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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好使了?時瀨疑惑地攤開手臂,只見蒼白的血管下無波無瀾。她又使了使勁,可是還是什么都沒有發生。 逗她呢?搞了半天無事發生?所以那個能力只是一個偶然事件嗎? 時瀨一咬牙,決定放棄從花園逃走,她干脆來到客廳,隨手抓起一張凳子就向玄關處走去。 既然特殊能力不見了,那就用最原始的方法砸窗戶! 時瀨卯足了勁正準備對準窗戶上的玻璃狠狠砸下去,忽然聽到一聲輕微的開門聲。 糟糕! 時瀨連忙放下手里的凳子,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見本該去買蛋糕的白流石突然神色匆匆地推開了時瀨眼前的正門。 時瀨?你在干什么?白流石錯愕地看著她。 時瀨尷尬地將凳子踢開,雙手背到身后:我、我想看看你回來了沒 白流石反手鎖上身后的門,看了一眼時瀨的站位后臉色逐漸陰沉下來:你想砸壞玻璃逃走? 時瀨不自覺地向后退去:沒有啊我真的是在等你 白流石神色晦暗,直直地向時瀨走去:我就覺得哪里不對,連忙趕回來,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想離開我!你讓我去買蛋糕只是為了支開我你騙了我 他語速慢的出奇,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一樣,表情又痛苦又失落。 你知道嗎?我對你太失望了。白流石高大的身影漸漸籠罩住時瀨,他像抓住一只小動物一樣一把將時瀨拽進懷里。 時瀨緊張地低呼一聲:白老師!他要干什么?! 白流石低下頭,在時瀨耳畔輕聲道:對待不聽話的孩子,必須要懲罰她。 時瀨猛地抬頭,正對上白流石深不可測的眼神。 白老師,好疼啊,求求你放開我,我以后一定乖乖聽話!時瀨一邊拼死掙扎一邊還在企圖獲取白流石的憐惜。 可是這次無論她說什么,白流石都無動于衷。白流石緊緊將她鉗制在自己的雙臂之中,連拖帶拽將她拖進了書房。他將時瀨按在書桌前,無視她的求饒聲,拿起書桌上的美工刀,毫不猶豫地對準時瀨的手腕割了下去。 啊!時瀨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呼。 這個王八蛋是要以割腕的方式殺了她嗎?! 深紅到幾近黑色的血液緩慢地滴落在白流石的手稿上,白流石突然放開時瀨,伸手一把撈過放在窗臺上的金鳥籠。 時瀨一看不妙,也顧不得還在滴血的手腕了,轉身就要跑,余光瞥見白流石正將手稿上的血涂抹在金色鳥籠的欄桿上,她還沒來得及跑遠,眼前突然一黑,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識。 *** 時瀨,快醒醒。耳邊不停有人在呼喚著她的名字,時瀨費力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卻是幾根粗硬的金色欄桿。 時瀨,你終于醒了,擔心死我了。白流石隔著欄桿正飽含深情地看著她。 這里是?!時瀨慌忙環顧四周,又抬頭看向頭頂,只見周圍一圈的欄桿在她的頭頂收束,形成一頂吊鐘的形狀。她的左側還有一個和她等身高的門,門外掛著一只精致的金鎖。 是那只金鳥籠。 她立刻看向鳥籠外的白流石,他的手里正握著金鎖的鑰匙。 你把我關進了那只鳥籠里?時瀨驚愕道。 啊我的金絲雀,你終于,徹徹底底只屬于我了。白流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目光癡迷地盯著她。 他還像初見時那樣溫文爾雅,笑容清淺,聲音低醇而溫柔,此時因興奮而微微顫抖,仿佛在低聲詠唱一般。 時瀨雙手緊緊握住欄桿,冷冷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和我的血有關嗎? 時瀨記得很清楚,在失去意識前,她分明看到白流石將她的血涂抹在了鳥籠上。 不愧是我的金絲雀,真聰明!白流石贊賞地笑了,他將手伸進欄桿內,輕輕撫摸時瀨的臉頰,這是我費了很大力氣才得到的神奇鳥籠噢。只要讓鳥籠嘗到某個人的血液,那個人就會被鳥籠捕獲,自動進入到這個鳥籠中。 時瀨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原來是這樣!這么陰險邪惡的東西,白流石是從哪里得到的? 都是為了你只有你才值得我這么大費周章。白流石貪婪地盯著坐在鳥籠中的少女,似乎怎么也看不夠似的。 時瀨隔著欄桿冷眼看他:你是從哪里得到這只鳥籠的? 既然已經被他囚禁了,她也就沒有和他虛與委蛇的必要了。 白流石笑著搖了搖頭,柔聲說道:我怎么可能告訴你呢?以后你的眼里只有我,也只能有我,其他任何事都不是你應該關心的。 時瀨看著這個衣冠禽獸的家伙,恨不得現在就撕碎他可惡的嘴臉。巨大的憤怒令她體內的血液又開始不安地躁動起來,她的大腦里似乎有無數的聲音在低吼:殺了他!殺了他! 時瀨煩躁地甩了甩頭,趴在欄桿前,向白流石招了招手:白老師,你過來一點,我有話對你說。 白流石溫柔地笑了笑,寵溺而又無奈地說:又想出什么小花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