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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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瘸子,周紅良被捆綁在柱子上,空蕩的廠房,擺放一張油漆斑斑的大桌子,四個人湊一桌在玩斗地主,體型不一,高矮胖瘦,啃著鹵味雞腿下泡面,挺會享受。剩余三個不玩牌的則要更像職業混子,身材高壯,一個神情肅殺地站在周紅良身邊,兩個守在門口。桌上除了鹵味,還有一堆雞胗鴨腸鴨脖子,都很辛辣,所幸桌底下就有一箱啤酒,一個瘦猴瞥了眼周紅良,憤懣道:“這瘸子有點嘴硬的,揍了兩天,都不張嘴,要不是上頭要求不動他老婆女兒,哪會這么費勁,到時候把公安牽進來,就棘手了。顧哥,他真是你后爸?就數你下手最狠。” 一個戴金絲無框眼鏡的青年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抹了抹嘴,桌上幾個剛想去拿紙巾,卻被青年迅速放回口袋,他離開桌子,走到周瘸子跟前蹲下,點燃一根煙,瞇著眼睛,神色猙獰。 周瘸子鼻青臉腫,全身血跡,尤其是那條瘸了一輩子的腿,尤為慘不忍睹,傷痕累累。艱難撐起眼皮,兩天滴水未進嘴唇青白的周瘸子有氣無力,卻仍然笑了,“小鶴,來根煙?” “死瘸子,當初圖我媽的錢才結婚,這兩年稍微發達一點,你的眼里就只有周小蠻那小賤婢,你別怪,都是你自找的。算你倒霉,竟然把主意打到那兩尊大菩薩頭上去,剛好上海這邊的黃總是其中一位的心腹,兩位大拿湊一起閑聊,稍微出點力氣,就把你給輕輕松松玩死了,周瘸子啊周瘸子,你這是何苦來哉,早點把錢都交給我這種有理想有抱負的兒子,不好嗎?你跟我媽都安心頤養天年,小蠻我來照顧,誰讓我是她哥呢,是不是啊,瘸子老爸?”青年說到最后一句,拿磚頭砸了一下周紅良那條瘸腿。 周紅良面無表情,沙啞道:“除了跟我借錢,你是不會舍得一根煙的。你這孩子,小時候苦怕了餓怕了,心理有點畸形,一分錢都要攢起來,你想一想,這么多年,除了做葛朗臺占別人小便宜,你還干了什么?聽你朋友圈流傳,你連跟女孩出去開個房間買個套子都不愿意花錢,你也算本事了。小鶴啊,做人不能這樣的,斤斤計較于小事,永遠吃大虧,或者錯過大機會。” “周紅良,你別跟老子假惺惺廢話這些,大道理全他媽扯蛋,說,這些年你掙的一千多萬藏在哪里!否則別怪我沒心情跟你繼續浪費口水。你吐出來,我跟大佬說好了,我拿五百萬,剩下五百萬就當他們替那些個同行的不同行的出口惡氣。”青年,顧鶴,一張比較英俊的臉龐愈發狠辣決絕。 “你不是老子,我是你老子。”周瘸子笑了。 在上海坐上第三輛空車出租車后,他看到司機并沒有第一時間按下牌子就察覺到不妥,閑聊幾句,就準備跳車,沒想到一個急剎車,路口就沖上來一個早有準備的男人,電棍直接擊暈。這一切,都是精心設計過,他認命,那些個昧著良心賺黑心錢的有錢人其實不在乎被他敲竹杠的十幾幾十萬,甚至這次的兩百萬開價,也是毛毛雨,多半是心中不爽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應了那句過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的老話,現世報來了,周紅良很坦然,那點小錢,至多讓這次石家莊和內蒙古兩個家伙要了他的爛命,不至于繼續鬧大,禍及家伙,這是他這些年玩火的底線。