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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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尚書此時臉色已經(jīng)好了許多,再看辛曠竟然咬到了自己的夫人上,冷笑一聲,毫不客氣道:“辛大人,本來我夫人的事不必要與你解釋太多,但是你言辭灼灼,像是有理有據(jù),我寧國公府后有誰要進來,又讓誰進來,我的夫人要教誰書法,難道都要請教了你才行?為了保證母親的病恢復,我謝絕了所有人的來訪,但不包括我夫人,難道瑾王世子妃能不能進我寧國公府,還需要你經(jīng)過你的批準,才能許!若是如此,等下我們?nèi)ッ鞯勖媲埃粌H要好好問一問擅闖國公府之罪,本官也會邀瑾王與世子下,到陛下面前辯論一番,看到底需要不需要與辛侍郎你稟報!” 安尚書在屬下面前素來都有威嚴,公事公辦,此時一番義正言辭,讓辛曠心頭也是一震!正如同安尚書所說,并沒有人說過安夫人不能見人,但是他們到寧國公府來,在知曉安老太君生病的況下,自然是說來探望安老太君,這是一個禮節(jié)的問題,如今卻被人抓住了這點。 辛曠心有不甘,卻暗暗咬牙,畢竟安尚書已經(jīng)安然無恙的站在了這里,他說再多也沒有用處,要是還牽扯上瑾王府,到了陛下面前,真的是數(shù)不清楚了! 宋修見辛曠神,哪有不知,辛曠擅闖國公府,的確是著急了一點,但是在按照開始的形來說,是個最直接的辦法,可是安尚書卻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顯然是哪里他們估算錯誤了。如今見安尚書一副要追究的勢頭,可別還沒得到葡萄就丟了西瓜,尚書沒拉下,還折了辛曠,到時候四皇子只怕是會怪罪于他! 而當初在四皇子府中,他可是看到瑾王世子對世子妃的維護,若是拉上了這位沈云卿,到時候依瑾王世子不羈的格和明帝那淡淡的偏,定然會攪出一大團的事來。 于是宋修微笑的站了出來,道:“安尚書,剛才的事我也在一旁看到了,他三番四次的來看大人,本是一片關(guān)心之意,但還是有些過了,國公府豈是他能擅闖的地方。但是頭先的形,的確是也是有些緊急,我們來貴府,既看不到大人你,也看不到安夫人,所有人一概不見,自然有所猜疑。” 安尚書沉聲冷笑,“照宋大人的意思,以后如若是你們看不到我和我夫人,就以這個理由硬闖府衙,也是沒有關(guān)系了?你們當我寧國公府是什么地方了,想闖就闖嗎?!” 話語里威懾人,竟使得宋修心中一窒,看來安知義果然是沒有中毒了,否則又哪來的精力,在這和自己糾纏,宋修是個城府頗深的人,他被安尚書當頭教訓,臉上沒有絲毫的動怒,還拱手致歉道:“安大人,今前來拜訪的有本官外,還有其他兩名朝官,當時的況造成了一些誤會,本官看辛侍郎是一片赤誠,雖然有過失,但法外不外乎人,還請按大人體諒。”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不急不怒,但其中的軟刀子卻是這刀刀扎人,來的是四個人,雖然命令是辛曠下的,但是辛曠讓人擅闖國公府的時候,另外三人也沒有阻攔,這證明當時的況,是其他人也覺得詭異的,到時候就算去了明帝面前,也不一定有作用。 安尚書哪里聽不懂他的話,看了一眼資培石,還有帶著溫和笑意對他點頭的馮諾行,心中已經(jīng)有了定論,他掃了一眼辛曠,目光十分的冰冷,面上皮笑不笑地道:“也罷,今我就給宋大人一些面子,不追究這擅自闖入國公府之罪,只是辛侍郎,你可要明白,有些時候,之過急,搞不好會變成螳螂,也說不定啊!” 