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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錦繡嫡女在線閱讀 - 第224節

第224節

    代替戶部尚書一職?御鳳檀聞言面上浮起了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辛曠今在大之上敢將安尚書的事說出來,便是有四皇子在后面撐腰,并且又有工部尚書宋修在一旁支持,只要讓辛曠代替了戶部尚書一職,戶部里的一概人員都會出現變動,到時候就算是安尚書復原了,剛任戶部尚書沒多久的他一定會被變相架空,成為有名無實的尚書!

    朝堂之事,瞬息萬變,半個月下來,很多事都可以改變了!

    而明帝聽到兩個兒子紛紛站出來,兩人說的雖然是同一個話題,然而目的則完全不同,他目光深幽,悠悠的開口道:“安尚書不是請假伺候病重的母親,怎么又變成他病重了?”

    御鳳檀此時一笑,俊逸魅惑的容顏上一對長眉微嘲的挑起,“臣只知道安老太君病重,安尚書作為兒子,在前盡孝,至于其他的,不過是無稽之人捕風捉影,傳出來的謠言罷了。”

    四皇子聽御鳳檀開口,目光隨即轉到了御鳳檀的上,冷聲道:“瑾王世子,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安尚書他貪圖官位,不肯讓賢,反而以母親病重為借口,掩飾他自己重病之事實,否則若只是安老太君病重,為何他卻不理國事,將諸人都攔至于門外!”

    四皇子借著這句話,又將安尚書的罪名推向了‘貪圖官位,欺君罔上’,即便是后安尚書痊愈,只要今這話成立了,四皇子一黨要將他拉下位置來,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聽著四皇子字字指責,御鳳檀反而是愈發的云淡風輕,他緩緩勾唇,慵懶的聲音里帶著一股暗藏的寒意,“安老太君病重在,寧國公纏綿病榻,府中只有安尚書一個兒子,他以孝為先,盡心伺候在母親的前,隔絕了外界的打擾,這樣的行為,在民間也是有過不少的。而四皇子卻認為安尚書的盡職是掩飾他重病的事實,聽從流言蜚語的揣測,以己之心度人,實在是不可取也!”

    四皇子聽御鳳檀每一句都如同一把利刀,戳到了他的心頭,先是指責他以小人之心猜測安尚書的孝心,是因為他不孝在先,所以無法理解一個孝子的心,這正是指四皇子在皇后被幽不久后,便大辦壽宴,接著又諷刺四皇子心中無定奪,聽從流言蜚語,沒有自己的判斷力。

    不孝,不明。

    兩樣都是為帝王者,不可缺少的條件。

    不孝,則是不尊皇帝皇后,一個不孝敬自己的兒子,那個帝皇會喜歡呢?

    不明,則無法定朝事,而偏聽小人之言,江山難固!

    四皇子氣的一口鋼牙幾乎都要咬碎,目光如噴火一般怒視御鳳檀,卻沒有忘記自己是在金鑾上,生生止住自己那森寒的恨意,面上一片忠貞之意,朝著明帝道:“父皇,兒臣只是擔憂國事未能及時處理而殃及百姓,一切還望父王定論!”

    到了這個時候,只有把一切都交給明帝處理,才能顯示出四皇子沒有任何的私心,若是他再次重提,反而太過明顯,惹來其他黨派的攻擊!

    明帝此時方徐徐的開口,面色一片淡然,“既然安尚書是一片孝心,又向吏部請休一個月,那就一個月后再看,若是那時他還不曾上朝,戶部尚書一職定然要再議。”他頓了頓,看了一眼低頭不起的辛曠,淡淡一笑,道:“這半個月,戶部有未決之事,便由張閣老代傳于朕吧。”

    這是將代理之責給了張閣老了,但又多了后面幾個字,明顯是在警告別有心思之人,戶部尚書這個位置,由明帝代理了,斷了其他人再次攪合的機會!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四皇子知道事不可急為,側頭看了一眼辛曠,緩緩的搖了搖頭。

    “四皇子,這次我們精心策劃的一局,就被瑾王世子幾句挑撥完事了嗎?后只怕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四皇子府里的書房之中,辛曠正一臉焦急的道。今上,他們精心安排好的一場好戲,只要讓明帝答應了代理尚書一職,半個月后,他們就能讓安知義自請卸下尚書一職,眼看就要成功了,便半路殺出一個口齒犀利的御鳳檀。也只有他,才能在眾臣面前,讓四皇子不得不閉嘴后退一步,生生讓出主動權!

