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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瀨扭了扭脖子,痛苦地說:等會兒,我的腿麻了 白流石聞言,立刻揉了揉時瀨的雙腿,關切地問:好些了嗎?我?guī)氵M屋去。 時瀨搖搖頭,小臉皺成一團:白老師你先進去吧,我等腿不麻了再進去。 做模特也太辛苦了吧?她感到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了,太痛苦了! 白流石懊悔地說:都怪我,畫得太久了。 下一秒,他突然彎下腰一把將時瀨打橫抱起。 白老師?!時瀨頓時驚呼一聲。 我抱你進去休息。白流石低頭對著時瀨微微一笑,便不由分說地將她抱進了屋。 時瀨忍不住想要掙扎,卻被白流石溫柔而堅定地制止了。進屋后,白流石將時瀨輕輕放到床上,然后低聲問她:餓了嗎?想吃什么? 時瀨搖頭:我不餓。 白流石:不餓也得吃,你在家乖乖等著我。 說完白流石便出去了,還順手將時瀨的房門反鎖了起來。 時瀨聽到啪嗒的鎖門聲,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白流石為什么要鎖門?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還是怕她偷偷出去? 時瀨決定等白流石回來問個清楚。 沒過多久,白流石便回來了。他直接將碗端到時瀨的床前,自己則靠近時瀨坐下。 白老師,你之前出去的時候為什么要鎖門?時瀨認真地望向白流石的眼睛。 不要說話,來,張嘴。白流石沒有回答時瀨的問題,兀自拿起勺子吹了吹,然后送到時瀨的嘴邊,期待地看著她,吃吧? 白流石是把她當做自己的寵物了嗎?連吃飯都要他親自喂? 時瀨的臉色不太好:白老師,我自己會吃,不用您喂我。 白流石的動作保持不變:我說過你不用做任何事,你忘了嗎?來,聽話,張嘴。 眼前這個人明明瞇著眼睛笑得一臉無害,時瀨卻沒來由地感受到一股隱隱的壓迫感。 白流石似乎和之前不大一樣了。 時瀨看著白流石不變的表情,默默張開嘴,喝下勺子里的熱粥。 白流石開心地哄著她:這才是我的好孩子。以后你的三餐全都由我來喂你,好嗎? 原來白流石所說的不讓她做任何事,甚至包括她自己動手吃飯。 時瀨沉默了片刻,最終順從地點了點頭:好。 她想錯了,白流石雖然目前沒有傷害過她,但是他的控制欲已經讓她無法忍受。 不能等了,明天,明天她就要離開這里,趁著白流石還沒有做出更極端的事情之前。 第二天,時瀨一睜開眼,便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太安靜了,平日里她起床都能聽到窗外花園里傳來的鳥叫聲,今天卻連一絲風聲都沒有。 時瀨匆忙下床,走到門邊試著擰了擰門把手。門是可以打開的,看來她沒有被白流石鎖起來。 她又走到窗邊,卻發(fā)現(xiàn)窗戶被鎖死了。 奇怪?沒有鎖門,卻鎖了窗戶?時瀨走出房間,徑直走向玄關,發(fā)現(xiàn)玄關處的大門也被反鎖了。 時瀨頓時慌了,又跑到其他房間,不出她意料,所有窗戶都被鎖死了,通往小花園的門也被鎖起來了,整個別墅仿佛變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密室! 沒有將她單獨鎖在自己的房間里,可能是為了讓她稍微自由一些,防止她在房間里著急吧? 時瀨坐在白流石的書房里,感到有些頭疼。她原先還以為白流石只是想讓她做自己的模特,現(xiàn)在看來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這個人已經病態(tài)了。 時瀨正在琢磨著怎么離開這幢牢房一樣的別墅時,余光突然瞥到書桌上的手稿。 看樣子似乎是白流石最近正在構思的一部小說。時瀨敏銳地發(fā)現(xiàn)手稿中出現(xiàn)了蝴蝶的字樣,她立即將手稿拿起來認真翻閱。 在月色下,畫家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少女,眼中鑲嵌著一只動人的蝴蝶。在那一刻,他便決定要擁有她。 少女實在是太美好了,他多么希望可以將她永遠地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買回了一只金鳥籠。只有將她像金絲雀一樣關在鳥籠里,他才會感到安心。 手稿上寫得很隨意,像小學生的日記一樣,但時瀨還是能看出來文中的畫家指的就是白流石自己,而少女就是她。 手稿中的畫家深陷在對少女的癡戀中不可自拔,甚至想要通過囚禁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最后他想出來一個荒謬的辦法,那就是買一只金鳥籠,將心愛的少女關進鳥籠里 時瀨驚疑不定地合上手稿。所以現(xiàn)在,白流石是把整棟別墅作為囚禁她的鳥籠嗎? 正在驚懼之時,時瀨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是白流石回來了。她連忙跑出書房,果然,白流石正站在門邊,微笑著看她:你醒啦? 時瀨卻在看到他手中的東西時,臉色一變。 白流石的手中,正提著一只精致的金色鳥籠。 ☆、第22章 第 2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