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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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的是,這件事實在是太荒謬了,一個皇家的公主和一個有婦之夫婚前茍且也就罷了,竟然還如此大言不慚,甚至眼底都沒有一點的悔意。 皇后幾乎是氣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哪里管得了什么儀態(tài),望著二公主那死不悔改的樣子,“你給我閉嘴,你要再讓人知道這件事,我就讓人把你關(guān)一輩子!” “母后!當初兒臣就和你說,喜歡耿大人,是你自己不許兒臣和他一起,如今兒臣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你還想瞞著誰,難道你還想要兒臣去嫁給別人嗎?!”二公主聽到皇后根本就不允諾她的要求,也兩眼一鼓,對著皇后大聲吼道。 做出這般丟臉的事情,竟然還對自己還這樣說話,難道就不怕丟臉,沒有一點羞恥心的嗎?皇后對著兩邊的宮人,急喝道:“將二公主拖下去,嚴加看守,不許她出來!” 這事千萬不能讓明帝知道,若是明帝知道二公主做出這等沒臉沒皮的事情,還不知道會怎么處置。 宮人立即上前,抓住二公主將她往她的寢殿里拖去,二公主聲嘶力竭的喊道:“母后,你不可以這樣,兒臣要嫁給耿大人,耿大人……” 她尖利的聲音如同劍一樣的刺耳,將儲秀宮的一切都要刺破,皇后怒道:“把她的嘴給我堵起來!” 宮人立即從腰間抽出帕子,也不管干凈好,直接塞到二公主的嘴里,心里暗道這個二公主真的是個暴躁的麻煩精,有她在的地方真的就沒安寧。 自己跑出去跟人睡了也就罷了,竟然還好意思來求皇后賜婚,還大喊大叫,生怕人家不知道她一個公主丟臉。 一路將死命掙扎的二公主拉到了寢殿里,因為二公主每次發(fā)瘋,都會砸壞所有東西,將身邊所有人都打得半死不活,所以這一次,宮人將她丟進去之后,趕緊將門鎖上,留得她一個人在里面亂吼亂叫。 “你們這些奴才,竟然敢關(guān)了本宮,快點開門!”二公主使勁的擂門,聲音尖利的劇烈大叫,讓守門的宮人耳膜都有些刺疼,往前面走了數(shù)步,才免于聽那刺耳的聲音。 “快開門……你們這群蠢貨,我要殺了你們!”二公主抓著屋內(nèi)所有可以抓的動的東西,對著門砸去,直到她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歇息著,四處亂掃一眼,看還有什么東西可砸的,卻發(fā)現(xiàn)軒窗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于是將手中抓住一個瓷器往地上一扔,然后拎著裙子往窗子外爬去。 她翻過窗子,然后避開宮女,偷偷的往其他地方跑,然后發(fā)現(xiàn)前面有兩個宮女,連忙躲到一顆枝葉茂密的樹后。 “你說二公主被關(guān)起來了啊?”穿粉紅色宮裝的宮女道。 “是啊,她和耿大人情深意切的,可惜皇后不同意,將二公主關(guān)起來,真的很可憐呢。”另一個嘆氣道。 “皇后娘娘不同意,不是還有陛下嗎?陛下也很疼二公主的,二公主可以去求陛下的嘛。” “誰知道,如今二公主被關(guān)起來,都沒辦法出來,怎么去求陛下啊,要是讓皇后先發(fā)一步,亂指婚了,她也沒有辦法,只好嫁給別人了。” “也是……” 兩個宮女邊說邊走,慢慢消失在小路的盡頭,二公主從樹后走了出來,心底反復想著剛才兩個宮女的話,是啊,母后這次直接動怒,讓人將她關(guān)起來,若不是窗子忘記關(guān)了,她還不能出來。 她的機會只有這么一次了,必須馬上去找父皇,而這個時候,父皇正好在上朝,耿佑臣也在,到時候兩個人一起求父皇賜婚,豈不是美滿了。 想到這里,二公主便朝著前朝走去,而那兩個對話的宮女在二公主走后,又從小徑上拐了過來,相互對視,詭秘的一笑。 