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之下 rour ou wu2.co m
沉茗一上車就被溫暖的暖氣包圍,隨之是賀瑾伸出手摸著她額頭,“哪里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沒有啦…”沉茗的鼻子又開始不爭氣地發酸,只好裝作不經意地揉著眼睛,“我只是覺得那些節目有點無聊,所以想提前回家。” 說到這沉茗突然想起自己的書包和作業全都在學校,但她也不想現在回去,只好讓賀瑾明天再送她回趟學校。 第二天一早賀瑾就開著車把沉茗送到校門口,按理說放假時間的學校理應是空無一人,可此時的學校卻校門大開,警衛室門口赫然停著一輛警車,正閃著刺眼的紅藍色燈光。 “算了,別去拿作業了,到時候我跟老師說你身體不舒服。”賀瑾按住沉茗放在車門上的手,有些不安地想阻止她下車。 “沒事…應該沒事,我去看看…”與其說是在跟賀瑾說話,沉茗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我和你一起。”說著賀瑾就要下車。 “別!”沉茗下意識地拒絕,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緣由,“…我就去教室拿幾本書,很快就回來了,放心吧。” 說著沉茗就麻利地下了車,她的心思此刻全被校門口的那輛警車占據了。 沉茗走到門口才發現門衛室并沒有人,她懷著下一秒就會看見殺人現場的心情走進了學校。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學校里并沒有什么異常的場面,她往教學樓的方向走了幾步,才隱隱聽見通往后cao場的那條小路有些嘈雜的人聲。 幾乎是瞬間,沉茗沒來由地回想起昨天晚上她正好看見顧祈榮從那條小路出來。 她看著那條通往后cao場的小路,目光完全被那里吸引了,腳下開始偏離去教室的方向,緩緩走向那個拐彎處。 一拐進兩棟教學樓之間的小路,沉茗就看見幾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走來走去——此時的她像極了去后cao場倒垃圾的那天,這次她也同樣選擇繼續走下去。 通過那段狹窄的小路,沉茗站在和幾天前沒什么兩樣的廢舊cao場邊,一眼就看到禮司睿穿著單薄的藍色T恤,他的嘴唇被凍得毫無血色,此刻正一臉呆滯地被幾個警察圍在中間。 沉茗的目光足足在禮司睿身上停留了十幾秒,才往他的周圍掃去。想看更多好書就到:wuyezh en. 離禮司睿幾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女生,她仔細辨認才認出那竟然是楚希予,她披著禮司睿的白色羽絨服,原本中長的款式在她身上卻拖到了腳踝處。 更讓沉茗無法忽視的是楚希予糟糕的臉色,在沉茗的印象中她從來都是有說有笑、精神飽滿的狀態,可此時的她卻臉色蒼白、眼窩深陷,似乎處于亢奮和虛弱的迭加狀態——她的身邊也圍著幾個警察,正拿著小手電照著她的眼底。 或許是這樣的場景足夠詭異,所以當沉茗的目光依次掃過楚希予不遠處的顧祈榮和陳依婷時,她已經不覺得意外了。 沉茗就這樣在離他們十幾米遠的cao場邊靜靜地看著他們,像是在看一場中途才加入的舞臺劇一樣。 是禮司睿最先發現沉茗的,他剛想往沉茗的方向走兩步,就被站在他旁邊的警察厲聲喝住,他只好求救般地朝陳依婷看去。 顧祈榮順著禮司睿的目光看到了像雕塑一樣杵在原地的沉茗,他先是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他就鎮定下來,低頭和陳依婷耳語了兩句,就朝沉茗跑了過來。 “你怎么在這?”顧祈榮拉起沉茗的手,不動聲色地擋住她看向禮司睿的目光。 “…出什么事了…他倆怎么了?”沉茗喃喃地說著,有些艱難地把視線聚焦到顧祈榮臉上,但他的表情卻十分淡然,甚至帶著淺淺的笑意。 “不關你的事,別問這么多。”顧祈榮語氣溫柔,眼神中卻是毫不掩飾的冷漠,“你怎么來的,我送你回去。” 沉茗見顧祈榮完全無法溝通,就想繞開他,但卻被他抓住手腕,“禮司睿涉嫌強jian,警察正在調查。” “…什么?”沉茗皺了皺眉,卻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現在你可以走了嗎?”顧祈榮朝沉茗身后的方向張望著,確定她是一個人來的。 “你說什么屁話呢…禮司睿?強jian?你編瞎話也要看看是誰好嗎,你不如說他故意殺人還可信一點。”沉茗像是聽到什么有趣的事一樣,竟然真的拍著顧祈榮的胳膊笑了起來。 “哦,你很了解他嗎?”顧祈榮也不生氣,他也只是微笑著看著沉茗,“男人都是很虛偽的,你才認識他幾天,就這么相信他?” 沉茗收斂起笑意,反問顧祈榮:“你是在說你自己嗎,你之前對我溫柔又體貼,也是裝出來的對嗎?” “別這么說,我會很難過的。”顧祈榮依舊平淡地微笑著,“我說過,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也請你相信我做的所有都是為了你,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如此真摯的肺腑之言,沉茗卻覺得顧祈榮的每句話都帶著虛偽的味道。 “…也包括這件事嗎?”沉茗看著顧祈榮帶著優雅而虛偽的面具,終于忍不住把藏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嗯?” “我看到你昨天晚上從這條路出來,你一個人去后cao場干什么?”沉茗盯著顧祈榮的眼睛,可他也只是短暫地皺了下眉。 “嗯,是我,但現在我有點后悔了。”顧祈榮瞇起眼睛,像是蟄伏在草叢中的毒蛇嘶嘶地吐著鮮紅的信子,“我應該把你們兩個關在一起,好讓你親眼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