辛曠看到他的神,再聽到他說話,知道今是功虧一簣了,好在當時準備的周全,讓宋修一起來,不然出了事,一個幫他說話的人都沒有,他抱手作揖道:“是下官魯莽了,多謝安尚書寬宏大量!” 他的心中卻不如表面上這般的淡然,兩次策劃,兩次都失敗,眼看安尚書已經(jīng)恢復,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才有機會了了! 可此時他又有什么辦法呢,人都站到了面前,言辭厲色的指責他擅闖國公府,他難道還要去刀口上自尋死路嗎? 云卿看著辛曠等人氣勢洶洶而來,毫無所獲而去,鳳眸幽黑如同兩丸黑色水銀反出冰冷的光線,帶著一絲淡然的嘲意。 “真是太可惡了,這些人就這么闖進來,真是讓人生惱!”安雪瑩看完了整個事的過程,從內(nèi)院里走出來,站在門口朝著那些人的背影瞪去,嘴角緊緊的抿住,面上怒容一片。 云卿點了點頭,道:“他們實在是太有恃無恐了,這辛曠看來是志在必得,又篤定你爹不能起來,才敢如此膽大妄為。” 安雪瑩透白的肌膚浮著一絲怒色,像是雪后的地上沾染的紅梅,透出一絲冷意,這些子應對家事,人事,讓她純真的水眸之中又多了一縷堅強之色,聲音含著憤然不平,手指握緊道:“定然是如此,不然他一個侍郎,如何敢闖國公府!”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看到安夫人一手扶著安尚書,面上還有余怒之色,口氣十分的嚴厲,“老爺,你剛才為什么不直接押著辛曠他面見陛下,就算不能給他給誅殺之罪,起碼也要讓他知道,國公府不能任人擅闖的地方!” 安尚書臉色微微發(fā)白,聲音有些微弱,他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這么做……” 安夫人這些天來雖然沒有出府,然而外面那些流言蜚語她并不是不知道的,一直以來,她都為了安尚書著想,沒有反駁,今安尚書已然好了起來,心中的恨意不從言語中透出,就連雙眸之中都浸了寒意,“為什么不能,他們分明就是欺人太甚了!” 云卿看安夫人被辛曠的闖入而怒蒙了眼眸,不由地搖了搖頭,快步上前,聲音柔和的與安夫人解釋道:“夫人,安尚書還中毒在,不能支撐到朝堂之上去的!” 安夫人聞言一驚,卻是快速的看向安尚書,只見剛才還精神朗朗的安尚書,此時額頭上布滿了冷汗,正沿著額角往下流,面色又透出了與之前一樣的青色,羸弱如絲,眼看馬上就要暈倒,她連忙轉(zhuǎn)頭吩咐人扶住安尚書,皺眉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云卿你不是拿了解藥給他吃了嗎?怎么會?” 她言辭快而急促,帶著一股心焦,云卿也不拐彎,直接道:“夫人,到目前才二十一天,師傅的解藥還只出來一半,今我看到那辛曠上門來,安尚書又不能起來,他讓我想辦法使他撐上一時半刻的嚇退他們,我用了一顆百草丸,強制壓住了毒,才使安尚書站起來的。若不是如此,剛才我也不會站出來。” 安夫人不曉得這一茬,當初施針的時候,為了保證環(huán)境的安靜,讓云卿放心施針,所有人都在外面等待的,所以安尚書說的話,并沒有知道,那時候辛曠上門來,也沒有時間解釋,所以安夫人和安雪瑩都以為云卿給安尚書吃了解藥,心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如今得知真相,心里滋味復雜的很。 