛北一眼,手腕一動,掙脫掉他的手指,她站起發軟的腿,“不用你們,我自己也可以去!” 張二震向前,“孟知青,過敏可不是小事情,我趕緊帶你送去醫院!” “不用!”孟晚晚走了一步停了下來。 剛才使力過度,她的腿特別酸疼,根本使不上力氣,還有她的腰,一動就像是被拆了一樣! 薛北看到孟晚晚抿唇的樣子皺了皺眉。 張二震忙道,“孟知青,你怎么了?” 孟晚晚這時候感覺自己臉上也有點癢,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撓了撓,“我走不動了!” “孟知青,你的臉!”張二震著急,“來不及了,我背你!” 薛北聽到張二震的話,心里有些煩躁,胳膊上的肌rou隆起。 孟晚晚死皮賴臉的跨了一步,抓住了薛北的手臂,“不要,我要讓薛北背我!” 兩個男人愣住了。 孟晚晚顯然不知道她剛才的話有多大膽直白,在這個單純的時代,無異于現場求愛! 還沒等兩個男人反應過來,孟晚晚又撓了撓自己的臉,那張白皙嬌美的臉上有了淺淺的紅痕。 在這炎熱的夏天,她聲音軟軟的,帶著幾分無措和清涼,“薛北,我的臉好癢呀,我的臉上是不是也起小紅點了,你趕快背我去醫院啊!” 孟晚晚看著有些呆愣的薛北,恨不得一拳頭打在他的背上。 她這具身體要是死了,到時候還得再找機會下界。 要知道能在恰當的時間找到一個符合她心意和她長的相似的身體到底有多難。 她現在可不想死! 張二震忙道:“孟知青,這怎么能行?薛北他……還是我來背你吧!” 孟晚晚手指攥緊了薛北的衣服,倔強仰頭,“我就要讓薛北背!” 張二震用力地皺起了眉頭,“孟知青,如果讓其他人看見了,會對你有不利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