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他 第60節(jié)
云采奕暗暗咒了聲“完蛋”,手機響了,是許銘。 云采奕先摁了靜音,急急想對策。 可此時公司里已經(jīng)人去樓空,只剩她一個女性,這么尷尬的時候,她還能求助誰? 電話自動斷了,沒一會,辦公室里傳來腳步聲,辨識度很高。 那腳步緩慢,沉著,似乎在某個位置停留了一下,又繼續(xù)往前。 漸漸得,越來越近。 直到衛(wèi)生間門口。 “云采奕。”許銘喚了一聲,聲音篤定,沉穩(wěn)。 云采奕低頭,看著門與地面之間的縫隙,被一團黑影覆蓋,低低“嗯”了一聲。 “怎么了?”許銘感覺到什么。 云采奕躬著身體,暗暗嘆了口氣。 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頭兩次來大姨媽,還有些羞恥,后來許銘把她的生理期掌握的比她還清楚,用的姨媽巾都是他買,她的感覺才越來越好。 可現(xiàn)在,怎么說都已經(jīng)是前男女朋友了,往事都已經(jīng)隨風(fēng)了,再開口總有些難。 “你不會大姨媽來了吧?”許銘倒是脫口而出,一點顧慮也沒有,直接問了。 “啊……是?!备糁T,云采奕只得承認(rèn)。 “剛來?” “嗯?!?/br> “沒有姨媽巾?” “嗯?!?/br> “還是以前那個牌子嗎?” “……嗯?!?/br> 云采奕腳趾摳地,羞恥的聲音越來越低,可男人卻稀松平常,好像在問晚飯吃什么似的。 “那你好好呆著,我現(xiàn)在去買,一會就回來。” 許銘最后交代了一句,轉(zhuǎn)身離開。 云采奕:“……” 怎么感覺男人心情還不錯呢? 作者有話說: 能不好嘛,和老婆又近一步了……同個公司,同個汽車,同個飯桌,就差一張床 感謝在2024-02-04 22:06:59~2024-02-05 21:59: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lego、尛可愛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3章 他的曖昧心機 ◎那是許銘寵她的味道◎ 那年, 兩人剛在一起,彼此之間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和探索欲。 尤其許銘,像初入森林的圍獵者, 有著孜孜不倦的獵奇心態(tài),總想掌控云采奕每一個細(xì)微的反應(yīng)。 有一次兩人都有些失控,像陷入盛大的狂歡,云采奕感覺自己快要瘋了的時候,耳朵里鉆進來guntang的dirty talk, 說她那天很不一樣。 后來就是,半夜云采奕大姨媽來了。 云采奕躺床上, 疲累得眼睛都睜不開, 完全不想動,是許銘連夜起來,去了24小時便利店,買了姨媽巾和考拉褲回來, 貼心地給她穿好。 再后來,許銘的備忘錄上, 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被筆畫上圈圈。 那都是她的生理期。 * 云采奕呆在衛(wèi)生間里,哪也去不了,腦海里不受控地想起以前的事。 那時候真快樂啊。 每天都像泡在蜜罐里,幸福像氧氣一樣,隨便呼吸一口,都是甜的。 不像現(xiàn)在, 身邊像有無數(shù)紅外線, 好似看不見摸不著, 可是稍微一越界, 就會警鈴大作。 到底怎樣才能找到一個平衡點? 外面又響起了雷聲, 風(fēng)雨狂作,隔著幾層墻壁和門,都能聽見那風(fēng)雨的怒吼聲。 沒多一會,腳步聲重新響起,這次熟悉又匆忙。 許銘輕輕敲了兩下門,云采奕擰開門把,打開一條門縫。 兩人像交收秘密物件似的,云采奕接過袋子,便關(guān)上了門。 等她整理好了,重新走出來,辦公室里飄起一股甜絲絲的味道。 