開始她還以為是云卿魯莽,正覺得奇怪平里行事有方的她,怎么會突然跑出去給辛曠抓空子,如今聽到解釋,微微有些歉意,但是面色很是愁苦道:“我還以為已經(jīng)研制出來解藥了,原來……”只是壓住了毒,如今藥一過,安尚書自然又要倒下。 歡喜之后再來的悲傷,最是打擊人。云卿輕輕的嘆了口氣,安慰道:“安夫人莫要擔心,師傅那我已經(jīng)去詢問過了,最遲五后,定會有解藥出來的。”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讓安尚書今吃下這百草丸強撐一刻。 安雪瑩咬著下唇,視線在安尚書那迅速被青氣遮蓋的臉龐之上,眼底含著淚花,顫聲道:“難怪剛才爹就那樣放過他們,原來是支撐不了了,要是他們再回來,那可怎么辦?”看安尚書這模樣,此次撐起子面對辛曠等人,已經(jīng)是費勁了心力,再來一次,只怕是沒有余力。 云卿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帶著一抹堅韌,語氣清淡中卻帶著一抹安慰,柔聲道:“不會的,辛曠他們定然是以為你爹已經(jīng)好了,不然的話,一定不會就這樣雷聲大雨點小的收手,剛才安尚書言辭銳利,語含威嚴,他們定然是不敢再重施故技,只要讓門房把守好,依舊照以前一般,不讓人進府來探望就好了。” 安尚書很犀利,他緊緊靠著百草丸壓制毒,一瞬間就將所有事都在腦中整理好,從容應對辛曠,宋修兩人,不露半點端倪,反而讓對方覺得掉入了安尚書的陷阱,在官場上,安尚書走的路,絕對不會只在尚書一位。 聞言,安雪瑩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安慰,扯唇微笑道:“幸好云卿你在這里,否則的話,只怕我們寧國公府就要大難臨頭了。”若讓辛曠見到安尚書中毒的樣子,不僅是尚書一位難保,定然還要參安尚書欺君,不將寧國公府拉下馬來,絕不會善罷甘休。 云卿笑了笑道:“無事,如今還是趕緊將安尚書扶到屋中去,我再給他施針一次。”說罷,轉(zhuǎn)頭望向面色憂傷的安夫人,心內(nèi)嘆了口氣道:“為了以防萬一,這一次,還請夫人多派府中侍衛(wèi)守在門口和四周,以防有意外況發(fā)生。”多虧她聽到御鳳檀說四皇子在朝堂上提出要讓他的人代替尚書之位被駁回之后,讓她多多小心,也許四皇子他們會采取非正常的手段,她才將師傅給她的百草丸每都帶在上,今終于派上了用場。 云卿說話一直都是溫和軟膩,江南女子特有的溫和在她的言語里有一種特有的安慰,讓人聽了很是舒暢,安夫人心頭的郁郁散去了不少,點頭招呼下人將安尚書扶到屋中休息,而云卿則跟上去,施針抑制毒的蔓延。 頭漸漸的爬上了頭頂,云卿終于出了寧國公府,往瑾王府的方向走去,她摸了摸手腕,輕輕的揉捏著,施針并不是個簡單的活,特別是對于云卿來說,她格外的謹慎,今連施針一個多時辰,手指都有點發(fā)麻,不由的靠在車廂閉眼歇息。 雖然有點累,然而安尚書的危機總算是渡過了,只要吃了解藥,安尚書不出半個月就能恢復,雪瑩又不用那樣辛苦了。云卿的眉間雖然有點疲累,然而嘴角卻是帶著一絲滿足,重生一世,能讓家人渡過危險,能讓朋友渡過難關(guān),有親有友,才算的上一世圓滿。 回到了瑾王府,此時正是用膳的時刻,云卿到了院子中,坐下來吩咐流翠讓丫鬟將午膳端上來,又道:“青蓮,來,幫我捏下肩膀。” 說完,便等著青蓮過來,可青蓮似乎一點動靜都沒有,雙眸望著前方,像是在發(fā)呆一般,云卿微微蹙起了眉尖,又喊了一聲,“青蓮!” 