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這份語調,雖疏離很多,卻還是能聽出隱含的柔軟。 自最初遇見的時候,就是這樣。 -------------------- 短小的一章…… ps不會斷更哈!寶貝們放心 不出意外周六更hhh 第57章 你要把我關起來嗎? 他身體不好。 因為受傷的緣故,也沒怎么休息,所以看著憔悴。這段時間不在身邊,殷姚的飲食情況如何政遲并不清楚;看著雖不太明顯,但身上辛苦養出來的那點,幾波周折勞頓,又讓他瘦了回去。 殷姚抬起頭,發現再看見他的時候,胸中好像真的沒有太多波瀾。 沒有想象中那樣:覺得難以面對,會痛恨,會嫌惡,又或者是逃避、無所適從。 沒有。 比想象的要平靜的多。 或許是,真的不在意了也說不定。 殷姚笑了笑,還未說什么,就被猛地攬進懷里,那人動作不重,不允抗拒地將他錮著。 “有沒有受傷。”政遲剝開他衣領,“我看看。” 剛拆線不久的傷口還好,略微有些紅腫,應該是與衣料摩擦導致;因為前段時間愈合得不錯,所以沒有發炎。 朗九一旁看著,倒是十分愕然。 老板的反應和他想得不太一樣,還以為……見人回來了,要么隱忍地發瘋,要么趕緊拉人去檢查,要么就強硬些,做些……呃,親密的事。朗九來時候自己腦補了不少驚天動地的場面。 不管哪種,動靜都小不了。絕對不會是這個氛圍。 政遲想再看看他哪里還有擦傷,但殷姚不愿意了,也沒有開口言說,只是往后避了避,那手的動作便一頓,像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僵硬片刻,也只是將那微微敞開的領口整理好,不再有什么動作。 朗九不由得想,這么看上去,更像是……老板在…… 手足無措。 “我沒事,但是越遙好像傷得不輕。”殷姚想了想,又溫和地說,“是他救了我呢。” 他不避諱地談起,好像是什么都知道了,又好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政遲比平時緘默,身上有極重的血腥味,也不知是抽了多少煙,一股子獸類才有的氣味,著實算不上好聞,殷姚甚至想在他懷里打個噴嚏。 因為感覺不舒服,便伸出手推開了他。“有些痛。”殷姚說。 政遲低下頭,似乎是想要吻他,他沒躲。可唇堪堪挨著,除了那絲纏在一起的涼氣,到底還是分開了。 殷姚問, “怎么了。” 政遲看著他的眼,微乎其微地嘆了口氣,低聲道,“都想起來了,是嗎。” 殷姚沒有說話。 他也沒有繼續追問。殷姚知道他不是會低頭的性子,只見他眉心的豎紋又加深了些,唇角干裂,張了張嘴,對著殷姚,再問不出一個字。 “也沒有什么想不想的,其實一直都沒有忘掉過。”看清了他眼里的痛痛楚,殷姚側過臉去,“乘現在還認得人……事情能都了結就好。” “了結什么。” “我好累了。”殷姚說,“政遲,你也累了,是不是?”他一頓,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很不習慣這么和你說話,以往都是我在問你問題。” 很長一段時間,是殷姚在追著問不耐煩的政遲。 問那些飄忽的,曖昧的,無人在乎的,自作多情的。 政遲很執著要一個答案,但問的語氣很輕,“要了結什么。” 像哄著似的。 殷姚發覺自己此時好像突然共情了當時政遲的不耐,結合那時一意孤行和自我感動,這種追問聽著確實可笑。 那時候自己總是忐忑地等他的答案。 那時候政遲總是將答案說得很直白。 于是殷姚便學著那份直白,“了結這段關系。”他也看著政遲的眼睛,“我得病了,我想休息,也想家了。” 還想更直白一些。 他平靜地說,“我想離開了。” 它不是一瞬間從腦海中跳出來的念頭。屋里似乎有人身上沾惹了蘭花香氣,刺激著鼻腔和大腦,讓過去歷歷在目,如同跑馬燈似的在眼前一一閃過——自己的所作所為,政遲說過的話,無數影片膠卷,郵輪席來的海風,總是破碎一地的玻璃鏡子,振聾發聵的槍鳴,還有母親的臉。 和林醫生的警告。 有些后悔。 漸漸地,這份悔意在腦中被無限放大。殷姚想了想,還是在這個人的懷里,對著這個人說,“政遲,我不是越遙。” 摟著他的手臂鎖緊,勒得他有些喘不上氣,殷姚沒有掙扎。 只是在微弱的呼吸間,用輕不可聞的聲音,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 “我不想愛你了。” “我不想在你身邊了。” 政遲瞳孔縮了縮,殷姚貼著他的身體,發現他體溫guntang,似乎在顫抖,卻又不像是生氣了。 “政遲?” 只聽見他呼吸粗重,勒著殷姚腰部的力氣越來越重,感覺自己內臟都被他的手臂擠在一起了,掙了掙,難受地說,“放開。” “放開你,放你走……除了這些,你沒別的對我說的嗎。”政遲低聲說著,抬起頭的時候并沒有什么表情。他放松了力道,殷姚頓了頓,不再亂掙,他又說,“你為什么總想離開,你離開我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