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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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一次的感覺比起之前要好一點,可能是因為他沒有親眼看到那些可怕的小東西。如果再一次親眼看到那些瘋狂的潮涌,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撐得住。 他不能真的恨這些蠱蟲,因為這些蠱蟲也只不過是被利用的工具,但是要讓他真的喜歡上,那也絕不可能。 驚蟄長長吐了口氣,就聽到一聲更為細弱,卻也更加近的聲音。 [喜歡!母親!] 那么近,那么活潑,幾乎就像是在驚蟄的耳邊炸開,嚇得他一個哆嗦。 誰? 系統(tǒng)不是說,能夠直接通過共感命令那些蠱蟲嗎?難道還有不聽話的?他已經(jīng)不得不承受無數(shù)聲音在耳邊細細碎碎的可怕,如果還沒成功那就真的…… 腳步聲。 刻意加重過后的聲音。 這腳步聲熟悉到驚蟄幾乎能立刻反應(yīng)過來,是赫連容回來了。 果不其然,片刻后,赫連容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驚蟄的眼前。那張漂亮?xí)i麗的臉蛋看向驚蟄時,面無表情的神色稍稍緩和,漫步走來,“你蜷縮在這做什么?” 驚蟄咳嗽了聲,換了下動作,“我在……鍛煉自己的身體。” 赫連容挑眉,掃過驚蟄的身體,意有所指地說道:“足夠柔軟,不必多加鍛煉。” 驚蟄嘟噥著“不是為那個”之類的話,自從上次他大膽奔放了一回后,似乎讓赫連容以為他是什么饑渴難耐的yin魔…… 嗚,他的面子里子都丟光了。 驚蟄:“我是想說……” [母親,母親,母親,母親……] 那碎碎念實在是太吵,太近,可怕得讓驚蟄毛骨悚然,生怕那些小玩意又在不經(jīng)意間爬滿了屋。 驚蟄本能朝著赫連容靠近,“你是不是,去過太醫(yī)院?” 赫連容揚眉:“你聞到了藥味?” ……不,是因為出了這么大的事,你可能會去看看,然后就被一只兩只蠱蟲纏上……有蠱蟲跟著赫連容回來了? 驚蟄心里嘀咕著,在赫連容也在的時候,終于敢試探著去回應(yīng)那道聲音,“你在哪?” 他傳遞出去這么一個意念。 之前驚蟄還不會這么做,是系統(tǒng)教他的。 單純,高漲的狂熱情緒隨之傳遞出來,然后,是一個幾乎難以辨認出來的回應(yīng)。 [討厭,討厭的人,討厭,討厭……] 驚蟄沒明白,他問的是在哪,為什么回應(yīng)會是一連串的討厭,這還能多討厭…… 驚蟄突然僵住,循著聲音一點點低頭,然后,將整個小狗頭都湊到赫連容的小腹去。 ……這聲音,怎么是從赫連容的肚子里傳出來的?赫連容中蠱了?什么時候?還是說…… 電光石火間,驚蟄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誰說毒,不能是蠱? 驚蟄猛地抬起頭,看著赫連容的臉龐,正要說話,卻聽到他薄唇微動,“不行?!?/br> 驚蟄茫然,什么不行? 赫連容嘆氣,一手按住驚蟄的臉往后推,“不能吃,不能碰,不能做多余的事情,記得宗元信的話嗎?” 禁欲令,不僅是對赫連容,還是對幾乎被赫連容榨干了的驚蟄。 驚蟄的臉色驀然漲紅,羞惱得眼角發(fā)紅:“你有毛病……我又沒有整日想著那些!” ……就算他曾經(jīng)那什么,但他已經(jīng)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嗚嗚,荒唐,可惡! “那這般激動撲過來做什么?”赫連容挑眉,那冷冷淡淡的聲音,帶著少許玩味,“難道只想占占便宜?”不知為何,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不管是調(diào)侃亦或是逗弄,都比常人要容易讓驚蟄羞恥。 尤其是那張漂亮薄唇說出如此不要臉皮的話,簡直讓人要暈過去……驚蟄氣得嗷嗚了聲,朝著赫連容撲過去。 跟你這yin者見yin的人拼啦—— 他想說的,可是正經(jīng)事,根本就不是那種污穢yin亂之事能夠比擬的。 驚蟄是個正經(jīng)人! 第85章 驚蟄跪坐在床邊,態(tài)度十分端正。 “我與你說正經(jīng)事,莫要打岔。”驚蟄板著臉,就好像剛才撲倒赫連容的人不是他,“你的毒,宗大人到底怎么說?” 赫連容靠著床頭,懶散地說道:“約莫要多花點時間?!?/br> 驚蟄對這敷衍的回答很是不滿,拍了一下赫連容的胳膊,“多花點時間,是多長時間?你之前好幾次因為藥性,弄得身體不妥,宗大人是……真的靠譜吧?” 赫連容淡淡說道:“縱他再不靠譜,也沒其他人?!?/br> 這天底下,去哪里再找一個,對這毒清楚萬分的?