    四皇子雙手撐在寬大的書案之上,那雙冷酷的眼眸,此時布滿了霾,望著辛曠的眼神透著一股狠狠的肅殺之意,緊緊的抿住口唇一言不發。

    辛曠開始是心焦,此時看四皇子全散發的氣息冰冷駭人,心頭亦是充滿了畏懼,他微微思忖了一會道:“此事本來我們計劃周全,只要那安知義悄無聲息的毒發亡,臣便可名正言順的取而代之,如今鬧的如此之大,反而什么都沒得到,不知道是誰下手惹得毒藥提前發作!”

    四皇子在京中勢力盤結交錯,既然事先就是他們下手,不需要明察,根據蛛絲馬跡推測,他們也知道那毒藥必然是提前發作了!

    聞言,四皇子抬起眼來,鷹眸里出的光芒猶如利刃森寒,這一切他當然知道是安玉瑩那個蠢貨自作主張而壞了他的大事,但他不會將這一切告訴屬下,不僅是他的尊嚴,他也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一個臣子!

    四皇子擺手,目光冷然道:“此事已經過去,這一步已經是差陽錯的失敗了,就不要再留戀,將目光放的長遠,才能走的更遠!”

    “是,四皇子高見,微臣受教!”辛曠低頭應道,又微微思索了之后,道:“今朝堂之上,只怕其他人也能猜測出安尚書之事有不妥之處,特別是三皇子一派,他們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動用各種關系,去奪取戶部尚書一位,我們必須要搶在他們的前面!”

    四皇子聽到辛曠的分析,眸光一沉,這的確也是迫在眉睫的一個問題,若是安知義真的中毒死了,那么尚書之位會空下來,半個月的時間足夠其他黨派的人再布局,到時候辛曠這個戶部侍郎的優勢就會變得很弱,他沉思之后,緩緩開口,“你有什么辦法?”

    辛曠在戶部多年,是兩位侍郎之一,當初有耿佑臣是四皇子的心腹,他沒有機會出頭,幸虧老天開眼,讓耿佑臣成為了駙馬,還剛好趕上了‘駙馬守則’的頒布,這樣一來,四皇子才在戶部看上了本來默默無名的辛曠。

    他是個有野心的人,一心想要往上爬,自然不甘心坐在這侍郎一位,便出謀劃策,想出了用茶具下毒一法,正好投中了四皇子的心思。

    眼看戶部尚書這個要職要失之交臂,他哪里肯甘心,心念急轉之間已然有了辦法,他低聲道:“下,安尚書中毒一事,我們是清楚的,他閉門不見,一定是因為劇毒不解,所以才會在府中休養。我們只要能證明他的確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那么陛下屆時也沒有辦法,只能將尚書一位另行擇人待之!”

    他的聲音細細的,本來是不好聽的,可此時說出來的話,卻讓四皇子的眉頭一展,露出了一絲笑意,幽黑的眸子里帶著深深的贊許,“好,辛曠!本皇子果然沒有看錯你!這件事,你計劃一下,在合適的時間叫上其他的朝臣好好的去‘探望’一下安尚書!讓其他都看清楚安尚書的‘孝心’!”

    “微臣一定將此事辦的妥當!”辛曠躬道,眼底充滿了算計,這一次,他非要讓所有人都看到,安知義中毒不起的樣子,戶部尚書一職始終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題外話------

    長智齒了,牙齒好疼,哎喲哎喲……

    ☆、196

    六月末,氣溫灼灼上,照耀在天越繁華的土地上,樹葉散發出油綠的色澤,在最蓬勃的季節,與枝頭怒放的芙蓉朱翠相映。

    寧國公府的“三醉芙蓉”白花如雪,花瓣隨著時辰的推移,慢慢的轉為粉紅,繁靡之中映襯出府中那藏在人心底下的壓抑。

    此時的府門之外,停靠著四輛馬車,為首的一輛下來之人,正是戶部尚書辛曠,而隨后四輛馬車里,下來的分別是工部尚書宋修,翰林院編修資培石,左僉都御史馮諾行。

    “宋大人,辛大人,資編修,你們也是來探望安大人的嗎?”馮諾行是都察院的四品左僉都御史,長得一團和氣,圓臉細眼,乍看之下,是個十分溫和的人,只有在朝堂上被他彈奏的人才曉得,在他饅頭一樣的外表下,筆力是多么的銳利,雖然現在是四品官員,但是很得左都御史曹昌盛看重,明帝也曾贊在他手中,筆如刀,明刃辯忠。

