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錦繡嫡女在線閱讀 - 第223節

第223節

    安夫人一時又驚又喜,上前拉住云卿的手,感激道:“云卿,你可真是我們安家的福星!老爺的安危就交給你了!”若是換了其他人,安夫人定然是要憂心的,可是這個人是云卿,她的心就放下了一半,另外一半就是在汶老太爺的上了。

    汶老太爺素來是謹慎,醫術又是聞名的高超,云卿在他手下學了兩年的醫術,親口得了他認可,自然是無礙的。

    安雪瑩也是一臉驚訝,聽到后來又帶了笑意,道:“若是云卿出入我們府上,其他人雖然有些奇怪,但絕對想不到,她是給父親看病的!”

    云卿含笑點頭:“嗯,我學醫的事,除了師傅和家人知道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后我便借口要來府上跟安夫人學書法,每天在府中呆上一個時辰,應該是不會引人矚目的!”

    安夫人寫的一手好字,在京中夫人里是赫赫有名的,不少人經常來向安夫人學習,云卿用這個借口來,的確是妥帖。

    安夫人見云卿不僅是應下了這行針灸之事,連來府中的理由都提前想好了,目光中含著感激道:“云卿,真是麻煩你了。”

    安夫人知道云卿和安雪瑩兩人關系十分之好,當初池郡王家的親事,也是云卿發覺有些古怪,才使了人去查,最后安初陽他們弄了一手好戲,才使安雪瑩避免一嫁過去就做了娘的鬧劇。今云卿之所以前來,大部分的原因還是因為安雪瑩,就連這援手也是因為自己的女兒。

    非親非故的,能為朋友做到這地步的人,實在是太少之又少了!

    “我會在這個月內,好好的替安尚書針灸,以便讓汶老太爺研究出解藥。”其他人也許只知道云卿與安雪瑩的關系好,但是只有云卿才知道,安雪瑩對于前世的云卿來說,是萬里冰原里的一點燭火,一點星光,讓她在那樣荒蕪的子里,有所寄托和期盼。

    云卿是個憎分明的人,對于安雪瑩,她愿意以十倍,百倍的去回報她。

    汶老太爺見這邊安排好了,便起道:“我要取一點安尚書的血液。”安夫人點頭,帶著汶老太爺進了內廳之中。云卿要與汶老太爺看一次針灸的方法,也跟隨著進去。

    進屋之后,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腥味,安尚書躺在暗綠色的錦塌之上,原本健康的面色透著一股青色,嘴唇透紫,看起來有一種僵硬的錯覺。安夫人望著夫君變成這樣,眸中淚光一閃,眼見就要落出,卻始終都停在眼底,含而不落。轉對著府中大管家道:“這半個月,有什么東西是老爺一個人常吃的嗎?”

    安尚書在家中都與眾人一起用餐,若是下在飯菜里,安夫人等人也會中毒,但是卻沒有,這就證明被下毒的東西,定然與平里眾人所吃的東西是分開來的!

    大管家見夫人眼中殺氣十足,立即回憶道:“老爺一般都是在家中與夫人一起用餐,偶爾會與同僚在外喝酒,若是有什么區別的,我記得,老爺每天在書房中,都要喝上一壺茶。”

    “將茶壺,茶葉,茶杯立即拿來!”安夫人聽到這里,心中立即有了決定,對著大管家吩咐道。下毒毒害安尚書的人,她絕不能放過,必須要嚴懲!話音剛落,她又道:“別讓人發現你拿的東西!”

    大管家得了話,立即去書房里取那茶具,茶葉,聽安夫人又加上一句,心內一緊,知道安夫人是怕下毒之人發現了端倪,而隱匿了起來,躬退了出去。

    而安夫人此時也轉過來,看云卿正和汶老太爺討論下針之處,和入的分寸,她安靜的站在一旁,心內期盼著丈夫能早解毒。

    過了沒多久,大管家就拎了一個食盒進來,從里面取出了茶具和茶葉擺在了紫檀木梨花圓桌上。

    安夫人拿起那茶葉聞了聞,又拿起茶具端詳了一番,未曾發現有什么不妥當的,“除了這些外,還有其他的嗎?”

