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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進來那個穿紅衣服的肯定是個大美男,我以我十幾年的閱美經驗發誓。 氣質好特別,他身上好像還有股香味。 男人用什么熏香,那不成了娘娘腔嗎? 你們女人家家的就是膚淺,那種小白臉能有什么用?。】峙逻B水都挑不起。 老三,你今天倒是說了句大實話,哈哈哈。 要真長得好看,戴什么紗帽啊,說不定就是毀容了,所以才 張萬富其實也就說說酸話,隔壁桌那個穿粉衣,梳著涵煙芙蓉髻的清秀佳人叫林妙兒,也是他暗戀了好幾年的。 作者有話要說: 平時林妙兒對他愛搭不理,態度高傲得跟只小孔雀似的,這會卻對著個剛見面,而且還是看不清臉的男人露出花癡神情,眼睛都快粘在對方身上了,心里的嫉妒自然壓都壓不住。 . 昨天陡然卡文,急死我了,感覺是因為好久沒寫古言了吧,心痛,新的世界開始了,快意江湖,美人無數。 . 謝謝棉花,籟歌,風中瓜,99,乖寶寶,小七,粽子,小耗子,純音,steepy,沐夜,日前前,貓貓,龍貓寶寶,阿7,44,奈何,時歸的地雷,么么么么噠! ☆、第82章 古代湖文02 嗖靠柜臺那桌的客人還沒反應過來,桌子上的竹筒便已經輕微顫動起來,里頭抽出幾根灰褐色的筷子,徑直朝面露不虞的張萬富掠去。 他頭頂原本戴得好好的白緞小帽頓時被扎出好幾個孔洞,凌空飛出去幾米,最后牢牢釘在了墻上,光看那沒入大半截只露出一點的筷身,便已經足夠令人遍體發寒。 事情發生得實在太過突然,就連張萬富這個當事人都完全呆住了,等他反應過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往自己腦門上使勁摸了幾下,見沒有傷痕,才拍了拍胸脯露出一臉后怕的表情。 張萬富旁邊坐著個穿青衣的瘦弱青年,臉色蠟黃,看起來病怏怏的,一副酸腐書生模樣。 見了眼前場景,他眼里露出不贊同的神色,搖頭晃腦道,習武之人應心懷天下,而不是仗著自己的本事肆意欺凌弱小,公子這般行徑又與匪徒惡霸有何區別?又怎么 好了,方兄,你跟他講什么大道理。坐在右手位,看起來十分年輕的白面男子迫不及待打斷他,出言譏諷道,分明就是這丑八怪被戳穿心事,惱羞成怒了。 說話間,還展開手里繪有百美圖的折扇輕扇了幾下,極力擺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 看到他這般作態,周圍人只覺得無語,天氣已經轉涼好久,穿單衣都覺得冷,哪里還用得著折扇,也不怕折騰出病來。 平心而論,他長相屬于中等,五官端正,臉上又沒生痘和雀斑之類的,看起來還有些俊朗,只是眼下那圈濃重的青黑色陰翳將氣質破壞得干凈,明顯是縱欲過度,流連花叢。 就是,遮遮掩掩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說不定說不定是朝廷追捕的逃犯,或者什么江湖兇徒。 見林妙兒也朝這邊看,說什么也不能在美人面前落了面子,張萬富當下也挺直胸膛,義正言辭地反駁回去。 話雖然這么說,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他根本就緊張得不行,說話都磕磕絆絆的,顯然是又氣又怕,臉色也已經漲紅了。 能不怕嗎?對方可不是那種一推就倒的弱雞,張萬富心內暗道,早知道自己就該聽爹的話,把阿大阿二都帶上。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面前這人,好歹還能擋一陣,給自己留出點逃命的時間啊,這會他已經后悔起來了,也許人家之前只是想給個小警告,現在算是徹底結仇了。 張萬富連咽了好幾口唾沫,放在身側的手也牢牢攥緊衣袍,抓扯出一片褶皺,手心里更是滑膩膩的,已經被汗濕得徹底。 顧安爵腳步微微頓住,嘴角慢慢扯出一個弧度,被寬大袖袍遮掩的右手上悄無聲息捏了數根細如豪毛的銀針。 若是有人能看到他的眼睛,便會發現原本漆黑幽深的瞳孔這會已經染上了一抹紅色,并且慢慢擴散開去,濃稠粘膩,就像是最新鮮的血液,還帶著溫熱氣息和甜腥味。 若是換了其他地方,顧安爵大概早就出手了,別說活命,全尸都不一定能有,畢竟在這個世界里,他本來就是個肆意妄為的魔頭,心情稍有不順就殺人,向來不管對與錯,只憑喜好。 但想起這是跟劇情有關的地方,背后還有個主角,太過引人注目不是什么好事,顧安爵只猶豫了幾秒,便收起銀針繼續朝拐角處走去。 見對方已經邁出一只腳踏在樓梯上,并沒有絲毫回頭的打算,張萬富這才松了口氣,本能地往后背摸去,果然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但他心內不免有些慶幸,還好人家肚量大,以后說話可得小心點,別又口無遮攔的胡亂得罪人。 可惜還沒等他把氣喘勻,耳邊便陡然響起一道男聲,是他的同伴梁遠,那個拿折扇的風流公子哥兒。 張兄,你怕他做什么?不過是個孬種而已。這會,梁遠已經站了起來,安慰性地拍了拍張萬富肩頭,語氣里透露出明明白白的不屑。 真那么能耐你往我身上捅啊,來啊,往這。說話間,還滿臉囂張地朝自己胸口指,似乎料準了對方不敢動他。 什么是豬隊友?這就是了。 舉個例子來說,就好比野外打boss,等級差了十萬八千里,哈口氣都能把你整個人掀翻的那種,人boss看你可憐,都大發慈悲打算放過你了,還非得上趕子湊上去找死。 張萬富沒有應他,反而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點,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模樣。 就連那文縐縐的酸腐書生這回都沒再開口,低頭屏息,使勁地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看,像是能瞧出一朵花來。 周圍人夾菜的夾菜,喝酒的喝酒的,看起來似乎沒一個將注意力放在梁遠身上,但其實耳朵都豎了起來,余光也不斷往他們那桌瞟。 見紅衣男人沒有反應,梁遠的虛榮心頓時更加膨脹起來,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八度不說,臉上的表情也十分欠揍,丑八怪你 剩下的話戛然而止,眾人還在疑惑間,就見地上咕嚕嚕滾動著一個青瓷小碗,梁遠嘴里也不知什么時候被塞入了拳頭大的飯團。 憋得他臉色漲紅,眼睛也瞪大了,彎下身子使勁地拿手指頭往外摳,邊不斷發出干嘔聲。 正好洗洗你這張臭嘴。這是顧安爵進來后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周圍十分安靜,自然聽得很清楚,所有人心內都不免咯噔一下,涌上種奇異又微妙的情愫。 該怎么說呢?他聲音略有些細,似乎是天生的,含在舌尖吐出的話音帶了股粘膩味道,低沉又喑啞。 就像包裹著七彩糖衣的毒/藥,危險與吸引力并存,令人忍不住對白紗下的那張面容更加好奇。 你梁遠好不容易才把卡在喉嚨深處的東西吐出來,鼻涕眼淚都糊在一起,頭發衣襟上更是沾了不少飯粒,看起來十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