    辛曠便是知道他今要來寧國公府探望安尚書,才特意挑了這樣的子,與宋修一同前來,而資培石是三皇子一黨,能選得這樣好時機來,自然也是辛曠故意放出了風聲。這樣一來,今四人中便有三皇子,四皇子,明帝三黨的人在此處,到時候看到了安尚書的病重模樣,還有馮諾行的見證,就算是安知義想要狡辯,也無話可說了。

    辛曠心中得意,面上不露分毫,目光中帶著驚奇,對著另外三人拱手道:“想來三位大人和我一樣,也是到寧國公府,探望安老太君,安慰安尚書的。”

    他說完,余光睨了馮諾行一眼,見他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懷疑,悠悠的嘆了口氣道:“這已經是我來的第四趟了,也不知道這回能不能見到安尚書!”

    宋修裝作冷漠的笑了一聲,看向辛曠的眼神里帶著嘲諷,“辛侍郎早就應該來了,說不定你守在寧國公府,早就能見到安大人,也不會讓災民多等半個月,耽誤了修堤壩的時機!”

    他們兩人在朝堂上,一直都是扮演著死對頭的角色,很少有人知道宋修也是四皇子的人。所為下棋,有暗棋,有明棋,明棋用來吸引對手的注意力,暗棋則不懂聲色的包抄對方,宋修便是起到這樣的作用。

    但是朝堂之上,心如明鏡之人雖不多,可也不少,只是大部分人都不會說出來,暗藏在心中罷了。馮諾行圓臉不過是一笑,目光溫和如風,雙手抬起,分別朝兩人搖了搖,勸道:“兩位大人,今既然是來看安尚書的,那便不要在這門前爭吵,柳州水漲之事,陛下已經定奪了,我們還是去探望安老太君和安尚書吧。”

    他眉頭輕輕的皺起,語氣和緩的勸架,宋修和辛曠本就是在人前做戲,哪里會忘記今的正事,適時的閉嘴不再說,心中其實還有一層想法,誰知道這馮諾行是不是明帝授意來寧國公府查看的呢,多說多錯,還是小心為妙。

    資培石在四人中,官位低,資歷淺,自然是恭聽不語,他自中了榜眼之后,便被三皇子一黨拉攏,今便是來看安尚書究竟如何,其他的事,他選擇閉口不提。

    辛曠掃了資培石一眼,寒門學子要想在京城混出頭來,只有靠自的努力了,他當年不也是這樣的嗎?中了探花,卻依舊不如有后臺的高門貴族子弟,費勁了二十年的努力,爬到了侍郎的位置,卻再也不能往上升了,若不是投靠了四皇子,只怕后這個侍郎的位置都坐不穩。這京城里的人,哪一個不是費勁心思的想往上走,安知義若不是有寧國公府在后面,這戶部尚書之位,怎么就會那么好的被他得到!

    他想到這里,心里不由更是惱恨,對于今之行愈發的勢在必得,面上卻是含笑點頭,“那我們便等一同去吧,安尚書的休假就要滿期,了想必如今安老夫人也好多了。”

    四人邊的仆人早就遞了帖子給寧國公府,門前的小廝卻是將四人攔在了門前,面色帶著十足的歉意道:“各位大人,實在是不好意思,老太君體抱恙,我家大人在前伺候,實在是分不開來接見各位,還請你們多多包涵,改我家大人定然去各位府上拜見,以表歉意。”

    果然有是這樣的阻攔,辛曠一聽,便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安知義根本就不是什么前盡孝,哪有盡孝的人拒不見客的,朝廷要事也一概不理,自己都來了四次了,今天又有四位官員一起同來,他還是拒絕,這太反常了,反常了代表了什么?代表這里面一定有鬼!

    辛曠心中冷笑,卻是揚聲道:“我們是來探望安老太君的,聽說她重病在已經有月余了,我們作為安尚書同袍,又是晚輩,自然是要來拜訪的?”