這一次,青蓮仿若被嚇了一跳,目光還有些茫然,看向云卿神色之中浮上了一絲疑惑之色,她訥訥的道:“哈,世子妃,有什么事?” 云卿皺了皺眉頭,望著青蓮還未完全凝神的眼眸,瞳仁里帶著若有所思,青蓮素來沉穩(wěn),是四個丫鬟之中,話最少,但是做事最為精細的一人,今這樣的表,還真是有點奇怪了,在云卿心中,她看到這樣的青蓮不由得生出了些許多疑,隨即她眸光如箭,盯著青蓮的眸子,語氣之中帶著探視道:“青蓮,你似乎有什么事很難解決?” 這些天,每在寧國公府耗費很大的心神,回來還要處理院子里的事務,在自家丫鬟上傾下的關(guān)注也就相對要少一些,回憶起來,似乎從幾天前開始,青蓮就有點魂不守舍的感覺,難道她遇到了什么難題嗎?云卿的眉頭一皺,帶著探尋的目光觀察著青蓮。 云卿對自己的丫鬟向來是護短的,此時也是一樣,若是青蓮遇見什么難題,在她能接受的范圍,自然是能幫則幫。 青蓮聽到她的話,眼底卻是流露出一絲驚慌來,隨即咬了咬櫻唇,秀美的小臉上有著為難,心中十分為難,不知道該不該說才好。 就在這時,只聽外面?zhèn)鱽韱杻杭毚嗟穆曇簦骸绊n姨娘,我們世子妃在休息,你不能進去!” ------題外話------ 按照國際慣例,要票啦,要票啦……智齒依舊頑固生長中…… 197 “我有要事要找世子妃。[]”韓雅之身邊的丫鬟浮玉一把推開了問兒,掀開簾子便走了進去。 問兒從外頭急匆匆的跑進來,小臉又急又氣,卻是先向云卿行禮道:“世子妃,奴婢沒有攔住她們……” 剛才的情形,云卿在里面也聽到了,她微微一笑,和顏悅色道:“沒事,你下去吧。” 問兒見云卿絲毫不怪罪,這才松了口氣,退出去之前氣鼓鼓地瞪了一眼韓雅之,在心內(nèi)呸道,這死女的,嫁人了還要纏著小姐,真討厭! 午時的陽光有一種蓬勃的穿透力,順著窗紗照進屋子,滿堂透亮。紫檀木雕花玫瑰椅反射出一絲絲的清光,整個屋子像有金點在跳躍。古樸的家具,輕翠的顏色,酸梨木高幾上擺著白玉荷塘映月花瓶,里面插著數(shù)支早桂,星星點點的綴于葉間,馥郁的香味聞著便讓人如癡如醉。 花邊坐著的女子,鳳眸清透如水,又帶著一股淡淡的嫵媚在眼尾,肌膚細膩,面容似牡丹艷麗,卻又有一種清純在其中,即便是坐在花旁,也只讓人覺得她更是明艷不可方物。 韓雅之心頭頓時生出一股酸澀來,這本來應該是她坐的地方,如今卻被一個卑賤的商人之女占了位置。她目光中充滿了戾氣,臉上卻是笑吟吟的進去,朝著云卿道:“婢妾見過世子妃。” 她茂然的闖進來,如今態(tài)度又是這樣的謙卑,云卿皺了皺眉,臉色自然地冷了下來,“韓姨娘怎么這個時辰到尋夢居這里來了?” 韓雅之知道云卿這是諷刺她不知禮數(shù),卻絲毫不在意,面上擺出一副認真的模樣,“原本這個時辰,婢妾是不應該來打擾世子妃用膳的,可是這種事實在是關(guān)系重大,婢妾在門外等了半天,覺得為了整個王府的安寧,還是必須要與世子妃說一聲 看韓雅之來勢洶洶,像是有備而來,云卿不知她又有了什么念頭,心里帶著疑惑,面上卻不露出分毫,問道:“我這里有什么事會關(guān)系到整個王府的安寧,若是事情重大,韓姨娘應該先稟報瑾王妃才為正法。” 如今瑾王府里掌管王府的是瑾王妃,云卿也只能算個小輩,她對管家大權(quán)并不熱衷,有了瑾王妃管,她正好也多出時間學習醫(yī)術(shù),應對其他的事情。 韓雅之被她如此反駁,微微冷笑,“世子妃當真是懂規(guī)矩的人,這事婢妾自然是已經(jīng)稟報了王妃,王妃說既然是你的人出了事,那自然還是你來處理的好。” 云卿縱使云淡風輕,此時聽到韓雅之說的這樣直接露骨,暗諷她院子里的人不干不凈,眸子里露出了微微的冷意,面上卻依舊掛著一絲微笑,“韓姨娘既然來了,那就好好的說一說,究竟是什么回事?” 