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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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杳突然有了個想法。 這仙氣藏不住,便先不藏了。 *** “左三。” “前五,右四。” 郁常也不問她緣由,認認真真地按照她的指點,一路走,一路改變路中花草樹木山石的位置,直到鐘杳道了一聲“可以了”,他才老老實實地停下來。 “會設幻境嗎?” “會一點,很粗糙。” “沒關系,配合我剛剛叫你擺的陣法,分神之下躲不過,至于再厲害一些的人,我們還能再做一些準備。” 這是一處較為低洼之處,周圍一圈都是灌木一樣的異植,她曾經在古籍上見過一個長得與此有些相似的惡名昭彰的陣法——吸靈陣。 這個陣法是邪修的把戲,化人修為為己用,無論修為高低,一旦被陣法禁錮住,就會迅速地流失修為,越到后面越難掙脫,往往難逃一死。 鐘杳自然不是要布這個吸靈陣,她一沒有害人之心,二沒有那個修為,只是想借陣法布一場空城計罷了。最好的情況是,來人認識吸靈陣,心生顧忌,他們再故布疑陣,可能會就此退去;若是不認識,她仿照吸靈陣改出的煞氣看起來也不是好相與的,未必不能起到驅敵的作用。 “你先按照我說的把陣布好,然后再用你那粗糙的幻境掩蓋住這股氣息。” 郁常雖然不會陣法,但戰斗直覺卻夠強,布完陣法便問道:“你這陣看起來雖然殺氣四溢,但我好像沒感到殺意,是藏得好么?” “不,這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我玩的不是陣法,是套路。” 郁常沒有任何回應,大概在思考套路的意思。鐘杳有一瞬的惆悵,這一世世的過下來,就是這點不好,她遇見過形形□□的人,卻沒有一個能完全懂她。 但她沒有任這樣的情緒控制心神,反而繼續道:“好了,現在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可以為我們爭取的時間也多了,開始準備能夠隱匿仙氣的陣法。” 連布兩個陣法,她其實已經有些累了,但生死關頭,不透支完所有精力怎么能輕易說停呢。關于陣法的改進,她腦內已經有構思了,若她有個身體,才有雕出的可能,但此刻只能既希望于郁常的靈性了。 郁常已經雕壞五個木牌了,鐘杳有心想替他控制身體,又怕他誤會她要奪舍,不敢貿貿然提出。 郁常卻先開了口:“你來吧。” 鐘杳一愣,不知道是否是她所想的意思,試探性地去掌握身體的控制權,如入無人之境。猛地有了實體的感覺,讓一直飄飄忽忽的鐘杳有些不適應,但很快她便雕起了木牌。在一塊小木牌上雕這般繁復的陣法本就不易,何況鐘杳還要保證速度,不一會兒面上便布滿了細細的汗液,匕首在她手里顯得無比靈巧鋒利,再無半點郁常剛剛的笨拙。 最后一筆刻完的時候,鐘杳心中一松,感覺渾身都沒了氣力,身后卻突然一涼,渾身汗毛猛地立起。 那股熟悉的寒流又一下將她卷回元嬰。 鐘杳恍惚想起,被卷進七殺陣法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保護她的。 來的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但那股寒毛直豎的感覺還讓她心有余悸,這絕不是什么純良無害之人。他身上的威壓有一絲接近七殺身上的,至少也是大乘期,甚至是渡劫老祖也不一定。 那個陣法已經開始生效,效果出奇的好,鐘杳沒再感到一絲絲仙氣,應當不會再有源源不斷的人被吸引過來,現在的重中之重便是如何擺脫眼前之人。 “裝作害怕的樣子,浮夸一些。” 郁常停頓了一下,像是不知道如何表現害怕,但很快還是嘗試去做了。 那老道本來邁向他們的步子可疑地停頓了一下,鐘杳想郁常的演技一定比她設想的還浮夸,但在此時卻不是缺點。 郁常比那老道低了幾個境界,再加上那個幻境設的本就十分粗糙,老道沉下心來便發現了破綻,輕而易舉地撤去幻境,煞氣騰騰的偽吸靈陣一下便暴露出來。 郁常被反噬地吐了一口血,好在他本也沒下十分功夫,倒也不算特別嚴重。 那老道的聲音帶著些沙粒感,粗得可怕,還怪笑了兩聲道:“本以為有仙器出世,一路上還有迷蹤陣和幻境層層關隘,擋住了不少修為過低之人,更是讓人相信這個推斷。看到個出竅期的小娃娃,還以為仙器手到擒來,沒想到竟是個陷阱,若不是小娃娃功夫不到家,老夫今日就要折在這里了。” 其實這時候,郁常要是能表現出那種隱隱的失落感是最好的,但鐘杳不相信他的演技,害怕說出來反而讓他畫蛇添足。 郁常也就什么都沒做,靜靜地坐在陣中央。 那老道卻不走,眼皮一抬,問道:“你這是吸靈陣?” 這發展和鐘杳所想有微妙的出入,她有些不好的預感。 郁常沒有反駁老道。 老道一笑,問道:“你可知我這一身修為都是怎么來的?險些便被你騙過去了,東西拿來,我留你一條命。” 他堂而皇之地走進了據說一旦入陣便會吸取修為的吸靈陣,果然毫發無損。 鐘杳心中一涼,她只想修為越高之人越愛惜自己的性命,只要有足夠的危險性便不會輕易嘗試,誰料到竟碰上個對吸靈陣無比熟悉的邪修。他手中性命不知凡幾,她又怎會信他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