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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選誰呢? 陳巧云的目光在七個男知青身上流連,田正平長得不行,人看起來也不正經,是肯定不行的,這陳大壯雖然長得高大,但人看起來卻傻乎乎,她喜歡聰明一點兒的男人,周子渠長得白白凈凈的,跟小白臉似的,雖然好看,可陳巧云覺得這樣的男人讓她沒有任何的安全感,而且這周子渠冷冰冰的,做自我介紹的時候都沒有笑一下,一看就是個瞧不起農村人的城里人。 這種男人,她才不要。 吳秋陽長得高大英俊不說,還溫柔親切,就跟她想象中的男人一模一樣,行,就選他了。 陳巧云心中跟公主選駙馬似的將這些知青一一給過濾篩選,最終留下了讓她最滿意的吳秋陽。 看來這以后得想辦法到吳秋陽身邊引起他的注意。 知青們做完自我介紹后,陳富國就開始給大家分配工作了。 “今天大家一起種玉米,女同志們負責挖地和撒種,男同志就負責挑糞,好了,知青們去倉庫領農具,其余人現在就出發。” 光是知青們的自我介紹就耽誤了好一會兒,今天的任務還不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不過好歹也多了十幾個勞動力,想來應該能彌補時間上的不足。 念及這些知青們是第一次干農活,陳家灣的社員們都體貼的將輕省的活兒留給了她們,幾個女知青只需要負責將種子撒到挖好的坑里就行,陳年年教了一次后,這些知青們就跟著有樣學樣。 “我以前還以為干農活兒多難,沒想到還挺簡單的。”陶小甜天真的說道。 陳年年笑了笑沒說話,等過兩天經歷了現實的毒打,這些知青就知道這干農活到底簡不簡單了。 她上次不過就是除了一天的草,第二天就差點沒能爬起來,哪里有陶小甜說的那么簡單。 畢竟是干活,撒了一天的種子,這些知青都有點疲憊。 下工后,走到前面的知青們捏肩捶背,后面的婦女同志們就互相打著眼色,學著這些知青們嬌滴滴的動作,學完后,幾個人又笑作一團。 這城里來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撒種算是她們這里最輕松的活兒了,她們想干都干不了,這些知青連這么點活都受不了,以后可怎么辦哦。 一個個細皮嫩rou的,倒是惹男人喜歡憐愛,可這年頭吃飽飯是最重要的,若是誰家娶個知青進門,那跟娶個祖宗有啥區別。 李蘭花更是陰陽怪氣的說道:“這陳年年還說城里姑娘長得多漂亮,我看著挺一般的,干活還沒我姑娘厲害,留下來有什么用哦。” 許美麗贊同道:“你們家夏秋是不錯。” 孫慧芳是最不喜歡摻和這些事的,以前這些人沒有談資的時候,沒事就愛談論她們家陳年年,現在知青來了又開始編排這些知青了,一天天跟吃飽了撐的似的。 “都是做母親的人,怎么偏偏就對這些小丫頭這么刻薄。”孫慧芳小聲和陳年年說道。 這個問題陳年年還想知道呢。 大約是因為這時候沒有手機沒有網絡,這些人耳目閉塞,也聽不到什么新鮮事,聚在一起不就是聊東家長西家短嗎? 畢竟從來沒有干過農活,這些知青的嬌氣完全可以理解,若不是她從小在農村長大,恐怕干活的時候也和這些知青差不多。 這些女知青紅著眼垂頭喪氣的回到宿舍時,就看見男知青們在河邊挑水。 比起對女知青的照顧,這些男知青可就沒有那么幸運了,陳富國看著他們長得五大三粗的,下定決心要好好歷練他們,因此給了他們一人兩個糞桶,讓他們跟著其他漢子去挑糞。 那糞便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著,嗆得他們差點暈了過去。 繞是吳秋陽也覺得自己有點受不住,一掃昨日溫潤的形象,臉上帶著一絲頹敗。 “嘿嘿嘿,兄弟們,想不想聽我今天從老鄉那里聽來的八卦?” 田正平的狀態和吳秋陽截然不同,他今天挑糞的時候,和陳家灣一個老鄉聊了會兒,從那個老鄉那里知道了一個大新聞。 洗完澡的知青們懶洋洋的趴在床上,對他口中的八卦都不太感興趣。 他們對陳家灣的人都不熟,談論八卦又對不上人,那有什么樂趣。 田正平見這些人不附和他,心里就有點不樂意了,可他是個大嘴巴藏不住事,所以又繼續道:“這八卦是關于陳年年的,就昨天來接我們這個sao娘們。” 陳年年長得漂亮,知青們對他的印象都很深刻,聽到田正平這么一說,大家都坐起了身子,問道:“她咋了,咋又成sao娘們了?” 田正平得意的笑了笑:“剛才還不想聽呢,一聽到那女人的名字瞧把你們激動得。” 將這群人數落一頓后,他又才開口道:“我聽說她以前定了三次親,定親的男人都因為各種原因莫名其妙的死了,這也太玄乎了。” “她克夫?”其中一個知青不太確定的問道。 田正平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可不是就是克夫嗎!” “克夫這種封建迷信的話你都敢說,田正平,你可真是能耐了。” 大家本來還興致沖沖的想聽田正平說說這種風流韻事,但周子渠這話卻給了他們當頭棒喝,這種特殊時期,怎么能說這么敏感的事情。 “啥封建迷信,這事情是她們陳家灣的人說的,又不是我說的,我只是在轉述她們的話罷了,不愛聽你別聽。”田正平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