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處罰的的。

    加上如今年歲不好，處處皆有饑荒，有些地方還得用人來犁地，牛更是顯得珍貴無比。即便老弱病殘的牛，也不可隨意宰殺。只有自然老死的牛，然后去官府報備，檢查后同意了，才可進(jìn)行處置。骨頭、皮rou，皆有用處，有些縣衙會自己留下。rou分發(fā)下去還給百姓。

    嚴(yán)重的是什么呢？

    “王法禁殺牛，犯禁殺之者誅。”

    是死罪。

    在本朝是不會被判處死刑，多坐幾年牢就行了。

    而且這些全是老牛啊，老到rou都啃不動的那一種。所以平民在眼里，牛rou并不好吃。

    但顧澤長與林行遠(yuǎn)吃過的rou，都是祭祀分下來的一小刀rou，不至于那么老。在他們眼里——是rou就好吃啊！

    葉書良眉頭一皺，果然就問了：“是何人宰殺的牛？”

    居士淺笑道：“不知。”

    現(xiàn)在他們實在不便追究，衙門沒人，又不得人心，不好跟他們硬來。葉書良嘆道：“算了。”

    居士笑道：“此次來，也是想邀請諸位前去參加祭祀跟廟會。有高僧講解佛法，會親自接待幾位。”

    “如有空，自會參加。”葉書良說，“本官也對何山縣百姓與冥思教的關(guān)系很有興趣，相信這是一個機會。也曾在京師聽過不少明僧講經(jīng)，大有所悟。如此機會，實在難得。”

    居士得到答復(fù)，內(nèi)心暗喜，便與他辭別，回去匯報。

    外頭一干圍觀的群眾也逐漸散去。

    眾人表情各異，見教派與官府jiāo好，說不清欣喜還是憂愁。只是淡然離開。

    葉書良繼續(xù)合上大門，

    方拭非說：“看來縣令空缺的這段日子，這群人是徹底掌管何山縣了。”

    “沒辦法吧。”葉書良說，“實在也是太守與節(jié)度使太不作為。何山縣的人無論是愿意還是不愿意，都只能憋著了。只是這些牛，不知道究竟是他們自愿殺的，還是他們被迫殺的。”

    葉書良想了想說：“方拭非，你去查閱一下何山縣登記的耕牛數(shù)量，還有良田分配。再去詢問一下冥思教每年舉辦祭祀的次數(shù)，所需的祭品。看看這幾年何山縣內(nèi)的耕種是否正常。”

    方拭非：“好”

    方拭非先去后邊存放文檔的房間里choucha記錄。他們這里的東西好多年沒整理了，擺放雜亂。昨天晚上葉書良跟方拭非稍一整理，就吃了一肚子灰。

    顧澤長跑去問葉書良：“這些rou能吃嗎？”

    “吃吧。不吃要壞了。”葉書良說，“即便是熟rou，也再拿去燒一遍。生牛rou……誰會做？”

    林行遠(yuǎn)：“煮個rou誰不會？我來！”

    等方拭非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在煮rou了。準(zhǔn)確來說，是已經(jīng)煮好了。

    她往搭起來的大鍋里一看，說道：“你們這煮過頭了吧？”

    “咬不動。”顧澤長捂著牙說，“再燉一會兒。”

    方拭非嘀咕說：“浪費柴火。我這輩子都沒吃過咬得動的牛rou。”

    這鍋牛rou一直燉了一個下午，都沒能煮軟。

    到晚飯的時候，林行遠(yuǎn)與顧澤長這兩位傻子，不得不忍痛相信方拭非說的是對的，不忍心丟，也不想再浪費柴火，直接吃了。

    兩人坐在夕陽下，身上一側(cè)披著橘紅色的晚霞，咬得面目猙獰，一口一口地嚼。

    第二天起來，牙齒疼，牙縫卡rou。腮幫子也疼，形容憔悴，不敢再吃硬的東西。

    方拭非和葉書良翹著腿在一旁冷笑。

    該。

    長長教訓(xùn)吧。

    “誰殺的牛？”顧澤長說，“殺牛犯法的呢。”

    林行遠(yuǎn)：“對。”

    過兩日，就是祭祀。

    葉書良跟方拭非時常呆在書房里，翻閱縣內(nèi)積留的文件。

    顧澤長不明白。縣內(nèi)近兩年的數(shù)據(jù)都沒有記錄，收繳的田稅少的可憐，再翻閱前面的賬冊又有什么意義？

    林行遠(yuǎn)習(xí)慣了在院里一個人玩，加上他武藝高強，去哪里都沒什么危險，隨意在河邊跟城里閑逛，沒人陪也可以自娛自樂。倒是苦了顧澤長，被侍衛(wèi)bi著留在衙內(nèi)，無所事事，寂寞無奈。

    祭祀當(dāng)天。早上吉時祭天，下午跟晚上都是廟會。方拭非提前說了，帶顧澤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