    大管家搖頭道:“老爺的好也就是在書房里的時候喜歡泡一壺茶,除此以外,其他的東西很少碰。”

    云卿和汶老太爺討論了下針之后,抬頭便見到安夫人手中的茶具,她起走了過來,拿帕子擦了擦手,道:“這茶具很特別,是竹編茶具吧!”

    安夫人見云卿走過來,將那茶具遞到云卿面前,“老爺喝茶,也偏竹編茶具,他說這樣的茶具,對茶無污染,泡出來的茶有一股自然的清香。”

    “安夫人,這茶具能借我看一看嗎?”云卿的目光落在那茶具之上,那是黃山的竹編茶具,竹絲細膩,其色若錦,上面還有一副水墨簡筆老翁垂掉圖,甚是雅致。

    “當然能。”莫說是看茶具,就算云卿要一茶具,安夫人也會給她。

    云卿微微一笑,將那茶具接了過來,放置眼前細細的打量著。

    大雍朝的人以茶待友,幾乎上至皇孫貴族,上至平民百姓,家中都有茶,而茶具則是沖泡茶的器皿,茶具根據制作材料的不同分為陶土茶具、瓷器茶具、漆器茶具、玻璃茶具、金屬茶具、竹木茶具和玉石茶具等幾大類,而一般人都喜好用陶土茶具與瓷器茶具。竹編茶具由于不能長時間的使用,無法永久保存,所以大家族里面很少人會用。

    “這茶具,應該用了沒多久吧。”云卿仔細的看那外表,見外表光滑細膩,圖色簇新,目光中露出一絲銳利,對著大管家問道。

    大管家點頭道:“這茶具是老爺新買回來的,具體時間,大概就是二十天前。”

    云卿拿起那茶具,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又拿了安尚書所喝的茶葉拈出一片放在口中嚼了一下,目光中含著一絲明了的光芒,冷笑道:“果然如此!”

    安夫人從云卿一開始提問后,便覺得這其中有了蹊蹺,再見云卿如此表,脫口道:“老爺的毒是不是因為這茶?”

    云卿搖頭,在安夫人不解的目光下,將茶具放到桌上,冷聲道:“安夫人,你請看,這竹編茶具一般是由內胎和外組成,外是用精選的慈竹經過多道手續做成發絲粗細的柔軟竹絲,然后經過烤色,染色后,依附在陶瓷的內胎上嵌合,使它成形。這竹編茶具,它外面是看不出任何不妥的……”

    然后,云卿將那茶具往桌上用力的一摔,取出一片碎片,“你看,這陶瓷的色澤,是不是偏綠?”

    安夫人接過碎片,往亮處一看,果然見紫紅的陶瓷之中透出一股淡淡的綠色,她心頭惱怒,頓時將那碎片一擲,冷笑一聲道:“好歹毒的心思,難怪我都看不出任何異樣來,原來是在這陶瓷內胎上動了手腳!”

    云卿望著那破碎的內胎,擰眉道:“這毒雖無味,但是有色,若是下在普通的東西里,容易被察覺。而將這內胎在下了藥的水里面浸泡煮過,陶瓷吸了藥水,自然是變了顏色。”

    安夫人雙眸里怒火高漲,恨聲接著道:“老爺素來喝碧螺,只要老爺一泡茶,就毒便混到了茶水里!茶水為綠,混進毒藥的色澤也絲毫不會留意,再用了這慈竹包裹,掩蓋了內胎的色澤,我們根本就一點端倪都瞧不出來了!”她的聲音陡然變得森冷,提聲道:“大管家,這茶具是老爺在哪兒買的?”