韓雅之聽著‘韓姨娘’三個字,只覺得刺耳的很,臉上掛著的溫柔笑容也有些僵硬,對著云卿幽幽地道:“這些日子,世子妃忙于跟安夫人學習書法,對府中的事情大概是不太了解。瑾王府雖然常年只有世子居住在這里,但是如今王妃到了這里,自然是管理的妥妥帖帖的,可偏生這個月,卻出了一件讓人唾棄的事。昨兒個巡夜的婆子在巷子里看到有丫鬟和小廝在廳堂口的暗巷里廝混,追上去的時候,卻被那不要臉的兩人跑掉了,只在地上拾到一條手帕。” 說著,浮玉就從袖子里取出了一條嫩黃色的絲帕,上面繡著一朵淡青色的蓮花。 云卿一看,心頭一驚,瞳眸縮緊,她目光從那絲帕上收回來,望著韓雅之道:“你拿著這條絲帕到這來,是要做什么?” 韓雅之掩著嘴輕輕的笑了一聲,目光像是無比的輕柔,卻讓人覺得一股冷意,“這帕子,世子妃沒覺得有些眼熟嗎?” 云卿眸子里帶著一抹驚愕,這帕子她當然知道。[]女子的物品一般都會有特定的標記,這是為了平日里好與其他人區(qū)分開來,通常來說,會繡上名字或圖案,這條帕子,上面的圖案和手工的繡法,正是青蓮所有。 韓雅之見她不說話,笑容愈發(fā)的和煦,“我想世子妃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帕子是你的貼身丫鬟青蓮的。” 青蓮看到那條帕子之后,臉色煞白,身體微微發(fā)抖,咬著嘴唇低下頭。 云卿看了她一眼,通透的眸子在那帕子上微微一閃,盯著韓雅之緩緩地道:“這不過是一塊帕子而已,青蓮在府中走動的時候,掉了也是正常的,或是被誰揀了去也不一定,這算不得什么證據(jù)。” 韓雅之含笑道:“世子妃說的沒錯,這帕子不過是件尋常的物品,就算掉了,扔了也是有的,所以婢妾今日來,也不是肯定說是青蓮姑娘,只是畢竟王府如此之大,有下人公然的做出這等子腌臜事情,必然是要查清楚的。所以我也就是想要青蓮姑娘來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云卿望著韓雅之,目光里有疑慮之色,若說韓雅之是要來定青蓮的罪,她一定相信,可是說韓雅之幫青蓮證明清白的,這可是讓人覺得可笑。她可不會相信韓雅之嫁給了御鳳松后,就徹底轉(zhuǎn)了性子。她的心中那個充滿了憤怒,韓雅之在她身上下不了手,如今就對付起她身邊的丫鬟來了,只要將她身邊的得力助手都剝了去,日后她行事起來,定然處處受制。 她冷冷的望著韓雅之,幽黑的鳳眸里光芒凌厲攝人,似笑非笑道:“韓姨娘想要怎么讓青蓮證明她的清白呢?” 韓雅之目光幽幽,像是很不情愿來做這件事一般,蹙著兩條細眉道:“其實也是很簡單的,當時巡夜的婆子看到那小廝和丫鬟在……行那不恥之事,我想,這帕子雖然是青蓮姑娘的,可是青蓮姑娘素日里來斯文秀靜,是世子妃的貼身丫鬟,必然是懂禮之人,若是不來驗證一下,讓人傳出來,連帶世子妃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所以,就請青蓮姑娘將手臂拿出來一看,驗證一下清白便可了。” 這一番話連帶把云卿也帶了進來,青蓮被人懷疑做了這樣的事情,輕了說是她沒有管理好自己的丫鬟,重了說只怕是這個做主子的作風不正,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心內(nèi)一驚,卻是轉(zhuǎn)眸看著身側(cè)伺立的青蓮,見她低垂了眉眼,臉上神色也顯得郁郁,心知她剛才憂心的大概就是丟了這帕子的事,云卿想了想,眉毛皺起,帶著一絲鋒利道:“這件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韓姨娘可以回去了,青蓮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的。” 