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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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竟然是一封情書,主旨大意是“我那么仰慕你,耍個朋友唄”,底下還有人用朱筆回了一句:不要。 鐘杳本該覺得好笑的,卻感覺看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讓那種不舒服的感覺陡然加深。她想,看七殺的樣子,也對這些兒女情長不感興趣,更何況這種私密的物件,應當不會將之作為陣眼。 她匆匆離開這個讓她不舒服的地方,一頭撞進了演武場。 一進到這里,便有些似有若無的波動。 鐘杳靜下心來去感受,卻又什么都感覺不到了,修仙之人一向相信直覺,她并不覺得剛剛那一瞬間的波動是錯覺。 鐘杳的神識掃到一面墻上時,卻不由自主地停住了,正中掛著一把紅纓槍,古樸而鋒利,透著森森殺氣。鐘杳的神識一鎖定那桿槍,就迷迷糊糊地被吸引過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仿佛有一種要融為一體的感覺。 “鐘杳!” 一聲驚喝讓她猛地清醒過來,隨即神識一損,郁常受了重傷。 眼前的槍猛烈地波動起來,正是她先前所感受到的波動!郁常那邊拖不得了,而她敢確定,這桿槍十有八九就是陣眼,套上七殺戰(zhàn)斗狂的設定,更是幾近十分的可能性。 “郁常,順著我的神識來演武場,拿起那桿紅纓槍和七殺打!他若是投鼠忌器,你就趁機恢復些靈力,他若是不管不顧,你就借他之手毀了那槍!” 郁常沒有回復,但鐘杳和他畢竟神識交融過兩次,能感到他在慢慢靠近。 沒多久,郁常便和七殺打進了演武場,一路破墻而過。 郁常一眼便看到了那紅纓槍,瞬息間便到了槍旁,伸手去拿時卻猶豫了一瞬。 “這槍……” 鐘杳還沒來得及詢問郁常為何猶豫,他便將槍取到手中,打了個無比漂亮的槍花,而在次之前,他一直是個劍修。 七殺的眼睛更亮了,大笑道:“好!你便拿著這桿槍和我再戰(zhàn)一場!” 他周身威勢赫然又上一個臺階。 鐘杳恨恨道:“瘋子!” 郁常手持紅纓槍尚未動作,渾身突然靈氣暴漲,在經(jīng)脈內瘋狂竄動起來。鐘杳此刻已回到他體內元嬰,瞬間意識到他這是突破境界了!可在現(xiàn)在,這并不是什么可喜可賀之事,簡直是要了老命。 她動用起所有的神魂之力壓制暴動的靈氣,費盡心機為他營造一個安全的環(huán)境。 郁常似乎也意識到目前處境的艱險,主動地發(fā)起了攻擊。他得到了這桿槍,就好像魚回到了水中一樣,竟一時占了上風。 郁常和七殺兩人皆是浴血奮戰(zhàn),郁常的表情她看不到,七殺的表情卻是神經(jīng)質的興奮著,鐘杳心中一冷,咬緊牙關壓制著至郁常動手后愈發(fā)狂暴的靈氣流動。 兩人越打靈氣的流轉速度越快,外界的靈氣也不斷瘋狂涌入,鐘杳猛地噴出一口血,失去了對靈氣的控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體內的靈氣不斷壓縮,到達一個可怕的程度。 郁常也沒好到哪里去,抹了抹唇角的血,不要命一樣地揮槍,讓本就暴躁不安的靈氣狂躁地仿佛隨時要爆炸一樣,短短一刻鐘內紅纓槍便在對方的神力下來回數(shù)千次,突地裂了一小條縫。 一直很興奮的七殺皺了眉頭,罵了一句臟話。 一道驚雷瞬間劈進本該與世隔絕的陣法中,將七殺打的魂飛魄散,郁常尚未來得及反應,便見幾道雷也朝他而來。 “笨蛋!快準備渡劫!” 鐘杳這么一提醒,他才意識到這雷和打七殺的那道不同,匆匆坐下調氣。那道驚雷過后陣法已破,他們又回到那個山洞口,那桿紅纓槍卻意外地留存下來,忠實地擋在郁常身前,為他接了第一道天雷。 郁常絲毫不懼,一手抓過槍,和槍一起受了剩下的天雷。天雷淬體,出竅已成,那桿紅纓槍好似也受了天雷的好處,剛剛尚存的裂縫已完好如初,整桿槍看起來金光閃閃。 鐘杳外放神識去看那劫云,卻發(fā)現(xiàn)天上一會兒是千軍萬馬,一會兒是仙樂齊鳴,她突然有個不好的猜想,再一看那紅纓槍,忍不住“靠”了一聲。 “怎么了?” “你這槍是仙器!剛剛天生異象,所有人都會知道有重寶出世……” 這種熟悉的套路讓她有種接近死亡的熟悉感,心一下沉重起來。 “我們危險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七殺:一個個都下凡不帶我玩,我把破軍那寶貝扔到凡間去,氣死他 ☆、小元嬰03 和七殺打的那一架明顯讓郁常受益匪淺,明明剛突破了一個境界,郁常體內的靈氣還是濃郁得可怕,隱隱有再突破之勢,這時他若能靜下心來感悟一番,沒準便能直接突破到分神。 但對于危險的直覺,讓鐘杳始終不敢去賭這一把。 “我們還是快走吧。” 郁常沒有多問,起身想要將紅纓槍收到乾坤袋中,紅纓槍似是有些不愿,劇烈地顫抖了幾下卻還是乖乖變小,乾坤袋將其一收,那股仙氣便與世隔絕。 鐘杳還沒來得及放心,便見那乾坤袋猛地炸開,碎了一地,紅纓槍委委屈屈地立在地上。 郁常和紅纓槍一樣委屈。 “藏不住。” 鐘杳眉心刺痛,若是不藏住仙氣,簡直就是明著引人來尋。藏匿氣息的陣法她會,可這仙器連乾坤袋都能破開,她的陣法未必能鎮(zhèn)住。而且身邊什么道具也沒有,只能因地制宜,要花費的心思和時間還要多上許多,他們現(xiàn)在未必有這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