    那小廝見過他幾次,心知這個人是不好打發的,但是在表面上卻是不能表現出來分毫的,他的面上堆滿了笑容,繼續打太極道,樂呵呵的道:“大人們的一片心意,我家大人都已經知曉,只是實在是大人不便見各位,還請你們多多包涵!”

    可是,他這樣的行為,在別人的眼中卻越是阻攔,就越是有鬼!

    辛曠面上劃過一絲早有預料的神,他面上的表依舊誠懇,眼底卻帶著一絲厲色,右手平舉,朝著左右一指,道:“今宋尚書,馮御史,資編修都在,我們并不是要入府打擾,只是看一下,以表心意,就離開,還望再次通報一下,讓我們進府一探,好放下心中的擔憂。”

    可是盡管他這樣說,這小廝卻依舊是站在門前,腳下一步不挪,只是四下對著四人作揖道:“各位大人,我家大人已經吩咐小的,不讓人進府打擾到老太君的休息,若是小的讓你們進去,只怕到時候小的這條命就難保了,還望各位大人體諒小的難處,你們的意思,小的會轉告大人的!”

    這小廝口齒伶俐,反應機敏,話又說得恰到好處,樣子生的乖巧,此時一個勁的作揖,有著幾分可憐,若是平常人看到了,自然生出不忍之心。

    可今這四人里,絕大多數都是抱著必然進去一探的心意,這小廝硬生生的阻攔,越發讓他們的心頭疑云密布,心中更加的想要進去瞧一瞧,這小廝在這些人的眼中也越發的礙眼多事。

    宋修已經是有些不耐煩,他朝著小廝冷哼道:“你算什么東西,要本官體諒你!快去通知你們大人,就說工部尚書前來探望!”

    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是平職,都是朝中二品大員,平里見面也是要客客氣氣的,小廝聽到宋修亮出份后,果然有一瞬間的猶疑,老爺好了之后,可還要和這些人同朝為官的,看今這樣子,他們來勢洶洶,是不打算走了,他稍微想了一下,卻仍舊是一副笑的討好的樣子,作揖又哈腰的道:“尚書大人,小的是算不得什么東西,不值得放心上,可小人既然得了我家大人的命令,自然是要做好自己的職責,就像大人在朝堂上,得了陛下的圣旨,為陛下做事,雖然小的做事小,都是一樣的道理,您說,是吧?”

    好個小廝,難怪會被選在這里堵門!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辛曠的冷笑從心底泛到了唇角,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懶得再說廢話,開始那份有禮斯文的模樣已經拋棄,尖瘦的下巴繃緊,緊緊的盯著那小廝,瞳眸如同利刃刺目,狠狠的剮向了小廝,“你們大人究竟是在府中盡孝,還是已經重病起不了了,我們前來探望,你們卻屢屢阻攔,實在是讓人懷疑,安尚書是不是已經見不得人了!”

    其他三人都知道辛曠對戶部尚書一位是覬覦已久,今來到,只怕是為了證明安尚書究竟是不是如同流言一樣重病了。現在見他說的那般真摯,面上也沒有任何異色,京城里的人,誰人不是戴著張面具在活,他們早已經習慣了。

    再者,他們心里同樣也是抱著一樣的念頭,誰也不比誰好,只要安知義真的是病重,那么他們就各自會有好處得來,所以一個個都是興頭十足,毫不退縮!

    小廝聞言,臉色也是一變,眉頭皺起,一臉的菜色,“大人,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大人是在盡孝,而不是得了重病!”聲音里已然沒了開始討好的語調,顯出一分怒色。

    辛曠見此,卻沒有因為小廝的出言不遜而氣惱,反而是笑了,他冷聲道:“外頭傳言如此紛紛擾擾,安尚書若是完美的,為何不讓我們見上一見,以洗清那謠言,為何還要躲在宅子之中,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他還健在!若是他今不出來,只怕到時候以欺君之罪來府中搜查的時候,那可就為時已晚了!”

    小廝雖然伶俐,可到底年紀小,見識少,被辛曠以‘欺君之罪’一壓,頓時就有些呆住了,欺君之罪,那可是斬頭的大罪啊!他語氣略有點慌亂道:“我家大人沒事!何來欺君之說!”