    大管家聽到此處,想起老爺每在書房里喝茶就是在喝毒藥,心內還在發顫,努力回憶著那一的形,“我記得老爺是說和同僚一起上街,看到這竹編茶具做工精致,壺優美,價格也剛好合適,便買了回來,具體是誰,老爺并沒有提起。”

    聞言,安夫人心內是又恨又氣,恨恨的望著大管家,但心中也明白,安尚書是主子,他買一茶具回來,自然也不用向大管家交代,而這茶具是作為安尚書的私人物品買回來的,他跟安夫人提起的時候,安夫人也沒留意,一價值不貴的茶具,任誰都不會放在心上。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誰,但是這很明顯便是朝堂上的算計,知曉安尚書喜竹編茶具,便帶著他去買下了這茶具。若說是有人對安尚書暗藏歹心,不如說是對他這戶部尚書一位虎視眈眈!

    云卿看安夫人氣得眼眶都紅了,心內暗嘆了一口氣,安玉瑩本來只是想牽絆一下安雪瑩的腳步,誰知道卻意外的引發了安尚書上的慢毒素,也不知道她這個做法,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對安尚書說,究竟是福還是禍!

    只是這幕后人,本來水到渠成的事,被安玉瑩這么一插手,說不定就會變成竹籃打水一場空,只怕安尚書抱病休假之后,他會按捺不住的跳出來。

    她安慰道:“安夫人,汶老太爺說他可以研制出解藥來,你也不要心急,這府中上下如今還要靠你打理。如今你們且不要讓任何風聲透露了出去,若是背后那人知道安尚書病了,自然會要出來的,他既然計劃的如此周密,肯定不能放過現在的好時候!”

    安夫人在起初的憤怒之后,此時聽了云卿的話,迅速的冷靜了下來,雖然心內還氣怒,然而就如云卿所說,如今的寧國公府,必須以她為主心骨了,她點了點頭,聲音堅定如鐵聲錚錚,道,“這一個月,我無論如何也會支撐過去的。”

    第二,安夫人便以安尚書的名義,遞了折子到吏部,說是家中母親生病,前盡孝,需要請一個月的假期。

    就在折子遞上去沒多久之后,外頭便流言四起,說安尚書是得了重病,根本就起不了,只怕馬上就要命不久矣。

    一時間,這件事在官員之中迅速的傳來,不少人暗自揣摩事的真實,對朝堂上因為安尚書要退下之后,戶部尚書一職的變更會給朝堂上帶來怎樣的動,開始了各自的心思。

    ------題外話------

    嗷嗷嗷嗷……醉醉我在碼字啊,親們投月票,你投我寫,不要浪費鳥……(請用纖夫的唱出來……)

    ☆、195(醉瘋魔)

    而云卿在知道了寧國公府的況之后,回家與御鳳檀商談此事。

    “你怎么看待這次下毒事件的?”接了青蓮沖過來的茶水,云卿皺眉問道。她在路上已經思忖了一會,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想,但是這猜想很大膽,讓她決定聽一聽,御鳳檀的看法是怎樣。

    御鳳檀望了她一眼,見她眸子里帶著點點期盼的望著自己,微微點頭,狹眸里精光微閃,他心中也正在想著這件事。

    本來安尚書府中的事,他沒有看到,但是云卿出來的時候,那深藏在眼底的擔憂,沒有逃過對云卿投以關注的御鳳檀的眼底,被他察覺了之后,云卿并沒有隱瞞,而是將事告訴了御鳳檀。

    此時,御鳳檀左手橫置前,右手撐著下巴,微垂的長睫擋住外界的干擾,想了想后,道:“你是不是覺得,安尚書的毒,是四皇子下的?”