只是沒想到后妻的兒子,顧鶴竟然也是幫兇,這實在是滑稽,他現在腦中想的最多的,就是希望女兒小蠻能幸福安穩過一輩子,奢望當年那個挨了無數板子,甚至為了他這個瘸子肯給人下跪的男孩,能夠真的保護小蠻。 “小鶴,頭頂三尺有神明,我今天是報應,活該,但你就不怕明天就是你的報應嗎?”周瘸子平靜望著青年的眼睛。 “報應?等老子上了周小蠻再說!”顧鶴猖狂大笑。 第243章 語嫣姐 (才九點,你們懂的!) 粗獷h1、精致賓利和中庸a6三輛車的車門幾乎同時嘩啦一下迅猛拉開,爭分奪秒,吊尾的田圖婓最后一個下車,卻是單獨行動,在側翼方向上一路狂奔,如同一只捕獵中的矯健豹子,那具魁梧身軀充滿了一張一弛的暴力美感,工廠窗口高達三米,田圖婓極有講究的一串小距離快步,然后猛然拉開大步,一個彈跳,壯如虎牛的身子,踩墻而上,動作輕盈如野貓,吊在窗口上,一動不動,并未打草驚蛇。 悍馬上跳下六人,為首壯碩漢子體魄不輸田圖婓,卻穿了一套緊身服飾,絲綢質地的襯衫,一條sao包緊身褲幾乎將褲襠那塊撐爆,把每一塊肌rou都勾勒得一覽無余,就跟身材不好的貴婦喜歡不知天高地厚地穿旗袍,很非驢非馬,踩一雙尖頭靴,扎一個藝術氣息的小辮子,長得很野獸派,下車后狠狠一拍同伴幾個的屁股,示意動作利落點,團隊行動無須多說,都是職業水準的。 魏鋒手臂下垂,纖細卻有力的十指間夾有多枚飛鏢,眼神嗜血。 趙甲第讓韓道德留在車上,二話不說,掏出那把格洛克,并不格外英俊的臉龐充滿無聲的暴戾,此時的小八兩,冷峻而危險。那個穿著打扮最鶴立雞群的猛男瞥見趙甲第,眼前一亮,笑容嫵媚,對,就是嫵媚,這種違和感,并沒有讓納入眼底的趙甲第過多留心,心中默念瘸子你千萬要撐住,小時候吃了你那么多板子,還沒灌你酒,你他媽的總得給我一個出怨氣的機會。要不然我記恨你一輩子! 破門而入,其中一個,緊身野獸男看著閑庭信步,漫不經心,一個加速跨步,一橫臂就將一個蠻橫掃飛,胳膊掃中對方脖子,直接雙腳離地,到底捂著脖子,連話都說不出,另外一個看門狗也是兩下功夫就被掀翻在地,完全不在一個級數上,還在玩正上下游啃宵夜的三人全部沒反應過來,守在瘸子周紅良身邊的保鏢剛想抬手,被魏鋒一鏢扎中手掌,第二鏢刺中手臂,直接失去戰斗力,正站立握著一塊板磚想朝周瘸子頭上掄下去的顧鶴茫然轉頭。 田圖婓破窗而入,將近兩百斤的結實體型,轟然砸地。 砰! 趙甲第一槍射中顧鶴腿部。 眼神冷漠。 第二槍。 第三槍。 全部在顧鶴腿上。 丟了磚頭的金絲眼鏡青年滿地打滾。 周瘸子一身是血,瘸腿和額頭上是新傷,整張臉顯得凄涼遲暮,看到如何都意想不到的趙甲第,試圖扯開嘴角微笑一下,卻是徒勞,趙甲第沒有看一眼哭爹喊娘的顧鶴,走到周紅良背后,蹲下去解開繩索,手腕早已淤青發紫,趙甲第回到這輩子唯一一個肯認作是老師的男人眼前,一言不發,周瘸子努努嘴,模糊的視線,眼神很堅持,趙甲第最熟悉不過,掏出一根煙,點上,放到周紅良嘴上,趙甲第轉身,用發燙的槍管頂在顧鶴腦門上,握槍從不顫抖的他,此時竟然微微搖晃起來,手背青筋暴起,站在身后的魏鋒輕聲道別臟了手,有的是法子收拾他。趙甲第顫聲道幫個忙,他蹲在周瘸子身前,魏鋒動作輕柔地將吃盡苦頭的倔強中年人放到趙甲第背上,趙甲第問道悍馬會不會開,魏鋒說沒問題,趙甲第望向一臉饒有興致古怪神情蹲在顧鶴身邊的花哨猛漢,不容拒絕道悍馬借我用下,寬敞,好放人。猛士一拈蘭花指,其中一根粗壯黝黑手指抵在嘴唇邊,嬌滴滴道去吧,不要跟語嫣姐見外哩。 馬拉隔壁的,原來電話里那個聲音雌雄混淆的王八蛋就是這頭健壯牲口。