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像是還和以前一樣,如果他想,隨時都可以使用殷姚的身體,無論是否于眾人面前,也無論他愿不愿意。 殷姚笑著接納,不言而喻地默許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當著外人面也可以,好似完全接受自己可以隨意被當做玩物擺件一般對待。 政遲卻不敢再上前。 明明那人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也不再掙扎,一如既往。 政遲卻像是釘在原地,如千斤墜重,一步也無法邁出。 殷姚用這種方式將自己推開,或許也會用同樣的方式離開。 他已經抓不住殷姚了。 再如何強求,殷姚如今求死的興趣都比對他的興趣強烈。 “朗九。”政遲看著殷姚的眼神,既狠又冷,混著復雜的情愫,“殷先生很累了,先把他帶下去,讓他好好休息。” “……是。”朗九并不敢碰殷姚,恭恭敬敬地上前去,小心道,“那,您先……” “啊,”殷姚沒有理會他,而是笑著問,“你要把我關起來嗎?阿遲。” 就像是為了故意激怒他似的,那兩個字曖昧地呵出來,看似謙卑,實則惡劣地挑釁。 政遲只覺五臟六腑像是燙在滾水里,被烹熟了似得死痛。他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不再看著殷姚。 對朗九說道,“站著干什么,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他背對著,看不清表情,只語氣淡淡,“有任何需求索要都盡數滿足他,除了槍械火器,他想要什么就給什么,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向我報備。” “除此之外,不許他出房間一步。” -------------------- 久等了主人們 ps:后面不會虐,還請安心食用~ 現在還不算追妻哈哈 第58章 他還是柔軟的 郎九在打游戲,正對著手機噼里啪啦地cao作,和對面認真博弈。 沒熬一會兒,情緒激動起來,不知道是在罵隊友還是罵對面,臟話不帶重復地從嘴里冒出來。 殷姚聽得頭疼,將手里的書放在床頭的矮柜上,翻身下床,“我出去走走。” 年輕人見狀,眉眼一跳,手里游戲因為分心失誤輸了,暗罵了一聲,扔下手機從床上翻起來跟了過去,擋在殷姚面前,嘿嘿道,“去哪啊。” 門被堵住,殷姚看著他,突然覺得沒什么意思,他默了默,“讓開。” 朗九憨笑起來,只堵著門。“不至于生氣啊。” 殷姚盯著他看,忽然一笑,“我現在有病呢,政遲沒和你說嗎。不知道啊?你每天給我吃那藥,就是治神經病的。”殷姚食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我心理也有問題,哪天夜里犯起病來把你弄死也判不了幾年。” 病房里安靜了半晌。 殷姚臉上的笑掛了一會兒,嘴角漸漸淡下來,不想多廢話,側身繞過他就要往門外走。 朗九僵著臉,額頭冒汗,還是攔了下來,“姚哥唉……別生氣別生氣好好說……” “……”殷姚一聽他喊這稱呼就煩,想出去就是找不到空鉆,“你到底讓不讓開?” “讓我肯定想讓你出啊。但我說了不算啊!”朗九苦笑著一伸胳膊把殷姚撈了起來——他本就驚人的輕,舉著還沒扛把狙擊槍費勁,也不顧人怎么掙,安安穩穩地放在床上。 朗九看了眼殷姚刀子一樣的眼神,縮了縮脖子。 他人高馬大的,被那貓兒似空空黑黑的眼睛頂著,居然有點發怵。 知道殷姚是真生氣了,也不打游戲,就乖乖坐在陪護床邊,嘴巴閉得緊緊。 殷姚看他那樣子,也知道自己這是在拿人家撒氣,他深呼吸一下,側過臉去。 一時間沒人說話,也沒有打游戲的聲音,很安靜。 看殷姚臉色淡淡,床上愣愣地低著頭,朗九撓了撓脖子,小聲問道,“姚哥,還生我氣呢。” 殷姚看了他一眼。 他和這人其實說不上熟絡。 朗九是陳韓峰手底下跟著干活的人,明面上的安保,私下里也替政遲處理些棘手的問題。 年紀不大,也就剛成年,雖然吊兒郎當,但殷姚跟在政遲身邊,偶然也見過他幾次,打殺起來心狠手黑。 政遲身邊不安全,殷姚出行有時候也會讓他跟著護過幾次,行事意外的穩妥。 還記得從前,有一回他陪政遲去應酬,悶不住了出來透口氣,一推門,就見朗九蹲在街邊抽煙,見他出來連忙把煙踩了,殷姚覺得有意思,上去聊了會天,那以后朗九就開始叫他哥了。 記得殷姚問過他,年紀輕輕為什么不上大學,要做這種血淋淋的行當。 朗九當時笑了,就說姚哥您也年輕呢,怎么還把自己蹉跎成這副模樣。 當時聽見這么一句,殷姚頓了頓,瞇著眼睛,也跟著一起笑了。 其實朗九心里也清楚,那時候殷姚和現在不太一樣,看著雖然經常不開心,但也沒有這么死氣沉沉的。 “……哥?” “沒有。”殷姚語氣平靜,“你聽命行事,我為什么要生氣。” “有什么想要的嗎,還是說餓了,這有家熏rou腸,本地人都可愛吃了,再配大白啤,那一口下去,爽。要不我去給您買點,還是說無聊了,我這正好有……” “不用。” 屋子里又安靜下來,郎九也不氣餒,沒話找話說,“說起來我一直好奇呢,哥,你是咋過來的。那姓白的就這么干放你出來,也沒叫人跟著,總覺得古怪。老板也不讓問,是吧,尋思您之前是從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