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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咔擦一聲悶響,石門緩緩打開,四壁的人骨燈也重新燃了起來,綠幽幽的亮光將內(nèi)室映得十分詭異,就連宸陽子這個建造密室的原主人都覺得有些冷,眉頭微皺,不放心地環(huán)顧了下四周。 他行事向來謹慎,等看到側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的絕色美人,才稍微緩和了臉色,快步走到床邊,抬手撫上對方側臉,眸中顯出癡迷神色。 不愧是上古昆侖族的后裔,長得可真夠美的,聽說昆侖族體質(zhì)特殊,靈根又是天生的單一靈根,修煉起來事半功倍,可惜,你是注定體會不到了,因為你很快就會變成爐鼎了。 顧安爵雖然暫時封閉了呼吸,做出一副昏睡模樣,卻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手指正從自己眉眼劃過,最后停留在眼角那顆淚痣上,聲音里透著冷意和毫不掩飾的譏諷。 段滄瀾啊段滄瀾,真不知道該說你單純還是傻,昆侖族的秘籍早就被玉霄子那老家伙拿到了手里,什么清剿余孽,不過是找個借口好將自己摘出去,不然你以為他這幾年修為為什么能突飛猛進?還不是沾了浮玉訣的光。 浮玉訣?作為《星隕》原作者,顧安爵對此自然不陌生,可以毫不夸張地說,修真界里人人都對它夢寐以求,不管正道修士,還是邪修妖修,畢竟那是本拿到手里修為立刻就能往上躍好幾個等級的秘籍。 昆侖教歷代守護浮玉訣,只因為眾人貪欲過重才受了無妄之災被滅族,原書里的主角陸星辰是在機緣巧合下進了個上古秘境,意外得到浮玉訣傳承。 沒想到放在游戲里竟然還有這么一出,不過倒也算合情合理,畢竟段滄瀾恨無極宗入骨,與玉霄子更是十分不對盤,顧安爵突然想起了自己上回刻意放走的秦豐,不知道他可愛的小傀儡有沒有好好辦事呢。 宸陽子從喉間擠出幾聲悶笑,眼底的欲色更濃,又帶著些許同情意味,別說你現(xiàn)在昏睡了過去,就算是知道也沒用,如今昆侖族就剩下你一個,如何跟偌大的無極宗抗衡? 他邊說話,邊從袖間掏出一個白玉的長頸小瓶,打開后放在顧安爵鼻端輕晃了下,淡粉色的煙霧飄散而出,又很快消散在空氣里。 呵,偌大嗎?只可惜很快就會變成斷壁殘垣了,顧安爵心內(nèi)不屑,面上卻做出剛轉醒的樣子,睫毛微顫,然后慢慢睜開眼睛,瞳孔微縮,語氣忐忑,師師父?怎,怎么會是你?師妹她 宸陽子生了張方正的國字臉,下巴圓潤,看起來微胖,眼睛卻十分有神,嘴角總是帶著笑,是那種很值得信賴的長相。 他這會并沒有回答問題的意思,反而將手指扣在顧安爵脈搏上,像是無意識的行為,眼底卻帶著抑制不住的喜色,溫聲道,乖徒兒啊,你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 顧安爵猶豫了兩秒,我,我感覺丹田處像是有團火在燒,師妹剛才給我送來的丹藥似乎有些不對勁,以前都沒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音量陡然提高,師父,該不會是你 看來你也不是蠢到無可救藥嘛。宸陽子倒是承認得很干脆,表情也陡然變了,明明還是之前的那張臉,笑起來卻無端帶著股陰邪味道,眼底的□□色彩慢慢暈開。 直說吧,你這樣的體質(zhì)天生就是給人當爐鼎用的,就算我今天放過你,日后照樣會被人壓在身下,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讓師父先嘗嘗鮮,好歹養(yǎng)了你這么久,不是嗎? 