趙甲第斜眼看到他伸手搬弄顧鶴的臉頰,眼神“溫柔”,如同上了年紀的富家翁在打量新買的俏丫鬟,趙甲第一陣惡寒,這家伙該不會是有有斷袖之癖的龍陽男吧。小心背著周瘸子走出工廠,那個性取向極有可能不正常的兩百斤“jiejie”很暖心地附送了一個司機,開車加帶路。因為這類事件,善后基本上都會去私人性質的醫院,不容易惹沒必要的麻煩。 在車上,周紅良終于放心熟睡過去。兩天的打熬,精神和身體上遭了太多的罪,相信唯獨出了這種天災人禍,才最讓人體會到安穩是福的樸實道理。趙甲第正猶豫是不是要給蔡姨報個平安,又怕凌晨時分,饒人清夢不妥,蔡言芝卻主動打過來,趙甲第坐在后排,一身汗水比起在法云安縵有過之而無不及,拿著電話的手依然微微顫抖,心里的大石頭終于放下,語氣比起上一個電話要輕快一些,少了不由自主的僵硬,道:“蔡姨,人已經在送往醫院的路上。你的人在里面掃尾,希望能夠幫我查一下到底是誰要對我老師,周紅良下這么狠的手。” “你要幫周紅良討一個公道?”蔡言芝的言語聽不出是悲是喜,是欣賞還是反感。 “沒有,這件事情我打算到此為止,即使我老師不答應,我也會勸他離開這一行,公道不公道,說不清楚的。不過如果對面還不依不饒的,那就別怪我螳臂當車一次了。是不是蚍蜉撼大樹,得面對面對上了才知道。”趙甲第沉聲道。 “聽王禹言說你開了三槍。”電話那頭的蔡言芝似乎有點驚訝。 “恩,剛上手,有點生,正想問蔡姨能不能幫我搞到警備區的通行證,或者有沒有合適的射擊場,想學一下。”趙甲第呵呵笑道。 “你?”蔡姨并沒有立即答應下來。 “想保護蔡姨。”趙甲第立即識相加了一句,“還有小果兒。” “趙甲第,這個馬屁一點都不高明,以后少來,你的印象分本來就不高,別自己扣分了。”蔡言芝清淺笑了笑,“不過警備區那邊你就別想了,我跟那里關系很僵。射擊場倒是方便,我自己就有一個,你有空去辦張會員卡,額外的優惠不給。” 最后,趙甲第猶豫了足足一分鐘,問道:“蔡姨,你肯幫我,是因為我有個做爹的趙三金嗎?” “為什么這么問?”蔡言芝語氣不善。 “不自信。”趙甲第硬著頭皮道。 “你爸是趙太祖也好,或者哪怕是納蘭長生也罷,跟我都沒有關系,如果不是我實在做不到,早就干掉他們了。趙甲第,以后別問這種白癡問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蔡姨冰冷道。 “收到,我自己掌嘴。”趙甲第松了口氣,摸出一根煙。 半分鐘過后。 “嗯?”趙甲第發現蔡姨還沒有掛掉電話。 “聽你掌嘴啊。”她笑道。 趙甲第冷汗,笑道:“以后有機會當著蔡姨你的面來,比較有誠意。” “馬上!”蔡姨冷聲道。 “啊,手機沒電了,蔡姨,下次聊。”趙甲第油滑地掛掉電話。 新華路,一棟極富特色的古典徽派建筑內,頂部是大面積玻璃,一樓四面墻壁,一面是香氣撲鼻的普洱茶,一面是陳舊古版線狀書籍,一面是古董收藏瓷器,剩下一面則是氣勢恢宏的敦煌飛仙圖,中央有天井,井內游魚搖尾,紫竹藤椅,古拙石凳,一叢青竹,茶香,書卷氣,靈氣,古樸氣,仙俠氣,妙趣橫生,兩個女人坐在藤椅上,女王蔡言芝,很“出世”的季節,她也是這家私人會所的主人,季節不是那種漂亮的女人,甚至氣質都不出彩,恬淡平靜,可她卻同時是蔡言芝和裴洛神的要好閨蜜,幾乎無話不談。季節等蔡言芝略微不甘地掛掉電話,問道這家伙真自己扇巴掌了?蔡言芝笑道沒呢,滑頭得很,說手機沒電了。季節啞然失笑,伸了個懶腰道不管怎么樣,總算承認是趙鑫的兒子了,不容易。才兩年工夫,轉變很大。 