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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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瘸子的得意門生,不普通。金鱗本非池中物,一遇風雨變化龍,我的眼光能錯?”周紅良得意笑道。 “不吃你這一套!今天你不給我下保證書,你就別想出院,我說到做到?!壁w甲第怒道。 “呦呵,小子翅膀硬了啊。”周瘸子抽著煙,老煙槍了,煙圈一串串的。 “咋的?”趙甲第一橫脖子。 “一個個都長大了啊。感覺是一眨眼的功夫,小蠻還是扎著朝天小辮子,你呢,還在蹲小板凳吃板子,怎么一下子就都不需要我這個瘸子了?!敝苋匙舆駠u道。 “周老師,你別拿命玩了,不值當的。”趙甲第嘆氣道。 “行了,我答應就。說實話,我也想親手把小蠻交到另外一個男人手里,這兩天,我想了很多。”周瘸子整個人松弛下來。對很多男人來說,重重提起,要遠比逃避和放下來得艱難,但對不鉆牛角尖不得出人頭地的某些男人來說,輕輕放下卻更加困難。 “保證?”趙甲第將信將疑。 “臭小子,還要我給你寫保證書不成?沒大沒?。 敝苋匙有αR道,太急了,煙掉在被單上,趙甲第趕緊跑過去撿起來,他示意繼續幫忙叼上,趙甲第壞笑著將半截煙掐滅,丟進垃圾簍,一臉你能奈我何的欠抽表情。 周瘸子罵道:“兔崽子,等老子傷好了,非找板子抽爛你屁股?!?/br> 趙甲第白眼道:“那你趕緊的?!?/br> 周瘸子突然問道:“顧鶴怎么樣了?” 趙甲第冷笑道:“放心,死不了,會給他留活路的?!?/br> 周瘸子哦了一聲,閉目養神。 “你休息,我去外間上會兒網?!壁w甲第離開房間,打開筆記本電腦,上了qq,結果神經病東莞妹又發了無數消息,都是一個字,呃啊咿呀呵嘿哼哦啦呢,等等,似乎在展示她的豐富詞匯量,看到趙甲第上線,她立即發了個一如既往符合她風格的腦殘撒花慶祝表情,趙甲第打字:有事? 沒事。 那你爬開死遠。 別,其實是有事。 說。 讓姐醞釀一下。 給你五秒鐘。 我到上海了。 關我屁事啊。 要不咱們見見面,都認識這么多年啦。 不用,我怕見光死,以后連跟你合作的興趣都喪失殆盡。你好歹等我把手上的變額年金搞定。 姐是不漂亮不水靈不性感,但還算對得起黨和人民。大可放心。 不放心。 你那邊有攝像頭嗎? 沒。 你騙人。 tmd,你要在我面前,我就一巴掌把你扇到墻上去,挖都挖不出來。 哦。 我有沒有攝像頭有毛關系,你有不就行了?你真是中科大少年班出來的?!清潔工? 哦,對呀。 你可以去死了。 晚上見個面? 不見。 見一下嘛。 那你戴套子。 ??? 不敢? 是不懂。 戴套子,嘿咻一下,懂了沒? …… 別裝傻,不敢就別來煩我。 …… 趙甲第直接下線,不理會只會打省略號的李枝錦,估計這北京妞是被他的流氓給徹底鎮住了。 上海新天地,一處酒吧露天場所,一對男女,女的年紀應該不大,戴墨鏡鴨舌帽,批了件牛仔外套,黑高跟鞋,唯一的直觀印象就是腿長。 她對著電腦屏幕發呆。 她身邊一個男人捧腹大笑,肆無忌憚的這家伙長了張娃娃臉,保守估計在三十歲 ,笑得很歡樂。 女人捧起電腦就砸在男人腦袋上,罵道:“徐子旗,活膩歪了?” 男人捧著腦袋,蹲在地上,還是笑。 誰能想象在南下上海鍍金的徐家大公子,會有這種下場。 第245章 可愛的神仙姐 (已三更萬字。紅票兇殘,加上多了個狀元,看來四更已經阻擋不住語嫣姐的風sao步伐了~現在才四點半,你們懂的!) “還笑?”女人惱羞成怒,抬起電腦又是一頓猛敲。當真一點都沒有留情面。 “我的神仙姐呦,別打了,破壞我玉樹臨風蓋世無雙的型男風采啊?!毙熳悠毂ь^求饒道,明顯比她年長了將近大半輪,卻還得喊她一聲神仙姐,所幸圈內不止他一個這么奴顏婢膝,有福同享再說,起碼有難同當,大家誰都別笑話誰沒骨氣。 “打完收工,神清氣爽?!迸酥匦聦⒐P記本放在桌上,打開,對著屏幕上的聊天記錄長吁短嘆。 “這個被你備注為‘油菜甜菜’的家伙到底何方神圣,竟敢這么跟我們的仙子jiejie聊天,純粹找死啊。”