【盜文狗滿以為會看到晉/江驚恐又含著恨意的眸光,沒想到對方卻突然笑出了聲,你以為我沒有后招嗎?你現(xiàn)在看看你的后臺,是不是全變成了亂碼?哈哈哈,讓你丫盜,中病毒了吧?活該!】 作者有話要說: 宸陽子滿以為會看到對方驚恐又含著恨意的眸光,美人垂淚,想想都覺得心癢難耐,沒想到顧安爵卻突然笑出了聲,柔軟的手臂環(huán)上他脖頸,好啊,師父對我這么好,徒兒自然是愿意的。聲線柔和,曖昧的熱氣擦著耳畔劃過,酥酥麻麻的。 . 晉江真跟我有仇啊,每次網(wǎng)審被鎖,剛放了新章就突然解開了,唉,我要鬧了。我要報社!!! ☆、第126章 現(xiàn)代網(wǎng)游文20 識時務者為俊杰,師父就是喜歡你這點。司宸子笑著夸贊道,雖說段滄瀾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暫時被藥物封住了,難免對方會不顧后果強行沖破,那樣解決起來就有些麻煩了。 況且這種事還是得兩情相悅才好,更加能體會到樂趣不是嗎?自己費盡心思收集來的那些雙修功法以后說不定也能派上用場了,純陰之體據(jù)說身體韌性極好。 乖徒兒,那我們就抓緊時間練功吧。宸陽子搓了搓手,露出個獰笑,伸手便去拉扯對方肩頭的衣物,等看到露出那截白玉般的肩膀,以及兩個漂亮的肩窩,他眸色越發(fā)暗沉,忍不住拿大拇指按了幾下,不愧是純陰之體,皮膚比女人還細膩,可惜投錯了胎。 但下一秒宸陽子臉上的笑便陡然凝固住,抬頭時眼底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聲線顫抖,段滄瀾,你,你竟然敢他丹田處這會竟破開了一個大洞,血淋淋的,隱約能看見里面的腸子,一只纖細白皙的手正悠閑地攪拌著。 明明是極為兇殘血腥的場面,卻因為面前之人過分瑰麗的容貌,以及唇畔掛著的那抹柔和笑容而硬生生多出幾分曖昧意味,連周圍的空氣都像是凝滯住了,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做的并不是挖人心肺的事,而是在雕刻某種藝術品。 里面原本正安安靜靜打坐的小人察覺到危險,立刻便想將自己卷成一團,可才剛動彈了下胳膊,位于咽喉處的要害就被那只看起來十分纖細的手掐住了,似乎只用到幾成力,卻根本掙脫不開。 宸陽子只覺得丹田處一陣劇痛,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元嬰竟已被對方整個拉扯出來,甚至逗弄性地用另一只空閑的手戳了戳那不斷掙扎的小人,嘴角的弧度越發(fā)甜膩誘人,就像冥域里那種開得最糜爛的花朵,只等著生人化作養(yǎng)料,用鮮血來滋養(yǎng)。 師父你也太猴急了,我話還沒說完呢,下一句就是還得看你有沒有命在。顧安爵笑得惡意滿滿,突然又彎了眉眼,那顆淚痣的顏色也鮮艷起來,勾唇緩緩道,不過,還是得感謝你告訴了我那么多以前都不知道的事。 所以,我也就不多折磨你了,直接送你上路。話音剛落,那小人模樣的元嬰便被捏得粉碎,化作粉末飄散在空氣里,關閉已久的系統(tǒng)提示音也突然響起,鏡像破除,已通關1/3。 果然是這樣。顧安爵舔了舔唇角不慎沾染到的血跡,眸色變得越發(fā)濃稠,直接一腳將宸陽子的尸體踢開,聲音凝結成線,徑直傳到石室外面,琉月師妹,可能還得麻煩你進來替師父收下尸了。 話音很輕,卻帶著戲謔又殘忍的意味,與往日的溫柔作派截然不同,琉月心里陡然一驚,也顧不得再多想,慌忙按動機關打開了石門,內(nèi)里的景象頓時映入眼簾,也讓她渾身都冷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