    云卿目光看著御鳳檀,瞳仁里的碎光如湖水倒影的星光,散發出閃亮的色澤,面上卻溢出一絲明透的笑意,“嗯。”

    她抿了一口茶水,口中余留著茶水的香味,潤了潤有些發干的喉嚨,這才繼續道:“在四皇子府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殺安玉瑩的舉動實在是太過魯莽了。如今的四皇子,沒了薛家這棵大樹,又少了皇后穩坐中宮,寧國公府對于他來說,雖然不是最重要的一個支撐,但是絕對是舉足輕重的。他能毫不猶豫的將安玉瑩斬殺,表面上看,是為了殺人滅口,以免這次陷害之事被人抓住了把柄。實際上,我覺得,他是已經有了后路,在惹怒了寧國公府后,能毫不猶豫的拋棄這個支柱!”

    當初寧國公娶了薛氏,在所有人的眼底,寧國公府和薛家,和四皇子都是一派,而寧國公也晏然將自己當作了四皇子一派。

    而如今,薛氏死,寧國公病,剩下的就是安尚書一家,安尚書在朝堂上,一直是以中派而自居,從不偏袒哪一邊,但是因為安玉瑩與四皇子的聯姻,在朝臣的腦中,還是將他歸于四皇子一黨的。

    然而,安尚書自卻是不動聲色,在四皇子的步步之中依舊不偏不倚,沒有一絲要被四皇子拉攏的意思。此次安玉瑩之死,徹底將安尚書和四皇子之中聯系的那根細弱的線剪斷,安尚書肯定不會再站到四皇子一旁。

    當初這戶部尚書的位置,本來就是準備給那時候任戶部侍郎的耿佑臣的,誰知道耿佑臣自毀前途,娶了二公主,才讓安尚書坐上了這個位置。

    四皇子對戶部尚書一位謀劃已久,哪里會輕易甘心。

    云卿之所以想要聽一聽御鳳檀的看法,是因為,這樣意味了從一開始,四皇子就是要犧牲了安玉瑩的,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安玉瑩今次不管是陷害云卿成功也好,不成功也罷,他都會讓她消失。

    四皇子早對她起了殺心!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從明帝硬要賜婚起,還是從晶心里作證的那刻起,還是從皇后被囚的那一刻起,具體是什么時候,只有四皇子知道了。只是這個時候再看安玉瑩,真的是一個可憐到了極點的人。

    御鳳檀勾唇一笑,瑰麗的容顏充滿了譏諷,薄唇輕啟道:“冷酷無,是御宸軒一貫的風格。他這步棋其實下的很妙,只可惜他沒有想到,兩種毒之間竟然會相沖,想必當初安玉瑩是不知道這一點的。”

    安玉瑩若是真心要讓安尚書死,完全可以下殺手,然而她只不過放了點淺毒,造成暈眩的效果,這證明她還是知道,娘家是她現在唯一的靠山。只是她不知道,她的夫君心思是多么的狠毒,多么的深而已。

    當然,四皇子不會將這樣機密的事告訴安玉瑩,顯然在四皇子的心里,安玉瑩只是一個即將被拋棄的棋子,絕沒有資格知道如此重要的機密。

    “那這個月,你就必須天天要去寧國公府了,那我豈不是見不到你了!”御鳳檀說著突然轉了護體,將云卿拉到了自己的懷里,狹長的眸子流露出一絲小動物似可憐巴巴的神,瞳仁烏黑發亮。

    云卿不妨他突來的動作,貼著溫厚實的膛,抬起小臉瞟了他一眼,責怪的輕笑,“你夠了,我每就去一個時辰,哪里會見不到,更何況,你大部分時間都在京衛營里,哪里會天天呆在家中,我出去了你也不知道。”新婚假期一過,御鳳檀又忙著接手京衛營的一切,有時候幾天不回來也是有的。

    御鳳檀聽到云卿最后一句,聲音濃軟膩,帶著一點點撒的意味,眼底的蜜意更濃,心里柔泛濫,低頭在她光滑的額上一吻,聲音溫柔:“每天跟那些大男人在一起,天天揍人也沒什么樂趣,卿卿,我好舍不得你!”