韓雅之臉色一變,秀美的容顏上一雙杏眸微瞇,盯著云卿冷笑道:“世子妃這是打算包庇自己的丫鬟嗎?” 云卿看著她那副志得意滿的樣子,心中惱怒,若不是為了青蓮,她定然要將韓雅之好好嘲諷一頓,可剛才看青蓮的樣子,都已經(jīng)嚇得全身發(fā)抖,這樣子實在不像是只丟了一塊帕子,可是青蓮的為人又讓云卿無法相信她會半夜跟小廝在一起廝混! 她想了想后,壓住心頭的怒意,面上露出一抹疏淡的笑意,食指在手腕鑲藍寶石雕花鐲子上摩挲著,半垂了眼眸,慢慢地道:“既然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青蓮是我的陪嫁丫鬟,自然是由我來處理的。今日她若是當著你們的面,將手臂亮出來,知道的人還好,不知道的是若是聽那風言風語的只言片語,說不定就會毀了青蓮的聲譽。她在我身邊這么久,我相信她的性子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這件事就由我處理。” 韓雅之聞言向前一步,面色如冰,冷笑道:“世子妃,你這完全就是袒護她了,今日這么多人在這里,若青蓮是清白的,婢妾以身份保證,絕沒有人會以訛傳訛!” 云卿嗤笑了一聲,眸光如冰霜凍結(jié),望著韓雅之迫不及待,壓抑不住**的眼睛,冷聲道:“你只不過一個姨娘罷了,算得了什么身份,又能用什么保證!青蓮是我的丫鬟,當然是我來處理!我還沒聽說過有小叔子姨娘來替大嫂院子管事的!也沒聽說哪家的世子妃還受一個姨娘的盤查!” 韓雅之被云卿言辭犀利,一口一句的姨娘,氣得渾身發(fā)顫,臉上的笑意再也繃不住的沉下來,咬緊牙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請瑾王妃來看看這傷風敗俗的丫鬟!”身份的差距擺在這里,韓雅之不得不服軟。但她怒意之下,已然不再自稱‘婢妾’! 這個時候云卿不會再追究她稱呼的問題,自然也不會留她,鳳眸望著韓雅之,淡淡地道:“韓姨娘慢走,不送。”待韓雅之帶著人走出了尋夢居之后,云卿面色便是一肅,吩咐流翠將門關(guān)緊了,又讓人守在了門口,帶著青蓮進了內(nèi)室之中。 流翠剛才便一直想問,礙著韓雅之在,一直都忍著,此時那性子再也忍不住,臉上帶著滿滿的疑問,望著青蓮就問道:“青蓮,那晚的人真的是你嗎?” ------題外話------ 今天出差,晚歸,明日多更些。 二月只有二十八天,不知不覺明天又三月了,謝謝大家陪著醉又走過了二十八個日夜。 ☆、198 流翠剛才便一直想問,礙著韓雅之在,一直都忍著,此時那性子再也忍不住,望著青蓮就問道:“青蓮,那帕子真是你的嗎?” 青蓮自從進了內(nèi)屋以后,手指便緊緊的抓住了衣角,滿臉都是驚惶的神色,連臉都不敢抬起來,整個身子都顫抖了一般。流翠見她如此,又急有怒,干脆沖了上去,奪過她的右手,直接拉起她衣袖以看,頓時大驚。 只見那手臂肌膚細膩雪白如綢,毫無瑕疵,但是卻沒有那鮮紅的守宮砂! 云卿面色也是一驚,緊緊的盯著手臂望著,而流翠已經(jīng)是忍不住急怒,憤聲問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守宮砂去了哪里呢?!” 