蔡姨笑道:“你想見一見?你不是對他的面相很感興趣。” 季節搖頭道:“你啊,就別拉我下水了,說了我對這類男人一直是敬而遠之的。裴裴就是前車之鑒,弄不好,你們兩個連朋友都沒得做了,何必呢。” 蔡姨眼神清冷,平淡道:“她就是孩子氣,什么都要爭。” 季節直愣愣盯著閨蜜,玩味道:“以前她爭的,都是她其實不喜歡的,爭贏了,就丟掉。這一次好像不一樣哦。” 蔡姨揉了揉太陽xue,感嘆道:“遲早要出亂子。” “不說這個,該來的躲不掉。”季節搖頭嘆息,“對了,這次他發飆,差點失去理智,只是為了一個轉業了的小學老師?” “想不到吧?”蔡言芝笑道。 “還算有點擔當。”季節點點頭。 “要不是這樣,我不會幫這個忙。”蔡姨輕聲道。 “言芝,是不是有那個人的影子?”季節小心道。 蔡言芝板起臉,氣勢驚人。 “好啦好啦,我掌嘴我掌嘴。”性子比蔡言芝和裴洛神都還要清冷的季節打趣道,“呀,手機沒電了。” 蔡姨忍俊不禁,白了一眼這個難得開玩笑的閨蜜。 工廠那邊,某位重達兩百斤的“jiejie”剛提上褲子,朝一個光屁股趴在桌上的萎靡青年怒罵道:“不就爆個菊,哭得比挨了槍還起勁,信不信再爆你一次?!” 那一條腿再不去醫院就真要廢掉的英俊眼鏡兄哭得更悲慘哀傷了。 “媽的,再爽一下,管你死活。” 工廠外,一幫男人在抽煙,笑容詭異,其中一個叼煙道:“語嫣姐今天爽到了,那小白臉細皮嫩rou的,剛好對他胃口。” 某男幸災樂禍:“對的,被語嫣姐一見鐘情了。” 另一位落井下石:“好福氣啊。” …… 第244章 李枝錦來了 (才12點半,第二章了。敢不敢四萬紅票?今天最少四章!) 悍馬好h1來到一家比趙甲第料想規模大出很多的醫院,松了口氣,蔡姨的家底當真是深不見底,手續一切就簡,周紅良直接就進了急救室,主刀的是早早候在門口的資深醫師,趙甲第也不管是否小題大作,只要不怠慢,就是把醫院的鎮院神針全請出來都在所不惜,坐在過道長椅上,魏鋒并沒有出現,已經是凌晨五點多,韓道德拎著早餐過來,趙甲第狼吞虎咽幾口解決干凈,對韓道德說給魏鋒和小六也送點,折騰了一晚上,都不容易。韓道德立即跑開,趙甲第提醒道別忘了自己那份,駝背男人不忘轉頭應聲知道知道,這一轉頭,腳上步子沒停,腿腳一個不利索,摔了個狗吃屎,爬起來繼續小跑,看得趙甲第哭笑不得。 一個半鐘頭后,上了年紀的主治醫師走出來,摘掉口套,說沒有大礙,都是外傷,住院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趙甲第感激道謝謝,醫生笑道分內事,你進去看看吧,我會來定時觀察病情。坐在病床床頭,趙甲第很不適應醫院的那股氣味,他小時候身體孱弱,怕打針怕吃藥,幸好有個江湖郎中的爺爺,雖說中藥三分毒,但趙山虎對這個孫子是疼愛得沒邊,不敢瞎來,專門跑很多地方登門求教,討來了很多溫養身體的偏方,那時候,因為趙三金從東北不僅活著回來,而且一身跋扈氣焰,黑白兩道,俱是無人能擋的架勢,趙家已經是初露霸氣的大戶人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趙山虎托人求教辦事,自然一帆風順,除了藥補,每天帶著小八兩上山下水的,一刻不肯消停,病怏怏的趙甲第也就是在那幾年一下結實起來,要不然以后跟著國士男子打譜十多個鐘頭,不需要男人督促,趙甲第的身體早就扛不住,下棋本就耗神,打譜時間一長,更加耗力,定力這東西,就是這么一點一滴打熬出來的。