    輕軟的唇在額頭停留,有一種被珍惜,珍的感覺直到全,云卿仰首,白皙細膩的肌膚水潤光透,視線落在面前的男人臉上,唇微微嘟起,在御鳳檀薄唇上印上一吻,“你就曉得欺負他們沒你武功好!”

    享受了美人紅唇,御鳳檀面色如風浸染,狹眸更是迷醉瀲滟,勾起唇畔道:“軍營中便是如此,再尊貴的份都比不過真實的本領,那些當兵的,可不管你如何位高權重,而是看你有沒有真本事,降得住他們!”

    武功好,自然是一個方面,除了這些,還有如何收復人心,令他們服從,聽命于自己,御人之術同樣也很重要。只懂得打戰的士兵,戰打的再好也不過是一個先鋒將軍,而不會是統領全軍的主帥。

    而御鳳檀,正是一個天縱的將領,不管是前世云卿聽聞中的他,還是這一世,大獲全勝的他,每一個,都證明了他的獨一無二。

    云卿從未能想到,上一世那個如同京城之光的男子,這一世,竟成為了自己的夫君,她含笑望著他魅惑的眉眼,笑道:“我的夫君,自然是最好的。若是有機會,真想看一看你在戰馬上的風采。”那應該是御鳳檀最英俊的時刻。

    女人的心中總是有一個英雄夢,期待自己的人披金甲圣衣,騎著汗血寶馬,在人群之中朝著自己奔來,那是男人最有氣魄,又最令女人驕傲心動的時刻!

    “總有一天會讓你看到的。”御鳳檀眸光微微一閃,捏了捏云卿的臉,語氣里帶著疼道:“而現在,你還是趕緊去休息吧,明可要給安尚書施針呢。”

    接下來的子,云卿每以學書法之名,到寧國公府去給安尚書施針,以抑制安尚書的毒不再加深,給汶老太爺足夠的時間研制出這種毒藥的解藥配方。

    安老太君則在府中裝成重病的樣子,不時的讓下人到外面的藥店去抓藥,以迷惑外面的眼線,而安夫人則需要每應對那些要求上門探視安老太君的官員和夫人們,讓他們不能進府發現其中的異狀。

    一面擔心丈夫的病,一面還要掌管偌大的寧國公府,另外還有費勁心神去謝絕官員們的探視,安夫人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之下,極快的消瘦下去,而安雪瑩在這個時候,卻格外的堅強起來,幫著安夫人料理府中的事務,還能安慰心如火焚的安老太君。

    隨著時間的推移,半個月眨眼即逝,而朝堂上,那些終求見,而無法見到安尚書的人,終于開始行動了。

    金鑾上,明帝正坐龍椅之上,順手拿過邊的折子,翻開閱覽之后,眉頭微皺,隨手又翻開一本,臉色又是一沉,隨手丟到了一旁,目光朝著中百官上一掃,沉聲問道:“柳州水患已經報上來半月有余,為何工部還未曾派人修筑堤壩,惹得柳州知府奏折一再加急呈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工部尚書宋修被明帝點名,立即上前回稟,“回皇上,此事與工部無關!”

    “與你無關?難道是朕說的還不夠清楚!”明帝微瞇了眼眸,語氣微冷。

    宋修往后瞟了一眼,眼中帶著不服之色,一字一句道:“陛下,臣已經三次向戶部申請修筑堤壩,轉移災民,撫恤安置的費用,然而戶部始終沒有一個回復給臣,并且到如今,仍然未見有賑災銀兩撥下!沒有銀子,自然無法購買材料,派出工人修建,就算再緊急,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宋修說話直接,雖然聽起來有些粗俗,但話糙理不糙,朝臣們紛紛將目光投向戶部侍郎辛曠所在的方向,戶部尚書安知義臥病在的消息,朝臣們已經聽聞,此時將賑災之事,扯到了戶部的頭上,不由都加以關注。