二公主避開宮女,侍衛(wèi)朝著前殿去了,而這一趟,她走的格外的順利,基本是沒有任何人看到她,她自己雖然心里覺得有些奇怪,那些侍衛(wèi)究竟去了哪里,可心理面的想法讓她不去在乎這些細節(jié),就這樣一路沖到了金鑾殿。 “二公主,這是朝堂之上,你不可以進去!”站在門前的侍衛(wèi)攔下了她,冷聲勸道。 他們是負責守在門前的,二公主雖然身份高貴,可不是朝臣,金鑾殿是早朝用來議事的地方,絕不可以隨便放人進去。 而二公主哪里管這么多,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向明帝請婚,以免像那兩宮女說的那樣,就被皇后胡亂許了人,到時悔恨都沒辦法了。 于是她拉長了脖子,用盡丹田之力喊道:“父皇,兒臣有要事要報!” 喝聲一出,引得本來爭論的金鑾殿一下安靜了下來,紛紛轉(zhuǎn)頭望著大殿的門口處,眼底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不是二公主嗎?她跑來做什么? 耿佑臣一看到二公主,神色一滯,她跑來這里做什么?當看到二公主那含情脈脈,一臉英勇的表情時,耿佑臣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這個時候二公主不應該是在皇后那聲淚俱下的,懇求皇后賜婚嗎?怎么跑到了金鑾殿上來了,這究竟是什么和什么? 當然,耿佑臣不明白,其他的臣子更加不明白,二公主興奮的喊聲落到明帝耳中之時,他抬眸穿過層層空氣,最后落到了那個招手歡呼的女兒身上。 二公主發(fā)現(xiàn)明帝在看她,立即對著左右侍衛(wèi)喊道:“你們快放開我,父皇讓我進去呢!要不然本宮要喊非禮了!” 她這么不要臉面的一喊,兩個侍衛(wèi)嚇了一跳,哪里敢非禮尊貴的公主,手上就松懈了,趁著這一瞬,二公主推開他們,直接進去,直奔金鑾殿。 耿佑臣站在后列,看到二公主跑出來,立即不露痕跡的攔住二公主,壓著怒火,低聲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讓父皇給我們賜婚啊。”二公主很甜的一笑,對耿佑臣道:“你放心好了,父皇很疼我的,肯定會答應我!” 耿佑臣沒聽她說話還好,一聽簡直有血要噴出來,剛才在殿上還在討論這個駙馬條例,如今二公主出來這么一說,如同一盆冷水從他的腦中淋了下去,他甚至來不及思考為什么二公主能順利得到達金鑾殿之類的事情,趕緊壓低了聲音道:“別,這里是金鑾殿,賜婚的事情還是下朝之后再說吧。” 二公主的姿色雖然還算不錯,但是也只算不錯而已,并不是什么天姿國色,甚至還比不得韋凝紫那等嬌媚,而韋凝紫和秋水的性格也更是耿佑臣喜歡的類型,會逢迎他,討好他,將他看成自己的天。 而他在二公主面前,君臣有別,不知不覺就總是低人一等,和二公主相處的時候,總是花盡全身的力氣去哄她,讓她開心,哄著她不要她發(fā)脾氣,這一切,和耿佑臣本來的喜好是完全不同的。 二公主的性格囂張跋扈,說話做事很不顧忌他的想法,這一切,原本他是想著,當他做了駙馬之后,和那些得到的東西相比,都算不了什么,委屈忍耐一點也就罷了,人生總不是完美的。 可是看剛才朝堂的情況,明明支持駙馬條例的人要多一些,他還在周旋爭辯,想要逆轉(zhuǎn)這個結(jié)果,而二公主這個時候出現(xiàn),就會讓他所說的一切都完蛋。 耿佑臣只要想到一旦駙馬條例被明帝批準,那么他娶了二公主就等于直接掐斷自己的仕途,從此再無機會,就絕不能讓二公主開口! 二公主本來是帶著一腔歡喜來的,想著耿佑臣肯定會很開心她大膽的行為,此時卻看他眼底帶著一點不耐煩,語氣也沒有平時那種溫柔,難道到了金鑾殿上,就要這樣嗎? 她哼了一聲,瞪著耿佑臣道:“你不要害怕,我說就是,父皇最疼我了,他一定會答應我的要求的,還是說,難道,你昨晚說的那些其實都是騙我的?” 她雖然聲音小,但是在這里問出來,耿佑臣還是有些受不了,用余光左右看了幾眼后,才低聲道:“此時不大好,這里是在上朝,下朝之后,我和你一起去,好嗎?” 他的聲音幾乎是溫柔里帶著懇求了,若不是強裝出的鎮(zhèn)定,耿佑臣有一種沖動,直接拉著二公主丟出去才好。 