長大后,趙甲第還是一直不喜歡醫院,因為當初爺爺當初就是在醫院病逝的,原先趙山虎執意不愿去醫院,最后是昏迷了,被趙三金強項送到醫院病床上,那段趙山虎最后彌留人世的平淡歲月,小八兩就一直陪在床頭,所以他從心底不喜歡醫院的氣息。 病房是套間,趙甲第從電腦包抽出《解放戰爭》,坐到沙發上,看到中午,有一名護士專門守候在外間,年輕漂亮,青春氣息,但沒敢跟趙甲第套近乎。趙甲第走到房外過道,給周小蠻打了個電話,說跟老師聯絡上了,在福建那邊有個比較緊急的采訪,忙得焦頭爛額,就顧不上了。擔驚受怕了一晚上的周小蠻終于能夠放下心,嗓音甜美說謝謝你趙甲第,回頭有答謝哦。趙甲第打趣道不用,回頭我跟你爸拼酒,你得向著我這邊,我要灌他,你非但不能攔著,還得老師灌迷魂湯,非把他喝趴下不可。周小蠻嬉笑道不行不行,我爸肯定要說閨女呀,還沒是潑出去的水,就胳膊肘往外拐啦。趙甲第很喜歡這樣的周小蠻,永遠無憂無慮,尤其是模仿周瘸子的語氣,特別溫婉可人。是善良的孩子,就讓她一輩子單純吧。趙甲第于是樂了,說道那你保持中立,這總行吧,否則答謝太沒誠意。周小蠻猶豫了一下,說好吧,但次數不能超過兩次,再多,我就要換陣營了哦。趙甲第承諾道就這樣說定,誰反悔誰整個冬天雙手雙腳生凍瘡,紅鼻子流鼻涕。 打來電話的不是蔡姨,而是自稱語嫣姐的漢子,說查出來了,要動周紅良的是兩方面勢力,一個是石家莊某個開地下錢莊的老板,姓孫,另一個是在大草原上賣奶的,姓董,兩個聯手,一個出錢一個出力。周紅良曾經狠狠敲過那“孫子”一筆,就懷恨在心,工廠里會點花拳繡腿的就是他的嘍啰,專門從石家莊趕來上海,其實他們不要錢,要錢的只是周紅良的兒子,顧鶴,一個掉錢眼里的粉嫩二百五。語嫣姐的嗓門依舊風sao入骨,光聽聲音,還是以為是江南水鄉的小家碧玉,他問趙甲第怎么個處理,需不需要把那兩個扯進來,趙甲第說暫時不用,打草驚蛇已經夠了。 語嫣姐最后含情脈脈問:“你有女朋友了嗎?” 趙甲第毛骨悚然,強自鎮定道:“有了!” 語嫣姐有點遺憾,仍不死心,問道:“真的嗎?不要騙語嫣jiejie哦~” 趙甲第怒道:“我女人是蔡言芝!” 語嫣姐手一抖,立即掛電話。 趙甲第想了想,打回去,陰笑道:“語嫣姐,千萬要照料好顧鶴那帥哥啊。” 語嫣姐無限溫柔溫暖加溫馨笑道:“照料過了,還會繼續照料的。” 趙甲第火速掛掉電話。草,這真是個龍陽男。 期間醫生和韓道德各來過一次,周瘸子在午餐時間醒來,護士美眉端來了兩份餐盤,很清淡的伙食,由她幫病人進餐,趙甲第就不越俎代庖,術業有專攻,安心吃著午飯,周瘸子一邊細嚼慢咽,一邊望向趙甲第,終于開口:“小蠻很擔心吧?” 趙甲第瞥了眼護士,抬頭輕聲道:“我幫你打掩護了,說你去福建那邊做采訪。” 護士妹紙很識趣地抽身離開。 “制服不錯。”周紅良從mm滾圓屁股上收回視線,動了動食指中指,趙甲第走過去給他點燃一根煙,皺眉道:“今天就只給這一根煙。” 周紅良吐出一個煙圈,望著天花板,沉默不語。 “你給小蠻存了多少嫁妝?”趙甲第問道。 “除了那張農行卡,我身上還有四百來萬,遠遠沒有達到目標啊。”周紅良吐出一個煙圈。 “對小蠻來說,是嫁妝重要,還是你這個父親重要?”趙甲第平靜道,將濃重的怒意死死壓抑下去。 “當然是后者重要,但這不妨礙我給小蠻積攢嫁妝。”周瘸子笑了笑,“當然,是到昨天為止。” “別玩火了。”趙甲第沉聲道,“我可以答應你保護小蠻一輩子,但絕不保證你再出事后,會像昨天那樣去救你,因為你繼續這么下去,神仙都救不了,我不是神仙,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