    見小廝面上出現了呆怔驚慌的神色,辛曠眼底帶著一絲得逞的快意,他微笑著,繼續道:“若是安尚書無事,我倒是懷疑另外一個原因了,你們屢次阻攔,不給我們見安尚書,又不見府中其他人,本官懷疑,是不是歹人控制了安知府,用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說罷,他臉上帶著一絲厲,朝著后的仆人道:“還不立即進去,看安尚書是否安全無恙!”

    馮御史在一旁看著辛曠的舉動,眸子里若有所思,他知道今辛曠來這里,必然是有所作為的,但是他沒有想到,辛曠竟然如此大膽,直接派人就上前硬闖寧國公府,擅闖國公府,這可是極大的罪名,追究起來可以說罪大當誅。辛曠不會不知道,他敢如此闖入,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安尚書必然是病倒在上了。

    他沉穩的站在一旁,今,他是來做什么的,他很清楚,這個見客,不需要動手動腳,只要看著,自然會有答案。

    那小廝此時已經被辛曠帶來的仆人推開,踉蹌的退后,卻仍舊喊道:“你們是要硬闖國公府!”

    而其他寧國公府的婆子和仆人都上前來阻擋,可惜她們哪里比的過經過辛曠精挑細選的仆人呢,不過是一個個被掀翻在地,看著辛曠他們步步往后院去而無能為力!

    “辛侍郎,你真是好大的氣勢啊,竟然擅闖國公府,不知你的眼中可還有王法?”

    辛曠聞言,猛地的抬頭望去,只見安尚書突然站到了垂花門前,嘴角含著一抹冷笑,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一步步穩健的走下了臺階。他不停下了腳步,先是詫異,隨即面上便換上了一份驚喜,“安尚書!”然而,心頭卻是巨震,安知義怎么會能下走動的,他不是應該毒入心肺,無藥可醫了才對!

    宋修,資培石眼中也帶著驚訝,仔細的打量安尚書,卻見他除了形消瘦,面色稍白之外,看不出任何的異常,倒像足了在前盡孝敬,為母擔憂之人。

    安尚書掃了一眼四人,目光停到了從后面跑上來的小廝上,厲聲道:“不是讓你看好門,免得有人進來打擾老太君嗎?怎么放了人進來!”

    那小廝摔的一塵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安尚書此時故意問出來,小廝哪里不配合,立即一臉委屈地道:“小的盡力阻止了,可這位大人說小的是歹人,控制了安尚書,不讓他見安尚書,將小的推開!”

    安尚書聞言,目光掃辛曠,冷笑道:“辛侍郎,你進了府,可看到本官被這小廝控制住了?”

    他明明是在笑,卻笑的讓辛曠發寒,安知義明明是中了毒不能起才休假的,怎么現在完好無缺的站在面前呢,他不免存了疑慮,試探道:“下官也是惦記著安尚書你的安危,一時魯莽,如今看到您子無恙,自然是無礙了。”

    安尚書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他眼中帶著鄙視,口中絲毫不委婉地道:“只怕辛侍郎很失望吧,本官沒有重病不起,或者一死了之,耽誤了辛侍郎你升官啊!”

    辛曠此人能屈能伸,此時看到安尚書安然無恙,雖然心里覺得奇怪和可惜,面色卻透出了深深的歉意,“安尚書此言令下官惶恐,下官不過是擔心安尚書的安危,這些子,安尚書沒有出門,大概不知道京中流言紛紛擾擾,說安尚書你中毒的,得病的,染瘟疫的,于安尚書你十分不利,下官不過也是想洗清謠言,讓安尚書不受謠言之苦!”

    “哼!辛侍郎難道不知道謠言止于智者嗎?你素來聰明,怎么會不知道呢!本官不是早就向陛下遞交了休假請書,陛下都未曾追管,辛侍郎的心的可真大啊!”安尚書言語中自有尚書的威嚴,絲毫不退一步。

    辛曠訕笑道:“下官對上司的關心,乃是發自于心,哪里是追究,安尚書言重了。”

    “嚴重不嚴重,本官不知,但是今辛侍郎帶人硬闖我國公府,根據大雍律例,硬闖國公府其罪甚大,還請辛侍郎跟本官到陛下面前去討一個解釋!”安尚書根本就不理辛曠的服軟,反而步步緊,眼中帶著一股戾氣,向前一步,似現在就要與辛侍郎一起去宮中找明帝辯論。

    辛曠一直在拖延時間,就是為了看安尚書是不是強撐而出,此時見他根本就不怕出門,更是說要去明帝面前,目光里微微一慌,難道自己真的弄錯了?安知義根本就沒有中毒?他繼續道:“安尚書不用動怒,我只是看大人的臉色不大好,難道伺候老太君,也染上了病根嗎?”