在她的逼問之下,青蓮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兩步,猛地把衣袖拉了下來,遮住手臂,手指緊緊的抓緊了衣袖,像是生怕有人再拉開她的袖子一般,眼眶里的淚水不停的往下滑落,全身發(fā)顫。 流翠見她不回答,更是著急,往前幾步,抓著她的手臂,皺眉問道:“你快點說啊,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你真的和前院的小廝私通?難道你不知道這件事被發(fā)現(xiàn)了會有多嚴重的后果嗎?!”流翠想到剛才韓雅之那步步逼迫的樣子,不由心頭怒意更甚,說話之間臉色鐵青。 青蓮將肩膀縮成了一團,猛力地搖頭,“沒有,沒有……我沒有……”她泣不成聲,只能反復說這一句話。 云卿見她如此,心頭劃過了一絲疑慮,她開始的時候也覺得有些憤怒,然而看青蓮此時的模樣,反而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她上前一步,望著青蓮,鳳眸明透,一字一字的問道:“青蓮,你是我身邊的丫鬟,哪個仆人不尊你一分,我不相信你會跟著一個小廝半夜鬼混,但是,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那守宮砂為什么不見了?” 既然韓雅之能說那一日偷情的是個小廝,自然是看清楚了服裝穿著。小廝是未成年的男下人,他們有些人因為職務的關(guān)系,會經(jīng)常出入內(nèi)院,但是在府中是沒有什么地位的。青蓮是瑾王府一等丫鬟,又生的容貌美麗,多的是人求娶,不說去嫁個小家公子,挑個得力的管家是絕對沒問題的。 青蓮聽著云卿的聲音里沒有怒意,清風一般的平靜,帶著一絲和暖,青蓮的緊張似乎也消散不少,她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望著她,連聲道:“小姐,奴婢沒有,可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沒有跟小廝私通……”她說話間,還是有些語無倫次,上氣不接下氣,卻很是緊迫的為自己辯解。 青蓮的哭聲漸漸的小了,內(nèi)室里極為安靜,流翠見她如此,又是心痛,又是著急,還要開口,云卿用眼神制止了她,默默的靜立在一旁等著她哭完了,目光平靜如同冰凝了一般,拉著她的手,慢慢的以一種和煦的聲音問道:“你不要急,將事情說出來,我才能想辦法幫你解決這件事。” 青蓮擦干臉頰的淚水,望著云卿的目光里帶著猶疑,咬著唇,垂下頭道:“小姐,六天前,奴婢去外面買糕點的時候,路過一條巷子,突然被人打暈了,而后醒來的時候,就……就……” 流翠猛地瞠大了眼睛,脫口道:“就是那天你回來的特別晚,我問你,你說是因為買糕點的人太多,所以耽擱了時間對不對?” 青蓮咬著唇瓣,努力克制著自己,像是不愿意去回憶那一天所發(fā)生的事情,“那天醒來的時候,就躺在了一間屋子里,四周也沒有人,那時候奴婢很慌,不知道怎么辦,發(fā)了一會呆之后,整理好衣裳就回來了,奴婢不敢與人說,小姐,奴婢不是不告訴你,只是這事情實在是……” 實在是太讓人難以啟齒了!云卿緊緊的咬著牙根,全身有一種怒流在身體里流竄,她想起韓雅之在她新婚之夜所做的事情,想起青蓮丟失的帕子,又聽到了青蓮剛才所說的,眼底不由布滿了陰霾。她的身邊充滿了算計,就連身邊的人也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