這里人這么多,就算二公主和他站在并排,說話也是十分不方便的,他不敢說的太多,希望二公主能夠領(lǐng)會他的意思。 可是二公主根本就沒有想到他說的那方面,只當他是膽小,反而安慰他道:“我知道你對我好,就算在這里也是一樣的,你等著!”然后幾步?jīng)_到前面,當著百官的面,大大咧咧的開口道:“父皇,兒臣請求賜婚。” 耿佑臣反手一拉,沒有拉到,就看到二公主直接將話說出來,只覺得天昏地暗,強忍著血氣沖頭,道:“二公主,你可知此處是金鑾殿,你等兒女小事,和國事豈能并論!” 他不管二公主會怎么想他,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讓二公主不要再說下去才好。 若是在這殿上二公主說出要跟他賜婚的事,別人會怎么看他,如何去看? 威武將軍還在這里,他難道要當著朝臣的面,去落了威武將軍韋剛城的面子,他的計劃是二公主去皇后面前求啊哭啊,然后皇后心軟下旨,他再去哄韋凝紫,說這是二公主和皇后逼他的,他沒有辦法。 這樣威武將軍府也不得罪了,還能娶個公主回來。 可是二公主怎么就不按著他說的步驟來,而是直接沖到了金鑾殿上來呢? 耿佑臣心底那種猶如有野獸在抓,在撓,不知道如何宣泄這種郁悶,掩飾自己狂躁的情緒。 他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娶了二公主,也許比做個小官,被人笑話還要恐怖…… 明帝的目光在耿佑臣和二公主之間穿梭了幾眼,深邃的眼眸里有著深思,方才的那一瞬,耿佑臣的臉色和舉動他坐在高處,自然是看的明白。 耿佑臣說的這話的確沒錯,就是其他官員,也都以斥責的眼光望著二公主,早朝時冒失的闖進來要求賜婚,早就知道二公主驕縱了,現(xiàn)在看到,才曉得有多不識體統(tǒng)。 倒是御鳳檀眼眸里帶著深深的笑意,聲音清朗中帶著笑意,對著明帝道:“方才臣們正在討論問題,如今公主就進來了,料想公主為皇后所出,自幼是皇后帶在身邊,而皇后端莊高貴,母儀天下,二公主也不會差,她既然進來,必定是有要事要說。” 朝臣聽到這句話,感覺很微妙,剛才還在說駙馬的問題,二公主便跑了進來,難道里面還有明帝授意的嗎?于是大臣們也不再發(fā)話,靜靜的觀看事情發(fā)展動向。 二公主聽到御鳳檀此話,連連點頭,視線感激的望著御鳳檀,還是這個堂弟好,她立即跪在殿中,對明帝道:“父皇,兒臣與耿大人兩心相惜,情投意合,還請陛下為兒臣賜婚,嫁給耿大人!” “耿大人?哪個耿大人?”禮部尚書林新一下沒反應過來,朝中姓耿的官員還是有五六個,未婚沒娶的他記得只有一個,就是新晉的狀元郎,永毅侯之子,耿沉淵。 可是耿狀元請假回揚州,去處理養(yǎng)父子嗣的事情,據(jù)他所知,如今還沒回天越城,難道二公主和耿狀元早就私下有情了,可這也不應該沖上金鑾殿來求指婚吧。 禮部尚書林新問出了在殿上大部分人的心聲,究竟二公主說的是哪個耿大人? 支持駙馬那邊的人最是希望二公主說出來的人是耿沉淵,誰都知道陛下對這個新科狀元有幾分看重,若是尚了二公主的是這個耿狀元,也許明帝就不支持這個駙馬條例了。 只有敏銳的幾人才發(fā)現(xiàn),從二公主進來之后,耿佑臣的臉色就有點不對,簡直是一瞬間就從紅便白,整張臉一下褪盡了血色。 “是戶部郎中耿佑臣耿大人!” 在眾所期待之中,二公主沒有絲毫的壓力,宛若其他人的目光不存在一樣,宣布出自己情郎的名字。 頓時,朝堂上炸開了窩一般,耿佑臣可是新婚娶妻納妾一起加起來也不過幾個月,怎么都難想到他。 耿佑臣遭受到各方各面穿過來的視線,視線好似有實質(zhì)一般,要將他看的無地自容,他看著二公主,恨不得沖上去直接將她拖了下來,可是此時,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 因為,這里是金鑾殿! 他去拖一個未嫁的公主,完全夠得上藐視圣上,不識大體的罪名! 耿佑臣只覺得手腳就這么不自覺的開始顫抖,幾乎要不受控制的直接軟了下去,他低著頭,期盼觀音菩薩,各路神仙,讓二公主不要再繼續(xù)說下去了,千萬不要說出昨晚的事情。 