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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雖然說得硬氣,但田正平也不敢再繼續說陳年年克夫這事,他眼珠子轉了轉,一臉不懷好意的說道:“這娘們定了三次親,也不知道有沒有和這些男人偷偷成過好事,我跟你們說,依我玩過那么多女人的經驗來看,這陳年年可真是個極品,那小嘴,那細腰,嘖嘖,保準銷/魂。” 知青們一陣哄笑,有人搭腔道:“你不是說她克夫嗎,這你都敢要?” 田正平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只是睡她,又不娶她,她哪能克到我,再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要是她讓我睡,死了也值了。” 這污言穢語聽得陳大壯是直犯惡心,剛想掀開被子上前狠狠地揍田正平一頓,手卻被周子渠死死地壓住。 在一片浪笑中,他紅著眼咬著牙壓著聲音對周子渠說道:“這樣的人也敢肖想仙女,他配嘛他。” 周子渠臉上帶著慍怒,他深深吸了口氣,閉著眼斂掉了自己的情緒。 “忍!” 陳大壯喘著粗氣,看了周子渠很久,最終才聽話的扯著被子蓋住了頭。 等到宿舍里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鼾聲時,周子渠睜開了眼,盯著窗外的星子看了大半宿,他才重新合上了雙眸。 作者:別看渠仔愛臉紅,他可是本書中最心狠手辣的男人,田渣渣等著受死! 等這段過度完會回到女主視角。 第19章 安慰 “年年,你起了嗎?” 陳年年正對著屋里模糊的銅鏡往自己臉上抹雪花膏,聽見陳天弘的聲音時,她立馬應了一聲。 “起了。”一邊回答,一邊打了自己房間的門栓,“大哥有什么事嗎?” “趁你們上工的時候,我又上了山,藥材我已經挖好了,就放在那個山洞里。” 自從上次陳年年告訴陳天弘怎么分辨這些藥材之后,他就牢牢記在了心里,雖然干活不像正常人那樣麻利,但接連挖了幾天,總算是挖得差不多了。 “大哥,你做得很好,我要是一連幾天都不去上工,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還有兩天我就要和那個人進行下一次交易,就辛苦你這兩天再去多弄一點兒了。” 挖藥材和下地掙工分的勞累程度是差不多的,但是掙的錢卻不知道比掙工分多了多少,陳天弘不僅覺得不辛苦,還巴不得天天都能上山。 在地里的時候,他總能感覺到那些人異樣的眼光的,有同情,有覺得他活該的。 自從腳受傷后,他在陳家灣里就沒抬起過頭,以至于后來的他為了逃避就直接沒有去掙工分了。 他是屬于大山的孩子,只有在大山中他才能找回從前的自己。 他一個瘸子,別人怎么也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這藥材要是多賣幾次,說不定他很快就能湊到娶春梅的錢了。 陳天弘的變化,陳年年看在了眼里。 也不知道都是一個爹媽生的,陳天祿和陳天弘的差距怎么會這么大。 賣藥材這事若是換到陳天祿身上,先不說他會不會出去嚷嚷,就單說分錢這事,陳天祿恐怕不僅會覺得理所應當,還會要求陳年年把錢都給他。 不論如何,這事得一直瞞著陳天祿。 聽了她的叮囑,陳天弘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 陳年年奇怪的問道:“怎么了?” 陳天弘嘆氣道:“算算日子,咱爹也要回來了。” 這話讓陳年年愣了愣,陳貴財不在家的日子實在是太過于舒坦,讓她都差點忘了這家里居然還有這么號人。 她不是個安于現狀的人,以后肯定還要想各種賺錢的法子。 可一直住在陳貴財家里,賺錢肯定就不會像現在這么容易了,本來瞞著陳天祿做事,就已經很困難了,陳貴財又比陳天祿精明許多,在他眼皮底下干那些事肯定是瞞不住的。 而且就算陳貴財同意他們繼續賣藥材,到最后這些錢恐怕都會落到陳貴財口袋。 為他人做嫁衣這事,陳年年是絕不會做的,更不會讓自己厭惡的陳貴財跟著她過好日子。 看來,她得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徹底擺脫掉陳貴財這個爹。 至于陳天弘和孫慧芳…… 陳年年了一眼明顯有些糾結的陳天弘,心中的計劃漸漸有了一個雛形。 “咱爹回來,這藥材肯定是不能賣的,大哥,你就趁著這兩天多挖一點,等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和那個人說清楚的。” “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陳天弘有些急切地問道。 人的欲望永無止境,這才嘗到一點兒甜頭,就要讓陳天弘放棄這個賺錢的法子,他肯定舍不得。 陳天弘的反應和陳年年想象中差不多,她繼續道:“咱家只有這么大一點兒,哪能瞞住爹和天祿。唉,本來我還想著多賺點錢,讓你去春梅姐家提親,順便再給自己備點嫁妝,現在才發現是我想太多了,咱爹肯定不會同意的。” 陳天弘比陳年年更了解陳貴財是個什么樣的人,正是因為太了解,他才清楚的知道,陳年年說的話很對,陳貴財不僅不會同意他把陳春梅娶回家,還有使用各種強硬的手段將那些錢弄到他手里。 陳貴財是他的親爹,去勞教受苦他心里也不好受,原本他也盼望著陳貴財能早些回來。 可陳貴財不在的這一個月,家里除了偶爾的拌嘴,再也沒有以前的雞飛狗跳,連生活都跟著改善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