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逛逛，顧澤長便一直記著這事，興奮難耐。

    他覺得能跟方拭非等人來真是太好了。這里的日子雖說危險，卻比他在京城還快活的多。方拭非不會責罵于他，也不會對他冷言冷語，要換個人，恐怕早數落他不務正業，將他罵得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放好。

    方拭非見他興奮難耐的模樣，笑問道：“殿下，開心嗎？”

    顧澤長點頭：“開心啊！”

    方拭非問：“那您除了開心，還知道什么了嗎？”

    顧澤長愣了下：“該知道什么？”

    “來何山縣這么長時間，您看見什么了呢？”方拭非說，“從進城門起，我們來了也有四五天了吧。”

    顧澤長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總算還是來了。

    他說：“我……我都沒有出去呢。”

    “沒有出去，也可以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啊?！狈绞梅抢^續保持著笑容，攤手道：“我跟葉郎中也沒怎么出去。”

    林行遠和葉書良等人一起看過來。

    哦，總算是要對懵懂無知的五殿下下手了嗎？

    方拭非用鐵鍬撥了下炭盆，說：“殿下，我們此行來何山縣，可不是玩來了。是為了辦公。去廟會，自然也不會是玩樂?！?/br>
    顧澤長尷尬低下頭：“我知道?！?/br>
    方拭非：“所以殿下您知道什么了？您說說，何山縣這地方，究竟為何至于今日？”

    顧澤長看她表情不似要教訓，葉書良也沒什么慍怒之色，想應該不會在出門前故意給自己難堪，便順著她的說法回憶。

    可他確實什么都沒做啊，能知道什么？

    方拭非說：“您來何山縣這么久，都住在哪里？”

    顧澤長不明所以道：“在縣衙里啊?！?/br>
    “為何不出去？”

    “因為外頭危險？”顧澤長說，“你們不讓我出去啊?！?/br>
    “哪里危險？”

    “外面都是冥思教的人？”

    “不，不一定都是?！狈绞梅钦f，“居士前來送rou的時候，你見過外面的百姓。普通百姓看見居士，可曾表情狂熱？見朝廷與之相jiāo，可曾流露高興的神情？冥思教態度轉變之后，他們可曾也對我們報以熱情？”

    顧澤長想了想，搖頭說：“沒有。”

    “那說明不是所有人都信奉冥思教，只是強壓之下一時不敢出聲而已?！狈绞梅钦f，“是因為朝廷缺職太久，做出謀殺縣令一事之后，還不嚴厲追究，所以冥思教的人代行官令。這是什么？”

    顧澤長：“是謀逆？”

    “是謀權?！狈绞梅钦f，“可人家不會這樣說。人家會說，是百姓主動，請他們伸張正義。聽明白了嗎？主動殺牛，送與僧人，請他們祭祀庇佑?！?/br>
    “哦?！鳖櫇砷L挪了挪，說：“所以，只要讓百姓知道，朝廷如今愿意重新接管何山縣，自會有人響應配合的？”

    方拭非搖頭：“威信不是靠三言兩語可以建立的，百姓相信我們，要有豁出命的勇氣，這也不是誰都有的。先不說該怎么辦。還有呢？”

    “還有……”顧澤長歪著腦袋，看向葉書良，試探道：“還有騙人？”

    “下官是指，冥思教是如何一步步掌權的?！狈绞梅钦f，“騙人也算一個吧。可是能騙的不是全部，那些騙不掉的呢？管理好他們才是關鍵?！?/br>
    顧澤長：“你們都沒有出門，這能知道嗎？”

    “能知道啊。”方拭非拍拍一側的書本道，“可查，可看，可聽，可分析?！?/br>
    顧澤長：“噫……”

    方拭非說：“不如我們一人說一個？”

    葉書良打開扇子，輕笑。

    方拭非跟葉書良看著就很聰明，他也不懷疑了，但顧澤長覺得林行遠肯定是跟自己一道的。

    林行遠卻干脆說：“那我先來？”

    作者有話要說：　　顧澤長：說好了一起做個智障……

    林行遠：我不是我沒有我拒絕

    第53章 聽經

    顧澤長聞言就轉向林行遠, 聽聽他要說出什么話來。

    林行遠深吸一口氣, 抬起手道：“讓我想想。”

    顧澤長：“哈哈哈！”

    “強勢而無情的壟斷。這用你們戶部的話應該怎么說？”林行遠說, “必求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