    安尚書眉頭緊皺,臉色似乎因為氣憤而顯得有些白里透出一股詭異的紅色,子也發顫,似乎忍無可忍,還要開口說話,卻發現氣急短促,眼眸中流出一縷痛色。

    與此同時,就見從院子里走出兩名女子,其中一名色如牡丹,容貌傾城,嘴角含著一抹笑容,姿態端方的從垂花門前走了出來,聲音如鐘玲清越,“安尚書,你怎么出來了?”

    她一邊說話,一邊抬起手扶了扶發髻,慢慢的放下去,手中銀光卻是飛快的借著站位的隱蔽,在安尚書背上飛快的扎了幾針,余光看安尚書臉色漸漸平緩了下來,心中才松了口氣,雙眸緊緊的盯著站在面前的辛曠,宋修,資培石幾人。

    趁著安尚書中毒之際,想要強行闖入查看,如此心思實在是太過卑鄙了!

    辛曠四人顯然是未曾料到這府中還有其他人,眸中皆閃過一絲詫異,然而辛曠卻是飛快的抓住什么,瞬間詫異掩蓋而過,變成了得意,“剛才我們在府門口的時候,小廝可是怎么說的,不許任何人進入府中看安尚書,如今瑾王世子妃怎么又出現在這里,難道在安尚書的眼中,世子妃和我們并不算做一起的嗎?”

    辛曠的話無非就是在說安尚書區別對待,對于王府的世子妃便輕易放行,而對于他們,就算是同袍一起,也不給任何面子,朝官如此巴結皇族,讓人不由的懷疑其中的心思!

    這話聽起來像是憤憤不平,其中的心思卻是相當的歹毒,不僅將安尚書帶了進去,便是云卿,瑾王府也一并算到了里頭,一個說不好,便是另有不軌之心!

    這個辛曠果然是不容小覷,不然的話,四皇子也不會在朝官之中選中他來擔任戶部尚書這個重要的位置!

    殊不知,辛曠看到云卿,便想起在朝堂之上,若不是御鳳檀巧言能辯,使四皇子不得不放棄替他爭取代理尚書一職的機會,今他就不需要再闖入寧國公府,冒這種大險了!所以他心中連帶也將云卿恨了上來,說話時便故意設下了陷阱!

    安夫人站在安尚書的邊,看著這些小人的嘴臉,心中頗為氣憤,此時見他們出言侮辱云卿,目光不由更冷,厲聲喝道:“辛侍郎此言倒是讓我覺得詫異了,我夫君休假在家中伺候安老太君,自然是想要一心孝順母親的,他閉門不見客,不代表我這個夫人也要閉門不見客,瑾王世子妃上個月便在我這里學習書法,現在也只是來請教,并不要打擾老太君,見安尚書,這和你是有本質不同的!”

    之前小廝也只是說攔著探望安老太君和安尚書的人,并沒有說不見安夫人。當然了,他們都是男子,安尚書在家中安然無事的況,也不可能冒然前來要求見安夫人,這是絕對不符合規矩的。

    辛曠平里關注朝事,很少將注意力在這些女人上,今一見,這安尚書的夫人不僅容顏明麗,口齒也是相當的伶俐,幾句話就將矛盾拋開,牽扯到女子的琴棋書畫上來了,他不由的一笑,語氣像是客氣,卻更像是挑釁,“既然瑾王世子妃能來,為什么我們不能來府中探望安尚書呢?”

    他用的是‘我們’,這個‘我們’指的不單單是今天來的其他三人,還有另外那些在得知安老太君病后,前來上門要求探望的人。

    云卿微微皺了皺眉,她并不想出來,可剛才看安尚書的樣子,似乎撐不下去了,他剛剛醒來,自然體力不濟,若是讓人看出來,豈不是功夫白做了!眼下卻正好給了辛曠一個由頭咬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