許銘站在茶水柜旁邊,一只手握著手機在打電話,另只手拿著一根調(diào)羹,在杯子里攪拌著什么。 看到云采奕,他偏頭,眼神示意了一下,將杯子朝外推了推。 云采奕走過去,聞見那甜絲絲的味道,正是從杯子里散發(fā)出來的。 是益母草紅糖水。 以前許銘每次都沖這個給她喝。 云采奕其實不太喜歡吃甜的,但那是許銘寵她的味道,她不喝誰喝? 但是現(xiàn)在…… 男人瞥她一眼,邊說電話,邊走遠(yuǎn)了幾步。 云采奕看見他左肩落了雨,淺色襯衣濕淋淋地貼在圓潤的肩頭上,隱隱露出結(jié)實的紋理。 而她記得購物袋是干燥的。 那是他撐傘的時候,為了不讓姨媽巾淋雨,而淋了自己嗎? 再想不得了,云采奕低下頭,端起杯子,默默喝了一口。 窗外的雨下得昏天暗地,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見,雨珠劈哩啪啦砸在玻璃上,又形成水流滑下去。 突然一道白光,辦公室里的燈光也跟著閃了下,一聲震耳欲聾的驚天大雷炸開在頭頂。 嚇得云采奕手一抖,調(diào)羹差點掉到地上。 許銘走過來,手一抬,扶了一下云采奕,側(cè)過身,虛虛摟住她。 同時電話里,他和對方抱歉了一聲,暫時結(jié)束了通話。 這下,換成云采奕覺得抱歉了,嘟了嘟嘴:“這個雷這么大啊。” 話出口,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語氣軟的不像話,讓人聽起來像撒嬌。 云采奕有些懊惱,絕對是大姨媽使人柔弱,換平時,她才不會這樣。 她給自己找補,說起小時候山里同村有一戶人家,就是這樣的大雨天,遭了雷擊,家毀人亡,慘不忍睹。 那之后,每次這樣打雷,她心里就害怕。 許銘挪動腳步,后背朝向窗外,將云采奕護在自己身前,說:“我個子這么高,要劈也是先劈我,對吧?” 他嗓音帶笑,像個玩笑。 可云采奕一急,輕輕捶了他一下:“胡說什么呢?” 許銘輕哂,眼看又有雷要來,他走到窗邊,將窗簾一個個拉上,將風(fēng)雨和黑夜全部阻隔在視線之外。 頓時辦公室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燈火通明,浮著香甜的氣息。 安全感倍增。 然而,云采奕同時發(fā)現(xiàn)屋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隱隱一絲無法言喻的氣氛。 她忽然想起,自己剛說的這個故事,其實以前對許銘也說過。 那時候,大概也是像現(xiàn)在這種天氣,外面下著雨,打著雷,許銘抱著她在沙發(fā)上,極盡溫柔地哄她,花樣繁多。 “這么大的雨,我們現(xiàn)在回不去,我再去做會工作。” 云采奕不等許銘走回來,端起紅糖水就往外走。 許銘站在原地,眸底幽沉。 * 桃源縣春夏交替的時候,雨水特別多,很多戶外工程不得不暫停,連帶著辦公室內(nèi)勤也懈怠了不少。 許銘也清閑了一些,留在辦公室的時間明顯多了,可云采奕相對應(yīng)地就沒那么自在了。 她是寧可許銘外出,也不要他在辦公室。 自從許銘幫她買過姨媽巾之后,她就覺得兩人之間的平衡關(guān)系有點兒不穩(wěn)了。 那之前她偶爾有過界的時候,自己還能強行掰回來,可是這件事不是她一個人的秘密,是她和許銘兩個人的秘密。 這就變得有些不可言說了。 五月中旬,有一天許銘在辦公室,和云采奕聊工作,聊完之后,提到了一件與工作沒有關(guān)系的事。 許銘說:“臨大馬上校慶了,你去嗎?” 云采奕有點兒詫異:“臨大去年是不是辦過校慶了?” 她記得去年許銘問過她類似的問題,她說了不去,后來這事就不了了之,也不知道許銘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