他跟自己打賭,賭二公主不會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出那樣難為情的事情! 可是耿佑臣發(fā)現(xiàn),自己到底是低估了二公主的破壞能力。 明帝一雙眼冷冷的盯著跪在殿中的二公主,在她說出耿佑臣的名字之后,他雙眸看著這個最長的女兒,眉頭緊緊的揪在一起,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你難道不知道他已經(jīng)有了妻妾嗎?” “兒臣知道。”二公主如一頭腦袋被堵了的牛一般,跪在地上,沒有聽出明帝那隱忍在話語下的怒火。 御鳳檀朱唇微翹,搖著頭的加上一句,“二公主,你貴為皇家子嗣,不可能去做妾的,干嘛非要嫁給他呢,你若是看上別的人,陛下和皇后肯定樂意給你指婚的,大雍青年俊杰如此之多,還怕沒有更好的嗎?” “不,我就要他!”二公主說完之后,對著明帝語不驚人死不休,“父皇,兒臣已經(jīng)和耿大人有了夫妻之實,這一輩再也不嫁給其他人了!” 她是抱著讓明帝沒有辦法拒絕她的決心,畢竟女子和男子發(fā)生了實質(zhì)的關(guān)系,為了兩家的名譽著想,一般都是娶了回家。 這一句,簡直比邊關(guān)入侵還要讓朝堂上的百官驚訝啊,若是邊關(guān)入侵,那是他們每日都可能會聽到的消息,多少都有點心里準備。 可今日這是二公主自曝已經(jīng)和已婚的耿佑臣發(fā)生了關(guān)系,還鬧到了金鑾殿上要求賜婚,這是十年難得遇見的一幕! 最為好笑的是,剛才耿佑臣還幫著駙馬那邊,傾盡全力的辯駁,原來人家早就暗渡陳倉了,等著娶了公主升官發(fā)財?shù)模缃窨吹今€馬條例,當然是無法忍受啊! 所有人都默默的噤聲,整個大殿里出現(xiàn)了一種奇異的寂靜,仿若一下子安靜到了極點,包括張閣老,薛國公這樣的老臣,都是不發(fā)一言。 因為坐在最上面的那個天子,渾身散發(fā)了一種可以稱之為暴怒的情緒。 明帝手指緊緊的扣住純金龍椅的扶手,目光如劍,射向耿佑臣,讓人懷疑,若不是在金鑾殿上,只怕明帝已經(jīng)抄起一把劍,就這樣直接將耿佑臣砍成八塊泄憤! 啪的一聲—— 在如此龍威下,耿佑臣腿腳發(fā)軟,竟然直接跪了下來,癱軟到了殿上,他渾身發(fā)抖如篩子,似秋天的落葉一般簌簌發(fā)抖。 如今不再是什么駙馬的問題了,問題在于他敢誘一jian天之嬌女! 對,在所有人的腦中,想到就是誘一jian兩個字! 誰管你通一jian還是什么,為了二公主的名譽,也一定會如此處理! 他們都在靜默中等待,等待著明帝會做出什么樣的決定。 ------題外話------ 謝謝各位的月票,花花,鉆石和打賞,以及訂閱的親。 ☆、107 生不如死 “耿駙馬,恭喜恭喜啊……” 新賜的駙馬府中張燈結(jié)彩,紅綢高掛,偶爾有客人進來,對著穿著大紅喜服的新郎官拱手祝賀,他們口中說著慶賀的話,眼底卻藏不住那幸災樂禍和譏諷嘲笑。 耿佑臣在金鑾殿上,被冒失沖進去的二公主抖出了兩人早有茍且之事,明帝雷霆大怒,剛要處罰之時,西太后和皇后趕到,連忙將此事說成是兩情相悅,早有所屬,若不是韋凝紫在宮中眾人面前發(fā)生了那等丑事,本來耿佑臣是要娶二公主的,但公主情深意切,無法拋棄所愛,所以才大膽做出此等行為。 在西太后的一力掩蓋下,這件事就便披了一層郎情妾意的美妙皮相,明帝雖然知道真相如何,但是為了保留皇家人的顏面,終于默認了這個說法。 緊接著,皇后下了一道懿旨,韋凝紫婚前失貞,不配為妻,又當街大鬧,婚后失德,不堪為妻,貶為妾室。所有人都知道這道懿旨是為了二公主鋪路。 耿佑臣接著就尚公主,成為駙馬條例通過后,第一個勇敢,大無畏的大雍駙馬。 而威武將軍在聽到自己義女貶為妾室之后,義憤填膺,立即要求直上天庭,要求皇后收回懿旨,在被韋夫人拉著到房中長談了兩個時辰后,最后依然是面圣,當威武將軍韋剛城從御書房出來后不久,他便被任命為新的京城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