    朝堂中每個部門都有自己的程序和步驟,有時候一個月下不來的請折也是有的,然而這一次是遞的加快請折,半個月的時間,必須要撥款下來。柳州那邊未曾收到朝廷的派令下來,自然會上書急催,所以才有了今的爭執。

    而戶部侍郎辛曠則面色鎮定,毫無一絲慌亂的走出來,低頭恭敬的答道:“陛下,此事臣早在半個月的時候便已經接到了工部的通知。”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久久不劃銀錢到工部,以至于災民受難,得不到及時的援救!”工部尚書宋修聞言,頓時反駁了過去,“此次災,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了戶部,戶部都沒有給出具體的答案,今就請陛下斷論!”

    他如此厲聲的責問,辛曠眼底帶著一絲冷色的轉頭而望,面色卻是一副無辜又憤怒的樣子,“宋大人在朝為官多年,難道不知道戶部是由尚書主管全國戶口,賦役方面的政令,而侍郎是稽核版籍、賦役實征等會計統計工作。如今安尚書休假,我屢次上門求見,都被攔了出來,在下一個侍郎,又如何越俎代庖,豈不是忍得人議論紛紛!”

    宋修冷叱了一聲,“笑話,安尚書在家伺候安老太君,難道連接見你的時間都沒有了嗎?你休要信口雌黃,將責任推卸!”

    “宋大人,若我有一句假話,便不得好死!戶部自收到你的通知之后,我便帶著公文上門尋安尚書簽字,然而他從不現,反而讓人將我攔到了門外,幾次三番登門也是如此,如你不信,可以去查證,我所說是否屬實!”辛曠被宋修如此說,臉面漲紅,頓時反駁道。

    而這話說出來之后,便聽見朝臣在下面議論紛紛,不少人表示自己曾經也去過寧國公府,但是也一并被攔在了門外。

    如此下來,宋修反而是皺起了眉頭,似是在思考什么,過了半晌之后,疑聲道:“安尚書向來心系國事,對國事事事上心,既然你說了是因災一事,求見于他,為何他會不見,莫非真的是與外面的傳言一般,安尚書已經患重病,臥不起了?”

    這句話,終于將今天上朝最重要的一件事帶了出來,這不僅是宋修的疑慮,就算是其他的官員,也一樣在心中猜測,安尚書這次奇異的閉門不見,究竟是不是和傳言一般,實屬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辛曠聞言,臉上先是一驚,接著卻帶著愁苦的表道:“難道真的是這樣,如果按宋大人所猜測的話,倒也可以解釋安尚書為什么執意不肯見我,因為他實在沒有精力再處理政事了!”

    御鳳檀看著宋修和辛曠兩人你一言,我一言,看似針鋒相對,實則引出了安尚書重病流言之事,他頗為興味的望了一眼腰直,位于隊列最前面的四皇子,眼底的笑意更濃,收回目光繼續看那兩人一唱一和。

    只見宋修滿臉憤慨,轉對著明帝道:“陛下,安尚書閉門不見,導致戶部撥款遲遲不下,柳州河堤崩潰一事未曾解決,無數百姓還在受難!臣懇請陛下,盡快將撥款一事批示,以解百姓之急!”

    “父皇,此事確實刻不容緩,柳州百姓受難,災民惶惶,必須要首先處理。”這一次,開口的卻是五皇子,只見他平和的面容之上,雙眉間帶著對百姓的苦難的擔憂。

    四皇子看了五皇子一眼,也趁機站了出來,一并請求道:“父皇,安尚書休假月余,伺候母親有可原,可他閉門不見,卻讓人懷疑他的用心。如今外面傳言紛紛,說安尚書病重,卻不肯卸職,耽誤國家大事,兒臣覺得辛侍郎敬忠職守,在戶部任職多年,能夠代替戶部尚書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