最起碼,宗元信還知道這毒的名字。 驚蟄真恨得牙狠狠,真想把他母后從墳里挖出來。 “我在想,如果那些蠱蟲,能夠控制普通人的話,那是不是,宗大人所說的,蠱蟲能夠入藥,也會成為一種可能?”驚蟄說這話時,有點慢,像是一邊說,一邊在思考,“但這樣的做法,真的妥當(dāng)嗎?” 赫連容挑眉,冷冷淡淡的聲音都帶著一點微揚的尾音:“你想說什么?” 驚蟄破罐子破摔,坦率地說道:“如果,蠱蟲能有這么奇異,那能不能治你身上的毒?又或者說,你身上的毒,會不會和蠱蟲有關(guān)?” 赫連容斂眉,驚蟄的猜想并非不可能。 只是,為什么是現(xiàn)在? 驚蟄剛才出其不意的動作,是在傾聽?他靠近的位置,正是在下腹……男人眼眸幽深,怪異的情緒一閃而過,幾乎難以覺察。 “你對蠱蟲,似乎總是有些在意。”赫連容慢吞吞地說道,“你很喜歡這些東西?” 驚蟄猛地打了個寒蟬,瘋狂搖頭:“不,我不喜歡?!?/br> ……這些小東西,雖然就從共感里來說,都充滿了對驚蟄的保護欲……可以說,它們就是為了它們的王而生,這種純粹的愛意的確叫人動容……但它們是蟲子啊啊啊! 蟲子,鋪天蓋地的蟲子,就算是蠱蟲,那也還是蟲子。 可怕的數(shù)量,可怕的外表。 成百上千,成千上萬,如同潮水蔓延過來的時候,簡直是午夜夢回最可怕的噩夢。 尤其那些東西還會瘋狂追在他的后面,那種鋪天蓋地,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的狂熱感……還是算了。 驚蟄咽了咽喉嚨,“要是再見到,簡直噩夢?!?/br> 不過,一提到這,驚蟄迅速想起自己剛才生氣的點,微瞇著眼看向男人:“說來,黃儀結(jié)之前就是沖著你去的,結(jié)果你在奉先殿的時候,又糊弄我!” 赫連容糊弄他的次數(shù)簡直太多太多次,已經(jīng)到了驚蟄在記憶里隨處一扒拉,輕而易舉就能找到被騙的痕跡。 赫連容可疑地沉默了會,“她沒死。”他狡詐地甩出了一個驚蟄會感興趣的東西,以避開直面的爭吵。 “寧宏儒與我說過。”驚蟄挑眉,“所以,她在北房的時候才會幫我?!?/br> 那會,自稱俞靜妙的女人對待他的態(tài)度就很奇怪,更在乎的是那些蟲奴,而且對驚蟄也比較友善。 “她不知你的身份?!焙者B容神情冷淡了些,“為何會幫你,我會弄個明白。” 驚蟄下意識揪住赫連容的衣裳,“大概是因為,她想問我關(guān)于蟲奴的事?” ……他多少懷疑,系統(tǒng)的buff也有點作用,那個什么好mamabuff……一想起來,驚蟄都要汗流浹背。 “你……”驚蟄猶豫了下,“為什么沒殺她?” “她很有用。”赫連容平靜地說道,“在對付太后這件事上,有她事半功倍?!?/br> 想也知道,只有這個可能,會讓景元帝饒過黃儀結(jié),不然他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所以,你覺得,有沒有這個可能?”驚蟄的黑眼眸看著赫連容,那濕漉漉的潮氣里帶著少許懇求,“如果是真的……” 他的手下意識撫過赫連容的小腹,那緊致的腰身下,竟是真的藏著那古怪的聲音,這給驚蟄帶來的沖擊,可遠比那些細細碎碎的聲音要強烈得多。 驚蟄試圖和那個聲音交流,但蠱蟲就是蠱蟲,畢竟不是人,只有一些微弱的意識,勉強能夠讓驚蟄知道,這玩意就藏在赫連容的身體內(nèi),除此外,就根本沒有有用的信息。 一想到這個,驚蟄就有些頭疼。 “可以讓宗元信試試?!焙者B容淡淡說道,“你不用多想?!?/br> 驚蟄蹙眉:“你身上的毒一天不清,就不可能不惦記?!?/br> 這哪能不多想? “系統(tǒng),你能夠檢查赫連容的身體嗎?”驚蟄忽然想到了系統(tǒng),這東西的存在如此神異,說不定也有如此能耐。 【只能嘗試?!肯到y(tǒng)道,【赫連容是王朝帝王,只要國運還在,系統(tǒng)能鉆的空子不多。】 隨后,系統(tǒng)就沉寂下去。 顯然是干活去了。 就留下驚蟄一個,對著赫連容的毒憂心忡忡。 赫連容看著驚蟄的眼神,有些奇異的壓抑,他的手指輕易抓住驚蟄的胳膊,聲音帶著漫不經(jīng)意:“驚蟄,為何走神?” 驚蟄:“我只是在想你的身體……” “除了這個呢?” 驚蟄挑眉,試探著說:“……你?” 赫連容低低笑道:“當(dāng)然,這也是個答案?!?/br> 他抓著驚蟄的胳膊,將他拉得更近了些,輕聲細語地說著:“只不過,我總有些擔(dān)憂,驚蟄如此乖巧良善,不會輕易被人哄騙了去吧?” 一提到這個,驚蟄就氣不打一處來,干巴巴地說道:“你是在提醒我,莫要和你靠太近嗎?” 除了眼前這個男人,還有誰會來騙他? “我嘛,大概是不能。”赫連容雖笑著,眼底卻沒什么笑意,“就算驚蟄要跑,我也定然會追逐在你身后,日夜不休?!?/br> “……你聽起來,像是餓急了眼的老虎。”驚蟄嘟噥著說,“再說,你是皇帝,我能跑到哪里去?”