徐子旗納悶好奇問道,一臉憤恨不平,“我不服氣,得找他理論理論,順便看他是不是三頭六臂,是否身高一丈手裂虎豹?!?/br> “你爬開死遠,謝謝。”年輕女人用趙甲第送給她的東西打賞身邊的徐大公子。兩人坐在人來人往的新天地酒吧位置上,并不算如何扎眼。倒是遠處新天地街道上違章停著的一部吉普車,很鶴立雞群,愣是沒誰敢上去貼罰單,更別說拖走,沒辦法,那是掛南b的,這他媽就是掛南k1的都沒它牛逼烘烘啊,一些好事者都忙著拿手機拍照,大抵要腹誹一下某些特權階級就是沒素質。這部坐騎,就是徐子旗弄來的,說要給神仙姐撐撐門面。 徐子旗,三十五歲,中小學生時代是北京景山學校的混世魔王,被他敲詐勒索過的高干或者膏粱子弟不計其數,等他一畢業,可謂歡呼雷動,說通俗一點,那就是妹紙們終于可以安心穿裙子了,小漢紙們可以安心在兜里揣錢了,如今景山的所謂小霸王,比起這位踩在頑主時代尾巴上的家伙,級數和道行都差了十萬八千里,大學被家里人塞進哈工大,成為國防生,老一輩軍人后代,大多都會對哈工大有深厚感情,徐子旗在那里倒還算老實,畢業后按部就班了十多年,先在北京某部位呆了六年,跳了幾級,然后空降上海,在他爺爺的一位老下級,如今的某位上海政界執牛耳者下面跑腿,無功無過,足矣。徐子旗的爺爺其實官不大,只做到了中將,而且還是調去軍科院后象征性提了一級,否則肩膀上只扛有一顆金星,但敵不過這位老軍長在那段戰爭歲月的赫赫戰功,當年麾下的排長連長,只有活下來,大多是與他平起平坐,甚至還要在級別上超越了,但見到老人,依然得喊一聲老軍長,半點馬虎含糊不敢。如果老人不是在左右之爭中數次站錯,加上執拗性格,絕非現在的待遇,徐子旗是老人最疼愛的孫子,加上徐本身也還算繼承了老一輩實打實的軍人作風,很討喜。他這種能夠轟殺一切俗氣鉆石王老五的優質大叔,勾一勾手指,職場ol,少婦,熟女,徐娘半老的貴婦,還不都主動撩起裙子撅起屁股啊,尋常小屁孩富二代根本羨慕不來的。 “妹子,咱們好歹是一起玩泥巴上房頂抓貓長大的發小,杠杠的青梅竹馬啊。你就給我透透底,我堅決肯定十分確定保證不多嘴,就算你爸媽用最兇殘的美人計來拷問我,也絕不泄露天機?!毙熳悠烨那臄傞_手,試圖要搭上年輕女人的肩膀。 “誰跟你發?。克来笫?,一大把年紀了,還不知廉恥地跟院子里十三四歲的小蘿莉打情罵俏,活該你被徐爺爺教訓?!迸伺牡粜熳悠斓淖ψ?,一抬腿將他連人帶椅子踹翻。 徐子旗尷尬地將椅子擺正,不忘朝身邊被殃及池魚的一桌人微笑道歉,很溫良恭儉的架勢,附近一位輕熟女笑得特別嫵媚,娃娃臉不顯老的徐子旗回拋了一個媚眼,電光火石間,雙方就有了默契。幼小純真心靈在“發小”那里受到打擊的徐子旗笑呵呵跟服務員要了一支筆,在餐巾紙上寫下號碼,點了份雞尾酒,送給那位辦公室ol風格的輕熟女,一點不理會熟女jiejie身邊男人的殺人眼神。 “等下你被人仙人跳,別牽連姐?!蹦贻p女人瞪了徐子旗一眼。 “放心,仙人跳,我也認命了,那胸脯,硬是要得。唉,就是腿不行,比你差了十七八條大街?!毙熳悠彀β晣@氣。 “你說我見還是不見他?”女人主動忽略掉身邊大齡2逼的胡言亂語。 “丫的你還動真格了?神仙姐,你也有今天?”徐子旗嚇壞了,沒假裝。即便是以徐子旗的生活圈子和社會閱歷,在他看來,身邊這位一個院蹦跳長大的妞,也是類似無敵的存在啊,小學上了兩年直接跳過有沒有,十五歲進入中科大少年班有沒有,畢業的時候拿了雙倍的學分有沒有,二十歲出頭就去清華給金融精英上課有沒有,不管是網絡還是現實中罵戰未嘗一敗有沒有,用“你丫智商太低了不配跟我說話”這種恐怖理由拒絕了數位門當戶對的相親對象有沒有……用老北京的話說就是丫挺這妞牛b上天了。 “算了,問你這種智商是負數的白癡毫無意義,跟你坐在一起,就會被拖累,你離我遠點?!迸税櫫税櫭碱^。 “見!” 徐子旗怒了,“還要帶一盒子的套子去見!” 肅靜。 周邊五米范圍內一片寂靜無聲。 年輕女人蓋上筆記本,又是對徐子旗腦袋一頓猛敲,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徐子旗放下兩張鈔票,給那位熟女jiejie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小跑跟上去。 ———————— 趙甲第回到學校,上了下午的專業課,集體返回寢室的路上,經過報刊亭,他習慣性要買幾份報紙和雜志,李峰挑選動漫游戲類,拿起一本八卦雜志,捅了一下沈漢,指了指封面疑惑道元帥,你看這背影像不像趙甲第。沈漢一瞅,瞪大眼珠,這期八卦雜志封面很給力,“文藝片女皇首次曝光緋聞對象”,“上海半島酒店與神秘男子凌晨進餐”,“陳皇妃走下神壇?”狗仔拍攝的照片很有“挑逗”,觀眾可以確定那位女人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很多年的緋聞絕緣體陳皇妃,但男人只有一個背影,馬小跳湊過來一看,納悶道是挺像的,趙甲第斜眼一瞄,幾乎是虎軀一顫,的確是那晚跟陳皇妃吃飯的畫面,不過那晚他已經讓韓道德把狗仔的底片刪除,畢竟人家深更半夜蹲酒店,都是討生活,不容易,總不能砸人家的命根子照相機,不曾想還有漏網之魚。 趙甲第打了個哈哈,說道:“我倒是想,剛好吃完飯再睡覺,半島酒店的大床,應該很寬敞很舒服的。” 一位plmm也看到雜志封面,瞥了一眼趙甲第,又瞥了一眼雜志上的陳皇妃,不加掩飾的撇了撇嘴,小嘴角掛著的那可是赤裸裸不屑鄙視加唾棄啊。 趙甲第很無語。 李峰幾個偷著樂。 傍晚和馬小跳跑cao場,周小蠻整個寢室都在,跑著跑著,胡舒雅就跟馬小跳跑在了一起,長腿美女張沙沙和眼鏡娘江夏并排,拉開一段距離,張沙沙如今對趙甲第不冷不熱,只是偶爾會瞥一下,有點打冷戰的意味,說不清道不明,寢室智商最高的眼鏡美眉瞧出端倪,卻沒有點破。趙甲第和周小蠻一起慢跑,繼續善意的謊言,給周瘸子放煙霧彈,周小蠻徹底放心,輕舞飛揚,趙甲第跟著心情愉悅起來,對待這個小妮子,興許一開始有點男人都該有的念想,可隨著小鼻涕蟲身份浮出水面,就隨風而逝了,他是真心想要好好保護這個單純的孩子,這種想法,是當年他還是上進好學生、她還是紅鼻子小女孩的時候就堅定不移了的。伸手捏了一下周小蠻的精致鼻子,趙甲第笑道說好了一起灌你爸,不許反悔,要不然冬天就要來了,會凍瘡的。 周小蠻哼哼道不許摸我鼻子,還有頭。 趙甲第摸了一下她的腦袋。 周小蠻一陣追打。 跑完步,趙甲第就去市區醫院看望周瘸子,周瘸子主動聊了很多這些年的闖蕩,云淡風輕,很有過來人的好心態,趙甲第聽得津津有味,他深知自己現在的短板就是社會經歷,這東西最不缺的自然是趙三金,可要讓趙甲第去跟他取真經比登天還難,父子兩個目前最多是冷戰不那么僵硬,遠未到父子和睦的地步,再就是枯黃國士那個師傅,可惜他從不愿意提起往事,接下來自然就是周瘸子了。 兩個人仿佛回到了當年師生時代,一個傾囊相授,一個拼命吸收。 趙甲第最后試探性說道:“老師,要不以后你來幫我忙?” 周紅良看著趙甲第,笑了笑,搖頭道:“我就算了,一個老頭子不適合在一幫年輕人里做事,做好了,被視作理所應當,做差了,只會出丑?!?/br> 趙甲第本來想給他遞一根煙,縮回手,忿忿地自己點燃。 “臭小子,有點良心好不好。”周紅良哈哈笑道。 趙甲第還是給他點上一根煙。 周紅良瞇著眼睛,深吸一口,緩緩吐出,“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顧鶴這孩子其實人不笨,就是聰明用錯了方向,本來可以成為智慧的東西就變質成小聰明。我當年被一個學生騙得傾家蕩產,那孩子也一樣,如果走正道,可能只需要多苦個幾年,就完全是另一種結局。女人善變,那多半是愛情上的,這男人吶,親情,愛情,友情,就都不好說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修身其實最難,是走王道,還是詭道,霸道,還是腹黑?可能都可以,但也可能都不行,我是活了大半輩子了,都沒琢磨出個一二三四,現在就都看你了,甲第,別歪了。我還指望著你給我長長面子,你如果走錯路,我還是會抽你板子雞毛撣的。” 趙甲第笑道:“行,我如果做錯了,你盡管打盡管罵。” 周紅良抬頭,“古人說生子當如孫仲謀,對我這個瘸子來說,有你這么個學生,也是可以浮一大白的幸事吶。” 趙甲第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