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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路原所說的那個危險的人, 竟然是他。 時瀨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面上卻不動聲色。她試探著開口:白老師, 你去哪里了?怎么提著個鳥籠回來了? 她狀似無意地打量著這個金色鳥籠。鳥籠的做工非常精巧,金色的欄桿上雕刻著繁復的鏤空雕花, 鳥籠門上還掛著一只精致的小鎖。 這只鳥籠這么小, 除非她真的變成一只鳥, 不然她實在是想不到白流石要怎么把她囚禁在這只鳥籠里。 白流石將金鳥籠隨手放在桌子上,邁開長腿大步走到時瀨面前, 蹲下、身環住她的腰,眼中是幾乎要滿溢出來的寵溺。 因為我想養一只金絲雀給你玩呀,我的小公主。 時瀨默默打了個哆嗦。 怎么了?你冷嗎?白流石關切地伸手去摸時瀨的臉頰,卻被她巧妙地避開了。 時瀨訕訕一笑:我不冷。她的身體都沒有溫度了,哪還有冷熱一說? 白老師, 那這個鳥籠里怎么沒有金絲雀啊?時瀨佯裝天真地問。 白流石聞言,微微一笑:金絲雀很快就會進去了,要稍微等一等。 時瀨臉色微變,幾秒后又恢復了天真無邪的神情:這樣啊, 我好期待。 白流石將臉埋進時瀨的脖頸間, 輕輕嘆氣:我也是。 時瀨的身體微微僵硬, 下一秒她便輕輕推開白流石, 撇下嘴角不滿地說:白老師, 我好餓啊! 白流石見狀, 無奈地揚起嘴角, 彎下腰一把將時瀨抱了起來, 輕輕抵住她的額頭:你呀 說完便噙著淺笑將時瀨抱進了廚房,時瀨縮在他的懷里低垂著頭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白流石對她的觸碰越來越變本加厲了,一想到這個人滿心里想的都是怎樣囚禁她,時瀨只覺得恐懼和惡心,每次和白流石接觸她都要努力控制自己,才能不在他面前表現出對他的抗拒和抵觸。 早餐也是在白流石的喂食中結束的。說實話,白流石的確很寵她,只早餐一樣他就買了滿滿一桌,西式中式一應俱全,甚至還問時瀨要不要專門雇個廚師每天來為她烹飪三餐。 對此時瀨當然是嚴詞拒絕,有廚師來專門做飯的話,白流石不就不用出門了嗎?那她還怎么找機會逃走? 時瀨連忙搖頭:我不喜歡家里有其他人!我只想和白老師待在一起! 說點好聽的話哄哄他,不知道管不管用? 白流石聽了,臉上瞬間迸發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小心翼翼地詢問時瀨。 時瀨鄭重地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白老師? 白流石立刻將時瀨緊緊摟在懷里,欣喜地親吻她的眼睛,如獲至寶般低喃:太好了,太好了,我太開心了 時瀨見他這么激動,連忙乘勝追擊。她順勢張開雙臂環住白流石,在他耳邊輕聲細語:你放心,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的。 她的聲音低柔,如同魔女的咒語般,在白流石的腦海中縈繞回響。 好,我相信你。白流石滿足地閉上雙眼,臉頰愛撫地貼上時瀨的臉。 時瀨靜靜地保持不動,腦中卻在計劃著逃離這個幾乎令她窒息的別墅。 現在白流石正是最信任她的時候,或許她可以抓住這個機會,在他想要囚禁她之前逃出去。 *** 吃完早餐后時瀨又在白流石的請求下換了一套裙子,坐在花園里擔任他的模特。眼見著快到中午了,時瀨適時地哼唧起來。 白老師,我好累啊!她苦著一張臉,沖著白流石抱怨道。 白流石一聽,立即扔下筆跑到時瀨面前,心疼地皺起眉頭:那我們不畫了,我帶你進屋休息會兒吧? 時瀨苦兮兮地點點頭,白流石剛抱起她,她突然小聲道:白老師,我有點餓了。 白流石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平時不是一天下來也不餓的嗎?今天怎么這么早就餓了? 時瀨不好意思地將頭埋進白流石的懷里,害羞地說:我昨天在網上看到附近新開了一家店,據說那里的蛋糕很好吃,我想嘗嘗看 白流石忍不住輕笑出聲:小好吃鬼。那你在家里乖乖等我,我去買給你? 時瀨聽話地點頭,白流石見她這么乖順,滿意地將她抱到床上,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后便拿起鑰匙出門了。 白流石走后,偌大的別墅里重歸平靜。不知道是不是時瀨昨天的那番話起了作用,白流石似乎真的相信了她不會離開,雖然門窗還是關得很緊,但是通往花園的那道門卻沒有鎖上。 是他的警惕心降低了,還是他認為時瀨根本翻不過花園外的高墻? 時瀨凝神聽了一會兒,確認白流石已經出門后,她迅速下床跑進別墅后面的花園。 花園的圍墻的確很高,以她自己的身高和體能,是絕對爬不上去的。 時瀨想起自己掉落進花園的那天夜里,是那個奇怪的能力將她甩了進來。或許,可以再試一下? 時瀨伸出右手,努力感受著體內血液的流動。奇怪的是,她全身毫無動靜,仿佛凝固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